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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德公司軍事情報研究及對美國情報工作的影響

      2019-09-10 07:22:44陳晴張博
      智庫理論與實踐 2019年5期
      關鍵詞:情報工作智庫

      陳晴 張博

      摘要:[目的/意義]“9·11”事件后,美國智庫加大軍事情報研究工作力度,而以“國家安全”作為主要研究領域的蘭德公司就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智庫,學習蘭德公司服務于美國情報工作的經驗,有助于設計出適合于中國智庫及咨詢機構服務情報工作的機制,為我國更好利用民間智力資源提供借鑒。[方法/過程]本文主要采用個案研究法和統(tǒng)計分析法,梳理研究蘭德公司近20年來發(fā)布的軍事情報研究重要成果,從中歸納出蘭德公司對美國情報工作研究的特點以及影響。[結果/結論]蘭德公司情報研究關注重點集中于網絡安全、情報搜集、分析技術革新、情報機構改革與反恐情報等問題,在提高社會各界的網絡安全及保密意識,豐富情報工作理論和實踐,助力深化情報改革,推動反恐情報資源的整合等多方面對美國情報工作產生了不可小覷的影響。

      關鍵詞:智庫? 蘭德公司? 情報工作

      分類號:E216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9.05.10

      美國智庫(think tank)經過幾十年的發(fā)展已日臻成熟,成為各界進行決策時不可忽視的咨詢機構。美國情報界在推進情報工作的過程中也需要智庫提供“智力”支持。智庫在情報搜集和分析、反情報活動、秘密行動、情報機構改革和人才培養(yǎng)等多項情報工作中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而蘭德公司便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家智庫?!度蛑菐熘笖?shù)報告2018》(《2018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顯示,蘭德公司在世界智庫排名中綜合影響力位居第9,在“國家安全”領域位居第3[1],以“國家安全”作為主要研究領域的蘭德公司在美國情報界產生的影響不容小覷。本文以蘭德公司近20年間發(fā)布的有關美國軍事情報研究的重要成果為基礎,淺析蘭德公司軍事情報研究及對美國情報工作的影響,以期把握美國智庫與情報界之間的微妙關系,為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在未來更好地服務國家情報工作提供參考借鑒。

      1? 蘭德公司與美國情報界的關系

      蘭德公司是美國重要的綜合性戰(zhàn)略研究機構,成立于二戰(zhàn)結束之初,建立之初以軍事領域的研究為主,為美國政府提供軍事尖端科技和重大軍事戰(zhàn)略的研究服務,隨著對各領域研究工作的深入開展,蘭德公司將研究方向拓展到各個方面,逐漸成為一個研究軍事、科技和社會等諸多領域的綜合性智庫,在轉型期間與美國情報界的聯(lián)系也愈發(fā)深入。

      1.1? 蘭德公司與情報界的人員流動

      蘭德公司與情報界之間的人員流動主要通過“旋轉門”機制實現(xiàn)。“旋轉門”機制是指美國思想界、政界和商界之間的人員轉換機制,治理美國的精英人士在智庫、政府、企業(yè)之間進行有規(guī)律的流動[2]。得益于“旋轉門”機制,蘭德公司的許多研究員在情報界都曾有任職經歷。如研究員詹姆斯·布魯斯(James Bruce)曾在中央情報局情報處分析組擔任管理職務,并在行動處擔任反情報培訓主任。2005年底從中央情報局退休后,在國家情報委員會(National Intelligence Council)擔任主管科技的副國家情報官(deputy national intelligence officer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高級研究員福勒斯特·摩根(Forrest Morgan)在2003年加入蘭德公司之前,曾在美國空軍情報機構服役27年,主要從事信號情報分析工作。蘭德公司全球風險和安全中心的主管格雷戈里·F. 特里沃頓(Gregory F. Treverton)曾在參議院情報特別委員會任職,為國家安全委員會(National Security Community)處理歐洲事務,還擔任國家情報委員會副主席,負責《國家情報評估》(《National Intelligence Estimates》)的撰寫工作。情報界的任職經歷使蘭德公司的研究員更加深入地了解美國情報工作的需求,提出更加富有針對性的意見建議,同時經歷豐富的情報人才離開情報工作崗位后也可以選擇在智庫工作,從而避免了情報界的人才流失,發(fā)揮出情報人才的最大價值。

      1.2? 蘭德公司與情報界研究工作交流

      1.2.1? 蘭德公司成立機構向情報界提供研究成果? 網絡情報政策中心(Cyber and Intelligence Policy Center)是蘭德公司國防研究所的下屬機構,是蘭德公司為滿足情報界需求專門成立的情報工作研究機構。該中心的主要職能是:預測并評估國家安全威脅、提高情報用戶的情報整合能力、提出改進情報工作的規(guī)劃與建議,為建設和管理情報界人才隊伍提供咨詢意見。從該中心發(fā)布的公開可見的報告來看,內容集中于網絡安全領域,出版的研究成果多是結合情報界、執(zhí)法部門、國家安全委員會、學術界和私營部門等多方意見,為美國情報工作提供服務。

      1.2.2? 情報界部分研究外包給蘭德公司? ?美國政府、軍方等用戶向情報界提出的需求與任務并不是全都由情報界的各家情報機構承擔,情報界一般會通過“情報承包商體制”將部分研究任務外包給民間的情報搜集和分析機構,包括智庫和咨詢公司。蘭德公司每年也會承擔部分情報搜集和分析任務,例如,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戰(zhàn)爭中,因各方面的情報需求激增,情報界將部分戰(zhàn)場情報分析任務外包給蘭德公司。隨后蘭德公司作為情報承包商進行研究工作,發(fā)布了系列研究報告,如《阿富汗和伊拉克戰(zhàn)場建模、仿真和行動分析:行動要點、經驗教訓和工作調查》(《Modeling, Simulation, and Operations Analysis in Afghanistan and Iraq: Operational Vignettes, Lessons Learned, and a Survey of Selected Efforts》)和《建模與分析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戰(zhàn)爭中的效用》(《The Utility of Modeling and Analysis in the Iraq and Afghanistan Wars》)等,這些報告對伊拉克和阿富汗戰(zhàn)爭中的情報工作進行評估,明確了美國情報研究人員在戰(zhàn)爭中該如何進行情報保障,提供了情報分析的模型和工具,部分帶有密級的研究報告直接提供給美國政府和軍方,以供政府及軍方決策使用。

      1.3? 情報界向蘭德公司提供資金支持

      蘭德公司為情報界提供研究成果的同時,情報界也為蘭德公司下屬的機構運行提供資金支持。如網絡情報政策中心每年都會接受來自國家情報主任辦公室、國防情報局、中央情報局以及國家偵察辦公室等情報界機構的資金支持。此外,情報界也會為蘭德公司一些具體研究項目提供資金支持,如美國國家地理空間情報局下屬的人類發(fā)展管理局資助蘭德公司完成“路線圖制定的研究項目”[3];美國空軍總部曾就空軍情報分析未來的準備工作向蘭德公司提出需求并為相關項目提供資金支持[4];國家情報大學也曾對蘭德的項目“國家情報大學在情報機構研究中的角色”(National Intelligence University’s Role in Interagency Research: Recommendations from the Intelligence Community)提供贊助[4]。為具體項目提供資金支持使蘭德公司能聚焦于情報界的需求,對情報界熱點及突發(fā)事件快速反應。而對于蘭德公司及其下屬機構的贊助使蘭德公司具備一定的自由流動資金,可以展開對情報界基礎問題的研究,將部分精力置于情報界發(fā)展的長期性、根本性問題的研究上。

      2? 蘭德公司情報研究概況

      2.1? 蘭德公司情報研究成果一覽

      為探究蘭德公司情報研究情況,本文對蘭德公司2001年到2019年十九年間102份重要研究成果進行了梳理,統(tǒng)計結果如下:按照年份統(tǒng)計,2014年蘭德公司發(fā)布的文件最多,達到了16份,2016年為11份,2007年、2008年2013年發(fā)布的文件達到了9份,2007年發(fā)布了8份,此外,2011年、2012年和2017年各發(fā)布了6份,其余年份的發(fā)布數(shù)量則在6份以下。在“9·11”事件發(fā)生后的幾年,情報界對情報工作研究需求增多,特別是2014年,中東地區(qū)的恐怖組織“伊斯蘭國”成立,給美國安全及海外利益造成了極大的威脅,蘭德公司在這一年的研究成果數(shù)量也達到峰值(見圖1)。

      按照內容統(tǒng)計,有關網絡安全和保密安全的有22份,有關情報搜集和分析技術革新的有20份,有關情報分析方法的有16份,有關情報機構改革的有15份,有關反恐情報的有14份,有關評估情報價值的成果有5份,有關情報產品的介紹和直接面向情報用戶的各3份,有關戰(zhàn)略情報的2份,有關情報欺騙、軍民融合和公開來源情報的各1份。蘭德公司研究成果涵蓋情報工作的各個方面,且重點突出,主要以網絡安全、情報搜集分析技術、情報機構改革和反恐情報為重點研究方向。

      按照類型統(tǒng)計,報告42份,評論33份,期刊文章7份,研究簡報6份,國會證詞3份,草案、博客、學位論文各2份,項目、事件、工具、公告、多媒體各1份。研究成果主體以報告和評論為主,報告多是總結階段性研究成果的綜合大型報告,主要針對情報工作長期基礎性問題展開的研究;而評論主要針對情報工作中短期的、具有時效性的工作展開的研究。蘭德公司研究成果類型多樣,通過博客、多媒體等多種形式傳播,增強了研究成果的影響力。

      按照作者統(tǒng)計,研究成果數(shù)量排名前五的作者是格雷戈里·特里沃頓(Gregory F. Treverton)、布萊恩·邁克爾·詹金斯(Brian Michael Jenkins)、科特尼·溫鮑姆(Cortney Weinbaum)、艾薩克·R.波切三世(Isaac R. Porche III)、本·康諾布爾(Ben Connable),經對作者背景進行調查,其中格雷戈里·特里沃頓和布萊恩·邁克爾·詹金斯在軍方及情報界都有工作經歷,對美國情報工作有較為深入的認識和理解。

      2.2? 蘭德公司情報研究的重點

      2.2.1? 對網絡安全和防間保密問題的關注? ?隨著網絡攻防形勢日益嚴峻,網絡安全和防間保密逐漸成為蘭德公司重點關注領域。在網絡安全方面,蘭德公司研究員撰寫多份研究報告及評論,提出美國的國家安全在網絡時代面臨的重大威脅,相關研究更多從法律、制度和規(guī)則制定的角度出發(fā),提出相應措施。如蘭德公司發(fā)布的題為《網絡安全標準的制定》(《Setting Standards for Cyber Security》)的文章就網絡安全標準的制定提出了很多新的看法,認為中國和俄羅斯將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與美國就網絡安全標準的制定問題發(fā)生沖突[5]。再如研究員艾薩克·R.波切三世在《不分國界的網絡蠕蟲》(《A Cyberworm that Knows No Boundaries》)中指出要制定新的法案,修訂已有的法律法規(guī),建立更有效的責任分配制度,來抵御不斷演變的網絡威脅。在防間保密方面,蘭德公司的研究多針對已發(fā)生的泄密事件提出相應解決措施。如2012年針對國防部內部泄密事件,時任國防部負責情報事務的副部長在處理“未經授權披露”(Unauthorized Disclosures)問題時,通過了“UD戰(zhàn)略計劃”。據(jù)此,蘭德公司組織專家成立小組研究相應的防范措施,提出了22條建議,包括繼續(xù)加強情報界自上而下的支持,建立統(tǒng)一的衡量制度,進一步改進問責制等[6]。2013年,“棱鏡門”事件曝光后,蘭德公司認為國家安全局要想解決自身面臨的危機,應該從“如何對材料進行分類、如何保護通信數(shù)據(jù)以及如何對通信數(shù)據(jù)進行審查”3個方面進行改變,既要對涉密素材重新貼上秘密標簽,劃分好密級,對重要檔案進行密級提升處理;又要利用《外國情報監(jiān)視法》為收集和使用相關數(shù)據(jù)提供保障[7]。

      2.2.2? 對美國情報改革問題的關注? ?蘭德公司就情報改革問題發(fā)布多份報告,響應情報界關于情報改革方面的研究需求,相關研究成果多是從情報機構改革和情報共享機制改革兩個方面展開。在情報機構改革方面,蘭德公司研究成果主要論證了增設部分情報機構的必要性和合理性,提出情報界應根據(jù)需求增設相應機構。如蘭德研究員格雷戈里·特里沃頓在《美國是否應該設立專門的國內反恐情報機構?》(《Should the United States Establish a Dedicated Domestic Intelligence Agency for Counterterrorism?》)中就成立反恐情報機構的可行性和必要性進行了論證,說明了成立國內反恐情報機構的諸多優(yōu)勢。在情報共享機制改革方面,蘭德公司認為情報界應大力推進情報共享機制改革,尤其面對全球性反恐戰(zhàn)爭,美國需要和其他國家加強情報的合作與共享,同時需要建設一個能夠有效協(xié)調各部門情報信息共享的組織體系。研究員威廉·羅塞諾(William Rosenau)撰寫的文章《跨大西洋情報合作與全球反恐戰(zhàn)爭》(《Liaisons Dangereuses? Transatlantic Intelligence Cooperation and the Global War on Terrorism》)就探討了“9·11”事件后美國在情報共享領域面臨的挑戰(zhàn),認為反恐是全世界各國共同的使命,各國應加強廣泛的合作與溝通[8]。再如布萊恩·邁克爾·詹金斯在研究報告《識別我們之間的敵人:不斷變化的恐怖主義威脅以及國內情報搜集和信息共享面對的持續(xù)挑戰(zhàn)》(《Identifying Enemies Among Us: Evolving Terrorist Threats and the Continuing Challenges of Domestic Intelligence Collection and Information Sharing》)中從戰(zhàn)略角度對反恐威脅的變化展開論述,認為解決恐怖主義問題的辦法之一就是加強各機構之間的情報共享和合作,掃除機構間合作的障礙,合理使用反恐所需要的資金[9]。

      2.2.3? 對情報搜集與分析技術的關注? ?針對信息化條件下美國情報界面臨的新挑戰(zhàn),蘭德公司關注情報界在情報搜集與分析領域提出的許多先進技術與方法,如將信息環(huán)境、大數(shù)據(jù)、“云”戰(zhàn)略等運用于情報搜集分析,同時注重將情報界的先進技術與方法應用于美國軍方,以滿足美軍進行現(xiàn)代化戰(zhàn)爭的情報需要。如在研究將信息環(huán)境應用于戰(zhàn)場情報搜集分析時,研究員克里斯托弗·保羅(Christopher Paul)提出在信息環(huán)境中要不斷提高指揮控制和戰(zhàn)場環(huán)境感知能力,提高信息環(huán)境的地位,同時注重發(fā)揮戰(zhàn)斗員在信息環(huán)境中的感知和作用[10]。在研究將大數(shù)據(jù)和“云”戰(zhàn)略應用于美軍情報搜集分析時,蘭德公司2014年發(fā)布研究報告針對海軍偵察、情報與監(jiān)視數(shù)據(jù)方面面臨的重重障礙,提出海軍要破解挑戰(zhàn)必須先解決人員、工具和技術、數(shù)據(jù)體系結構和需求管理4個方面的問題。蘭德公司建議海軍采用情報界使用的“云”戰(zhàn)略,設計下一代情報、監(jiān)視和偵察工具和系統(tǒng),以配合國家安全局的分布式“云”概念。

      此外,蘭德公司的部分研究成果還注重對情報分析方法進行評估,如研究員斯蒂芬·阿爾納(Stephen Artner)等針對“結構化”分析方法在情報領域的價值開展過評估工作,發(fā)表文章《“結構化”分析技術在美國情報界的價值評估》(《Assessing the Value of Structured Analytic Techniques in the U.S. Intelligence Community》)稱“結構化”分析方法引入到情報分析領域后效果十分顯著,同時該報告還提供一項試點研究,說明如何評估情報分析方法的衡量指標。再如研究員本·康諾布爾在2014年發(fā)布的研究報告《建模與分析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戰(zhàn)爭中的效用》(《The Utility of Modeling and Analysis in the Iraq and Afghanistan Wars》)中也對幾次戰(zhàn)爭中情報分析環(huán)節(jié)采用的建模方法發(fā)揮的效用進行了評估,極大地肯定了情報分析方法在戰(zhàn)爭中的重要作用。

      2.2.4? 對反恐情報的關注? ?“9·11”事件后,反恐情報成為情報界的關注重點。蘭德公司也對反恐情報保持高度關注,不斷為美國反恐情報工作提供咨詢建議。2015年8月法國巴黎“11·13”特大暴恐事件發(fā)生后,蘭德公司結合美國十幾年來的反恐經驗,針對如何識別出潛在的恐怖威脅發(fā)布了相關報告。如研究員布萊恩·邁克爾·詹金斯提出對于恐怖活動的識別和預警,首先要查明恐怖分子進行襲擊的誘因,其次要監(jiān)視可疑人員動向,增加相關研究方向的專家人數(shù),保持不間斷地監(jiān)視,最后還要密切關注年輕人的思想動態(tài),及時引導,避免其思想向極端化方向發(fā)展。詹金斯還對不同國家的反恐方式進行了比較,根據(jù)不同國家的歷史、背景和民眾的反饋態(tài)度,結合各國的實際,提出適合不同國家的反恐方式。

      此外,蘭德公司還承擔了部分反恐戰(zhàn)爭與行動中的情報保障任務,研究員從情報界實際工作經歷中總結經驗教訓,為美國軍方和情報界提供參考。例如蘭德公司發(fā)布報告《打擊基地組織行動中的關于情報工作的教訓》(《Lessons for Intelligence in the Campaign Against al Qaeda》)總結情報界在中東戰(zhàn)場上的教訓,認為不能只注重抓捕恐怖分子的數(shù)量,要有目的地搜集恐怖組織內部的管理層的情報素材,找到關鍵樞紐型節(jié)點,并對其實施打擊。同時要從恐怖分子角度思考問題,以預判其下一步的行動目標[11]。

      3? 蘭德公司情報研究的特點

      通過梳理蘭德公司情報工作關注的重點,可以看出蘭德公司對美國情報工作研究細致深入,研究報告對情報界關注的重點問題進行了剖析,具有很強的專業(yè)性,主要具備以下幾個特點。

      3.1? 研究方向上廣泛與重點兼顧

      蘭德公司情報研究工作范圍覆蓋廣泛。就宏觀層面而言,蘭德公司關注網絡安全、防間保密、技術革新、情報改革、反情報等情報工作的具體領域;就微觀層面而言,針對某一具體領域,蘭德公司的研究也會分成不同的方向。以情報改革這一領域為例,蘭德公司15份涉及情報改革的研究成果中,有3份著眼于國外情報機構改革,分析澳大利亞、英國等國情報機構改革中的得失;有8份著眼于國內情報機構改革及情報共享機制改革,提出需要建立統(tǒng)一的反恐情報機構或對情報機構的內部組織結構進行優(yōu)化調整,建設能有效協(xié)調各部門情報共享信息的組織體系;有2份著眼于情報文化的改革,探討通過內部文化的改變促進機構改革;還有2份著眼于機構內的新技術的應用,實現(xiàn)情報工作的與時俱進和全面聯(lián)通。

      同時,蘭德公司情報工作研究的重點突出,尤其關注情報搜集與分析工作。梳理蘭德公司發(fā)布的102份研究成果可以發(fā)現(xiàn),有關情報搜集、情報分析以及相關技術的研究成果共計53份,占總數(shù)的一半以上,由此可以看出情報搜集和分析是蘭德公司關注的重中之重。而對這53份研究成果進行分析,蘭德公司主要闡述情報搜集分析的重要性以及情報搜集和情報分析中出現(xiàn)的新方法,符合情報搜集和分析環(huán)節(jié)在情報生產流程中的重要地位,以及當前美國情報界對于情報分析新方法的實際需求。

      3.2? 提供方案和發(fā)現(xiàn)問題并舉

      作為政策建議性智庫,蘭德公司會針對情報工作的需求適時提供應對方案,同時善于發(fā)現(xiàn)情報工作中存在的問題,具有較強的主動性。在提供解決方案時,蘭德公司的研究通常能著眼于問題實際,分析背后的動因,所提方案步驟清晰,可操作性強。如2016年10月,伊拉克軍隊同各國聯(lián)軍對摩蘇爾開展城市收復行動,美國情報界對摩蘇爾地理、政治、經濟等各方面情報需求有所增加。為此,蘭德公司立即開展相關研究,布萊恩·邁克爾·詹金斯在同年11月發(fā)表文章《伊斯蘭國留在摩蘇爾的東西將揭示很多?》(《What ISIS Leaves Behind in Mosul Will Reveal a Lot?》),提出摩蘇爾的行政管理體系完備,美軍可以從中獲得情報信息,為以后解放其他城市提供借鑒參考。同時,針對在摩蘇爾的情報搜集工作,詹金斯提出了幾項具體措施,如查詢伊斯蘭國的官員在逃離時是否完全銷毀了資料,是否在摩蘇爾城中留有詳細的記錄;搜集伊斯蘭國恐怖分子實施暴行的記錄和實物證據(jù);找尋伊斯蘭國獲取資金支持的渠道;以及探究伊斯蘭國如何說服外國青年進行恐怖活動等[12]。針對每條具體措施,研究員都提出實施辦法和解決途徑,具有較強的可操作性。

      提出解決方案的同時,蘭德公司也善于發(fā)現(xiàn)情報工作中存在的問題,防患于未然。例如蘭德公司在2016年7月發(fā)布報告《千禧一代,對情報界和政界的影響》(《The Millennial Generation Implication for the Intelligence and Policy Communities》),提出美國千禧一代和嬰兒潮一代人數(shù)變化對情報界產生深刻影響,報告指出情報人才的新老交替是當前及未來一段時間內情報界多個機構面臨的重要問題,千禧一代必須盡快成為情報領域的核心競爭人才,否則將出現(xiàn)嚴重的人才斷層,但千禧一代的思想很多時候與情報界傳統(tǒng)相左,也并不愿意為國家犧牲自己的時間和自由。如何調動千禧一代的工作積極性,以順利地接替上一代情報人員的工作,是美國情報機構所面臨的亟待解決的問題之一,報告還提出相應的解決措施,如對千禧一代進行情報重要性的教育,提高情報人員的待遇等[13]。蘭德公司擅長于及時發(fā)現(xiàn)問題并對問題展開前瞻性預測,同時提出相應措施建議,在制定長遠規(guī)劃時,會邀請多名專家參加為期數(shù)周的討論會議,最后獲得一份具有較高一致性的報告,將許多問題解決于發(fā)生之前。

      3.3? 理論研究和實踐分析相結合

      蘭德公司的研究成果多以理論研究和實踐分析相結合的方式呈現(xiàn)在用戶面前。在研究過程中,善于用實踐論證理論的正確與否,同時也善于運用理論指導實踐工作。以蘭德公司對反叛亂理論中情報工作的評估和度量研究為例,研究員本·康諾布爾(Ben Connable)的著作《擁抱戰(zhàn)爭的迷霧——反叛亂中的評估與測量》(《Embracing the Fog of War Assessment and Metrics in Counterinsurgency》)就是用實踐論證理論的典范,前半部分闡述了反叛亂中情報工作基于效果的評價方法以及核心評估因素的選擇,后半部分將美軍在越南戰(zhàn)爭和阿富汗戰(zhàn)爭中的情報工作作為具體實踐案例,論證評估因素選擇的正確性。此著作中提出的反叛亂中情報工作評估因素的選擇很快被應用于后來的案例研究和實踐操作中,2017年,研究員沃爾特·佩里(Walter L. Perry)提出在情報分析中要主動使用反叛亂中情報工作評估因素,對反叛亂每一個階段的情報工作進行評估、分析和預測[14]。

      此外,蘭德公司曾在2009年開發(fā)名為波特曼(Portman)的投資組合分析理論,該理論主要是用來幫助基礎設施服務部門估計其投資組合中項目的價值,在開發(fā)出指標之后,蘭德公司將該理論率先應用于國家安全局,測試了該投資方法的應用過程,描述說明了波特曼投資組合分析理論如何能夠對項目組合進行數(shù)據(jù)驅動的分析,為監(jiān)測潛在高價值項目的進展和相關的風險緩解策略提供了一種手段,同時也為國家安全局的信息共享服務部門進行基礎設施建設提供了指導,該理論在實踐應用中也不斷變得成熟[15]。蘭德公司運用“理論—實踐—理論”的研究模式,一方面探究美國情報工作中存在的普遍規(guī)律;另一方面,運用實踐論證理論、完善理論、發(fā)展理論,理論和實踐均得以融合和豐富,而蘭德公司研究成果的科學性和影響力也在兩者的融合中不斷提升。

      4? 蘭德公司情報研究對美國情報工作的影響

      4.1? 提高社會各界的網絡安全和防間保密意識

      蘭德公司有關網絡安全問題的研究為保障國家網絡安全提供合理的意見建議,力求從國家、情報界和個人3個層面提高社會各界的網絡安全和保密意識。

      在國家層面上,蘭德公司提出應規(guī)范和完善網絡安全及保密的法律法規(guī)的制定,強調從制度方面落實網絡安全的保障。上文提及蘭德公司發(fā)布的報告《網絡安全標準的制定》《不分國界的網絡蠕蟲》等,均呼吁美國相關部門制定新的法案,修訂已有的法律法規(guī),建立更有效的責任分配制度,來抵御不斷演變的網絡威脅。2015年10月27日,美國國會通過《網絡安全信息共享法》(Cybersecurity Information Sharing Act of 2015),該法案對“網絡安全”“信息系統(tǒng)安全”“網絡安全威脅”重新進行定義,要求對移動設備、網絡醫(yī)療、網絡金融等領域的安全予以前瞻性的研究。該法案是美國立法機構動用國家強制力對網絡空間進行規(guī)則重塑的文本典范,在一定程度上也回應了蘭德公司關于完善網絡安全相關法律的訴求。

      在情報界層面上,蘭德公司主張對情報機構的職責權限進行規(guī)范,同時加強對情報工作人員的防間保密教育。2013年6月,“棱鏡門”事件爆發(fā)后,蘭德公司立即組織各種形式的研討活動,并發(fā)布博客《斯諾登事件:與Olga Oliker的問答》(《The Snowden Affair: Questions and Answers with Olga Oliker》)、評論《愛德華·斯諾登出了什么錯?一切》(《What Did Edward Snowden Get Wrong? Everything》)、研究報告《在美國國家安全局泄密后,美國必須改革有關保密和數(shù)據(jù)的規(guī)定》(《After NSA Spying Revelations, US Must Reform Rules on Secrecy and Data》),針對民眾對國家安全局的不滿,呼吁規(guī)范情報機構的職責權限,以減輕民眾的不安全感,并對情報工作者提出相應的規(guī)范要求。隨后情報界也發(fā)布了ICD120①、ICD190②、ICD310③、ICD311④等一系列情報界指令,對情報機構的職責權限進行規(guī)范,同時對美國境內外情報工作者的反情報工作予以規(guī)范和指導,在一定程度上回應了蘭德公司的相關訴求。

      在個人層面上,蘭德公司發(fā)布博客、視頻等,通過大眾易于接受的形式提出普通民眾在網絡安全和保密方面應遵守的規(guī)范和要求。如研究報告《媒體泄密阻礙情報收集》(Media Leaks Hinder Intelligence Gathering)指出隨著網絡社交媒體的快速普及,越來越多的信息在網上被傳播轉載,社交媒體和普通民眾都有可能成為情報失泄密的對象,未來網絡進一步普及,社會民眾必須要提高自身的網絡安全及保密意識,減少失泄密行為發(fā)生。報告用最為簡潔明了的語言闡述了網絡安全的重要性及公眾所應注意的方面,易于被大眾接受[16]。

      4.2? 助力深化情報改革

      “9·11”事件暴露了美國情報工作的各種短板,蘭德公司在“9·11”事件后也一直致力于情報改革的研究工作。相關研究成果豐碩,助力推進情報改革的進程。

      4.2.1? 為情報改革營造輿論環(huán)境? ?美國情報界的歷次改革都存在不同程度的阻力,21世紀美國情報界的新一輪改革開展時也面臨著重重阻力,蘭德公司相關研究在一定程度上也為情報改革營造了有利的輿論氛圍。如蘭德公司全球風險和安全中心的主管格雷戈里·特里沃頓發(fā)布研究報告《重塑美國情報的下一步步驟》(《The Next Steps in Reshaping Intelligence》)認為首先應該增加情報主管數(shù)量,來領導和協(xié)調國家級的情報機構[17]。到2014年,國家情報主管的數(shù)量已經增加到了16個[18]。此外,蘭德公司還派研究員到國會作證,直接對決策層施壓。2008年,格雷戈里·特里沃頓就情報改革的議題到美國國會作證,發(fā)表了《創(chuàng)建國內反恐情報機構的利弊》(《The Advantages of Establishing Domestic Counter-terrorism Intelligence Agencies》)的報告,呼吁要進行國內情報機構的改革[19]。隨后,情報界繼續(xù)對機構進行調整。2010年,面對外國情報實體日益活躍的情報活動、內部人員頻繁出現(xiàn)的泄密問題以及網絡領域的各類安全威脅,國家情報主任陸續(xù)增設了兩個國家情報中心,即:國家反情報與安全中心和網絡威脅情報整合中心。蘭德公司通過發(fā)布研究成果,派研究員到國會作證、舉辦研討會等多種形式,為情報機構改革營造了良好的輿論氛圍,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情報改革的進程。

      4.2.2? 提出相關倡議推動情報戰(zhàn)略出臺? ?作為智庫界的代表,蘭德公司為情報機構、情報用戶、企業(yè)、學術界和公眾搭建橋梁,成為推動改革的官員發(fā)聲的“陣地”,發(fā)布相關倡議推動情報戰(zhàn)略出臺。2012年,蘭德公司邀請美國前國家情報主任丹尼斯·布萊爾(Dennis Blair)上將在年會上發(fā)表演說,布萊爾在演說中稱情報界需要完善和修訂情報工作的相關法律與戰(zhàn)略,以保障情報改革的成果。隨即蘭德公司發(fā)文轉述布萊爾的觀點,同時倡議相關部門重新配置情報資源,不斷完善相關情報戰(zhàn)略,要求情報戰(zhàn)略的規(guī)劃指向要更好地為國家服務。同年,美國發(fā)布了第二版《國家信息共享戰(zhàn)略》,奧巴馬總統(tǒng)在戰(zhàn)略中強調,要建立保衛(wèi)情報界所需要的信息共享體制。2014年,情報界又出臺了新一版《國家情報戰(zhàn)略》,該戰(zhàn)略首次提出,情報界的任務就是“提供及時、客觀、相關的、有洞察力的情報,以支持關于國家安全事務和重大事件的決策”。美國政府及情報界的一系列舉動在一定程度上回應了蘭德公司的倡議。

      4.2.3? 推動情報共享機制完善? ?針對情報共享機制的完善,蘭德公司發(fā)布了多份文件,如研究員布萊恩·杰克遜發(fā)表《探索衡量信息共享和融合努力價值的方法》(《Exploring Methodologies to Measure the Value of Information Sharing and Fusion Efforts》)的研究報告,向情報界指明信息共享和融合的價值以及衡量這種價值的方法[20];他還在2014年發(fā)表了另一篇文章《查明我們之間的敵人:不斷變化的恐怖主義威脅以及國內情報收集和信息共享方面的持續(xù)挑戰(zhàn)》(《Identifying Enemies Among Us: Evolving Terrorist Threats and the Continuing Challenges of Domestic Intelligence Collection and Information Sharing》),文章構想了遭受恐怖主義威脅時,情報界應該在信息共享方面如何為美國提供情報收集方面的幫助,各情報機構應對挑戰(zhàn)時如何發(fā)揮自身的作用[10]。美國情報界對蘭德公司的報告十分重視,2011年3月11日,時任國家情報主任詹姆斯·克拉鉑(James Club)專門發(fā)布了第502號情報界指令《情報界信息環(huán)境的一體化防護》,時任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在當年10月7日發(fā)布了第13587號總統(tǒng)行政命令,決定進行結構性的改革以改進秘密信息的共享與防護工作。經過幾年的調整改革,美國情報共享工作機制趨于完善,未來情報界也會繼續(xù)推進改革進程。

      4.3? 豐富情報工作的理論與實踐

      4.3.1? 豐富情報工作理論基礎? ?蘭德公司提出的很多理論具有創(chuàng)造性,如上文提及的反叛亂理論中情報工作的評估和度量、波特曼投資組合分析理論等,填補了情報理論的部分空白。此外,蘭德公司也注重對情報界已有理論進行更新、完善和補充,豐富情報工作理論基礎。以開源情報為例,美國情報界開源情報工作已經有50多年的歷史,但是有關開源情報的理論并不完善。為豐富和完善開源情報的相關理論,蘭德公司于2018年5月17日發(fā)布研究報告《為國防事業(yè)定義第2代公開來源情報(OSINT)》(《Defining Second Generation Open Source Intelligence (OSINT) for the Defense Enterprise》)[21],報告中對開源情報的定義重新做了界定,確定第2代開源情報的具體開始時間為2005年,并回答了情報界關心的有關開源情報的6大問題⑤。報告指出第3代開源情報將以人工智能技術和量子通信加密技術的興起為標志,情報界必須進行組織機構調整以跟上新技術的革新,適應新時代的要求。該報告完善了開源情報的定義,并且創(chuàng)新性地提出第2代和第3代開源情報概念,對預測開源情報的未來發(fā)展走向具有現(xiàn)實意義。

      4.3.2? 指導情報工作的實踐? ?蘭德公司在進行情報理論研究的同時,還創(chuàng)新性地將新技術運用到現(xiàn)實情報搜集與分析中,以指導情報工作實踐。例如,2014年,蘭德公司的高級工程師艾薩克·波切三世(發(fā)布文章《為什么“大數(shù)據(jù)”找不到失蹤的馬來西亞飛機》(《Why‘Big Data’ Can’t Find the Missing Malaysian Plane》)肯定了采用大數(shù)據(jù)技術分析法來收集馬航失事飛機情報信息的做法,認為利用新的技術手段可以更加系統(tǒng)全面地搜集失蹤飛機的信息,同時能夠查明在數(shù)據(jù)協(xié)調方面存在的嚴重問題[22],該報告為大數(shù)據(jù)技術在情報領域的實踐應用提供了指導,具有極強的現(xiàn)實意義。再如,蘭德公司創(chuàng)新性地將商業(yè)技術運用于情報領域。蘭德公司網絡情報政策中心在2016年6月發(fā)布報告《探討快速變化的城市環(huán)境背景下商業(yè)技術對軍事情報作戰(zhàn)帶來的影響》(《A Rapidly Changing Urban Environment: How Commercial Technologies Can Affect Military Intelligence Operations》)指出商業(yè)技術正在深刻地塑造著城市的環(huán)境形態(tài),同時也在不斷地影響著城市中的軍事情報活動。越來越多的人打著自由和權利的旗號掌握商業(yè)技術,人類民主社會的自由隱私會隨著商業(yè)技術在戰(zhàn)爭中的應用而遭到沖擊。該報告的出臺提高了人們對商業(yè)技術在軍事情報領域應用的重視,加深了人們對商業(yè)技術雙刃劍屬性的認識,美國情報界也嘗試在軍事情報作戰(zhàn)中應用商業(yè)技術,以減少美軍在未來戰(zhàn)爭中因情報失誤而陷入被動的不利局面[23]。蘭德公司部分的研究成果為情報工作中實際問題的解決提供方法和依據(jù),具有較高的指導價值。

      4.4? 強化情報在反恐中的地位

      “9·11”事件前,美國對于恐怖襲擊的處理方式主要以武力打擊為主,通過多次反恐戰(zhàn)爭或行動應對恐怖主義的威脅?!?·11”事件發(fā)生后,蘭德公司看到情報在反恐中所發(fā)揮的重要作用,立即發(fā)布研究報告《用情報而不是武力打擊恐怖主義》(《Fight Terrorism With Intelligence, Not Might》)強調情報的重要性,認為恐怖主義活動的發(fā)生并不是毫無規(guī)律可尋的,情報機構可以在預警方面做得更好,不能單純以付諸武力的方式解決恐怖主義威脅[24]。為了使反恐行動中更多的資源流向情報領域,蘭德公司發(fā)布系列報告,呼吁優(yōu)化情報資源的配置,代表性的研究成果有《美國是否應該設立專門的國內反恐情報機構?》(《Should the United States Establish a Dedicated Domestic Intelligence Agency for Counterterrorism?》)、《自由社會對國內情報的挑戰(zhàn):建立美國國內反恐情報局的多學科研究》(《The Challenge of Domestic Intelligence in a Free Society:A Multidisciplinary Look at the Creation of a U.S. Domestic Counterterrorism Intelligence Agency》)等,這些成果都強調了建立國家級反恐情報機構的重要性,對“反恐情報局”的職能進行了定位,并對未來反恐工作做了比較詳實的部署安排。呼吁將更多的人力和資金投入反恐情報工作中。

      2001年10月26日,美國總統(tǒng)喬治·布什簽署頒布《愛國者法案》,擴大了國內執(zhí)法機關和針對國外的情報體系的偵察與情報搜集權力,降低了情報界與執(zhí)法機關之間進行情報交換中的法律程序障礙[25],大大提高了情報在反恐中的地位。2004年《情報改革與預防恐怖主義法》正式出臺,以立法的方式規(guī)定各類資源更多地向反恐傾斜。美國總統(tǒng)布什在2004年8月27日簽署命令賦予中央情報局更大的權力并設立了國家反恐中心,該中心受國家情報主任辦公室的管轄。情報界的反恐職能得到極大增強,情報資源很大程度地向反恐傾斜,情報界內部的資源配置得到了合理優(yōu)化。將蘭德公司的研究成果與美國政府及情報界的一系列舉措聯(lián)系在一起,雖不能確定美國官方采納的是蘭德公司的意見,但至少可以認為,蘭德公司研究成果中大部分觀點和政策是與美國官方政策相吻合的,并在某些程度上配合了美國政府與情報界的舉措。

      5? 結論與啟示

      “9·11”事件是美國情報工作轉變的分水嶺,美國開始在多個領域全面推進國家情報改革工作,對情報工作的研究需求也不斷增加,眾多咨詢公司和智庫也加大對美國情報工作的研究,而以“國家安全”作為主要研究領域的蘭德公司就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智庫。蘭德公司通過“旋轉門機制”“情報承包商體制”加強與情報界各機構的密切聯(lián)系,獲取情報界的資金支持,以更好完成其針對美國情報工作的長期及短期問題研究,取得了豐富的研究成果。蘭德公司的研究成果關注重點集中于網絡安全、防間保密、情報搜集、分析技術革新,情報機構改革與反恐情報等問題,以報告、評論、期刊文章、研究簡報、博客、論文、項目、多媒體評論等多種形式呈現(xiàn)。同時,蘭德公司通過派遣研究員到國會作證,就情報界熱點問題舉辦大型公開會議,邀請專家參與研討會并發(fā)布演講等方式增加其研究成果的影響力,以達到影響政策制定的目的。結合蘭德公司的研究成果和美國政府、軍方、情報界的一系列舉措,可以看出蘭德公司在提高社會各界的網絡安全及保密意識,豐富情報工作理論和實踐,助力深化情報改革,推動反恐情報資源的整合等多方面對美國情報工作產生了不可小覷的影響。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美國智庫經過幾十年的發(fā)展,已經形成一套較為完整的體系,在情報領域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雖然中美在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方面存在著很大差異,但通過學習蘭德公司服務于美國情報工作的經驗,有助于設計出適用于中國智庫及咨詢機構服務情報工作的機制,為更好利用民間智力資源,為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和情報工作更好發(fā)展提供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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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貢獻說明:

      陳? 晴:論文選題、框架和思路設計、論文撰寫和修改;

      張? 博:基礎資料翻譯、收集和梳理,論文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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