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布木冬夏季光合速率及其微量元素含量分析

肖鈺 楊浩 韓維棟

摘要：【目的】研究破布木冬、夏季光合速率和相關(guān)影響因子的日變化規(guī)律及測定其微量元素含量，為破布木的人工栽培和藥用價(jià)值開發(fā)提供參考依據(jù)?！痉椒ā坎捎肔Ci-SD便攜式光合儀測定破布木的凈光合速率（Pn）及其相關(guān)因子[光合有效輻射（PAR）和氣孔導(dǎo)度（Gs）等]的日變化規(guī)律，并利用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zhì)譜法（ICP-MS）測定破布木一年生枝條、二年生枝條和葉片的Cu、Fe、Zn、Mn、Cr、Se和Co含量?！窘Y(jié)果】破布木冬季的Pn和蒸騰速率（Tr）日變化峰值均出現(xiàn)在10：00，分別為8.62 μmol/（m2·s）和3.86 mmol/（m2·s）;夏季的Pn和Tr最高峰均出現(xiàn)在上午10：00，分別為8.60 μmol/（m2·s）和5.17 mmol/（m2·s），午間出現(xiàn)光合午休現(xiàn)象，次高峰出現(xiàn)在14：00，分別為5.31 μmol/（m2·s）和3.68 mmol/（m2·s）;冬季與夏季的PAR峰值分別出現(xiàn)在10：00和12：00[1027和1685 μmol/（m2·s）];無論是冬季還是夏季，上午破布木的Gs明顯高于下午，整體上呈下降趨勢。相關(guān)性分析結(jié)果表明，破布木葉片冬、夏季的Pn與Tr均呈極顯著正相關(guān)（P<0.01，下同），Tr與Gs和相對(duì)濕度（RH）均呈顯著正相關(guān)（P<0.05，下同）;冬季的Pn與PAR、Gs呈顯著正相關(guān)。與胞間CO2濃度（Ci）、RH和大氣CO2濃度（Ca）無顯著相關(guān)性（P>0.05，下同）;Tr與PAR、Gs和RH呈顯著正相關(guān);RH與PAR呈顯著正相關(guān)。夏季的Pn與Gs呈極顯著正相關(guān)，與RH呈顯著正相關(guān)，而PAR、Ci和Ca與Pn無顯著相關(guān)性;Tr與Gs和RH呈顯著正相關(guān);RH與Gs呈顯著正相關(guān)。破布木富含F(xiàn)e、Zn和Mn元素，且在葉片中的含量最高，分別為133.19、13.68和76.30 mg/kg，明顯高于Cr、Se和Co元素，Cr、Se和Co含量均低于0.40 mg/kg;Fe、Zn、Mn、Cr、Se和Co元素的富集部位排序?yàn)槿~片>一年生枝條>二年生枝條，而Cu的富集部位排序?yàn)橐荒晟l>葉>二年生枝條?！窘Y(jié)論】破布木冬季的Pn與Tr日變化呈單峰形曲線，其Tr、PAR和Gs是影響冬季Pn日變化的主要因素;夏季的Pn與Tr日變化呈雙峰形曲線，其Tr、RH和Gs是影響夏季Pn日變化的主要因素。破布木的Fe、Mn和Zn等微量元素含量相對(duì)較高，具有與治療風(fēng)濕病常用中藥一致的高微量元素含量特征。

關(guān)鍵詞： 破布木;光合速率;日變化;相關(guān)分析;微量元素

中圖分類號(hào)： S718.43? ? ? ? ? ? ? ? ? ? ? ? 文獻(xiàn)標(biāo)志碼： A? ? ? ?文章編號(hào)：2095-1191（2019）09-2045-07

Abstract：【Objective】In this paper，the diurnal variation tendency of the photosynthetic rate and relate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ordia dichotoma Forst. f. in winter and summer were studied，and? the contents of trace elements in the plant were determined. The results could provide a basis for the artificial culti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medicinal value of the plant. 【Method】The diurnal variation of net photosynthetic rate（Pn） and its related influencing factors[photosynthetic active radiation（PAR） and andstomatal conductance（Gs）]were measured by LCi-SD portable photosynthetic instrument. The contents of Cu，F(xiàn)e，Zn，Mn，Cr，Se and Co in annual branches，biennial branches and leaves of C. dichotoma were determined by inductively coupled plasma atomic emission spectrometry（ICP-MS）. 【Result】The diurnal peak value of Pn and transpiration rate（Tr） in winter were 8.62 μmol/（m2·s） and 3.86 mmol/（m2·s） at 10：00 am，respectively. In summer，the peak of Pn and Tr occurred at 10：00 am，maximum Pn value was 8.60 μmol/（m2·s），maximum Tr value was 5.17 mmol/（m2·s），midday depression phenomenon occurred at noon，and their sub-peak value were 5.31 μmol/（m2·s） and 3.68 mmol/（m2·s） at 14：00 pm，respectively. PAR peak occurred at 10：00 am and 12：00 am respectively in winter and summer[1027 and 1685 μmol/（m2·s）]. In both winter and summer，Gs in the morning was higher than that in the afternoon，showed a downward trend. The results of correlat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Pn of C. dichotomain winter and summer were extremely significant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r（P<0.01，the same below）， Tr significantly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Gs and relative humidity（RH）（P<0.05， the same below）. In winter，Pn was extremely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PAR，and significantly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Gs，and had no significant correlation with intercellular CO2 concentration（Ci），RH and atmospheric CO2 concentration（Ca）（P>0.05， the same below）. Tr was significantly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PAR， and Gs was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RH. RH was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ed with PAR. In summer，Pn was extremely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Gs and RH，and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correlation between PAR and Pn， between Ci and Pn， between Ca and Pn， Tr was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Gs and RH， RH was significantly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Gs. C. Dichotoma contained abundant Fe，Zn and Mn elements， the contents of Fe，Zn and Mn in the leaves were the highest（133.19，13.68 and 76.3 mg/kg respectively），which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Cr，Se and Co; and the contents of Cr，Se and Co were all lower than 0.40 mg/kg. The concentration of Fe，Zn，Mn，Cr，Se and Co elements in the C. dichotomas howed as：leaves>annual branches>biennial branches，while Cu accumulation trend showed as：annual branches>leaves>biennial branches. 【Conclusion】The diurnal variations of Pn and Tr in C. dichotoma in winter represent a single-peak curve，and Tr，PAR and Gs are the main factors to affect the diurnal variations of Pn in winter. The diurnal variations of Pn and Tr in C. dichotoma in summer represented a bimodal curve，and Tr，RH and Gs are the main factors to affect the diurnal variations of Pn in summer. The contents of trace elements such as Fe，Mn and Zn in C. dichotoma are high，which is consistent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high trace element content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ommonly used in treating rheumatism.

Key words： Cordia dichotoma Forst. f.; photosynthetic rate; diurnal variation; correlation analysis; trace elements

0 引言

【研究意義】破布木（Cordia dichotoma Forst. f.）又稱破布子，是紫草科（Boraginaceae）破布木屬（Cordia L.）喬木，高3～8 m，主要生長在海拔300～1900 m的山坡林地，我國廣東、福建、廣西和臺(tái)灣等?。▍^(qū)）及澳大利亞東北部、越南、法國新喀里多尼亞島及印度北部均有分布（中國科學(xué)院中國植物志編輯委員會(huì)，1989）。破布木具有抗炎鎮(zhèn)痛、修復(fù)創(chuàng)傷、抗腫瘤活性、抗糖尿病、抗?jié)兗耙志茸饔茫↗amkhande et al.，2013;Pawar and Jadhav，2015;黃曉汕等，2016;Pawar et al.，2018），其果實(shí)具有潛在的驅(qū)蟲活性（Maisale et al.，2010），能降低對(duì)脂肪和膽固醇的攝取和吸收能力（El-Newary et al.，2018），葉片水醇提取物具有抗生育作用（Sharma et al.，2015），但目前針對(duì)破布木日變化光合特性及微量元素含量的研究缺少相關(guān)報(bào)道。因此，分析破布木光合速率和相關(guān)影響因子的日變化規(guī)律及測定其微量元素含量，對(duì)破布木的人工栽培和藥用價(jià)值開發(fā)利用具有重要意義?！厩叭搜芯窟M(jìn)展】王靜等（2010）研究表明，桂花冬季的日最高凈光合速率（Pmax）和蒸騰速率（Tr）均低于夏季。郭春蘭和張露（2012）、王國霞等（2019）研究發(fā)現(xiàn)，油茶樹在夏季的光合速率日變化易出現(xiàn)雙峰曲線。Brito等（2013）、Shahzad等（2015）利用LCi-SD便攜式光合儀可獲取植物光合作用的相關(guān)數(shù)據(jù)。黃曉汕等（2016）研究認(rèn)為，對(duì)維藥破布木的研究因其大小、范圍及資源分布等原因在我國未得到足夠重視，其開發(fā)思路有待開拓。石元豹等（2016）利用LCi-SD便攜式光合儀測定寧夏枸杞葉的凈光合速率（Pn）及其相關(guān)因子，結(jié)果表明CO2濃度倍增可增加寧夏枸杞的光合能力。張玉春等（2017）研究結(jié)果表明，遮光致使小麥Pn降低，而Pn與小麥的粒重呈正相關(guān);花后弱光影響小麥的光合特性、灌漿速率及干物質(zhì)積累和轉(zhuǎn)運(yùn)，進(jìn)而降低籽粒產(chǎn)量。陳玉鋒等（2018）研究發(fā)現(xiàn)，光照是限制紅毛五加光合速率的主要影響因素，中度遮陰和重度遮陰使紅毛五加的Pn在14：30后降低，是由非氣孔限制因素所造成。劉偉和王孟艷（2018）研究報(bào)道，球花石楠的Pn日進(jìn)程呈不規(guī)則的M型曲線，有明顯的光合午休現(xiàn)象，Tr的日變化為不典型三峰曲線，氣孔導(dǎo)度（Gs）的日變化為三峰型變化趨勢，光合有效輻射（PAR）的日變化為典型單峰曲線，胞間CO2濃度（Ci）的日變化整體上呈升高—降低變化趨勢，光合作用相關(guān)指標(biāo)的變化與環(huán)境因子呈一定的相關(guān)性。張穎娟等（2018）開展珍稀灌木綿刺光合特征研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生長期和休眠期綿刺的Pn日變化呈雙峰曲線，中午具有光合下調(diào)現(xiàn)象，主要受非氣孔限制因素影響，下午的Pn下降受氣孔因素限制;復(fù)蘇期的Pn呈單峰曲線，午后的降低受非氣孔因素限制?！颈狙芯壳腥朦c(diǎn)】目前，針對(duì)破布木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栽培生產(chǎn)與藥理方面（何哲良，2003;馬承榮，2004;何國生，2009），而關(guān)于破布木光合特性日變化的研究未見報(bào)道?！緮M解決的關(guān)鍵問題】分析破布木光合特性的日變化規(guī)律及其鋅（Zn）、銅（Cu）、鐵（Fe）、錳（Mn）、鉻（Cr）、硒（Se）和鈷（Co）等微量元素含量，為破布木的人工栽培及藥用價(jià)值開發(fā)利用提供參考依據(jù)。

1 材料與方法

1. 1 研究區(qū)概況

試驗(yàn)地位于廣東省湛江市廣東海洋大學(xué)林木種苗實(shí)習(xí)基地（東經(jīng)110°17′，北緯21°9′），海拔27 m，屬亞熱帶季風(fēng)性氣候，終年受海洋氣候調(diào)節(jié)，年均降水量1417～1802 mm，多集中在春夏季;土壤為赤紅壤;年均光照時(shí)數(shù)1817～2106 h;年均溫度約23 ℃;6—11月常有臺(tái)風(fēng)登陸。

1. 2 試驗(yàn)材料

2017年8月12日，以湛江市廉江市高橋鎮(zhèn)長勢良好、果實(shí)飽滿、無病蟲害的破布木植株作為母株進(jìn)行采種。 2017年9月10日將破布木種子播種在磚紅壤與細(xì)沙混合均勻的沙土中（比例為3∶1），播種距離為1.5 cm，播好種后用長木板輕壓床面，讓種子陷入土壤，之后覆土1.0 cm。由于播種期處于高溫烈日季節(jié)，為給種子提供適宜的萌發(fā)環(huán)境，需用遮陰網(wǎng)搭架遮陰，常規(guī)管理。

1. 3 試驗(yàn)方法

1. 3. 1 光合作用日變化測定 于2018年11月4日和2019年6月9日，利用LCi-SD便攜式光合儀（英國ADC公司）測定破布木的光合作用相關(guān)指標(biāo)。在8：00—18：00每隔2 h測定1次Pn、Tr、葉片溫度（Tl）、空氣溫度（Ta）、相對(duì)濕度（RH）、胞間CO2濃度（Ci）、光合有效輻射（PAR）、大氣CO2濃度（Ca）和氣孔導(dǎo)度（Gs）。測定時(shí)，隨機(jī)選取6株生長狀況相近的健康苗木，每株測定上、中和下部的3片無病蟲害葉片，將便攜式光合儀中葉室透明玻璃一側(cè)對(duì)著葉片上表皮，并朝著太陽光照射方向進(jìn)行測定，每片葉片測3次，取平均值。

1. 3. 2 微量元素含量測定 參照GB 5009.268—2016，使用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zhì)譜法（ICP-MS）測定破布木一年生枝條、二年生枝條和葉片的7種微量元素（Cu、Fe、Zn、Mn、Cr、Se和Co）含量。

1. 4 統(tǒng)計(jì)分析

采用Excel 2010對(duì)試驗(yàn)數(shù)據(jù)進(jìn)行統(tǒng)計(jì)和繪圖，以SPSS 24.0進(jìn)行相關(guān)性分析。

2 結(jié)果與分析

2. 1 破布木環(huán)境生態(tài)因子的日變化

破布木環(huán)境生態(tài)因子的日變化情況見表1。由表1可知，PAR在冬、夏季的日變化均呈單峰形，其中，冬季在10：00達(dá)峰值[1027±56 μmol/（m2·s）]，至12：00大幅下降，隨后下降趨勢稍有緩和，而夏季的峰值出現(xiàn)在12：00[1685±77 μmol/（m2·s）];隨著PAR的變化RH呈先升高后降低的變化趨勢，冬、夏季均在10：00達(dá)最高值，分別為24.1%和38.8%;冬季的Ca在12：00偏低，為388 μmol/mol，夏季的Ca在8：00達(dá)峰值（381±1 μmol/mol），隨后呈下降趨勢，14：00降至最低值后稍有升高;夏季各測定時(shí)刻的PAR和RH均高于冬季，Ca的日變化在冬、夏季基本一致。

從圖1可看出，在8：00—18：00，破布木的Ta變化趨勢與Tl基本一致，冬季的Ta均高于Tl（圖1-A），夏季則相反（圖1-B）;冬季的Ta和Tl最高峰出現(xiàn)在10：00左右，分別為35.3和33.4 ℃，次高峰出現(xiàn)在14：00左右，分別為34.7和33.5 ℃，而12：00出現(xiàn)一個(gè)低峰值（有云層遮住陽光導(dǎo)致Ta小幅降低，進(jìn)而引起Tl暫時(shí)性下降）（圖1-A）;夏季的Ta和Tl最高值均出現(xiàn)在16：00，分別為42.7和44.0 ℃（圖1-B）。

2. 2 破布木生理因子的日變化

2. 2. 1 Pn和Tr的日變化 從圖2可看出，破布木葉片在冬季的Pn日變化呈單峰形曲線變化，無光合午休現(xiàn)象，其日變化峰值[8.62 μmol/（m2·s）]出現(xiàn)在10：00左右，此時(shí)生境中適宜的溫度、濕度和光照使破布木轉(zhuǎn)化光能的能力最強(qiáng)，隨著PAR的不斷降低，光合速率逐漸減弱（圖2-A）;在夏季，破布木葉片的Pn日變化呈雙峰形曲線，第一個(gè)峰值出現(xiàn)在10：00，為8.60 μmol/（m2·s），午間出現(xiàn)光合午休現(xiàn)象，在14：00左右出現(xiàn)第二個(gè)峰值[5.31 μmol/（m2·s）]，隨后呈下降趨勢（圖2-B）。

從圖2還可看出，冬、夏季的Tr在一天中的變化趨勢與Pn一致;冬季的Tr日變化呈單峰形曲線變化，在10：00達(dá)峰值[3.86 mmol/（m2·s）]，與PAR和Ta在一天中最高[分別為1027 μmol/（m2·s）和35.3 ℃]相呼應(yīng)，說明冬季的破布木在10：00以最大Tr避免高溫強(qiáng)光灼傷葉片，是對(duì)高溫脅迫的一種有效保護(hù)機(jī)制;夏季的Tr日變化為雙峰形曲線，從8：00—10：00，Tr隨著Ta、Tl和PAR的升高而逐漸上升，Tr的第一個(gè)峰值出現(xiàn)在10：00，為5.17 mmol/（m2·s），在10：00后快速下降，12：00—14：00又緩慢上升并在14：00達(dá)次高峰[3.68 mmol/（m2·s）]，之后隨著Ta、Tl和PAR的降低而逐漸下降。

2. 2. 2 Ci和Gs的日變化 從圖3可看出，破布木葉片的Ci在冬、夏季日變化曲線均為U形拋物線，冬季最低值出現(xiàn)在12：00（圖3-A），夏季最低值出現(xiàn)在14：00（圖3-B），分別為281和234 μmol/mol。Gs在冬季8：00—12：00、在夏季8：00—14：00降低的同時(shí)，Ci隨之降低;而Gs在冬季12：00后、夏季在14：00后仍逐漸降低，但Ci呈升高趨勢。破布木葉片的Gs在冬夏兩季的日變化均表現(xiàn)為上午明顯高于下午，說明在強(qiáng)光和高溫作用下，部分氣孔關(guān)閉以防止水分過度蒸發(fā)，即Gs影響破布木的光合和蒸騰作用。

2. 2. 3 Pn及其影響因子的相關(guān)性分析 由表2可知，破布木冬、夏季的Tr與Pn均呈極顯著正相關(guān)（P<0.01，下同）。冬季的PAR和Gs與Pn呈顯著正相關(guān)（P<0.05，下同），而Ci、RH和Ca與Pn無顯著相關(guān)性（P>0.05，下同）;Tr與PAR、Gs和RH呈顯著正相關(guān);RH與PAR呈顯著正相關(guān)。說明在冬季影響破布木Pn的主要生理因子為PAR、Tr和Gs，而[T]r主要受PAR、Gs和RH的影響。夏季的Pn與Gs呈極顯著正相關(guān)，與RH呈顯著正相關(guān)，而PAR、Ci和Ca與Pn無顯著相關(guān)性;Tr與Gs和RH呈顯著正相關(guān);RH與Gs呈顯著正相關(guān);Ci與Ca呈顯著正相關(guān)。說明夏季影響破布木Pn的主要生理因子為Tr、Gs和RH，[而T]r主要受Gs和RH的影響。

2. 3 破布木的微量元素含量

由表3可知，破布木葉片的Fe、Zn、Mn、Cr、Se和Co等6種微量元素含量均明顯高于一年生枝條和二年生枝條，其中葉片的Fe、Zn和Mn含量分別達(dá)133.19、13.68和76.30 mg/kg;Cu元素含量以一年生枝條最高，葉片次之，二年生枝條最低;7種微量元素含量在破布木葉片、一年生枝條和二年生枝條中的富集趨勢排序?yàn)镕e>Mn>Zn>Cu>Cr>Co>Se，即破布木富含F(xiàn)e、Mn和Zn等人體必需的微量元素，具有治療風(fēng)濕病常用中藥的高微量元素含量特征;葉片、一年生枝條和二年生枝條的Cr、Se和Co元素含量均較低（低于0.40 mg/kg）。說明破布木對(duì)Fe的富集作用最強(qiáng)，且葉片是Fe的主要富集器官。

3 討論

光合作用日變化是植物制造有機(jī)物和積蓄太陽能的基本過程，也是分析環(huán)境因子影響植物生理生長的重要方法（張玉春等，2017）。植物在一定條件下的各種生理活動(dòng)和環(huán)境生態(tài)因素的綜合效應(yīng)決定了光合作用的日變化規(guī)律（申登峰等，2003）。已有研究表明， PAR通過Gs的變化實(shí)現(xiàn)對(duì)光合速率的影響（宋于洋等，2007）;上午當(dāng)PAR逐漸增強(qiáng)時(shí)，Tl和Ta隨之升高，進(jìn)而使Tr加強(qiáng)和Pn增大（劉偉和王孟艷，2018）。在本研究中，冬、夏兩季破布木的Gs日變化表現(xiàn)為上午高于下午，即Gs隨著PAR的增強(qiáng)而下降，氣孔開度減小甚至關(guān)閉，說明在晴朗天氣的上午，隨著PAR逐漸增強(qiáng)，氣溫逐漸升高，Tr逐漸增大，葉片保衛(wèi)細(xì)胞為避免在強(qiáng)光和高溫下失水過多而降低Gs;在冬季的10：00時(shí)，Ta和Tl最高，PAR達(dá)峰值，Tr和Pn也達(dá)最大值，其中Pn的日變化呈典型單峰形曲線，在10：00出現(xiàn)峰值[8.62 μmol/（m2·s）]后呈逐漸下降的變化趨勢，在18：00時(shí)降至0 μmol/（m2·s），表明破布木對(duì)弱光的適應(yīng)能力較差，與陳玉鋒等（2018）對(duì)紅毛五加的研究結(jié)果相似。楊全等（2006）、張浩等（2019）研究認(rèn)為，光合午休由氣孔限制因素或非氣孔限制因素引起，而本研究中破布木夏季的Pn在午后降低是由于強(qiáng)光照射、較高的溫度和低CO2濃度等環(huán)境生態(tài)因子導(dǎo)致氣孔部分關(guān)閉，造成Ci降低而引起，說明破布木的光合午休現(xiàn)象主要受氣孔因素影響，與張穎娟等（2018）的研究結(jié)果一致。

本研究的相關(guān)性分析結(jié)果表明，冬季影響破布木Pn的主要生理因子為PAR、Tr和Gs，而Tr主要受PAR、Ts和RH的影響;夏季影響破布木Pn的主要生理因子為Tr、Gs和RH，而[T]r主要受Gs和RH的影響，說明影響破布木冬、夏季Pn和Tr的主要生理因子存在差異。

Fe、Zn、Mn、Cr、Se和Co等是人體必需的微量元素，人體可通過吸收食物或保健品中的微量元素提高免疫能力，增強(qiáng)身體素質(zhì)（范娟娟和豆淑艷，2014）。魏彩霞和楊靜（2004）研究認(rèn)為，微量元素與免疫、信息傳遞和蛋白質(zhì)合成等生理過程密切相關(guān)。黨雄英（2013）研究顯示，F(xiàn)e主要用于合成血紅蛋白、構(gòu)成活化酶及其輔助因子，在機(jī)體運(yùn)送氧過程中發(fā)揮重要作用;Mn可維持甲狀腺的正常功能，改善機(jī)體的造血功能;Zn在人體內(nèi)多以Zn+形式結(jié)合于細(xì)胞蛋白，在細(xì)胞內(nèi)代謝起中心作用，還積極參與核酸和蛋白質(zhì)的合成，刺激淋巴細(xì)胞分裂和加快創(chuàng)傷愈合。本研究采用ICP-MS測定破布木一年生枝條、二年生枝條和葉片中7種微量元素的含量，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葉片的Fe、Zn、Mn、Cr、Se和Co元素含量較枝條高，Cu元素含量低于一年生枝條但高于二年生枝條;Fe、Zn和Mn元素含量相對(duì)較高（分別為133.19、13.68和76.30 mg/kg）。霍廣進(jìn)（2000）研究發(fā)現(xiàn)，治療風(fēng)濕病常用的中藥桂枝、雞血藤和當(dāng)歸等富含F(xiàn)e、Mn和Zn等人體必需的微量元素，因此確定破布木也具有治療風(fēng)濕病常用中藥的高微量元素含量特征，對(duì)指導(dǎo)治療風(fēng)濕病臨床用藥具有一定的參考價(jià)值。

4 結(jié)論

破布木冬季的Pn與Tr日變化呈單峰形曲線，其Tr、PAR和Gs是影響冬季Pn日變化的主要因素;夏季的Pn與Tr日變化呈雙峰形曲線，其Tr、Gs和RH是影響夏季Pn日變化的主要因素。破布木的Fe、Mn和Zn等微量元素含量相對(duì)較高，具有與治療風(fēng)濕病常用中藥一致的高微量元素含量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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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zé)任編輯 思利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