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鎣 蘆苗苗 張靜源 周理偉
我等這片花開,已是很久。
偌大的校園,隨便走走,便是滿眼的春色。這樣大,這樣美,這樣鮮活。每每上課路上,都會路過一片小樹林,小到不足一畝地,樹木不足三米高。幾條小路縱橫交錯,走起來比大路更省時間,也更有趣。要到達這片小樹林,要走一條紅色的路和一條藍色的路。先走紅色的路,再走藍色的路。這兩條路本來應該相接的,但是被另外一條路切斷了,可能這也是變顏色原因吧。路不平,有小小的溝壑,看上去像是不同的石塊拼接到一起的,但是細細觀察就會發(fā)現這是在鋪好的混凝土上畫出來的形狀,這些形狀大小不一,形態(tài)各異,造成一種藝術上的凌亂感,也有現代速成景觀的不自然。那條紅色的路上的圖案像生物書上的細胞圖,偶爾多看上幾眼,會覺得很不舒服,但是走這兩條路,就能遠遠的望見那片小樹林。
起初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樹,問過同學,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粗糙的樹枝,看不到一點有生命的樣子,偏偏是被別的花草遲到了好幾天。越是好奇,越是期待,越是等不到他有一定點變化。便心想著等開花了百度一下怎么也知道了,開始一心一意的盼花開了。
花蕾剛剛冒出枝頭的時候,我跟朋友說。這一片開了一定很好看!就像電視劇中的落英繽紛的樹林,也想陶淵明心中的桃花源。樹上一點小小的花蕾根本無法引起近視眼的朋友的注意。他問我哪里有花,我說我未卜先知,被他拋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開始留意這個小梅林。眼看著花蕾一天一天的長大,總以為明天就全開了,然而,我就一直失望的過了二十多天,不知道是她睡過了頭。錯過了春天的課堂,還是非要晚一點出場,好艷壓群芳。奇怪的是我并沒有打算放棄等待。他一定會開花的,我也每天都來,所以不會錯過什么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宿舍門口的玉蘭花開了,零星幾朵,并不茂盛,開的很含蓄,并沒有綻放很大,看上去很結實的花瓣最后都被風吹落了。我盼的梅花還沒開。
宿舍到餐廳的路邊上的桃花也開了,白色的,粉色的,一團團,一簇簇。看花的,采花的,拍花的人絡繹不絕,一個夜晚,就是一樹的繁花。路燈照耀的下的花更是美得不像話。
大概就像電視劇中九毛錢的特效下,一個小仙女幻化成樹,在春日蘇醒,伸一伸懶腰,便開出一樹的花來,如今,我也是置身于仙境之中的人了!蜜蜂還不到,蝴蝶也沒有來,但花開不覺孤芳,路過的人們都留下贊許。嬌滴滴的花瓣團簇在一起,壓在樹枝上,樹枝也并非無力,不僅承載著花朵的重量,還承載著果實的希望。我想這樹枝也很是驕傲吧!
從這花海在往前走,小路旁的連翹也開了。本以為這只有綠色的小灌木也被春天喚醒迫不及待的參與到這場花的宴會之中。連翹的花朵多為向下生增長的,偶然一朵長在頂端的花朵也僅僅是可以平視到花蕊。大概也是怕春日的陽光突然發(fā)難,被灼傷了吧。這世上本就沒有對錯,又有誰規(guī)定花朵不可以向下生長呢!
梅林的花朵還是沒有動靜。
草地上的花也成片成片的開了,藍色的花最小,白色次之,紫色的花朵最大,但是也只有大拇指的指甲那么大。花朵像是散落在草坪上的寶石,星星點點,密一點太假,稀一點又太禿,開的剛剛好!還有一種白色的小花,被挺直的莖擎了起來,幾朵在一起圍成個小球,全方位無死角的開著,無論在哪邊看,都是極美的。
圖書館東側的水域邊上,栽種的柳樹也都抽出嫩芽,水中的蘆葦似乎沒有什么變化,但是也一定蓄勢待發(fā)。可是我日夜盼望的梅林,怎么還和昨日差別不大?是我太心急影響了觀察嗎?
終于有花開了!
終于有花開了!
我等這花開,已是很久!
我等這花開,已是很久!
零星的張開了幾個花瓣,小而繁密的花苞只開了少數。試試溫度,探探氣息,好像不確定是春天還會不敢出來似的。書籍中傲雪的寒梅怎么都成了嬌滴滴的小姑娘了?細想一下,人們還都沒有脫去棉衣,怎么反而對一朵嬌艷的花要求的這么嚴格!一層,兩層,十來片花瓣排列,重疊,怪不得要醞釀這么久才開,一綻放便是給天地間的一個驚喜!粉色的花瓣,顏色從中間向周圍淡化,可能是上帝在打印的時候彩墨不夠了,也能是畫家在作畫的時候顏料沒有暈染開,還可能是花心偏愛這抹粉,便不舍得分給花瓣了,管他呢!我愛的是這朵花??!我等的,盼的就是這花啊,無論什么顏色,無論什么形狀,或者什么香味,能遇見他們,便是我的驚喜!看見這初春的使者,也就看到了滿樹的繁華。我喜歡這淺粉色的花瓣,淡黃色的花蕊,輕輕嗅上幾口,沒什么特別的香味,更沒有看桃的臭味,梅花,更是清幽的感覺,更是唯美的體驗。
肆意生長的樹干把美麗的花舉到頂端,似炫耀而非炫耀,在黑褐色樹干的襯托下,花朵越發(fā)的嬌美,像是精靈,通徹透明,像是仙子,微微舞動,像是就別重逢發(fā)自內心的喜悅,就這樣伴著笑聲,開出花來!
一邊欣賞,一邊期盼,路過的時候,就靜靜的看看,偶爾著急,也要遠遠的望一望,就是像是看望一位老朋友,像是看一部電視劇,每一天上學,下課,都要像他們招手,夸贊他們一番,就這樣過了一整個春天,看著我期盼的花兒們,從羞澀的綻放,到風吹過時的落英繽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