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要為老百姓千方百計謀利益”

劉祖禹

頃讀完《初心——來自新鄉(xiāng)先進群體的報告》，掩卷沉思，心潮澎湃，無限感慨、欽佩，這是一本具有高度思想沖擊力的好書，它深刻講述了一個先進群體生成、成長的生動故事，激人勵志，教人奮進，讓人坐不住。

對于新鄉(xiāng)這片熱土，我曾經(jīng)傾注過并一直保留著強烈的感情。一連串光輝的名字，久久不歇地在腦際回蕩。史來賀、鄭永和、吳金印、劉志華、張崇鎖、裴春亮……這是一個還在不斷拉長的名單。史來賀是劉莊奮斗史的帶頭人，他是與雷鋒、焦裕祿、王進喜、錢學森一同被中組部贊譽、命名為“建國以來在群眾中享受崇高威望的共產(chǎn)黨員的優(yōu)秀代表”。在他帶領下，這個鳥不落腳、兔不做窩，老鼠安家也要餓死的不毛之地，方圓十里最窮的劉莊，從1952年干起，產(chǎn)生了那么多奇跡，讓他自己和劉莊都成了新鄉(xiāng)乃至全國的傳奇。在旱災、澇災頻仍發(fā)生的年頭，他們除了抓住農(nóng)田的莊稼不放，組織生產(chǎn)自救，搞運輸、開豆腐坊、生產(chǎn)粉條、織布，堅持走集體經(jīng)濟的道路，戰(zhàn)勝各種災害，迎來了一個個大豐收。劉莊是產(chǎn)棉地區(qū)，全國平均皮棉畝產(chǎn)17.5公斤，劉莊畝產(chǎn)53.5公斤，是全國平均產(chǎn)量的3倍，創(chuàng)造出歷史最高水平，受到周總理的熱烈贊揚。鄭永和，是和楊貴、焦裕祿一同被稱為著名的河南三書記之一，他是出了名的硬漢子，實事求是，敢作敢為。他爬最高的山，走最險的路，到最偏僻的山村調查，了解群眾需求，帶領群眾治山治水，修水庫，做到山區(qū)路通、水通、電通?！拔母铩逼陂g，“全國大亂，輝縣大干”，贏得了國務院領導同志的熱烈贊揚，“輝縣人民干得好”?！罢f了算，定了干，再大困難也不變”，這是鄭永和的名言。從領導崗位下來后，他還領著一個“老頭隊”深入山區(qū)，大戰(zhàn)北干渠，解決5個鄉(xiāng)，100多個村，10萬多人的吃水問題。吳金印，這是一個受他所在的衛(wèi)輝市唐莊鎮(zhèn)最受擁戴的帶頭人。在剛舉行的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上被表彰的有杰出貢獻的100個改革先鋒中，他是其中一員。他任鎮(zhèn)黨委書記40多年來，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把群眾當親人，苦干實干，帶領群眾治山治水，打洞修壩，營造良田，使荒山變?yōu)槊准Z川，把一窮二白的唐莊建成為全國綜合實力千強鎮(zhèn)，省經(jīng)濟發(fā)達鎮(zhèn)，被譽為“鄉(xiāng)鎮(zhèn)黨委書記的榜樣”，并獲“全國優(yōu)秀黨員”、“全國優(yōu)秀黨務工作者”稱號和“全國五一勞動獎章”。2017年產(chǎn)值80億元，2018年90多億元，農(nóng)業(yè)突破5個億，老百姓收入30年前人均300元，現(xiàn)在2.6萬元。

劉莊、輝縣、衛(wèi)輝……那一片使人思戀不盡的沃土，我曾經(jīng)踏訪過多少遍。在劉莊，我還記得多年前，史來賀帶領我，走過大片農(nóng)田、奶牛場、村辦企業(yè)，還帶著我走到當年毛主席視察劉莊大片棉田時駐足過的地方，引起我良久凝思；在輝縣那塊英雄土地上，縣委書記鄭永和帶著我看過許多他付出汗水、辛勞的水利建設工程；在衛(wèi)輝市唐莊的廣闊土地上，我與楊貴一起，隨同吳金印來到了獅豹頭鄉(xiāng)，走過多少個由吳金印率領成百上千農(nóng)民修建過的山洞、隧洞、管道飲水工程等水利建設工程……想起那一切，那么清晰親切，讓我久久神往……

新鄉(xiāng)北鄰太行山南界黃河，8200平方公里土地，610多萬人口，有著幾千年的悠久歷史。半個多世紀以來，在祖國中原這塊土地上，先后涌現(xiàn)出10多個全國先進，100多個省級先進，1000多個市縣級先進，以及史來賀、鄭永和、吳金印等一大批出類拔萃、非常優(yōu)秀的人物，形成了十分獨特的“先進群體現(xiàn)象”。先進數(shù)量之密集，以至于竟然形成為一種“現(xiàn)象”，這在全國不是獨一無二的，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為什么產(chǎn)會產(chǎn)生這種“現(xiàn)象”？這些先進人物和先進典型有什么精神內涵和價值追求？在他們身上有什么樣待破解的紅色密碼、隱藏著什么樣的紅色基因？人們從先進群體的實踐中找到了四個以上的答案。

一、他們如何面對困難？先進人物和先進典型逐步成長、崛起的過程，遇到了許多難以言狀的困難、艱辛。常言道：“艱難困苦、玉汝于成”。正是戰(zhàn)勝了千辛萬難，才最終完成了對一個先進人物、先進典型的外部形象和內在世界的塑造。他們把困難當作完成一項偉大使命的動力，見困難就上，見困難就沖，蓽路藍縷，披荊斬棘，從不向困難俯首稱臣。輝縣西北，太行深處，曾經(jīng)閉塞得只能靠“天梯”與外界溝通的郭亮村，修了一條掛壁公路——郭亮洞，其地形之險惡，被外國旅游者驚呼為“世界第九大奇跡”。這里下山太難，離山下衛(wèi)生院15公里，有的病人走到半路就斷氣了，上學太難，五年級的學生得下山上學，一不小心，就滑下二三丈的深谷，每次下山無不提心吊膽。在張榮鎖帶領下，舉起鋼釬，向8.3硬度的砂質沉積巖宣戰(zhàn)。一支鋼釬打10厘米深，就得從新淬火，8磅重的鐵錘打10厘米的炮眼，得打幾千次，1250米的郭亮洞，鑿開來，用掉了4800個鐵錘，12噸鋼釬，人們二話不說，眉頭不皺，耗費了多少體力，流了多少汗，克服了多少困難，能數(shù)得清嗎。白天，村里派“13壯士”炸出碎石，晚上，全村老少都去清渣。30多歲的壯漢王懷堂掄起錘，一口氣打1500錘。一次排險，一個人走在前頭，一塊石頭掉下來，把他砸進了山崖……就這樣，人們硬是砸通了山洞。在輝縣上八里鎮(zhèn)的回龍村，380多個村民，完全靠鐵錘鋼釬，硬是鑿出了一條掛壁公路和一條1050米長的S型隧道，是一條真正的“求生路”。70公里長的輝（縣）陵（川）分路，要開鑿10個隧洞，輝縣境內9個，陵川境內一個，光這一個，總長達3900米。這一帶全是上百米高如刀切的懸崖，仰頭絕壁戳天，俯視潭深無底，石頭硬度都在11級以上。鉆山鑿洞的愚公移山專業(yè)隊的豪言是：哪怕是座鐵山，也要捅這個大窟窿。從1968年到1972年，分兩期工程，硬是修建完成。完工后第一天，鄭永和來到工地，他對這支特殊的隊伍作了這樣評價：太行山硬，你們比太行山還硬，太行山折磨了我們多少人，多少代；愚公移山專業(yè)隊一沖上去，到處戳窟窿，使山區(qū)的三難（路難、水難、生活難）變成了三通（路通、水通、電通）。專業(yè)隊面前沒有困難，你們是刀山敢上，火海敢闖！鄭永和的評價實打實，沒有半點夸張。這樣的掛壁公路在輝縣，在太行深處有多少條，誰統(tǒng)計過？

二、他們如何面對群眾？吳金印扎根故土50多年了，今年74歲，每天身不離勞動，心不離群眾。他把群眾當親人，說：“和老百姓在一起，踏實?！编嵱篮褪撬靶哪恐凶钭鹁吹睦蠋煛?，老鄭直到去世，都在深山溝溝里，真真正正為群眾奉獻了一輩子。他們時不時在一起，和群眾面對面，又勞動，又拉呱，吳金印提倡“四同”，和群眾同吃、同住、同勞動，有事同群眾商量，干一個事，成一個事，最實在。他帶領群眾把深山溝變成米糧川，把荒山變成綠山。他說：“百分之九十九的功勞都是群眾的，我最多占百分之一。”有一次，吳金印到五保戶楊務新老兩口家里吃派飯，老兩口殺了一只雞，吃飯時捧出一大盆雞湯。這只雞是老兩口半個家當，吃鹽、打油，全靠它下的雞蛋哩，吳金印借口有事，抬腿就走了。老吳說：“我能不知道肉好吃？如果我吃了，每個鄉(xiāng)親都知道我好吃肉，大家都會這樣做。黨員搞特殊的那一刻，就脫離了群眾，你就干不長?！痹谒麄冃哪恐?，老百姓是天，位置最高最尊貴；老百姓是地，關系最親，最接氣。他們能看到群眾中存在什么問題，想群眾所想，急群眾所急，總能和群眾在一起，想出解決各種問題的辦法。吳金印說：“心系群眾苗保土，背離群眾樹斷根。黨員和干部打心眼里愛著群眾，敬畏群眾，一輩子記住一個理，千方百計要為老百姓謀利益。要叫群眾干的，我們帶頭干，要叫群眾流汗，我們先流汗。汗水流到一起，心才能站到一起。”史來賀把為群眾造?？醋銎缴畲髽啡?。他說：“形勢變，任務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不能變，相信和依靠群眾的原則不能變，真心實意為群眾辦事的作風不能變?！边@些話錚錚有聲，不是嘴上說的，是他們每天干的。這些先進人物親近群眾，群眾也沒有一天不親近他們，鄭永和去世已10年有余，埋在輝縣大山深處，他的墓前總有新鮮腳印，總有舉著花圈，深情憑吊的群眾身影。在劉莊，每逢春節(jié)、清明、陰歷七月十五等各種日子口，總會有人絡繹不絕地到劉莊紀念館來“看望”史來賀。唐莊獅豹頭的百姓給吳金印立了一塊碑，都被吳金印挪走，群眾干脆把“太行公仆吳金印”七個大字鑿刻到太行山峭壁上，叫你“風刮不走，雨淋不壞，車挪不動”，讓你沒轍。

三、他們如何面對自己？鄭永和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土地上，村民說，要求別人做到的，鄭書記一定會首先做到。“鄭永和學石匠”是至今還在輝縣傳誦的故事。1966年8月，陳家院水庫開始動工，出工的民工中只有300個石匠，算下來，光備料就得4年，怎么辦？鄭永和站出來說：“生在太行山，不會斗石頭，不是好愚公。從今天起，大家都來學石匠。半個月后，公社以上書記都要考試。”從這天起，干部們紛紛拜石匠師傅為師。半個月后，鄭永和請了幾位老石匠當考官，縣委黨委和各公社指揮長一大批干部來到了考場，考試結果，鄭永和考了第三名。消息一傳開，全縣多個工地上，人們立馬練兵學石匠，很快全縣石匠猛增到4萬名。領導向群眾學群眾就跟領導走。這就是鄭永和常說的“領導邁啥步，群眾就走啥路”，真是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鄭永和離休后說：“離退休絕不是一個人為社會服務的終點，而是一個轉折點。只要不是手腳真的不能動了，腦子真糊涂得不能思考了，就應當力所能及地為社會、為人民辦點事，能辦大事辦大事，不能辦就辦點小事?！边@就是他們組織老干部服務隊治理蟲害、綠化荒山，修北干渠的緣由。在衛(wèi)輝、唐莊水泥廠立項訂購設備和機器安裝期間，承包商蜂擁而來，各種回扣和好處費擺到吳金印面前。吳金印明白好處費的背后就是承包費的提價。他把這些“禮金”一一退回，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咱當?shù)氖抢习傩盏摹?，工資是從人民上繳的稅款中提出來的，人民給了你錢，再去賺好處費，不成了吸血鬼？”鎮(zhèn)上干部說：“八項規(guī)定，一條也卡不住吳書記?！?997年吳金印兼任輝縣市委副書記，作風絲毫未變。他兒子結婚，連親戚也沒告一聲，租了輛面包車，把新媳婦接回家，就算辦了兒子的婚事。新鄉(xiāng)地區(qū)先進人物嚴于律己，從不利用自己的權位謀私利。史來賀兩個兒子高中畢業(yè)，正值推薦工農(nóng)兵上大學，有人要史來賀活動活動，把兒子推薦上去，老史說：“活動個啥？當農(nóng)民照樣為人民服務。”兩個兒子頭天高中畢業(yè)，隔天就回到劉莊“修地球”去了。高考制度恢復后，大兒子史世領考進大學，入學不久，趕上劉莊辦廠缺技術員，老史硬是把兒子“動員”回劉莊。兒子成績突出，村里推薦他當全國“新長征突擊手”，老史橫豎不同意，后來還是讓別人去了。兒子買了一塊表，別人花了120元，他買只花30元，老史看到了，非常不高興，把兒子好說了一頓。從那以后，兒子再也沒戴過表。梁世昌女兒初中畢業(yè)，按規(guī)定可到村辦企業(yè)上班，父親不讓，給女兒派了個又臟又累的活，廠長不好意思，想把女兒調到管理部門，父親不同意，說：“越是別人不愿干的活，咱們的孩子就是應該帶頭去干，這樣群眾就沒意見?！毙锣l(xiāng)先進群體的領導干部十分注重從嚴管理身邊干部，許福卿亮明自己的觀點：當干部必須有奉獻精神，個人要想富不要當干部。他堅持用“身不能懶，嘴不能饞，心不能偏，財不能貪”來要求身邊干部。他所在的樓村被定為“河南省首批廉政教育基地”。吳金印用“四同”要求自己，也同時要求身邊其他領導干部，他認為，光“四同”還不夠，還需要“四不能”，身不能懶，必須參加勞動；嘴不能饞，下鄉(xiāng)一律不準吃請，不準喝酒；耳不能聾，要廣交農(nóng)民朋友，傾聽群眾呼聲；手不能伸，不許到村里索要土特產(chǎn)，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在唐莊，“四同”永不過時，也從不落伍。十幾年前如此，經(jīng)過十幾年的鍛煉，這里的干部冬天再冷，夏天再熱，吃住都在工地。

四、他們如何面對精神文明建設？既要富口袋，也要富腦袋，這是新鄉(xiāng)先進群體的共同價值追求。大家深切地認識到，只顧口袋，不顧腦袋，道德淪落了，思想滑坡了，治安破壞了，口袋也保不住。真正做到兩富皆顧，口袋會鼓得更滿，腦袋也會變得更聰穎，更理智，家庭和睦，社會和諧，人民安居樂業(yè)，是人生的大事。這方面，各個先進單位都有自己的策劃和舉措，都收到良好的效果。梁修昌的體會很深刻：我們抓精神文明建設，著眼于對村民的思想道德教育，首先選擇家庭這個載體。從倫理道德開始，先從養(yǎng)老敬老做起，除了“好媳婦”、“好公婆”、“五好家庭”評比外，每年元旦前后，還要開展其他各種形式的評比活動。從家庭倫理道德入手后，我們全面開展了社會公德教育，規(guī)定每年11月、12月為社會公德重點教育月。在加強思想品德，提高村民思想覺悟方面不怕下大功夫。下了功夫，效果顯著。越來越多家庭和睦，村民尊老愛幼，關心集體，關心他人，好人好事層出不窮。我們還花幾十萬元辦起了6所農(nóng)村夜校，配備了35吋的電視機。從1992年開始每年組織12次學習黨的改革方針，法律道德知識，還學心理學。1992年以來，光法律就學了23部。除了請法律專家來村里授課外，我們自己還組織了三支隊伍，一支是老年協(xié)會和民調組，對不和睦的家庭做了許多細致的調解工作，第二支是以6個村民組長為主體，經(jīng)常面對面，心對心地給群眾做工作，第三支是黨委領導下的強有力的輔導員隊伍，根據(jù)需要，更加具體有針對性地做工作。另外，我們還有一項重頭工作，即十分注重制度建設。我們先后訂了250多條制度，盡可能通過制度，剎住某些不良風氣，比如干部特殊化，一些富人、大戶逞強欺人等不良現(xiàn)象。我們提出了“四個不準欺負”，一是干部不準欺負群眾，二是有錢人不準欺負沒錢的人，三是大戶不準欺負小戶，四是本村人不準欺負外村人。這就成為制度?，F(xiàn)在辦紅白喜事都有一條規(guī)矩，也成了一項制度。提倡集體婚禮，旅游結婚，紅事不吃桌，就是大鍋菜，白事不吹響器，不吹喇叭，三四十年來，這些不良現(xiàn)象在村里杜絕了。制度訂立了，黨員干部首先遵守，群眾說你干部只要敢干，群眾就敢跟。干部只要一身正氣，制度最后都能樹起來。

五、他們如何面對榮譽？先進人物和先進典型，群眾贊揚，上級嘉獎，獎狀獎杯一大堆。如何正確面對榮譽，是昏昏然，飄飄然，還是頭腦冷靜，淡定處之，新鄉(xiāng)先進群體有自己的正確選擇。堅持社區(qū)的裴春亮多次受到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接見，連續(xù)當選第十一、十二屆全國人大代表，被評為全國優(yōu)秀共產(chǎn)黨員，全國道德模范，全國十大杰出青年，等等。入選中國好人榜，被人們稱為“領獎專業(yè)戶”。對于劈頭蓋臉，撲面而來的榮譽，裴春亮謙虛地說：“榮譽是一種鞭策和鼓勵。蓋了房子，鄉(xiāng)親們就算富了？他們賺不到錢，怎么辦？解決了這個問題，又想，不能讓鄉(xiāng)親們有錢了就不思進取，就變壞，得從思想上改變他們。每一件事干的時候都覺得重要，干成以后又覺得下一件事更重要，總是覺得不完美。這種持續(xù)的“不完美”，南李莊社區(qū)的范海濤也有過，范海濤先后獲得了“感動中原十大年度人物”、“全國勞動模范”、“中國好人”、“全國道德模范”等，他的父親范清榮也是全國勞模，十多年間，新鄉(xiāng)土地上，涌現(xiàn)出這一對父子勞模，堪稱一段佳話。范海濤說：“我們黨的事業(yè)就是讓群眾滿意，為群眾服務，基層工作就是將溫暖、關心送到群眾中去，讓群眾擁護黨，依附黨?！狈逗倪@句話真是說到點子上去了。面對榮譽，范海濤異常清醒：要學會歸零，成績和榮譽是零。它只能說明過去，不能說明現(xiàn)在和將來，只有保持初心不改，才能對得起這個榮譽。榮譽不能當飯吃，它是精神食糧，只能在精神上讓你有更好發(fā)展。要時刻想著黨的事業(yè)和群眾利益，嚴格要求自己，為群眾干好事、干實事。要不驕傲，不浮躁，始終記著自己是一個老百姓，一個基層的支部書記。梁修昌說：“沒得勢前，頭不容易大，一旦頭大，人就晃，就會栽跟頭，人其實很虛榮，需要不斷改造自己。”劉莊的史世領說：“有些榮譽給你，你沒有做得那么好，你心里不安生，說話也沒底氣，你做得好了，心安理得，即使沒有榮譽腰板也是硬的?！边@些話說得那么透。新鄉(xiāng)先進群體的成員們完全把榮譽看成身外之物，有了這樣的精神境界，這些先進分子持續(xù)保持先進，先進之后更加先進，理所當然。

以上這些答案，十分準確地回答了什么是新鄉(xiāng)先進群體的精神內涵和價值追求。為群眾辦好事，謀福利，一切都是為了群眾的苦甜悲樂，這是他們身上的紅色密碼，是做一個先進人物的神圣使命，這個密碼一代一代傳下去，這也就成了先進群體的紅色基因，它植根在肌膚中，滲透到血液里，先進群體的光華將永不消逝，永不褪色，永葆青春。

這本書起名《初心》，這個書名起得真好。新鄉(xiāng)先進群體的精神內涵，價值追求以及他們身上的紅色密碼，紅色基因，就是他們的初心。這個初心是長翅膀的，它將從一個地區(qū)飛傳到另一個地區(qū)。從這一個省飛傳到另一個省……越傳越多，越傳越遠，生根、開花、結果，民何愁不富、國何愁不強，紅色江山何愁保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