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柏忻
做眼保健操,大隊委會來打分。為了不扣班級的分,我閉上眼睛,乖乖地做。大腦莫名其妙向我的眼皮發(fā)來信號:“我困了,我困了,睡吧 —— ”
柔和的眼保健操音樂結(jié)束,我已全身無力,眼皮超級重,再配上鈕老師的綿綿細語,我在睡著的邊緣掙扎。睡意令我神志不清,強睜著眼,全世界都在晃晃悠悠。鈕老師提問了別人。我懷疑自己不是困而是低血糖,要是暈倒了,得叫120急救,第二天我就成全校的名人了,每一個同學都會說:“你不就是昨天差點死掉的那人嗎?”還會有記者闖進教室,無數(shù)臺相機對著我“嚓嚓”,新聞上主持人說:“江蘇一小學生課上莫名倒地……”
老師要我們自己背誦。不行了,不行了!實在太困了!我用書捂住臉,偷偷睡覺,睡覺的世界多么美好!但不能完全睡下去,耳朵還得醒著點。閉上眼睛,耳朵就能聽到更清楚的聲音,無論周圍的讀書聲多么嘈雜。突然,我聽見鈕老師的腳步聲,大腦瞬間蘇醒,一睜眼,鈕老師正朝我走來,然后,擦邊而過!
呼,真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