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龍
畫品如人品,人品不高,筆墨亦俗矣。
藝術熔鑄人文情懷,彰顯心靈感悟,要見情感,見個性。
畫花鳥(或山水)就是畫人生,始終蘊含著一種文化精神。畫面要氣正、勢旺,有繁茂,有飄零,一歲一枯榮,生命不息,循環(huán)不止。
書畫留白可使畫面產生清、虛、空、遠之意境,“大象無形”“計白當黑”是中國畫虛實相生的哲理,因此說“實易虛難”。清代笪重光在《畫筌》中指出:“空本難圖,實景清而空景現(xiàn),神無形可繪,真境逼而神境生?!薄傲舭住笔且环N無形象存在的藝術。
作畫要有筆有墨,或者說要見筆見墨,最忌描、涂、抹。趙孟頫云:“石如飛白木如籀?!薄耙詴氘嫛倍姽P質,簡筆當求法密,細筆宜求氣足,粗筆亦顯靈動;“墨分五彩”和“干裂秋風,潤合春雨”而見韻致。吾輩當追求。
中國畫的筆墨講究的就是辯證關系,一筆落下去都要在筆鋒的正、側、順、逆、倒、立中和墨的干、濕、濃、淡中尋找辯證統(tǒng)一關系,以求和諧相融。
畫內之境可描,畫外之境難求。因為畫外之境需要豐厚的學養(yǎng)、人生的積淀和美學的提升,因此,錘煉“畫外之功”尤為重要。
臨摹就像“吃葫蘆要刨根”一樣,要尋根問底,走近先人,了解時代背景,研究其心路歷程,剖析其筆法、墨法和法外之法,“取法乎上,始得其中”。臨摹不是照搬照抄,要有“情”“感”注入,要與古人有“心與心”“情與情”“境與境”“意與意”的互動交流與碰撞,產生火花,方可下筆。
臨摹又像“和面”,首先要了解“面性”,然后才能“揉搓”出好的“味道”來。
寫生就是書寫自然之生命。面對自然山水,神游其間,有一種我與天地獨往來、得天地宇宙萬物之靈氣的怦然心動和表現(xiàn)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