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雯
兩千多年前,一位詩人在汨羅江畔低吟:“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彪S后他和他未完成的愿望永駐于時間的長河之中;一千多年前,一位臥在病榻上的老者將他的愿望講給兒子聽,于是就有了“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的千古絕句;一百多年前,一位左姓將軍不畏生死,收復疆土,使得“新栽楊柳三千里,引得春風度玉關”的愿望成為現(xiàn)實;五十多年前,一位科學家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超級雜交水稻長得比高粱還高,他和助手們在禾下乘涼,十年后,南優(yōu)二號讓中國人溫飽的愿望成真。他們生于不同的時代,卻擁有著同樣的愿望:熱愛祖國。
2018年,《南方周末》的新年獻詞是《把孤島連成大陸》,其中有一句話令我印象深刻:在萬物互聯(lián)的時代,獨善其身越來越不可能,我們?yōu)樽约罕济?,也給他人幸福。鎮(zhèn)守邊疆的軍人保護著我們的領土安全,而他只是父母唯一的兒子;在四川大涼山中英勇犧牲的消防官兵,他也只是一位深愛妻子的丈夫;烈日炎炎下堅守站崗的警察,他也只是一位三歲稚童的父親……我們看到了人性的光輝與力量,卻無法體會背后的人情與變故,這些支撐他們前行的力量,其實是一樣簡單的愿望:國家更好,人民更幸福。
現(xiàn)代的我們越走越快,忘記給愿望留一點時間。一些詞被高高拋起,一些詞卻悄無聲息地沉入水底,僅留下水面的漣漪。我們比任何時候都接近這些愿望,每個人的美好都關乎中國的發(fā)展方向。也許您會問:我的愿望真的如此重要嗎?是的,每一個人都很重要,每個13億分之一的愿望拼成一起,構(gòu)成了13億個一樣的愿望,因為這些愿望從本質(zhì)上來說是一致的:我想過得更幸福,我熱愛讓我幸福的國家。
我們雖身處祖國的不同地區(qū),有著社會階級的差異,但熱愛祖國的愿望一直根存華夏兒女的內(nèi)心。
2018年10月11日,在邊境掃雷行動中,面對復雜雷場中的不明爆炸物,一位戰(zhàn)士對戰(zhàn)友喊出:“你退后,讓我來。”他在排雷中英勇負傷,失去雙手和雙眼,而戰(zhàn)友安然無恙。他是杜富國,一位來自貴州遵義革命老區(qū)的不滿30歲的年輕人,失明的眼睛里比誰都看得清“祖國”二字。卓嘎、央宗姐妹在父親桑巴曲杰的影響下,幾十年來不畏困難,守衛(wèi)西藏玉麥鄉(xiāng)。無論冰雪漫天,還是狂風暴雨,姐妹倆始終如一日放牧巡邏,矢志不渝,默默守護中國邊境的一草一木。守衛(wèi)邊疆數(shù)十載的她們,每一個腳印都是愛國的足跡。
張渠偉是一名奮斗在扶貧一線的局長,自他上任以來,達州市渠縣的貧困發(fā)生率從12.1%降到了0.6%,這令人欣慰的數(shù)字背后,是張渠偉晝夜工作、推遲手術、犧牲健康的結(jié)果。奮斗在扶貧一線的他看起來比同齡人老了十歲,一條扶貧之路,更是一條心系祖國發(fā)展之路。
如果我們的祖國是一汪大海,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朵浪花,只有每個人和諧共生,大海才不會掀起驚濤駭浪;如果我們的祖國是一片星河,我們每顆小星星都散發(fā)出微芒,才能點亮整個宇宙。
我想借用左宗棠將軍的一句話“發(fā)上等愿,結(jié)中等緣,享下等福”,我們許了一樣的愿望,熱愛著我們的祖國,追求幸福,13億個一樣的愿望,就藏在國旗之上,你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