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街弓通張氏家族燒香儀式志述及思考

[摘 要]文章在田野調(diào)查基礎(chǔ)上，運用民族音樂學相關(guān)研究方法對吉林烏拉街弓通張氏家族燒香儀式進行了描述，呈現(xiàn)出滿漢結(jié)合的陳漢軍燒香儀式特點，并從音樂學角度對其儀式音樂做形態(tài)學分析。通過研究，闡述陳漢軍儀式音樂特征同時，揭示學者在場表演作為文化現(xiàn)象的特殊性。

[關(guān)鍵詞]薩滿文化;陳漢軍;張氏家族;燒香儀式;學者在場

[中圖分類號]J60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2233（2019）07-0079-03

2017年11月2日，我和導師顏鐵軍教授、湖南師范大學趙書峰教授以及張環(huán)同學，一行四人驅(qū)車來到吉林省吉林市龍?zhí)秴^(qū)烏拉街弓通村。據(jù)說，在這里至今還保存著古老的薩滿祭祀儀式。從事薩滿祭祀活動的是居住這里三百余年的張氏家族成員，在他們的陳漢軍燒香儀式[1]中還能清晰地捕捉到薩滿文化，而且張氏家族的薩滿文化是極具特色的滿漢融合的文化形式。

一、弓通張氏家族歷史及祭祀人員簡述

（一）弓通張氏家族歷史

張氏家族屬于滿清鑲黃旗，但究其根本，張氏原屬于漢族，關(guān)于張氏入滿族鑲黃旗的緣由，在張氏家族張氏1996年所修家譜譜頭位置所錄光緒十四年（1888年）譜序?qū)ζ溆腥缦掠涊d：

“粵稽我張氏，本登州府萊陽民也。經(jīng)由德耀自來關(guān)東，在惠寧界內(nèi)采挖參枝，頗有聚積，始由山東帶領(lǐng)二子景和景發(fā)遷居盛京，歷有年所，嗣隨太祖皇帝平劉賊削明遠，大有功績，蒙入盛京內(nèi)務(wù)府包衣鑲黃旗，此我張氏由民人入旗之根由也……”[2]

由譜序可知，張氏家族原為山東登州府萊陽人，始祖張德耀從關(guān)東來惠寧界內(nèi)采挖參枝，后帶領(lǐng)二子景和景發(fā)遷居盛京，隨努爾哈赤平賊有功，編入鑲黃旗成為旗人。這就是張氏家族入旗的根本原因。

烏拉松花江一帶有多個以“通”為名的村落，除弓通外，還有曾通、官通、郎通等。有學者認為，被稱為某通的地方，往往是指江河環(huán)抱、荊榛密布、雜樹叢生的高崗地。弓通村最早的住戶不是張氏，順治八年（1651年）張氏先祖到來時，村中已有錢、汪、趙三姓在此居住，張氏為第四戶，但這個村卻以張氏的到來而得名。這個家族來到烏拉，以專為清廷制弓造箭為務(wù)，該村因而得名“弓匠通村”，弓通村是其現(xiàn)代簡稱。

（二）張氏家族祭祀成員介紹

張氏家族是烏拉街一個有著特殊影響的家族。隨著近幾年國家對各種非物質(zhì)文化傳承的重視與保護，張氏家族的“烏拉陳漢軍單鼓舞”也受到越來越多學者的關(guān)注。筆者一行在此次對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烏拉陳漢軍單鼓舞”的表演，從其表演的形式、表演者、音樂、器樂、服裝等在現(xiàn)場做了詳細的記錄。此次為我們進行薩滿表演的四位分別是張洪年、張柏清、張英甫、張士東。除張英甫、張士東是父子外，其余兩位張洪年和張柏清都是張氏家族的成員。

張洪年，1976年生，吉林省吉林市烏拉街弓通村農(nóng)民，國家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單鼓傳承人。

張柏清，1958年生，吉林省吉林市烏拉街弓通村農(nóng)民。

張英甫，1952年生，吉林省吉林市烏拉街弓通村農(nóng)民。

張士東，張英甫的兒子，1970年生，吉林省吉林市烏拉街弓通村農(nóng)民。

二、祭祀儀式用品志述

（一）祭品陳設(shè)

張氏家族薩滿活動所用的祭品由蠟燭、水果、饅頭、酒等組成。供桌左右各擺放一個蠟燭和一瓶白酒，供品分兩排擺放，第一排十五個饅頭五五為一組，分三組擺放，第二排擺放三組水果，有火龍果、香蕉、蘋果。

（二）薩滿樂器

樂器和服裝是進行薩滿法事不可或缺之物，薩滿認為，神鼓一敲起來，所有的神靈不管他們遠在何處，立刻會來薩滿面前聽命。有的薩滿認為他們之所以能夠通神，全靠一面神鼓，神鼓是薩滿上天入地的工具，神鼓通常為圓形，筆者此次見到的鼓主要有兩種形制。

1.單面太平鼓

鼓面沒有任何圖案，較大，通常為男薩滿使用，為“握持類”單面股。鼓面為羊皮鞔鼓，鼓圈下是手柄，手柄下有三組串鼓環(huán)。

鼓高：68厘米;鼓厚：1.4厘米;鼓面：縱徑：37.3厘米，橫徑42.2厘米，羊皮鞔鼓。手柄：長：14.3厘米，厚2厘米;鼓尾：串鼓環(huán)3組，9個。直徑：5.2厘米;厚度：0.6厘米。

2.花面太平鼓

花面太平鼓較單面太平鼓偏小，鼓面繪有花的圖案，為女薩滿使用。此鼓通常為演出所用，是出于美觀而制作的鼓。材質(zhì)同單面太平鼓相同。

鼓高：58厘米;鼓厚：2.5厘米;鼓面：縱徑：33厘米，橫徑38厘米，羊皮鞔鼓。手柄：長：25厘米，厚1.5厘米;鼓尾：串鼓環(huán)3組，9個。直徑：4.2厘米;厚度：0.5厘米。

3.鼓鞭

鼓鞭是配合太平鼓敲擊的，用藤條制作而成，竹藤下方編有彩色布條。鼓鞭長：70厘米;藤條長：40厘米;布穗長：30厘米。

4.腰鈴

腰鈴也是薩滿使用的最重要的神具之一，用銅或鐵制作。是薩滿在進行活動時伴隨舞蹈動作的一種音樂形式。它由腰皮帶、腰鈴、腰鈴子構(gòu)成。腰皮帶是系掛腰鈴和腰鈴子的寬帶子，中間寬，兩頭細。筆者此次所見的腰皮帶共有32個鐵環(huán)來系腰鈴。腰鈴子呈圓錐形，每一個腰鈴子系在腰帶的一個鐵環(huán)上，共有32個。腰皮帶上還懸掛有三個腰鈴，三個腰鈴分別象征天皇、地皇、人皇。腰皮帶長105.5厘米;掛腰鈴部分長74厘米，寬10.2厘米;腰鈴子長6.5厘米，直徑3.9厘米，搖鈴鐺直徑3.5厘米。

（三）薩滿服飾

1.神帽

薩滿的神帽由兩個部分組成，一部分是帽子部分，還有一部分是神帽后貼（也稱神帶）。神帽由孔雀羽毛、銅鏡、珠口、銅鈴等組成。本次所見到的孔雀毛是鵏的替代品，之所以用孔雀毛一是因為鵏現(xiàn)今較為稀缺，二是因為其他動物的羽毛都比較軟，將其做在帽子上難以讓羽毛直直站立。神帽上除了孔雀毛，帽檐上還固定有三個照妖鏡。以前的照妖鏡都是用銅鏡制作而成，筆者此次見到的為普通鏡子制作而成。三個鏡子之間的兩個空隙處掛有兩個鈴鐺，以前的鈴鐺同樣也是銅制，起到化煞的作用。神帽下方有一排珠口，三種長度組成，以中間為軸心，左右對稱。神帽周長28.5厘米，寬8厘米;照妖鏡直徑7厘米;珠口最長10厘米，中長8.2厘米，最短6厘米。

2.神帽后貼

神帽后貼（神帶）是貼于神帽后腦勺用布做的彩色飄帶。最上方是三角形布貼，布貼下是相同的三根彩色飄帶。神帽后貼總長78.5厘米;彩色飄帶長68.5厘米。

三、弓通張氏的表演志述

（一）儀式語境中的表演

1.儀式前的準備

張氏成員將祭品擺好后，開始了表演前的準備工作，神帽、神服、腰鈴、太平鼓是整個表演過程中必不可少的。待神帽、神服、腰鈴穿戴整齊后，薩滿們開始調(diào)鼓。由于太平鼓的鼓面使用羊皮鞔制而成，一段時間不用鼓面就會受潮，進而影響鼓的音質(zhì)，因此在表演進行前，先要將羊皮里的濕氣排出。張氏成員將鼓面平置于蠟燭之上，同時用鼓鞭敲擊聽鼓的聲音，直到鼓音質(zhì)變得清脆悅耳，準備活動就結(jié)束了。

2.請神表演

請神通常是薩滿活動進行的首項內(nèi)容，意為將祖先、神靈請下來。四位薩滿并排朝向祭臺站立，張英甫最先起鼓，后三位張柏清、張洪年、張士東伴著鼓點加入，敲擊神鼓時左手持鼓，右手持鼓鞭。神鼓鼓柄下方有云朵形鐵環(huán)，鐵環(huán)左、右兩側(cè)和下側(cè)分別有三個小型的串鼓環(huán)，在敲擊太平鼓的同時左手晃動鼓，鐵制串鼓環(huán)相互碰撞發(fā)出聲音起到伴奏作用，前奏鼓點結(jié)束，進入唱詞部分。歌詞大意：“丙辰弟子帶領(lǐng)一位兩位三位四位張門氏族上去神堂之間，雪花的喲哦飄飄哎一片的白，（齊）手提的花也枯，鉆地下來，喲吼，喲吼……”

3.跑鈴套（花舞）

跑鈴套是一個沒有唱詞，主要以擺動腰鈴和變化步伐的舞蹈動作為主的，具有表演性質(zhì)的薩滿舞蹈，這種舞蹈形式也是弓通村張氏家族薩滿的一種娛樂方式。最先由張洪年和張士東站在一側(cè)有節(jié)奏地敲擊太平鼓，剩余兩位張英甫和張柏清面對面站立，在敲擊太平鼓的同時擺動腰鈴不停變換站立的位置。到中間段的時候，其余兩位加入，開始擺動腰鈴，四位薩滿在敲擊太平鼓和擺動腰鈴的同時不停變換位置轉(zhuǎn)動太平鼓，在這個過程中伴隨一些簡單的舞蹈動作。在一小段的舞蹈展示過后，張洪年、張士東和張英甫、張柏清互換位置。

4.攔門表演

攔門，意思是將鬼神送走，別再回來的意思，通常為薩滿活動進行的最后一項內(nèi)容。四位薩滿分兩排站立，第一排站一位，第二排站三位，面朝門外站立。屋外站一長者，手拿三炷香，唱樂曲中間吆喝唱詞以及最后成禮將手中的香扔向天。歌詞大意：“怠慢哪，一生忙大的人。大雁伺候哪歡笑得很，不要怠慢眾位靈神……”

（二）生活場域中的演唱

除了以上三首薩滿曲調(diào)外，在之后通過與張英甫和張士東父子談話我們得知，薩滿曲調(diào)中還細分為摻神、踩八字和念神，念神又細分為站著念的，比如《請神調(diào)》，還有坐著念的，有一部分稱為“燒子頭”。

1.《唐王》

隨后張英甫、張士東父子為我們演唱了《坐神調(diào)》其中幾首樂曲的片段。首先演唱的是《坐神調(diào)》——《唐王》中的一段。張氏父子兩人坐在炕邊，同時敲擊太平鼓，以鼓點為伴奏，以齊唱的形式進行表演。歌詞大意：“六月里呀百草生，唐王夜里睡蒙眬。連做三個神奇的夢，睡夢中一心去東征……”

3.《差九郎》

在演唱完《唐王》后，張英甫、張士東父子又為我們演唱了《差九郎》，也是《坐神調(diào)》中的一首。歌詞大意：“我不完差來哪完不得差，突然想起那大郎來。大郎啊便把那二郎的差，差到三郎他不下來……”

4.《薩滿小調(diào)》

最后張英甫、張士東父子為我們演唱了薩滿音樂中的一個小調(diào)，旋律較為歡快，以敲擊太平鼓的鼓點為伴奏。歌詞大意：“正宮活菩薩生太子呀（喲吼喲吼吼），文武百官也來插畫呀（耶）……”

四、弓通張氏薩滿神歌的音樂特點

（一）齊唱為主，唱合兼有

張氏家族的薩滿音樂主要以儀式中的音樂和生活中的音樂為主。這些樂曲的演唱主要以齊唱為主，儀式中演唱的音樂加入了領(lǐng)和喝的演唱形式。在《請神調(diào)》和《送神調(diào)》的演唱中，每句都由一領(lǐng)一喝兩句組成。如《請神調(diào)》中的第一句領(lǐng)唱：“丙辰弟子帶領(lǐng)一位兩位三位四位張門氏族上去神堂之間雪花的喲哦，飄飄哎一片的白?！睉?yīng)和者唱道：“手提的花也枯，鉆地下來，喲吼，喲吼?！?/p>

（二）曲調(diào)簡單，反復疊唱

張氏家族成員此次為我們演唱的幾首薩滿小調(diào)，均采用我國典型的民族五聲調(diào)式，旋律進行較為單一。例如在《攔門》和《薩滿小調(diào)》中，整個旋律都在五聲宮調(diào)式內(nèi)進行，并沒有轉(zhuǎn)調(diào)和移調(diào)等復雜的音樂形態(tài)。這些歌曲的結(jié)構(gòu)都較為短小，大多數(shù)歌曲采用同一曲調(diào)多段歌詞的分節(jié)歌形式，例如在《差九郎》這首樂曲中，歌詞共有八段，旋律由兩個樂句組成，八段歌詞的演唱均在兩個樂句中進行，通過短小的曲調(diào)敘述了一個完整的故事內(nèi)容。

（三）結(jié)構(gòu)短小，富于變化

樂曲的曲式結(jié)構(gòu)較為短小，通常為單二部曲式結(jié)構(gòu)。如《差九郎》是一個典型的單二部曲式結(jié)構(gòu)，第一部為分節(jié)歌形式，共有八段歌詞，重復八次演唱。后八小節(jié)有兩段歌詞?！端_滿小調(diào)》也是典型的單二部曲式結(jié)構(gòu)，第一部分是由三個樂句構(gòu)成的平行樂句。第二部由三個樂句構(gòu)成，第二句和一、三句都不相同，第一樂句和第三樂句為變化重復。除了單二部曲式結(jié)構(gòu)，還有較為復雜的復三部曲式結(jié)構(gòu)，《送神調(diào)》一共由五個樂段組成，首部由兩個樂段組成對比樂段，中部由一個樂段組成，再現(xiàn)部的第一樂段為首部第一樂段的變化再現(xiàn)，第二樂段為中部的再現(xiàn)。

五、關(guān)于燒香儀式表演的思考

（一）一時一地表演的隨機性

近年來，國家對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提倡和保護，使得一些民間文化得以延續(xù)與發(fā)展。張氏家族陳漢軍燒香表演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重新煥發(fā)生機。作為原始宗教的儀式音樂，總是與民族信仰和特定的民俗活動聯(lián)系在一起的。張氏家族往往在龍年、虎年舉辦祭祀活動，也在家族繁衍子孫延續(xù)上舉辦祭祀儀式。這些大型的儀式活動具有一定的程式性，按照具體的程序進行表演。在非遺背景下，張氏家族祭祀人員也時常參加一些文化展演活動或地方性的文化重構(gòu)活動。這種從儀式中分離出來的表演是碎片化的表演，是脫離于原生文化環(huán)境和具體的家族訴求的表演。本次田野調(diào)查的表演也是一時一地的隨機性的表演。盡管在表演之前，按照一般儀式的要求擺放了祭品，表演者穿上了祭祀服裝，奏起了音樂，但仍是簡化了的儀式，或者稱其為具有儀式化色彩，而不是真正的儀式。其原因不僅在于規(guī)模小，儀式簡單，還在于表演者的目的與態(tài)度，表演的儀式氣氛都在現(xiàn)實的空間中衰減了。

（二）學者在場表演的特殊性

本次田野調(diào)查是應(yīng)學者邀請而進行的表演。在表演中呈現(xiàn)出學者在場的幾點特殊之處。首先，要支付一定的酬勞。為了這次表演，張英甫和張士東放下了在某工地臨時性的計件勞動。作為考察者的學者應(yīng)支付給表演者同等勞動價值的報酬，以避免因表演而帶來的經(jīng)濟方面的損失。同時，作為張羅人的張英甫考慮到學者的經(jīng)濟負擔，勸走了一些聞訊前來表演的家族成員。這種酬勞在保護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過程中非常必要，能夠有效地觸動傳承人的積極性。其次，學者與學者的對話。張英甫等作為傳承人都是從小耳濡目染地感受祭祀儀式，并通過口傳心授的方式掌握儀式和儀式音樂。他們沒有系統(tǒng)地整理儀式音樂的相關(guān)理論，所以在面對學者采訪時，他請來了家族中的文化權(quán)威張榮波來解釋儀式中的文化。張榮波的父親是遠近聞名的家族薩滿，留給他豐富的文化記憶。因為從事教師職業(yè)，他沒有過多地參與家族祭祀儀式實踐，但他發(fā)揮了文化優(yōu)勢，在家族祭祀理論研究上很有建樹。現(xiàn)今，很多的家族祭祀活動，尤其是家族外的文化活動都由他主持和講解。再次，精彩表演的節(jié)選。在儀式表演過程中，張氏家族成員選取的《跑鈴套》和《攔門》都是張氏家族一時一地表演中的常用節(jié)目。《跑鈴套》充分展示了張氏家族甩鈴的震撼和手轉(zhuǎn)花鼓的絕活。《攔門》有甩腔，有應(yīng)和，形式活潑，曲調(diào)優(yōu)美。從儀式音樂到精彩節(jié)目的演變，反映出學者在場的特殊表演方式。完全獨立于儀式之外的幾首歌曲的演唱，也是為學者了解滿族曲調(diào)而特意表演的。

結(jié) 語

不管是碎片化的一時一地表演，還是學者在場的特殊表演，都是張氏家族燒香儀式的變體，是新時代語境下傳統(tǒng)儀式音樂的一部分。在或多或少地呈現(xiàn)歷史記憶的表演中，它們成為傳統(tǒng)音樂文化傳承的一種新方式，與完整的儀式音樂共同推動傳統(tǒng)音樂文化的延續(xù)與發(fā)展。

注釋：

[1]燒香儀式為薩滿祭祀儀式中的一種，主要流傳在滿洲的漢軍旗中，以燒香祭拜的儀式完成祈禱、還愿、祭祖等文化活動。

[2]張氏家族家譜譜序。

（責任編輯：張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