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山求真，風采偉長

程振理 劉仟慧

江蘇省蘇州中學高一年級10名學生自編自導自演的舞臺話劇《道山求真——記蘇州中學校友錢偉長》在2018年蘇州市“普通話、蘇州方言、英語口語”（簡稱“三語”或“三話”）比賽中獲團體特等獎和主角個人總冠軍殊榮，蘇州市多家媒體爭相報道。

蘇州市“普通話、蘇州方言、英語口語”比賽，旨在“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面向全國，說一口流利的英語走向世界，說一口地道的方言熱愛家鄉(xiāng)”，迄今已舉辦了整整十屆。2018年9月，蘇州中學高一10位新生（周天意、曹書逸、談驊逸、徐嘉瀅、王思語、吳悅、胡亦玎、蘇崢豪、袁潤熙、陸軼荻），經(jīng)班級推薦、年級選拔后脫穎而出，成為蘇州中學參賽團隊代表。在語文教研組老師的指導下，學生原創(chuàng)劇本、優(yōu)選整合、修改完善，經(jīng)20余次反復排演、修改，先后經(jīng)初賽、復賽，最終在11月15日總決賽中奪冠。

舞臺話劇《道山求真》延續(xù)了蘇州中學《道山問道》《道山尋根》等系列選題，旨在挖掘蘇州府學千年文脈中的名賢逸事，以蘇州中學校園的歷史人文景點“道山”為軸心，將范仲淹、呂叔湘、陸文夫、錢偉長等人在蘇州中學任教或求學經(jīng)歷中的精神風貌呈現(xiàn)給世人，道出蘇州中學作為“千年府學、百年新學”一以貫之的“道山精神”，以激勵后學諸生發(fā)奮努力、求學報國。

——程振理

道山求真——記蘇州中學校友錢偉長

江蘇省蘇州中學高一 周天意 王思語 主角——錢偉長

配角——女同學，男同學，老師，同學1，同學2，吳有訓，馮·卡門，同學3

第一幕 蘇州府學，道山腳下

（這一幕以蘇州話為主）

旁白：（普通話）又是一天清晨，日頭初升，道山腳下便書聲瑯瑯，這，就是滄浪十景之一的府學晨讀。

（三個學生或坐或站，誦讀古詩。）

女同學：（蘇州話）“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宮閑地少，水港小橋多。”艾格是偶最歡喜格一首搭蘇州有關格古詩，水鄉(xiāng)格風味幾或濃?。ㄟ@是我最喜歡的一首古詩，水鄉(xiāng)的味道多么濃。）

男同學：（蘇州話）偶最歡喜格是張繼格《楓橋夜泊》：“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卑自姼褚饩程貏e高?。ㄎ易钕矚g的是張繼的《楓橋夜泊》。這首詩的意境特別高。）

女同學：（蘇州話）錢偉長，錢偉長，倷是伲班級國文、歷史雙第一，僚呢？（錢偉長，錢偉長，你是我們班級國文、歷史雙第一，你呢？）

錢偉長：（蘇州話）搭古詩相比，偶更加歡喜先賢范文正公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范公是伲蘇州人，偶都現(xiàn)在讀書學習的這個府學，也是俚當年建的，是偶真正敬佩格人?。ǜ旁娤啾?，我更喜歡先賢范文正公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范公是我們蘇州人，我們現(xiàn)在讀書學習的這個府學，也是他當年建的，是我真正敬佩的人?。?/p>

男同學：（蘇州話）錢偉長弗但國文好，歷史啊好。（錢偉長不但國文好，歷史也好。）

錢偉長：（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蘇州話）誒呀，僚都看看偶格數(shù)理化……（哎呀，你們看看我的數(shù)理化……）

女同學：（蘇州話）錢偉長，僚將來想去做撒個呢？（錢偉長，你將來想去做什么呢？）

錢偉長：（蘇州話）偶想要好好鉆研文史，以后做個文學家或者歷史專家，為祖國留拉更加多的文化資源?。ㄎ蚁胍煤勉@研文史，以后做個文學家或者歷史專家，為祖國留住更多的文化資源！）

老師：（呼喊）（蘇州話）同學們，快滴歸去準備上課吧?。ㄍ瑢W們，快點兒回去準備上課吧?。?/p>

（男同學與女同學先行離開，老師走向錢偉長。）

老師：（蘇州話）錢偉長，僚都講格偶都聽見了，老師相信倷，將來一定可以考上清華。（錢偉長，你們講的我都聽見了，老師相信你，將來一定可以考上清華。）

錢偉長：（蘇州話）老師，偶會努力格！（老師，我會努力的。）

第二幕 清華大學

（以下為普通話）

（旁白：1931年，錢偉長憑借語文歷史雙滿分的成績，如愿以償進入清華大學歷史系，不料九一八事變爆發(fā)，烽煙四起。）

同學1：同學們，同學們，你們聽說了嗎？9月18日，日本關東軍突襲沈陽，東北淪陷，東北淪陷！

同學2：可氣，可氣！諸葛孔明出師興漢，岳武穆精忠報國，我真想去抗日前線，與日寇拼死一搏！

錢偉長：（眉頭緊鎖）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我不讀歷史系了，我要轉(zhuǎn)學物理，我要造飛機大炮，振興中國軍力！

（錢偉長敲響吳有訓辦公室門。）

錢偉長：吳主任！

（錢偉長剛進來還未說話，吳有訓一看就不耐煩了。）

吳有訓：（不耐煩狀）怎么又是你？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行！

錢偉長：為什么？

吳有訓：（拿起一張紙）你看看你，你的入學考試數(shù)學和化學一共考了20分，物理才考了5分！這等成績，怎能讓你進物理系？！

錢偉長：學生向您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學物理的！

吳有訓：你文史基礎如此之好，又有叔父錢穆這樣的大師可以指點你學業(yè)，何苦轉(zhuǎn)系學習物理呢？

錢偉長：先生也聽聞《申報》上對東北九一八一事之報道了吧？日本侵占我東北，幾千萬父老成了亡國奴。學生以為，中國處處被欺辱就是因為飛機、大炮不如人家。我要進物理系，我也要學造飛機大炮！

吳有訓：好，后生勇氣可嘉！我且讓你試讀一年，如果物理、化學低于70分，不可再提轉(zhuǎn)系要求。

錢偉長：學生定當努力！

（旁白：一年后，錢偉長物理、化學成績都超過80分。1935年，錢偉長考取了物理系研究生，1940年還得到出國深造的機會。）

（臨行之時，港口上，錢偉長面對故鄉(xiāng)。）

第三幕 美國馮·卡門辦公室

（以下以英語為主）

（旁白：In 1945， Qian got the news that China had won the war， he was really excited， and planned on going back to China.（1945年，錢偉長收到了中國抗戰(zhàn)勝利的消息，他欣喜若狂并準備回國。）

馮·卡門：Come in please.（請進。）

錢偉長：（拿著報紙，無比激動）Sir，have you seen that？ My country has won the war！I think it's time for me to go back. Please do allow me.（先生，您看到了嗎？我的祖國贏得了戰(zhàn)爭勝利！我是時候回去了，請同意我這個請求。）

馮·卡門：（擺了擺手）Calm down，Mr.Qian. I suggest that you should think twice about it.Due to the complex political situation in China，I insist you stay in America.（冷靜一下，錢先生。我建議你三思而后行。因為中國的政治形勢很復雜，我堅持你應該留在美國。）

錢偉長：But why？ All will be stable sooner or later. It's just the matter of time！I should go back?。ǖ菫槭裁?？局勢總會穩(wěn)定的，只是時間問題，我應該回去?。?/p>

馮·卡門：So how about the technological facilities and the experimental environment in China？ You can do nothing without American resourses?。敲粗袊募夹g設施和實驗環(huán)境呢？沒有美國的資源你什么也做不了。）

（恰時同學3前來請教馮·卡門教授。）

錢偉長：All right，I will talk to you after thinking again.（好吧，我再想想，到時候再給你答復。）

錢偉長：（在辦公室外踱步）看來教授沒有讓我回國的意愿。不如我以回國探親為由安撫教授和美國政府，資料看來也沒機會帶回去了。

（回到馮·卡門辦公室。）

錢偉長：Professor，I'd like to go back home to see my son. You know that we haven't seen each other for six years. You have my word that I shall be back to America.（教授，我想回國見見我的兒子。您知道我們已經(jīng)六年未見了。我保證我會回到美國的。）

馮·卡門：（嘆了口氣）Fine，1 wish you could come back soon so that we can carry on our project. Take care.（好吧，我希望你能盡早回來，以便我們展開后續(xù)課題研討。保重。）

（錢偉長轉(zhuǎn)身離開，滿面春風。）

錢偉長：我要回來了！我的祖國！

全體：（全體演員次第返臺逐句念白）錢偉長回國后，便投入國家建設中去。從義理到物理，從固體到流體，順逆交替，委屈不曲，榮辱數(shù)變，老而彌堅，這就是他人生的完美力學，無名無利無悔，（齊）有情有意有祖國！ （謝幕）

（劇本根據(jù)《蘇州中學校史》等史料編寫）

傳承方言的優(yōu)美

江蘇省蘇州中學高一 徐嘉瀅

從9月第一次面試到11月決賽結(jié)束，兩個月時間我收獲了很多。

我飾演的是錢偉長在蘇州中學時期的老師，臺詞不多，也就幾句話，只是這些臺詞要用蘇州話表現(xiàn)出來。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蘇州女孩，蘇州話從某方面來說也是我的母語——說起來，讀幼兒園之前我還真不怎么會說普通話。但是上學以后就能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了。久而久之，變成了爺爺奶奶用蘇州話問我，而我用普通話回答。爺爺奶奶也曾跟我說：“在家多說說蘇州話，不然以后都不會說了。”可我不以為意，覺得天天聽著怎么可能不會說？！

這次比賽，學校請來了蘇州中學退休老教師朱九如指導我們蘇州話發(fā)音。我一直以為我的蘇州話沒問題，但讀著讀著很多問題就暴露出來了。比如“相信”一詞，現(xiàn)代漢語拼音里的“x”在蘇州話中通通讀作“s”。長期說普通話，這個小細節(jié)很容易被忽略。當老師指出這個問題時，我還蒙了一會兒。 看來方言確實要經(jīng)常說。這次比賽后，我在家就和家里人說方言，希望能補上前幾年遺漏的內(nèi)容。我想，這次比賽給我?guī)淼淖畲蟾淖儯蛟S就是對待傳統(tǒng)方言的態(tài)度吧。

除此之外，這次比賽還讓我明白了：就算是配角，在劇中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劇，即使主角表現(xiàn)再好、再出彩，配角要是出了差錯，這部劇也是失敗的。排練時，我曾經(jīng)覺得自己臺詞少，隨意練習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復賽中的我表現(xiàn)并沒那么完美，小有遺憾。好在最后決賽中大家齊心協(xié)力，出色完成了這次演出。

我是旁白

江蘇省蘇州中學高一 吳悅

從9月28日到今天，所有的辛苦總算是收獲了回報——團體特等獎。

比賽結(jié)束，我開始回想“三語”比賽究竟帶給了我什么……

一 堅持

我是旁白。

我一直以為，旁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每每看舞臺劇表演，我目光的焦點總是在主角們身上，想著他們排練的辛苦，卻從未想過旁白也如此不易。

一個半月的不斷排練，一次次重復。

“qing晨，qing晨！qing，后鼻音！”

“旁白，你是旁白，不是其他人！說話要慢！要有感情！”

我聽自己說話，根本聽不出來音發(fā)到位了沒有，于是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把臺詞錄下來，一遍又一遍比對，再一個字一個字地修正。

“qing，chen，jing……”

那些夜晚，房間里總傳來我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聲。

不僅如此，為了體會錢偉長的感情，我看了很多關于他的資料，試圖從中感受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故事，找到我應該讀出的情感。

直到自己做了旁白，才終于明白，舞臺上的每個角色都不容易。

二 自豪

決賽那天，有個女孩子問我是哪所學校的。

我回答：“蘇高中?！?/p>

她看我的眼神里驀然多了些什么。

我知道，這一切都源于曾經(jīng)從這里走出的優(yōu)秀校友們！他們用自己的努力，換來了這所學校在蘇州人心中的地位，正如從這里走出的錢偉長一樣。

我們也將從這里走出，沿著先輩的足跡努力。今天，我以學校為傲，希望將來的某天，學校以我們?yōu)榘粒?/p>

三 感謝

父親并不支持我參加這次比賽，他早早地告訴我排練一臺舞臺話劇需要耗費我大量時間。我一開始并不以為意。

然而，當我每天花一個多小時排練，而周圍的人都在學習時，我開始緊張起來，甚至有些后悔。

現(xiàn)在，如果我問自己：參加“三語”比賽真的有意義嗎？花那么多時間后悔嗎？

我的回答是：有！不后悔！

我感謝這次比賽。它讓初入學校的我找到了歸屬感，學會了如何平衡時間，明白了團隊的力量，更讓我為學校貢獻了自己微薄的力量

一聲鄉(xiāng)音一生情

江蘇省蘇州中學高一 周天意

準確地說，我是蘇州斜塘人，我說的蘇州話帶有濃重的斜塘口音。對于北方方言來說，北京人與天津人正常交流無礙，黑龍江人也能聽明白;但是南方全然不同，光是姑蘇城內(nèi)外就有區(qū)別，若是江南江北就有交流障礙，出了省就更不用說了。

“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宮閑地少，水港小橋多?！背袚苏f蘇州話的角色，還是第一幕第一個出場，我既驕傲又興奮。

然而，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蘇州話在幾個同學中算糟糕的，蘇州方言專家為我們指導時更讓人頭疼了。一遍遍糾正發(fā)音，我一度懷疑自己是否能勝任這個角色。為什么一定要學“城里的”蘇州話呢？我厭煩了，甚至想故意缺席培訓和彩排。

那天吃完飯，我晃晃悠悠地溜達到辦公室，已不在乎是否遲到——我對“三語”比賽的熱情淡漠了。

就在我要推門而入時，房間里忽然傳出一陣悠揚的唱詩聲——那聲音滄桑又悠揚，余音繞梁，潺潺似流水。我呆立在門口靜靜聆聽著?！熬焦锰K家，人家盡枕河。古宮閑地少，水港小橋多……”那是我的臺詞，是我原本以為讀不好而計劃刪掉或讓給另一位同學的臺詞！

那一瞬間，我領略了鄉(xiāng)音之美。

聲音漸止，我才慢慢走進去。朱九如老師對我們說：“用蘇州話唱詩，樂律皆通，平仄如舊，抑揚頓挫是極好聽的，這是鄉(xiāng)音，也是情懷，應當好好傳承?！?/p>

鄉(xiāng)音是最美的語言，是我們今生的情懷。

角色的體驗

江蘇省蘇州中學高一 曹書逸等

我從上小學至今已三次參加“三語”比賽，每次的體驗都不同。

上小學時，一切都跟著老師走，用老師的劇本，聽老師的指導，至于當時演的是什么角色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初中時，我們也參與劇本的討論、排練細節(jié)，但更多地還是跟著老師的要求走。而這次，劇本是我們自己寫，走臺是自己琢磨，老師只是糾正一些錯誤、給出一些意見，早已不是“導演”了。

這次的主題是“道山求真”，講述蘇中校友錢偉長求學問道并心系祖國的故事。對我來說，在比賽中演主角是從未有過的經(jīng)歷。從一開始老師挑選我擔任主角時的驚訝，到積極備戰(zhàn)時的疲憊和享受;從在臺上接受評委現(xiàn)場提問時的不安與窘迫，到斬獲特等獎時的興奮和激動;從排練時的談笑風生，到正式表演時的熟練發(fā)揮——這一切都是我人生畫卷中閃光的軌跡，是我人生中寶貴的財富，也將是美麗而難忘的回憶。

——曹書逸

盡管小學與初中都參加過“三語”比賽，這次面試時，我還是有些緊張。我的普通話和英語自我感覺都不錯，只擔心蘇州話不夠地道。

真是很有意思，負責比賽的老師看到我的名字以為我是個男孩，起初給我分配了馮·卡門這個角色，后來才又調(diào)整讓我扮演一位外國女學生。帶隊老師后來說，原先分配角色是隨機的，可沒想到每個人都融入了角色，都演好了自己的角色，仿佛自己就應該演這個，又仿佛自己原本就是這個人物。

“三語”比賽——要用一個關鍵詞來形容你，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成長”。你教會我擔任主角面對評委提問時要臨場不亂，也教會我如何完成一段清婉的昆曲表演，還教會我如何與團隊配合，即使只有一句臺詞，也是一位不可或缺的演員。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我會帶著你教會我的東西一路前行。感謝遇見你，我們有緣再會！

——淡驊逸

當我們在決賽的舞臺上齊聲喊出最后一句“有情有義有祖國”時，我的內(nèi)心無比激動?；蛟S只有在舞臺上，在評委和觀眾面前，我們才能將心中所有的感情通過語言和動作表達出來，才能夠?qū)⒆约哼@么多天對角色的一次次深入的理解融入其中并詮釋出來。那樣的環(huán)境里和同伴們的拼盡全力，一直激勵著我們一定要做到最好。

經(jīng)過兩個月的排練，我們從互不熟悉變成了能夠完美配合的搭檔。開始，臺詞里還有讀不準的字，但是經(jīng)過一次次磨合，我們都能準確地知道什么時候上場、說話的語氣和語速、怎樣控制演出時間——大部分同學跟我一樣演的是小角色，但如果沒有這些小角色，這場演出一定是不完整的，也是不完美的。

就這樣圓滿結(jié)束了？感覺意猶未盡，很想再演一次。難忘，一群既有趣又有才的同學，一段特殊又難忘的經(jīng)歷。

——胡亦玎

以前登臺都是和樂團成員一起，人多了也就沒那么緊張了，這次卻是站在臺上表演一個角色，這對我來說還是頭一次，新鮮、驚奇，又緊張。

記得第一次排練是對臺詞和走臺，當時大家都是拿著稿子的，還不十分熟悉內(nèi)容。這種情況隨著排練次數(shù)的增多就慢慢消失了。我的蘇州話發(fā)音與標準的蘇州話相去甚遠。學校為此請來退休老師培訓我們，在大家的努力下，我們的蘇州話漸漸標準多了，直到后來幾近完美。

團隊的魅力就在此，大家一起做成了一件曾經(jīng)認為不可能完成的事，每個人都是最棒的！

——陸軼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