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版本價值角度探析民國平裝書版本信息著錄*
——基于民國時期文獻聯(lián)合目錄平臺

李海瑞 朱 慧

（遼寧師范大學圖書館，遼寧 大連 116029）

1 引言

民國文獻，是產(chǎn)生于民國時期的（一般認為是1911年至1949年間），記載中華民族為尋求獨立解放而抗爭的奮斗歷史，記載中國社會劇變期思想文化的交鋒碰撞，記載中國近代社會滄桑變化的珍貴資料，具有較高的歷史價值、學術價值和文物價值。[1]民國文獻不可再生，并且難以長期保存，因此對其進行保護性的整理與開發(fā)十分必要。

國家圖書館在2012年啟動“民國時期文獻保護計劃”，并隨之開展民國時期文獻普查工作。利用普查平臺，按照著錄標準，各簽約成員館對本館館藏民國文獻進行著錄，并提交書目數(shù)據(jù)。全國圖書館聯(lián)合編目中心對數(shù)據(jù)查重質檢后錄入“民國時期文獻聯(lián)合目錄平臺”。[2]在這一過程中，成員館對民國文獻書目數(shù)據(jù)的著錄質量，決定了民國文獻價值的揭示程度，影響著民國文獻普查的全面性與準確性。筆者以民國平裝書為研究對象，基于“民國時期文獻聯(lián)合目錄平臺”，對其版本信息著錄與版本價值挖掘中存在的問題進行探討。

2 民國平裝書的界定及版本價值

民國文獻種類繁多，包括圖書、期刊、報紙、檔案、票證、信件、照片、唱片等。筆者的研究對象是民國平裝書，據(jù)《民國時期總書目》記載，民國時期我國各類出版機構共出版中文圖書12.4 萬余種，其中并不包含線裝書。有沒有研究民國平裝書版本價值的必要，是討論民國平裝書版本信息著錄問題的先決條件。民國平裝書在西式印刷技術與文化的影響下，無論是在版本樣式、印制發(fā)行，還是在語言文字、收藏流傳上，都出現(xiàn)了根本性的變化，并從此奠定了在出版形態(tài)上的主導地位，因此其版本價值同樣值得研究。

2.1 民國平裝書的界定

關于民國文獻的定義，其歷史分期十分清晰，但是歸類卻存在很大分歧。[3]民國文獻的印制有其特殊的歷史背景，一方面是千百年來中國傳統(tǒng)制書工藝的沿襲，另一方面受西方機器印書的影響而出現(xiàn)了現(xiàn)代的出版方式，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融合造就了民國文獻的多樣性。僅就圖書而言，既包括更近似于古籍的民國線裝圖書，也包括類似于現(xiàn)代圖書的民國平裝圖書（又稱“洋裝”“西裝”），不可一概而論。

民國平裝書，并非是對應“精裝書”的現(xiàn)代平裝書概念，而是相對于民國線裝書而言的。民國平裝書融合了古籍包背裝和線裝的優(yōu)點，利用機器，采用釘裝或膠裝形式進行裝訂，是民國時期圖書最常見的形式。目前，圖書館對民國圖書的整理與開發(fā)，基本上都是以民國平裝書為對象，而對于民國線裝書，在保存、整理和日常管理上一般都和古籍相同。

2.2 研究民國平裝書版本價值的重要性與必要性

相對于古籍，民國平裝書毫無疑問要被歸在“新書”的行列。然而，民國平裝書與建國后出版發(fā)行的圖書仍有較大差別，對其版本進行研究也更具重要性和必要性。第一，民國平裝書產(chǎn)生的時代具有特殊性，正處于我國圖書出版的轉型時期，無論是內容還是形式都具有強烈的時代印記。第二，民國平裝書的印量相對較小，一般在幾百冊到幾千冊，而且書質一般較差，能夠保存至今實屬不易。第三，民國時期學術氣氛活躍，古今中外思想激烈碰撞，同時又受到政治、經(jīng)濟等因素的強烈影響，造就了民國平裝書思想內容的獨特性。第四，長期以來中國人閱讀線裝書所養(yǎng)成的閱讀習慣，在閱讀民國平裝書時仍然延續(xù)。因此，民國平裝書在流傳過程中被賦予了很多附加的信息，例如鈐印、題跋、贈言等等。第五，民國平裝書使用的紙張一般酸性大，而且較為粗糙，質量差，長期存放就會出現(xiàn)變脆、碎裂的情況，難以長期保存。也就是說，民國平裝書所承載的珍貴價值，包括版本價值都將隨著文獻本身的毀壞而湮滅。[4]因此，在對民國平裝書進行著錄時，應當盡可能詳細保留它原始面貌和版本信息。

2.3 民國平裝書版本研究的現(xiàn)狀

一直以來，民國文獻尤其是民國平裝書的版本研究不受重視。2006年，李致忠先生提出“中國版本學，迄今為止主要指的還是古書版本學，晚近圖書的版本研究尚沒有形成強勁的氣候”。[5]對于新書版本學的研究，《晦庵書話》開拓了新的天地，是新書版本學的一部奠基之作。該書對新書版本的版本形式和版本內容作了探討，并對多種新書版本進行了細致嚴密的研究。[6]

其實早在1953年，時任北京圖書館善本部主任的趙萬里先生就第一次提出了新善本的概念，確立了新書版本研究的意義。隨后，關于新善本的相關研究不斷出現(xiàn)，2003年，姜德明先生提出“除了重要原本和初版本、孤本、手稿本外，作家題跋本、簽名本、親筆校訂本、部分土紙本、革命烈士的書和引發(fā)文壇書林重大風波的書以及具有特殊裝幀藝術價值的書等均可入善本之列”。[7]2004年，趙長海先生參照古籍善本的定義及各圖書館新善本的入藏實踐，提出“新善本是相對古籍善本而言，在近現(xiàn)代歷史上具有歷史文物性、學術資料性、藝術代表性且又流傳稀少的書刊資料，均可視為新善本”。[8]諸如此類對新善本的研究，肯定了包括民國平裝書在內的“新書”的版本價值，影響著圖書館民國文獻相關工作。

在圖書館進行民國文獻整理時，對民國平裝書的著錄已經(jīng)成為常態(tài)化工作。在研究成果上，章亦倩的《民國圖書版權頁的解讀與著錄實踐》、陳新潔的《高校圖書館中文新善本的管理工作》等文章都做了理論及實踐領域的探討，國家圖書館頒布的《民國圖書聯(lián)合目錄數(shù)據(jù)暫行標準》為圖書館從事民國平裝書著錄工作提供了依據(jù)。

3 “民國時期文獻聯(lián)合目錄平臺”與民國平裝書版本信息著錄

“民國時期文獻聯(lián)合目錄平臺”是民國時期文獻保護計劃工作的數(shù)據(jù)發(fā)布與展示服務平臺，展示了文獻普查各成員館提交的民國圖書書目數(shù)據(jù)和館藏數(shù)據(jù)，同時為普查工作提供數(shù)據(jù)檢索查詢服務。截至2017年底，該平臺已匯聚國家圖書館、首都圖書館、南京圖書館、重慶圖書館等22 家民國時期文獻普查成員館的民國時期圖書數(shù)據(jù)30余萬條，館藏數(shù)據(jù)60余萬條。[9]各成員館在對館藏民國圖書進行著錄時，依據(jù)的是《民國圖書聯(lián)合目錄數(shù)據(jù)暫行標準》（以下簡稱《暫行標準》）和《民國時期圖書聯(lián)合目錄數(shù)據(jù)制作階段性要求》（以下簡稱《階段性要求》）。

3.1 《暫行標準》和《階段性要求》對民國平裝書版本信息著錄的規(guī)定

《暫行標準》的出臺，規(guī)范了民國圖書著錄的格式，使民國圖書的著錄工作有了明確的依據(jù)。該標準中涉及民國圖書版本信息的字段，主要有：091統(tǒng)一書刊號、205 版本項、210 出版發(fā)行項、215 載體形態(tài)項、300 一般性附注、305 版本與書目嚴格附注、306出版與發(fā)行附注、307載體形態(tài)附注、310裝訂及獲得方式附注等。著錄的對象是民國平裝書，在實際工作中，基本是把民國平裝書作為現(xiàn)代圖書進行處理。按照《暫行標準》對民國平裝書進行著錄，如同按照《中國文獻編目規(guī)則》（第二版）和《新版中國機讀目錄格式使用手冊》對現(xiàn)代圖書進行著錄，只是在表述上考慮了民國平裝書的特點，例如貨幣單位、版次、出版發(fā)行者等。[10]

為加快民國文獻普查速度，2018年國家圖書館發(fā)布了《階段性要求》。其中規(guī)定：205 字段只著錄在編文獻的版本信息；210 字段只著錄在編文獻的出版發(fā)行等信息，出版發(fā)行日期等要求著錄準確。這些根據(jù)普查工作進行中出現(xiàn)的問題而擬定的階段性要求，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對民國平裝書版本信息著錄的重視程度，也折射出民國平裝書版本信息著錄的難度。

3.2 《暫行標準》和《階段性要求》著錄民國平裝書版本信息的局限性

《暫行標準》對著錄字段的設置，與現(xiàn)代圖書的著錄字段完全相同，并沒有針對民國平裝書的版本特點進行調整。雖然有字段結構舉例和字段要求說明，但是一些著錄項目仍然缺乏明確的規(guī)定，使得著錄人員常常產(chǎn)生不少困惑。

民國文獻普查對文獻版本信息著錄的要求與古籍普查相比存在較大的差距。古籍普查遵循客觀著錄原則，登記每部古籍的基本項目，包括索書號、題名卷數(shù)、著者（含著作方式）、版本、冊數(shù)、存缺卷數(shù)。其中版本一項又包括版本（帶補配）、版本年代、版本類型、版式、裝幀形式等。除此之外，還要著錄序跋、刻工、批校題跋、鈐印、附件、文獻來源、修復歷史等。[11]這些情況，在《漢文古籍著錄規(guī)則》中都進行了詳細的規(guī)定與說明。民國平裝書作為從古籍向現(xiàn)代圖書過渡時期的出版物，無論是在制作工藝、版式形態(tài)上，還是在人們閱讀、傳播的習慣上，都有著深深的傳統(tǒng)烙印。單純用現(xiàn)代圖書的著錄規(guī)則來指導民國平裝書的著錄工作，顯然是不合適的。

4 民國平裝書版本信息著錄存在的具體問題

筆者通過參加民國文獻普查工作，利用聯(lián)合編目軟件ALEPH進行民國圖書著錄，同時利用民國時期文獻聯(lián)合目錄平臺檢索民國文獻，發(fā)現(xiàn)目前民國圖書版本信息的著錄存在一些問題。有些是平臺本身的問題，有些是著錄人員在工作中出現(xiàn)的問題，應當予以彌補和避免。

4.1 民國平裝書特殊版本的著錄

民國平裝書是特定歷史條件下的產(chǎn)物，就版本而言具有特殊性，這與民國時期特殊的社會、經(jīng)濟、文化和技術背景密切相關。民國平裝書的特殊版本，包括簽名本、編號本、偽裝本、毛邊本、土紙本、油印本等，需要在著錄時加以揭示，例如邊區(qū)本、偽裝本和簽名編號本。

所謂邊區(qū)本，特指抗戰(zhàn)時期和解放戰(zhàn)爭時期在革命邊區(qū)、游擊區(qū)、解放區(qū)等地域出版的文獻。由于技術落后、物資匱乏，邊區(qū)本民國平裝書往往做工粗糙、紙質較差、版式簡陋。但是由于邊區(qū)本所處的特殊歷史時期和地理區(qū)域，及其介紹革命思想、宣傳抗戰(zhàn)的紅色內容，因此具有較高的歷史價值和文獻價值，例如1938年出版的《共產(chǎn)黨宣言》。在著錄時，著錄人員往往因為邊區(qū)本的質量差，而忽視了它的價值；或是因為書籍破損造成版本信息缺失，無法完整反映邊區(qū)本的原貌。這就要求著錄人員熟悉邊區(qū)本的特征并能夠做出準確的判斷，除了要盡可能完整地著錄其版本信息外，還要在“300一般性附注字段”中加以標注。

偽裝本是民國時期文獻出版的一種特殊形式。由于受到反動政府的壓迫，革命文獻、進步文獻經(jīng)常被封鎖、扣留和禁毀，為了保證能夠順利出版，往往更換書刊的封面名稱，封面與內容毫不相干或者完全相反，以達到偽裝的目的。例如揭發(fā)特務戴笠罪行的小冊子，用的是《戴笠將軍及其事業(yè)》這一名稱。[12]在對偽裝本民國平裝書進行著錄時，需要著錄人員能夠準確判斷這一情況并加以說明，以免造成混淆。《暫行標準》及《階段性要求》應當針對偽裝本的著錄擬定相關規(guī)范并進行說明，以指導偽裝本的著錄。

還有簽名編號本，例如《良友文學叢書》，每一種都有100冊印有從1-100的號碼以及作者的簽名，具有極高的文物價值和紀念意義。[13]然而通過民國時期文獻聯(lián)合目錄進行查詢，并沒有找到著錄有這些信息的記錄。如果在著錄時能夠登記“邊區(qū)本”“偽裝本”“簽名本”“編號本”等版本信息，并提供相應的檢索入口，便能夠直接檢索到這些具有特殊版本價值的文獻，為研究工作提供極大的便利。

4.2 民國平裝書版本要素的著錄

受西方和日本的影響，一些民國平裝書在設計排版時，十分重視開本設計、封面設計、插圖設計和文字排版等。與古籍相比，民國平裝書的版本要素更加豐富，包括封面、扉頁、版權頁、橫排、簡體、版次、印數(shù)、插圖、封底等等。[14]同時，在民國平裝書的版權頁上，具有現(xiàn)代意義的各類版權信息不斷出現(xiàn)，如“版權票”。在對民國平裝書進行著錄時，著錄人員有時會忽視對版本要素的全面著錄?！稌盒袠藴省凡⑽疵鞔_規(guī)定必須上傳封面、插圖、版權票的書影，因此對民國平裝書這一類版本要素就沒能進行很好的揭示。

例如，民國平裝書《十年》和《十年續(xù)集》是開明書店為紀念其創(chuàng)辦十周年而出版的紀念文集。在眾多版本中有一版非常特殊，在版權頁上明確標注了“特制本”“非賣品”等字樣（見圖1），扉頁上印有開明書店工作人員、編輯人員的簽名，如葉紹鈞、夏丏尊等（見圖2）。然而，通過查詢民國時期文獻聯(lián)合目錄，以“題名=十年，著者=夏丏尊”進行高級檢索，在11 條檢索結果中，1936年初版記錄3 條，但是均未著錄上述特殊的版本要素。

圖1 《十年續(xù)集》版權頁

圖2 《十年續(xù)集》扉頁

還有民國平裝書的封面，有一些是出自名家之手，如豐子愷、陶元慶、錢君匋、司徒喬等，有時在封面上還會留有畫家的名字。還有一些作家喜歡自己設計作品的封面，比如魯迅就設計了《吶喊》《墳》《華蓋集》等的封面。這些具有研究價值的版本要素，如果沒有通過著錄或上傳書影來揭示，就難以被從事相關研究的學者所利用。

4.3 民國平裝書附帶信息的著錄

民國平裝書在被閱讀和流傳的過程中，一方面受社會環(huán)境的影響，出現(xiàn)了很多具有學術研究價值的附帶信息，可以反映出當時的社會狀況；另一方面，受古籍藏書傳統(tǒng)的影響，經(jīng)常會留有鈐印、簽名、藏書票等。參照古籍普查時對古籍版本的著錄，民國平裝書的這類附帶信息，也應當被記錄下來。

在收藏的圖書上加鈐印記，這種風氣由來已久且流傳至今。民國時期，這一風氣仍然盛行，例如阿英有一方小型私章，篆“阿英”兩字；鄭振鐸有“長樂鄭氏藏書印”“長樂鄭氏藏書”等??；劉半農(nóng)藏書常鈐一大“劉”字等等。除藏書章外，還有藏書票。郁達夫、葉靈鳳等都有自己的藏書票，同時也是藏書票的收藏愛好者。無論是藏書章還是藏書票，都能夠反映出書籍的流傳歷史，同時具有藝術價值。

還有一類附加信息，類似于古籍中的題跋和批注，是藏書者寫在書上的，往往具有獨特的價值。例如筆者在進行館藏民國平裝書整理時，發(fā)現(xiàn)在一本名為《中國美術》的書籍扉頁，題有一段文字：“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二十日與陳宗良先生，中央神學湯忠謨先生、馬伯熙校長會商購置雞鳴寺附近韓姓田地為中華聖公會中央神學基地，共計七十八畝為中央神學預備置地。奔走多年茲收圓滿效果，馬校長贈書聊為紀念。沈子高 一九二四年聖誕日”，還鈐有沈子高私印一枚（見圖3）。這是研究民國時期基督教在我國傳播發(fā)展的重要史料，具有學術價值。

圖3 沈子高留字

《暫行標準》并沒有對民國平裝書附加信息的著錄進行明確要求，是否能夠被記錄下來，更多地還是依賴于著錄人員的業(yè)務素質和責任心。筆者通過對民國時期文獻聯(lián)合目錄進行檢索，以及通過其“瀏覽”功能隨機查閱，基本上沒有在記錄中見到相關的附帶信息被著錄。因此，《暫行標準》和《階段性要求》應當對這類具有價值的附加信息的著錄進行規(guī)范，明確要求著錄人員在相關字段進行著錄。

5 遼寧師范大學圖書館對民國平裝書的整理與開發(fā)實踐

遼寧師范大學圖書館在2010年前后開始整理館藏民國文獻。2017年成立特藏部，專門負責包括民國文獻在內的館藏特種文獻的保護、整理與開發(fā)工作。在工作中工作人員十分重視對民國平裝書版本信息的著錄，著力于挖掘民國平裝書的版本價值，在助力有關民國課題的研究工作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5.1 編制館藏民國圖書目錄

在對民國平裝書進行整理的過程中，遼寧師范大學圖書館編制了《館藏民國圖書目錄》。目錄中除了登記民國平裝書一般性版本信息之外，還專門記錄了包括封面、插圖、鈐印、簽名、附言等在內的各種特殊性版本信息。

在此基礎上，圖書館將民國平裝書整理工作的成果，主動與文學院、歷史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法學院等進行對接，把《館藏民國圖書目錄》中具有較高版本價值的民國平裝書推介給相關學院教師，用以支持各學院與民國相關的教學與科研工作，例如新文學研究、民國法律研究等。另一方面，遼寧師范大學圖書館基于《館藏民國圖書目錄》，整理出一批新詩集，多為作者的簽名本以及著名詩人臧克家簽名或鈐印的作品。據(jù)此，遼寧師范大學圖書館形成了“臧克家與新詩集”系列民國平裝書特色館藏。

5.2 完成館藏民國圖書數(shù)字化

建設民國文獻數(shù)據(jù)庫，能夠有效解決民國文獻保護與利用的矛盾。[15]遼寧師范大學圖書館在2013年對館藏民國圖書進行了數(shù)字化，形成自建民國圖書特色數(shù)據(jù)庫，全面揭示了館藏民國圖書的內容與價值，尤其是版本價值。數(shù)據(jù)庫建成后，師生讀者在利用民國圖書時不再需要翻閱原本，只需要利用網(wǎng)絡檢索、瀏覽、下載數(shù)據(jù)庫中的相關數(shù)據(jù)。

在數(shù)字化的過程中，通過將基于書影的全文數(shù)據(jù)庫與版本數(shù)據(jù)庫相結合，為民國平裝書編寫版本提要并對其進行全文檢索點標注，為讀者提供多種檢索入口，盡可能全面的反映出民國平裝書的版本要素，在數(shù)據(jù)庫中還原了館藏民國平裝書的原貌。

6 結語

民國文獻普查是對民國文獻進行保護、整理、開發(fā)的國家工程，意義深遠。在民國時期文獻聯(lián)合目錄平臺的建設中，各成員館對館藏民國文獻的著錄質量高低，能否詳細、準確地著錄民國文獻的版本信息，決定著對民國文獻價值的挖掘與揭示是否完整、有效。錯過了這次普查的機會，一些民國文獻的價值可能就會永遠不為人所知?！稌盒袠藴省泛汀峨A段性要求》為民國文獻的著錄提供了很好的指導，但是仍然需要加以完善，更好地約束和規(guī)范民國文獻的著錄工作，更好地展示民國文獻的價值。希望更多的有識之士研究、宣傳“新善本”和新書版本學，使民國文獻的價值像古籍一樣被業(yè)界認可，盡可能地防止民國珍貴文獻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