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讀過很多書,走很遠的路?!贝蠹液?,我是來自北京市育英中學(xué)的韓帥言。靜可執(zhí)筆浸墨香,動可飛揚馳賽場,這便是我的性格。愛李清照“詩文典贍,無愧于古之作者”的才情,同時也敬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針砭時弊。癡迷于懸疑推理,卻也熱衷于詩詞歌賦。利用瑣碎時間進行微小說創(chuàng)作,也可謂是高三生活中一劑讓我樂此不疲的良方?!拔乙毩詮姕嘏髁痢?,愿用自己最深情的筆觸,書寫關(guān)于文學(xué)熾熱的夢。
中國人自古認(rèn)定,“魂”是生而為人之本,“失了魂”、“魂飛魄散”等詞語都體現(xiàn)了它的重要性。
我們說,萬物都有自己的魂,它是無形氤氳的,是萬物凝聚而為形的必要因素。其實,詩歌也有魂,這魂是一口氣,不停地碰撞著,生生不息。
那么,詩歌的魂究竟是什么?從古到今眾說紛紜,俄國著名文學(xué)家普希金認(rèn)為,通過激情與柔情兼?zhèn)涞奈淖?,表達出俄羅斯那片深沉大地上蘊藏著的無限力量,這便是他眼中的詩之魂。
詩歌之魂,也是民族之魂。詩歌在近幾年活起來了,詩歌之魂,重新回來了嗎?
詩歌的創(chuàng)作在精不在多,向大眾普及不能僅停留于數(shù)量上的滿足,詩歌要的,是人們真正把自己的魂魄托付于它,恣意狂傲地?fù)]灑屬于自己的詩意人生。有些詩,冗長無魂,看起來惶惶如喪家之犬;有些詩,凝練有魂,聽起來句句擲地有聲。
失了魂的詩歌,就會只停留在淺層肌體,詩歌節(jié)的形成,便是皮里無魂的代表。村里鎮(zhèn)里爭先慶祝,熙攘著過著詩歌節(jié),卻讓詩歌在屬于它的節(jié)日里“有名無分”,實在是可憐可悲可嘆。由此不難發(fā)現(xiàn),雖然詩歌的普及已經(jīng)傳到了四海八荒,可是詩歌之魂卻被落于千里之外,孑然一身,無人問津。
無魂之詩,我們的文化里不需要這些渾沙濁泥。
慶幸的是,我們?nèi)杂腥擞浀煤沃^詩歌之魂,并寫出有魂之詩。余光中老先生雖已過世,但他一生的鄉(xiāng)愁融入了小小的郵票,他用淚和神抒發(fā)了愁緒,魂隨詩移。他走進李白的一生,把自己當(dāng)作桀驁卻又如孤松獨立于世的李白,劍露白光,口吐繡氣,用自己的才華撐起半個盛唐。酈波先生奔走于央視眾多文化類節(jié)目,脫口而出便是“青山不墨千秋畫,流水無弦萬古琴”,他用古典名句為中國的山水賦詩,用心將人文與山河勾連。還有眾多的詩歌研究者,他們用自己的畢生心血去攻克一首詩詞,把自己活成了詩人,穿梭千年,以魂之魄力,書寫萬字文章。我們要的,是這樣的有魂之詩歌,不將其散于煙云間。
陶淵明“誤入塵網(wǎng)中”數(shù)載,是天性使然讓他“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他在田野耕作間和盈室稚子快活,靈魂得到了放松,所以有了《歸去來兮辭》;周敦頤在尋遍花海后“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是他對精神潔凈的向往,所以有了《愛蓮說》;李白在未曾與楊貴妃相見時,便為心中最美之人作了“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所以有了《清平調(diào)》……他們用自己的心去丈量語言的維度,用魂去澆灌出不滅之花。
詩歌之魂,同樣也是中華民族之魂。只有人們明白何謂詩歌,才能將優(yōu)秀的傳統(tǒng)文化發(fā)揚。
華夏民族,生當(dāng)作人杰,亦當(dāng)著有魂之詩。
魂兮,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