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味鄉(xiāng)愁：金秋哈尼梯田之旅

褚昆雅 局部 王正鵬

“秘境紅河谷”攝影采風行側(cè)記

中秋節(jié)前夕，首屆楊麗萍·云南印象國際攝影大賽“秘境紅河谷”旅拍活動走進了紅河谷深處，在金色秋天的徐徐清風中，開始了愉快的周末采風行。

此行由楊麗萍藝術(shù)、云南畫報社和昆明信息港主辦，在攝影大咖的帶領(lǐng)下，20余名攝影愛好者組成的團隊在舉世聞名的世界文化遺產(chǎn)哈尼梯田深處盡情拍了兩天，仍意猶未盡。每個人的相機里都裝滿了可以收藏、可以參賽奪獎的風光大片。在石頭寨，攝影愛好者們紛紛用鏡頭尋找被塵封的時光隧道，探尋昔日神秘的土司文化和馬幫足跡;在撒瑪壩梯田，日出東方，陽光穿透云霧照射在那些云霧深處的梯田和村莊里，眼前鋪陳出磅礴與溫婉;在風景優(yōu)美的紅河谷帳篷營地里，一杯清茶也化為薄霧，飛向那金色的曠野之中……

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紅河縣甲寅鄉(xiāng)，坐落在高聳入云的哀牢山半山腰上，幾乎快接近頂峰地區(qū)，其獨一無二的地理位置驗證了哈尼人的那句老話：山有多高，水有多高。這里至今保留著歷史悠久的稻作傳統(tǒng)，是哈尼梯田“森林、梯田、水系、村落”四素同構(gòu)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圍繞著哀牢山，這里的居民絕大部分是哈尼族，盡管坐擁絕世的風景，但至今仍鮮為游客和外地人所知。

梯田邊緣的意外驚喜

位于紅河縣甲寅鎮(zhèn)石頭寨的康藤·紅河谷帳篷營地，是此行的休憩之所。選擇這里，是因為營地坐落于哈尼梯田與原始叢林之間，獨一無二的梯田風光、匠心獨具的酒店設(shè)計以及考古探秘的主題，不但使舟車勞頓的攝影師放松身心，而且再次激發(fā)了創(chuàng)作熱情。

攝影師們對此行入住的帳篷營地略感意外，原以為是簡陋的野外宿營，怎能如此舒適？石頭寨原本是一座完全被廢棄的村落，曾幾何時，破落的石墻在紅河谷濕潤的霧氣中早已長滿了青苔，大片的藤蔓爬滿了昔日雞犬相聞的屋舍?；貞浧甬敵醯那榫埃瑺I地工作人員打了個比方：很像馬丘比丘。

馬丘比丘至今仍是廢墟，而石頭寨卻已脫胎換骨。2017年，康藤紅河谷帳篷營地在這個漂亮的梯田山村悄然出現(xiàn)。營地完全以當?shù)厣鷳B(tài)環(huán)境為核心，就地取材，貼近自然、體驗感強、可移動、易拆卸、對環(huán)境友好，是國際公認的最好的生態(tài)旅游載體。同時，出于尊重哈尼族千年梯田稻作文化，營地所在的村寨中的殘垣斷壁被建造運營方懷有敬意地修復及保留，以遺跡公園的形式呈現(xiàn)。

蘇紅村所在的撒馬壩梯田，面積高達十萬畝以上，是全世界面積最大的連片梯田。

康藤公司董事長周云介紹，營地品牌“康藤”二字來自英語“Camp&Tent，”（露營和帳篷）的中文音譯，代表了新興生態(tài)旅游產(chǎn)品健康且生機勃勃的形象。經(jīng)過多年的沉淀積累，康藤已經(jīng)開發(fā)了包括格拉丹、高黎貢山、紅河谷在內(nèi)的3個帳篷營地并成功投入運營?？堤偈侵袊准覅⑴c聯(lián)合國全球可持續(xù)旅游委員會（GSTC）相關(guān)活動的營地品牌，也是世界自然基金會（WWF）的可持續(xù)消費基地。

當晚，攝影師們在先后探秘哈尼十二龍泉、土司府及聞名遐邇的甲寅梯田之后，回到帳篷營地，仍意猶未盡，在點點星光之下，舉行了攝影作品分享及交流會。分享者的發(fā)言里穿插著不遠處田里傳來的蛙聲，以及時不時吹過的風聲……此時，云霧悄然在附近的山谷里翻滾。

次日清晨，攝影師一行起了大早，準備出發(fā)前往山對面的撒馬壩梯田及蘇紅古村，繼續(xù)采風之旅。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在所有的旅行團隊中，攝影團隊估計是最不需要叫早的一種人。日出之前，幾個大咖已經(jīng)將山谷里盆景般的小型云海拍了幾遍。

從石頭寨到蘇紅村，直線距離僅有約五公里，但開車卻至少需要一個半小時。這就是哀牢山，每一道峽谷都是天塹，天塹之外，別有天地。蘇紅村所在的撒馬壩梯田，面積高達十萬畝以上，是全世界面積最大的連片梯田，當?shù)厝朔Q：不到撒馬壩，不知梯田大。雖稱“壩”，但撒馬壩卻絕無一馬平川，十萬畝梯田高差達數(shù)百米，層層疊疊，從海拔幾百米一直扶搖直上到1500米以上，造就這偉大的工程，哈尼人用了上千年之久。

哈尼古寨的重生與未來

可惜我們來晚了半個月，錯過了觀賞金色梯田的最佳時節(jié)，但不管怎樣，攝影師們沒有錯過蘇紅古寨。

作為正在打造的多業(yè)態(tài)小型精品旅游目的地，蘇紅古寨曾經(jīng)也是一座“空心村”，與石頭寨相比，這里的建筑物更為精致，其所處的地理環(huán)境，也更為傲人。二十年前的蘇紅古寨四面被梯田包圍，寨中綠樹掩映，屋舍儼然，雞犬相聞，宛如梯田之海里的綠洲。但交通極度不便制約了村落的持續(xù)生長。居民陸續(xù)搬遷之后，蘇紅古寨陷入沉寂。

攝影師們大多是首次闖入如此原生態(tài)的哈尼古村落。他們看到的是二十年前一座哈尼族古村落應有的模樣。蘇紅古寨曾經(jīng)的落寞，無意中完整保存了哈尼古村落特色及百年老宅歷史疊加的痕跡。局部場景令人或許有些傷懷，但喜悅也是顯而易見的：這座古寨正在進行老宅修復和深度旅游產(chǎn)品打造。將成為當代生活家、藝術(shù)家、工藝家的隱居處，成為人文旅行者的度假勝地。

據(jù)介紹，蘇紅古寨項目聘請了世界級建筑大師張永和擔任總規(guī)劃師，設(shè)計理念遵循“靜、軟、輕”原則，修舊如舊，在最大限度地保護老宅的前提下，用因地制宜的建筑技藝和本土建筑材料，留存鄉(xiāng)土建筑的美學價值。這里將打造民宿和手工藝集群，規(guī)劃有150套老宅客棧，以及游客接待中心、稻作文化展示館、建筑文化展示館、竹藤傳習等公共空間。預計在2020年底，它會是一處獨一無二的特色民宿中心。

攝影師們在考察拍攝了蘇紅古寨之后，立馬消失于村落四周的田野之中。在高地之上，他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還有若干稻田尚未收割，大片金黃的色彩為鏡頭重新抹上了迷人的光輝。此時，藍的天，白的云，綠的樹，黃的稻谷，在眼前交織成久違的自然錦繡。若非田間闖入的哈尼女子唱出了歌謠，這幅畫就是靜止的。

兩天的行攝采風之旅，確實太短。但被定格的美景，將是永久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