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激勵基層年輕干部擔當作為的路徑探究

徐鵬

摘? ?要：目前，一部分基層年輕干部出現(xiàn)了倦怠懶散“慢作為”、瞻前顧后“不敢為”、裝模作樣“假作為”等不良行為，嚴重損害了黨和政府的形象，延誤全面深化改革的推進，阻礙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發(fā)展。其原因有：部分基層年輕干部理想信念缺失，錯誤應對政治生態(tài)轉變，激勵和監(jiān)督機制不健全。激勵基層年輕干部新時代新?lián)斝伦鳛?，需要不斷提升基層年輕干部黨性修養(yǎng)，營造良好輿論氛圍，構建完善的制度體系。

關鍵詞：基層;年輕干部;擔當作為

中圖分類號：D26? ? ? ? ?文獻標識碼：A? ? ? ? ?doi：10.3969/j.issn.1009-6922.2019.06.012

文章編號：1009-6922（2019）06-67-06

基層年輕干部是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不斷向前發(fā)展的堅實基礎，是落實黨的政策、維護人民利益的重要力量。黨的十八大以來，全面從嚴治黨進程不斷推進，“為官不為”得到有效整治，但部分基層年輕干部依然存在“慢作為、不敢為、假作為”等行為。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大力發(fā)現(xiàn)儲備年輕干部，注重在基層一線和困難艱苦的地方培養(yǎng)鍛煉年輕干部，源源不斷選拔使用經(jīng)過實踐考驗的優(yōu)秀年輕干部?！边@為磨練和激勵基層年輕干部擔當作為指明了方向。2018年5月20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印發(fā)《關于進一步激勵廣大干部新時代新?lián)斝伦鳛榈囊庖姟罚瑸榧罨鶎幽贻p干部擔當作為提供了支撐。激勵基層年輕干部新時代敢擔當有作為，是加速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關鍵一環(huán)，是確保黨的事業(yè)薪火相傳、國家長治久安的根本大計。

一、部分基層年輕干部缺乏擔當作為的表現(xiàn)

（一）倦怠懶散“慢作為”

一方面，“陀螺型”基層年輕干部對工作缺乏動力、熱情不足。對上級安排的工作和任務拖沓應付，“上級抽一抽、下級轉一轉”，不管事情難易程度和緊急程度，按部就班走程序、墨守成規(guī)等指示，事情有沒有進展全靠上級有沒有催促，工作按最低標準完成，要求低、質(zhì)量差，常存在漏洞和瑕疵。另一方面，“變臉型”基層年輕干部缺乏責任意識。對群眾訴求敷衍拖沓，接待群眾時熱情親切、笑臉相迎、讓座端水，處理問題時“程序繁瑣多蓋章”“手續(xù)復雜多跑趟”“效率低下多等待”，甚至工作時間做與工作無關的事，談到業(yè)余愛好精力充沛、面對分內(nèi)之事無精打采。

（二）瞻前顧后“不敢為”

一方面，一些基層年輕干部工作壓力大、心理負擔重。他們怕承擔責任、怕觸碰紅線、怕觸犯法律、怕影響仕途，面對新問題新情況“沒有政策等政策、有了政策等試點、有了試點等經(jīng)驗、有了經(jīng)驗再觀望”，一遇到棘手問題就躲閃回避，推脫不掉就向上級請示，上級怎樣指示下級就怎樣開展。為照顧領導面子和同事感受，對矛盾和問題不理會、不表態(tài)、無立場，毫無原則和底線。另一方面，部分基層年輕干部存在“本領恐慌”。隨著全面深化改革深入推進，基層問題日益復雜、群眾訴求日益增加。部分年輕干部工作經(jīng)驗不足，手攬“瓷器活”卻沒有“金剛鉆”，缺少新知識、新方法、新模式，處理問題看不到本質(zhì)、解決矛盾抓不住重點，缺乏工作思路、做事方法老套，工作結果往往不盡如人意甚至適得其反，面對問題有心無力，久而久之不敢想、不敢試、不敢闖。

（三）裝模作樣“假作為”

有些基層年輕干部對中央和上級的方針政策、文件內(nèi)容、講話精神“表態(tài)時一套一套、落實時一動不動”，每天有開不完的會、學不完的習、應付不完的檢查，看似忙忙碌碌、實則原地踏步。工作浮于表面，熱衷于“面子工程”“政績工程”，習慣于下命令、作指示、搞傳達，匯報聽了一整天、辦法一點都沒有，材料看了一大堆、內(nèi)容一點都不懂。群眾反映問題、辦理業(yè)務時搞花樣、走過場，以“正在調(diào)研”“已經(jīng)上報”“領導很重視”等理由搪塞，“口號震天響、行動輕飄飄”，動作看似不少、實際毫無進展。

二、部分基層年輕干部缺乏擔當作為的原因

（一）理想信念缺失

1.“官本位”思想濃厚。中國兩千多年封建專制制度下形成的“以官為本”“以官為中心”思想觀念與中國共產(chǎn)黨踐行的“以人為本”“以人民為中心”價值體系相背離。時至今日，“官本位”思想在一些基層地區(qū)仍然根深蒂固，部分基層年輕干部理想信念缺失，漠視人民公仆的責任和義務，仍然認為當官就是“人上人”，“只看領導眼色、不看群眾臉色”，對領導指示和命令加緊完成、對群眾疾苦和訴求不聞不問，甚至利用職務之便從群眾身上謀取私利。

2.基層年輕干部效仿錯誤行為。“上有所好，下必趨之”，一些基層領導干部“為官不為”，卻沒有受到懲罰或懲罰較輕，甚至反而得以晉升。年輕干部理想信念不夠堅定，心里滋生“干不干都一樣、到了年紀都提拔”的想法，紛紛效仿導致不擔當不作為現(xiàn)象愈加嚴重。有些基層年輕干部看到其他年輕干部懶散懈怠、貪圖安逸，擔心自己雷厲風行、盡職盡責受到同事孤立排斥，為了維護“和氣”、加強“團結”，一些想作為、能作為、敢作為的年輕干部無奈違心從眾，逐漸變得不擔當、不作為。

（二）錯誤應對政治生態(tài)轉變

黨的十八大以來，“打虎”“拍蠅”“獵狐”成效卓著，中央出臺“八項規(guī)定”、開展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開展“三嚴三實”專題教育，政治生態(tài)發(fā)生巨大轉變。黨中央制定了《中國共產(chǎn)黨廉潔自律準則》，為全體黨員和領導干部做人做事劃出底線、亮出底牌;黨中央制定并修訂《中國共產(chǎn)黨問責條例》，為失責必問、問責必嚴提供制度保障;《關于新形勢下黨內(nèi)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和《中國共產(chǎn)黨紀律處分條例》成為全體黨員自我檢查、自我糾錯的“良藥”;《中國共產(chǎn)黨黨內(nèi)監(jiān)督條例》為解決當前黨內(nèi)監(jiān)督存在的突出問題提供制度遵循。這本是好事，但在全面從嚴治黨高壓下，有些基層年輕干部認識和行為出現(xiàn)偏差，感到“權力縮水”，“灰色收入”大幅減少，發(fā)出“官路艱難”“為官不易”的論調(diào)，風氣由“先收錢、后辦事”轉變?yōu)椤安桓沂斟X、不想辦事”。有的干部受“不干活用鞭抽、干錯了用槍打，寧可被鞭抽、不愿被槍打”錯誤思想的影響，加上自己工作經(jīng)驗不足、本領不強，為避免出錯后受到嚴厲的政治問責，只求無過、不愿作為。

（三）激勵和監(jiān)督機制不健全

1.激勵機制不健全。首先，“能上能下”的選人用人機制尚未完全建立。一些基層單位選任干部時依然存在“唯票當選”“唯分錄用”“唯GDP提拔”等現(xiàn)象，部分基層干部通過人脈關系、權錢交易等晉升，只要不犯大錯，干部就不必有“降職之憂”。其次，晉升空間有限。一些基層年輕干部受到按資排輩等條件限制，滋生“晉升等一路”“當官混一場”“基層熬一生”的消極心理，工作熱情消減，出現(xiàn)“佛系干部”。再次，物質(zhì)激勵不足。絕大多數(shù)基層年輕干部級別較低、工齡較短、工資較低，加之工作績效對收入影響不大，使他們產(chǎn)生了“干好干壞都一樣”的錯誤想法?；鶎幽贻p干部正處在“上有老、下有小”的巨大壓力下，房貸、車貸、日常生活、父母養(yǎng)老、子女教育等生活成本讓他們感到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進而弱化了他們的干事熱情。最后，過度激勵。由于缺乏明確的激勵機制，一些基層部門對中央精神和國家政策認識有偏差，雖然制定適合本部門的激勵制度，但實施過程中沒有把握適度原則，把激勵當“激素”，落實措施簡單武斷、背離初衷。

2.監(jiān)督機制不夠健全。一方面，對基層年輕干部的監(jiān)督力量較分散，監(jiān)督合力不足。監(jiān)督機制從結構上劃分為外部監(jiān)督和內(nèi)部監(jiān)督，包括黨、政府、權力機關、司法機關、群眾等多個監(jiān)督主體，但是在一些地方各監(jiān)督主體之間缺乏協(xié)調(diào)和配合，難以發(fā)揮應有作用。群眾和媒體監(jiān)督基層單位常常受到阻礙，一些基層單位為年輕干部遮掩、“打圓場”，群眾和媒體未必了解得到真實情況，監(jiān)督權利不能充分行使。另一方面，監(jiān)督方面的法律制度不完善。由于缺少監(jiān)督干部擔當作為的法律制度，監(jiān)督主體在監(jiān)督過程中不知道應如何對不擔當不作為的干部問責、無法明確不作為的基層年輕干部應承擔何種責任。個別地區(qū)基層年輕干部為了避免監(jiān)督、盡可能少地暴露在“聚光燈”下，工作中過度謹慎。如：構建“親”“清”新型政商關系過程中，部分基層年輕干部擔心自己與企業(yè)有“說不清”的關系，減少與企業(yè)正常工作往來，導致“重清輕親”，不干事的氛圍逐漸形成并不斷蔓延。

三、激勵基層年輕干部擔當作為的路徑探究

（一）不斷提升黨性修養(yǎng)

1.堅定理想信念。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青年理想遠大、信念堅定，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無堅不摧的前進動力。”強化理想信念是激發(fā)基層年輕干部工作活力的內(nèi)在動力，是激勵基層年輕干部擔當作為的力量源泉。對基層年輕干部而言，只有理想信念堅定，才能在實現(xiàn)“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道路上破浪前行，才能在面對新風險、新挑戰(zhàn)、新困難時奮力向前，才能在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道路上披荊斬棘。要教育基層年輕干部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堅定不移把對黨忠誠放在第一位，擁護黨的領導、緊跟黨的步伐、聽從黨的指揮、踐行黨的宗旨，洗去心中雜念、褪去懶惰浮躁、守住干凈底線。習近平總書記強調(diào)：“政治上的堅定、黨性上的堅定都離不開理論上的堅定?！被鶎幽贻p干部要主動研讀馬克思主義原著、細品原文、深悟原理，加深對馬克思主義的深刻理解、增強對歷史規(guī)律的深刻把握。深入學習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做到“四個意識”決不改變、“四個自信”決不放松、“兩個維護”決不動搖。建立“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制度，堅守黨的初心和使命既要“常”又要“長”，把“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成果和感悟裝進頭腦、烙在心上、植入靈魂，從思想上真抓實干、敢于擔當。

2.學習典型案例。典型案例是提高基層年輕干部攻堅克難本領的“營養(yǎng)劑”，是指引基層年輕干部干事創(chuàng)業(yè)的“指揮棒”。習近平總書記強調(diào)：“要宣傳正面典型，宣傳黨員干部身邊可信可學的先進人物，推廣一批可復制可普及的好經(jīng)驗。要深刻剖析反面典型，以案例明法紀、促整改，發(fā)揮警示作用?！被鶎幽贻p干部要把先進人物作為激勵自己擔當作為的鮮活教材?！肮埠蛧鴦渍隆鲍@得者申紀蘭65年初心不變、奮斗不止，帶領村民建立村辦企業(yè)、治山治溝、發(fā)展旅游、植樹造林，倡導并推動“男女同工同酬”寫入憲法，把根牢牢扎在農(nóng)村大地上?！叭珖鴥?yōu)秀共產(chǎn)黨員”黃文秀不辭辛勞挨家挨戶調(diào)查情況、傾情投入發(fā)展種植產(chǎn)業(yè)、慷慨相助慰問困難群眾，將最美年華獻給扶貧事業(yè)。充分運用反面典型加強對基層年輕干部的警示教育。中華全國供銷合作總社原黨組副書記、理事會主任劉士余，因利用職權和職務影響力為他人謀取私利、落實中央決策部署不力、違規(guī)提拔他人、公開發(fā)表不當言論，背離初心使命、黨性原則缺失等，最終被處留黨察看兩年、政務撤職、終止其黨的十九大代表資格。四川省原副省長彭宇行以權謀私、大搞權色交易、違規(guī)干預項目立項評審等，最終被開除黨籍、政務撤職、終止其黨的十九大代表和四川省第十一次黨代會代表資格。基層年輕干部要通過反面典型案例認清責任、補足短板、推進工作，主動擔當作為、帶頭履職盡責，踐行為人民服務的宗旨。

（二）營造良好輿論氛圍

1.為敢于擔當者擔當。營造為敢于擔當者擔當?shù)妮浾摲諊窃鰪娀鶎幽贻p干部自信心的催化劑，是激發(fā)基層年輕干部創(chuàng)造性的推動力。一方面，上級部門要支持、鼓勵基層年輕干部。一些基層年輕干部勇挑重擔、敢闖敢拼、銳意進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某些人的利益，這些人給基層年輕干部“背后穿小鞋”“暗地里捅刀子”。此時，上級部門應當保護干部聲譽、維護干部形象，“嚴肅查處誣告陷害行為，及時為受到不實反映的干部澄清正名、消除顧慮”。要“嚴查、澄清兩手抓”，對信訪舉報甄別核實，嚴厲查處歪曲事實行為、嚴肅處理惡意信訪舉報人，及時為擔當者澄清正名、消除影響，不影響提拔使用。上級部門為敢啃“硬骨頭”、敢蹚“地雷陣”的基層年輕干部“發(fā)聲”“撐腰”，有助于弘揚正氣、壓制邪氣、鼓勵實干、激勵擔當。另一方面，減輕基層負擔。習近平總書記在河南考察時針對基層情況明確要求第二批“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必須“注重減輕基層負擔”?！鞍迅刹繌囊恍o謂的事務中解脫出來”，落實“基層減負年”各項要求，整治基層形式主義，做到“常減負”“長減負”，讓基層年輕干部把更多精力用于服務群眾、推動發(fā)展。營造為敢于擔當者擔當?shù)妮浾摲諊兄谠鰪娀鶎幽贻p干部的使命感和自覺性，形成積極作為的良好氛圍。

2.把握輿論導向傳播正能量。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牢牢把握正確輿論導向，唱響主旋律，壯大正能量?！泵襟w要加大對基層年輕干部的正面宣傳力度，讓群眾了解他們是怎樣工作的、工作進展如何、取得了哪些成效，讓群眾消除心中偏見、配合基層工作。一方面，充分運用多種宣傳方式。主流媒體要通過報刊、電視、廣播等傳統(tǒng)媒體進行宣傳，記者深入基層調(diào)查真實情況，及時宣傳真正敢于擔當作為的年輕干部。重視新媒體的重要作用，主流媒體要通過微博、微信、短視頻平臺等宣傳基層年輕干部好作風、好做法，地方媒體要加強對本地區(qū)基層年輕干部的宣傳。網(wǎng)民要用好自媒體隨時隨地傳播正能量，把基層年輕干部為民服務的點滴小事記錄下來并分享給網(wǎng)友，形成全社會為基層年輕干部“點贊”的氛圍。另一方面，雙向互動推動宣傳。要消除宣傳主體與網(wǎng)民之間的隔閡，鼓勵網(wǎng)民客觀、公正、不夸張、不渲染地評論、轉發(fā)宣傳內(nèi)容，增強網(wǎng)民參與感、調(diào)動網(wǎng)民積極性。重視網(wǎng)友言論，接納網(wǎng)友合理意見，不斷創(chuàng)新宣傳方式。正面宣傳基層年輕干部，有助于他們獲得群眾認可、贏得群眾信任、拉近與群眾之間的距離，增強責任感、榮譽感、幸福感。

（三）構建完善的制度保障

1.完善待遇保障體系。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認為，人的需求從低到高依次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xiàn)需求。這告訴我們激勵干部要立足干部差異，激勵方式以干部需要為準?；鶎幽贻p干部收入偏低，還面臨住房、子女教育、老人贍養(yǎng)等經(jīng)濟壓力。因此，要把適當提高基層年輕干部薪酬福利待遇作為主要激勵方式，認真執(zhí)行《公務員職務與職級并行規(guī)定》，把政治素質(zhì)、業(yè)務能力和資歷貢獻作為確定待遇的重要依據(jù)。優(yōu)化工資結構，合理設置干部考核指標，探索“彈性工資制”，實現(xiàn)“有為多得、少為少得、不為不得”，適當增加津貼、獎金、體檢、帶薪休假等福利。從年輕干部中提拔“不唯上、不唯權、只唯實”的“棱角型”干部、“放開手腳大膽干”的“潛力型”干部、“先行先試”的“創(chuàng)新型”干部。在艱苦地區(qū)和鄉(xiāng)鎮(zhèn)工作的年輕干部薪酬福利和晉升比例要適當高于縣級機關同級干部。同時，要從精神層面對年輕干部的成績予以認可，公開表彰表現(xiàn)突出、履職盡責、任勞任怨、群眾認可的基層年輕干部，激發(fā)他們的工作活力和凝聚力。二是完善反向激勵機制?？梢浴霸u選落后”，讓那些不求“爭先”的基層年輕干部必須“恐后”。針對“坐、等、靠、要”的問題設置“陀螺獎”、針對推諉扯皮的問題設置“打太極獎”，針對“門好進、臉好看、事難辦”的問題設置“變臉獎”、針對“裝作很忙碌、工作無進展”的問題設置“蜻蜓點水獎”?！蔼勴棥苯ㄗh由群眾代表、人大代表、政協(xié)委員每兩個月評選一次，以確保評選全面、客觀、公正。將評選結果向全社會公示，上級部門和群眾監(jiān)督“獲獎”干部限期改正。如果連續(xù)兩次“獲獎”，給予他們降低工資、調(diào)離原崗位、降級直至辭退等處罰。通過反向激勵倒逼基層年輕干部保持頭腦清醒、勤于為民服務、提高工作效率。三是及時關注基層年輕干部的心理動態(tài)。一些基層年輕干部來自城市或長時間在城市求學，他們離開喧囂繁華、走向偏僻寂寥，在基層工作心理難免有落差，尤其是在偏遠地區(qū)和鄉(xiāng)鎮(zhèn)工作的年輕干部感到各方面條件比想象的還要艱苦。黨組織為基層年輕干部提供物質(zhì)幫助的同時，應及時、主動與他們進行溝通交流，了解他們的真實想法，掌握他們的思想動態(tài)，幫助他們答疑解惑、調(diào)整心態(tài)。一些受到批評和處分的基層年輕干部意志消沉、萎靡不振，甚至“破罐破摔”產(chǎn)生逆反心理。黨組織要給予他們必要關懷，耐心細致地幫助他們分析問題、糾正錯誤、重拾信心。委托專業(yè)心理咨詢機構為基層年輕干部定期做心理疏導和檢測，增強他們對組織的認同感和歸屬感，促使其積極工作、慎終如始。

2.完善激勵與約束并行機制。一方面，建立健全容錯糾錯機制?；鶎庸ぷ餍量?、繁雜，年輕干部在謀求基層發(fā)展、服務人民群眾過程中難免會犯一些客觀上的錯誤。加快構建容錯糾錯機制，能為激勵基層年輕干部擔當作為注入“強心劑”。基層政府應制定各部門免責辦法和容錯范圍，按照“三個區(qū)分開來”的要求，正確區(qū)分因為客觀原因產(chǎn)生的“方法錯誤”“經(jīng)驗錯誤”和因主觀原因產(chǎn)生的“政治錯誤”“道德錯誤”，嚴格劃分“敢作為”與“亂作為”、“創(chuàng)新試驗”與“知法犯法”、“好心辦錯事”與“故意辦錯事”的界限。把握容錯適度原則，容錯不是無底線的寬容，也不是胡作非為的借口。以下幾種錯誤可以適用于容錯機制：落實上級決策過程中出現(xiàn)失誤，但沒有謀取私利并且盡力挽回損失的錯誤;由于缺乏經(jīng)驗、無先例可循的探索性錯誤;因處理急難險重工作或項目、不可抗力因素造成的錯誤;化解重大矛盾、解決歷史遺留問題造成的錯誤;因法律或政策界限不明導致的錯誤。根據(jù)錯誤的性質(zhì)和程度，選擇恰當方式予以糾正。如果基層年輕干部犯了“小錯誤”“小過失”，輕微違紀，未造成較大不良影響或較大財產(chǎn)損失，不足以給予紀律處分，根據(jù)情況對他們進行為期三到六個月的重點觀察，期間認識錯誤、表現(xiàn)良好、整改到位、將功補過，就不再追究其責任?；鶎幽贻p干部犯錯受處分，量紀處理時要充分考慮他們的主觀態(tài)度、工作成績、平時表現(xiàn)，對盡力挽回影響、做出突出貢獻、工作盡職盡責、群眾認可度高的基層年輕干部從輕或減輕處分。另一方面，完善監(jiān)督機制。完善監(jiān)督機制是促進黨與人民相互信任的基石，是確?；鶎幽贻p干部純潔可靠的基礎。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指出：“堅持和完善黨和國家監(jiān)督體系，強化對權力運行的制約和監(jiān)督。”建立“三位一體”監(jiān)督機制，強化監(jiān)督合力。充分運用“自上而下”的監(jiān)督。習近平總書記強調(diào)：“上級對下級尤其是上級一把手對下級一把手的監(jiān)督最管用、最有效?！鄙霞夵h委、紀委監(jiān)委要對基層單位進行巡視巡察、召開群眾座談會、暗訪等，主動查處不擔當不作為的基層年輕干部。建立基層年輕干部相互監(jiān)督制度，每一位基層年輕干部既是監(jiān)督者也是被監(jiān)督者，一旦某一基層年輕干部出現(xiàn)不擔當不作為問題且造成嚴重后果，其他基層年輕干部如果沒有履行自己應盡的監(jiān)督職責，也應被追究責任。發(fā)揮群眾監(jiān)督和媒體監(jiān)督優(yōu)勢?；鶎硬块T要完善政務公開制度，增強工作透明度，設立和開通電話、網(wǎng)站、微信、微博、郵箱等多種方式，為群眾反映、舉報和投訴基層年輕干部不作為問題提供便利。加快監(jiān)督基層干部不作為法律體系建設。出臺法律法規(guī)明確基層干部不作為的具體表現(xiàn)形式及處罰措施，法律法規(guī)要細致入微、表述清晰、主觀空間小。從法律層面保障群眾監(jiān)督權，群眾舉報基層年輕干部不擔當不作為，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攔。構建群眾監(jiān)督基層年輕干部的獎勵制度、保護制度，確保群眾監(jiān)督取得實效。

參考文獻：

[1]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chǎn)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2]習近平.在紀念五四運動1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J].中國共青團，2019（05）：1-5.

[3]習近平在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中青年干部培訓班開班式上發(fā)表重要講話強調(diào)? 在常學常新中加強理論修養(yǎng)? 在知行合一中主動擔當作為[J].黨建，2019（3）：4-5.

[4]習近平.努力造就一支忠誠干凈擔當?shù)母咚刭|(zhì)干部隊伍[J].前線，2019（02）：4-8.

[5]習近平.在第十八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六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J].思想政治工作研究，2016（06）：4-12.

責任編輯：秦利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