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芬, 劉 會, 馮敬濤, 田 歌, 劉相陽, 葛順峰**, 姜遠茂**
?
牛糞和生物炭對蘋果根系生長、土壤特性和氮素利用的影響*
王 芬1, 劉 會1, 馮敬濤1, 田 歌1, 劉相陽2, 葛順峰1**, 姜遠茂1**
(1. 山東農業(yè)大學園藝科學與工程學院/作物生物學國家重點實驗室 泰安 271018; 2. 陜西楓丹百麗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千陽 721100)
以兩年生紅富士/平邑甜茶蘋果為試材, 采用15N同位素示蹤技術, 研究牛糞與生物炭不同配比對蘋果根系生長、土壤特性和氮素吸收利用的影響, 為蘋果生產中合理施肥及可持續(xù)發(fā)展提供依據。試驗共設6個處理: 對照(CK)、100%牛糞(T1)、75%牛糞+25%生物炭(T2)、50%牛糞+50%生物炭(T3)、25%牛糞+75%生物炭(T4)和100%生物炭(T5)。結果表明, 牛糞和生物炭混施可顯著改善土壤理化性狀, 增加土壤有機質、堿解氮、速效磷和速效鉀含量, 降低土壤容重。蘋果根際土壤中的微生物均以細菌占絕對優(yōu)勢, 放線菌次之, 真菌含量最少; 添加牛糞和生物炭均顯著提高了根際土壤的細菌、放線菌和真菌數量, 其中T2處理細菌、放線菌和真菌數量均達到最高。牛糞和生物炭混施還可促進蘋果根系生長, 根尖數、根表面積和根系活力等指標均在T2處理達到最高, 分別較對照提高47.90%、33.47%、44.67%。表明T2處理可顯著促進蘋果根系的生長和根系活力的提高。與對照相比, 牛糞和生物炭混合處理顯著提高了蘋果各器官的Ndff值、全氮量和15N吸收量, 提高了15N利用率和15N殘留率, 降低了15N損失率。各處理15N利用率和15N殘留率趨勢為牛糞和生物炭混合處理最高, 單施牛糞或生物炭處理次之, 對照最低;15N損失率呈相反的變化趨勢。其中以T2處理效果最好,15N利用率和15N殘留率最高,15N損失率最低,15N利用率較對照提高5.51%,15N損失率較對照降低14.52%。綜合分析認為, 75%牛糞+25%生物炭處理(T2)對蘋果根系生長、土壤特性和氮素吸收利用的效果最好。
蘋果; 牛糞; 生物炭; 根系; 氮素利用; 土壤養(yǎng)分; 土壤微生物
蘋果()是我國第一大類水果, 2016年中國蘋果種植面積和產量分別為232.8萬hm2和4 388萬t, 已成為果區(qū)農民增收的重要支柱產業(yè)。果農為了追求高產和大果, 氮肥用量持續(xù)增加, 純氮施用量高達400~600 kg·hm-2[1]。但是, 我國果園立地條件較差, 土壤養(yǎng)分貧瘠, 有機質含量普遍偏低, 土壤保肥能力較差, 蘋果園氮肥的過量施用不僅降低了氮肥利用率, 還會導致樹體代謝紊亂, 土壤酸化板結、有益微生物數量減少以及氮素面源污染等環(huán)境問題[2-3], 嚴重限制了蘋果產業(yè)的可持續(xù)發(fā)展。因此, 防止果園土壤質量退化, 增強土壤保肥能力, 進而提高氮肥利用效率, 對于提高土壤可持續(xù)生產能力、果樹生產節(jié)氮增效和保護生態(tài)環(huán)境具有重要意義。
研究表明, 添加生物炭(biochar)或有機肥等外源物質可有效改良土壤環(huán)境, 促進根系生長, 也是實現氮肥減施的重要途徑之一[4]。生物炭是生物質在無氧或缺氧條件下緩慢高溫分解得到的一類穩(wěn)定的富含碳素的有機物質, 近年來作為土壤改良劑、碳源及肥料緩釋載體備受關注[5-7]。生物炭在土壤中能夠長期保持穩(wěn)定, 可以改善土壤理化性質, 提高土壤微生物活性[8-9], 還可顯著提高紅棗()的產量和品質[10]。但研究發(fā)現, 只添加生物炭對作物增產效果不顯著[11], 這可能與生物炭有效養(yǎng)分含量較低有關。還有研究表明, 生物炭與肥料混施或復合后可促進作物生長及產量提高[12]。牛糞(cow dung)是一種豐富的有機肥資源, 占畜禽糞便的1/3, 其有機質含量豐富, 含有較高的氮、磷、鉀及微量元素, 牛糞制成肥料還田后, 有利于提高土壤的有機質和肥力, 改良土壤結構, 改善土壤理化性狀和微生物環(huán)境[13-15]。研究發(fā)現, 施用牛糞可顯著提高西瓜()的根際微生物數量、微生物多樣性指數、根系吸收面積及氮素利用率[16], 還可顯著提高葡萄()成熟期土壤有機質、堿解氮、速效磷和速效鉀含量, 對其產量和品質都有顯著提高作用[17]。但過量牛糞會導致番茄()燒苗, 還會導致土壤氮素不能有效釋放, 阻礙西瓜根系對其有效的吸收利用[16,18]。因此, 牛糞和生物炭各有優(yōu)點和不足, 若將二者聯(lián)合施用, 有可能平衡缺點, 促進土壤環(huán)境的優(yōu)化。
近年來, 許多學者分別利用牛糞和生物炭在小麥()[19]、水稻()[20]等作物上進行了深入的研究, 但是將二者綜合考慮特別是在蘋果上的研究鮮有報道。因此, 本試驗以2年生富士蘋果為試材, 通過牛糞與生物炭不同配比處理, 研究其對蘋果根系生長、土壤特性和氮素吸收利用的影響, 以期為蘋果生產中合理施肥提供參考。
試驗于2015年2—10月在山東農業(yè)大學園藝試驗站防雨棚進行, 供試土壤為壤土, 土壤有機質14.11 g·kg-1, 全氮0.82 g·kg-1, 速效磷37.73 mg·kg-1, 速效鉀193.14 mg·kg-1。試材為2年生紅富士/平邑甜茶(2年生根1年生干), 選取生長勢基本一致且無病蟲害的蘋果60株, 設6個處理, 單株為1次重復, 重復10次。于3月25日將紅富士/平邑甜茶移栽入盆, 每盆10 kg土, 待長勢平穩(wěn)后(4月3日), 施入牛糞和生物炭, 各處理配比情況見表1; 同時, 每盆施入15N-尿素(上?;ぱ芯吭荷a, 豐度10.16%)2.0 g, 普通尿素8.0 g, 硫酸鉀(含K2O 50%)9.2 g, 過磷酸鈣(含P2O514%)18.0 g, 施肥后立即澆水, 進行常規(guī)管理。
供試牛糞和生物炭均由陜西楓丹百麗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供。牛糞經腐熟、風干后施用, 基本理化性狀為: 有機質216.85 g·kg-1, 全氮24.81 g·kg-1, 全磷2.99 g·kg-1, 全鉀4.72 g·kg-1。生物炭原料為木材, 碳化溫度為400 ℃, 其基本理化性狀為: 有機炭286.32 g·kg-1, 全氮4.16 g·kg-1。
表1 試驗處理及其牛糞和生物炭施用量設計
10月5日植株基本停止生長時(共處理186 d), 整株破壞性取樣, 測定根系形態(tài)、根系活力、全氮和15N豐度; 同時進行土壤取樣, 測定土壤理化性質及根際土壤可培養(yǎng)微生物數量等指標。
1.2.1 土壤理化性質
土壤容重用不銹鋼環(huán)刀(高5 cm, 直徑5 cm)采集原狀土樣, 烘干法測定。土壤有機質、堿解氮、速效磷和速效鉀含量分別采用重鉻酸鉀容量法、堿解擴散吸收法、鉬藍比色法和火焰光度法進行測定, 均為3次重復。
1.2.2 根際土壤可培養(yǎng)微生物數量
無菌環(huán)境下采用抖根法采集蘋果根際土壤, 采用稀釋平板計數法測定根際土壤中微生物數量, 細菌、放線菌和真菌分別采用牛肉膏蛋白胨培養(yǎng)基、改良高氏Ⅰ號培養(yǎng)基和馬丁氏培養(yǎng)基進行培養(yǎng)、分離與計數, 均設3次重復。
1.2.3 根系形態(tài)和根系活力
每處理選取3株蘋果, 蘋果根系經去離子水清洗后, 平鋪于透明塑料板上, 在水中展開, 用專業(yè)版WinRHIZO(2007版)根系分析軟件進行根總表面積、根尖數、根系總長度掃描分析; 根系活力用氯化三苯基四氮唑(TTC)還原法[21]測定。
1.2.4 樣品全氮和15N豐度
每處理選取3株蘋果, 整株樣品解析為葉片、1年生枝、2年生枝、中心干、粗根(>0.2 cm)和細根(≤0.2 cm)。樣品按清水、洗滌劑、清水、1%鹽酸、3次去離子水順序沖洗后, 在105 ℃下殺青30 min, 隨后在80 ℃下烘干至恒重, 電磨粉碎后過60目篩, 混勻后裝袋備用。樣品全氮用凱氏定氮法測定, 植株和土壤15N豐度在中國農業(yè)科學院農產品加工研究所用MAT-251質譜儀測定。
Ndff=(植物樣品中15N豐度-自然豐度)/(肥料中15N
豐度-自然豐度)×100% (1)
15N利用率=(Ndff×器官全氮量)/施肥量×100% (2)
15N殘留率=土壤中15N殘留量/15N施用量×100% (3)
15N損失率=100%-15N利用率-15N殘留率 (4)
用SPSS 17.0軟件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 Duncan’s檢驗法進行差異顯著性比較(<0.05), 應用Microsoft Excel 2007軟件進行圖表繪制。
與對照相比, 添加牛糞和生物炭能顯著改善土壤理化性狀, 增加土壤的有機質、堿解氮、速效磷和速效鉀含量, 降低土壤容重(表2)。各處理隨牛糞添加量的逐漸降低, 有機質、堿解氮、速效磷和速效鉀含量均呈現下降的趨勢, 以T1處理含量最高, 分別較對照提高97.31%、19.01%、24.37%、32.73%, T1與T2處理間差異不顯著。土壤容重隨生物炭添加量的升高呈降低趨勢, T4和T5處理間差異不顯著, 但顯著低于CK和T1處理, T5處理容重最小, 較對照降低12.61%。
表2 不同添加牛糞和生物炭處理對土壤理化性質的影響
同列不同小寫字母分別表示各處理間差異顯著(<0.05)。Data followed by 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in the same row a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at 5%.
由表3可知, 添加牛糞和生物炭能顯著提高蘋果根際土中細菌、放線菌和真菌的數量。根際土壤中的微生物均以細菌占絕對優(yōu)勢(2.41×108~3.38×108CFU·g-1), 放線菌次之(7.89×106~1.67×107CFU·g-1), 真菌含量最少(1.94×104~3.75×104CFU·g-1)。細菌、放線菌和真菌數量呈相同的變化趨勢, 各處理由高到低為T2>T3>T4>T1>T5>CK。T2、T3和T4處理間細菌數量無顯著差異, 但均顯著高于T5和CK; T2和T3處理放線菌、真菌數量無顯著差異, 均顯著高于其他處理。
表3 不同添加牛糞和生物炭處理對蘋果根際土壤微生物數量的影響
同列不同小寫字母分別表示各處理間差異顯著(<0.05)。Data followed by 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in the same column a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at 5%.
牛糞和生物炭混施顯著提高了植株總干重、總根長、根尖數、根表面積和根系活力(表4)。T2和T3處理總干重顯著高于其他處理; T2和T3處理間總根長、根尖數差異不顯著, 但均顯著高于其他處理; T2、T3和T4處理間根表面積、根系活力差異不顯著, 但顯著高于T5和CK??偢芍?、根尖數、根表面積和根系活力等指標均在T2處理達到最高, 分別較對照提高54.32%、47.90%、33.47%、44.67%, 表明T2處理可顯著促進蘋果生長和根系活力的提高。
表4 不同添加牛糞和生物炭處理對植株生物量、根系形態(tài)指標和根系活力的影響
同列不同小寫字母分別表示各處理間差異顯著(<0.05)。Data followed by 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in the same column a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at 5%.
Ndff指植株器官從肥料中吸收分配到的15N量對該器官全氮量的貢獻率, 它反映了植株器官對肥料15N的吸收征調能力。由表5可知, 各處理均以根系的Ndff值最高, 莖次之, 葉最低。與對照相比, 添加牛糞和生物炭可顯著提高植株各器官的Ndff值, T2和T3處理間差異不顯著, T2處理各器官的Ndff值均達到最大, 根、莖、葉分別較對照提高38.62%、43.03%、43.35%。由此可見牛糞和生物炭混合處理顯著提高了蘋果各器官對氮素的吸收征調能力。
由表5可見, 牛糞和生物炭混合處理可顯著提高蘋果的全氮量和15N吸收量, 分別為對照的1.12~1.42倍、1.18~1.55倍, 其中T2處理蘋果全氮量(1.84g·株-1)和15N吸收量(0.17 g·株-1)均達到最高, 分別較對照提高41.54%和54.55%。
表5 不同添加牛糞和生物炭處理對蘋果各器官Ndff、全氮量和15N吸收量的影響
同列不同小寫字母分別表示各處理間差異顯著(<0.05)。Data followed by 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in the same column a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at 5%.
與對照相比, 牛糞和生物炭混合處理顯著提高了蘋果植株的15N利用率和15N殘留率, 降低了15N損失率(圖1)。各處理15N利用率和15N殘留率趨勢為牛糞和生物炭混合處理較高, 單施牛糞或生物炭處理次之, 對照最低;15N損失率呈相反的變化趨勢。其中以T2處理效果最好,15N利用率和15N殘留率最高,15N損失率最低,15N利用率(17.22%)比對照(11.71%)提高了5.51%,15N損失率(44.26%)比對照(58.78%)降低了14.52%。
圖1 不同添加牛糞和生物炭處理對肥料15N去向的影響
研究表明, 施用生物炭可顯著提高土壤有機碳的積累, 顯著改善土壤通透性, 進而改善土壤肥力, 優(yōu)化土壤環(huán)境[22]。但生物炭礦質養(yǎng)分含量低, 其直接養(yǎng)分作用是有限的[12]。研究發(fā)現長期或高量施用生物質炭可能會對土壤有機碳的品質產生不良影響, 減弱土壤有機質的活性, 可能會影響農業(yè)土壤的質量[23]。而牛糞中含有大量的礦物質元素和豐富的營養(yǎng)物質, 其質地細密, 礦物質元素和營養(yǎng)物質總量也相對較多, 生產中作為肥料原料應用較多[24]。本研究發(fā)現, 添加牛糞和生物炭可顯著改善土壤理化性質, 增加土壤的有機質、堿解氮、速效磷和速效鉀含量, 并且各處理隨牛糞添加量的逐漸降低, 有機質、堿解氮、速效磷和速效鉀含量均呈現下降的趨勢, 均以單施牛糞處理(T1)含量最高; 牛糞與生物炭配施顯著降低了土壤容重, 且隨生物炭添加量的逐漸增加, 土壤容重呈下降趨勢, 可能因為生物炭本身空隙結構發(fā)達, 密度低, 施入土壤后有一定的稀釋作用。說明牛糞占比越多對提高土壤的養(yǎng)分含量有利, 生物炭占比越多對降低土壤容重更有利, 有利于改善土壤通透性。
微生物是土壤生態(tài)系統(tǒng)中最具活力的組成部分, 是土壤中物質轉化和養(yǎng)分循環(huán)的驅動力, 它們參與土壤有機質分解、腐殖質形成、土壤養(yǎng)分轉化和循環(huán)等過程[25-26]。研究表明, 牛糞為微生物提供了能源與基質, 可提高西瓜根際土壤的微生物數量[16]; 施入生物炭可提高土壤中微生物的數量、繁殖率與活性[27-28]。本研究也發(fā)現, 牛糞和生物炭單施或混施均可顯著提高蘋果根際土中細菌、放線菌和真菌的數量。這與Dempster等[29]發(fā)現高量施用生物炭會降低土壤微生物數量的研究結果不一致, 可能與本試驗生物炭用量未達過量有關。本試驗根際土壤中的微生物均以細菌占絕對優(yōu)勢, 放線菌次之, 真菌含量最少。相對來說, 牛糞對有益微生物數量的提高效果優(yōu)于生物炭, 但二者聯(lián)合效果更好, 其中75%牛糞+25%生物炭處理(T2)細菌、放線菌和真菌的數量均達到最高, 說明有益微生物數量的提高既需要牛糞提供的營養(yǎng)物質又需要生物炭對土壤通氣性的改善。
良好的土壤環(huán)境促進了根系的生長和氮素的吸收。本研究發(fā)現, 牛糞和生物炭混施還可促進植株生長, 根系形態(tài)指標和根系活力顯著增強, 其中75%牛糞+25%生物炭處理(T2)根系形態(tài)指標和根系活力均達到最高, 顯著高于單施牛糞處理(T1), 可見高量施用牛糞雖然可提高土壤的營養(yǎng)物質, 但可能會導致根系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 這與井大煒等[16]在西瓜上的研究相一致。氮肥施入土壤后一部分被樹體吸收, 另部分在土壤中以各種形態(tài)殘留, 其他的氮素通過各種途徑損失至環(huán)境中。研究發(fā)現, 添加牛糞可顯著提高西瓜的吸氮量, 并顯著提高氮素利用率[16]; 添加生物炭可抑制反硝化作用, 減少NO3-的損失, 還能有效降低氨揮發(fā), 降低氮肥損失率[30-32]。本試驗結果表明, 牛糞和生物炭混施可顯著提高蘋果各器官的Ndff值、全氮量和15N吸收量, 說明牛糞和生物炭混合處理顯著提高了各器官對氮素的征調能力, 促進了蘋果對15N的吸收, 從而提高了15N利用率。并且牛糞和生物炭特殊的理化性質可有效提高土壤對氮肥的固定吸附能力, 降低肥料15N的損失率, 氮肥損失顯著減少。牛糞和生物炭混施較單施牛糞或生物炭效果更好, 其中75%牛糞+25%生物炭處理(T2)15N利用率和15N殘留率最高,15N損失率最低。
牛糞和生物炭混施改善了土壤肥力與土壤結構, 使土壤微生物獲得了充足的碳源和氮源, 有利于微生物數量的提高, 能使更多的肥料氮被同化到微生物體內或被轉化為較穩(wěn)定的有機含氮代謝物而得以保存, 促進土壤對氮的固持, 從而降低氮素損失風險; 同時還促進了根系生長, 氮素吸收量增加, 有利于提高氮肥利用率。牛糞彌補了生物炭養(yǎng)分低的缺陷, 生物炭可改善土壤通透性并賦予牛糞和氮肥養(yǎng)分緩釋性能的互補和協(xié)同作用, 二者混施可互補不足, 更好的優(yōu)化土壤環(huán)境。綜合分析認為, 75%牛糞+25%生物炭處理對蘋果根系生長、土壤特性和氮素吸收利用的效果最好。
[1] 彭福田, 姜遠茂. 不同產量水平蘋果園氮磷鉀營養(yǎng)特點研究[J]. 中國農業(yè)科學, 2006, 39(2): 361–367 PENG F T, JIANG Y M. Characteristics of N, P, and K nutrition in different yield level apple orchards[J]. Scientia Agricultura Sinica, 2006, 39(2): 361–367
[2] 葛順峰, 姜遠茂, 陳倩, 等. 土壤有機質含量對平邑甜茶生長及氮素吸收和損失的影響[J]. 水土保持學報, 2012, 26(1): 81–84GE S F, JIANG Y M, CHEN Q, et al. Effect of soil organic matter content on growth and15N-urea absorption, utilization and loss of[J]. Journal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 2012, 26(1): 81–84
[3] 葛順峰, 朱占玲, 魏紹沖, 等. 中國蘋果化肥減量增效技術途徑與展望[J]. 園藝學報, 2017, 44(9): 1681–1692 GE S F, ZHU Z L, WEI S C, et al. Technical approach and research prospect of saving and improving efficiency of chemical fertilizers for apple in China[J]. Acta Horticulturae Sinica, 2017, 44(9): 1681–1692
[4] 葛順峰, 姜遠茂. 國內外蘋果產量差、氮效率差及我國蘋果節(jié)氮潛力分析[J]. 中國果樹, 2017, (4): 94–97GE S F, JIANG Y M. Difference of apple yield and nitrogen efficiency at home and abroad and analysis of the potential of apple nitrogen reduction in China[J]. China Fruits, 2017, (4): 94–97
[5] CHAN K Y, VAN ZWIETEN L, MESZAROS I, et al. Using poultry litter biochars as soil amendments[J]. Australian Journal of Soil Research, 2008, 46(5): 437–444
[6] VAN ZWIETEN L, KIMBER S, MORRIS S, et al. Effects of biochar from slow pyrolysis of papermill waste on agronomic performance and soil fertility[J]. Plant and Soil, 2010, 327(1/2): 235–246
[7] 陳溫福, 張偉明, 孟軍, 等. 生物炭應用技術研究[J]. 中國工程科學, 2011, 13(2): 83–89CHEN W F, ZHANG W M, MENG J, et al. Researches on biochar application technology[J]. Engineering Sciences, 2011, 13(2): 83–89
[8] KIMETU J M, LEHMANN J, KRULL E, et al. Stability and stabilisation of biochar and green manure in soil with different organic carbon contents[J]. Australian Journal of Soil Research, 2010, 48(7): 577–585
[9] 張文玲, 李桂花, 高衛(wèi)東. 生物質炭對土壤性狀和作物產量的影響[J]. 中國農學通報, 2009, 25(17): 153–157ZHANG W L, LI G H, GAO W D. Effect of biomass charcoal on soil character and crop yield[J]. Chinese Agricultural Science Bulletin, 2009, 25(17): 153–157
[10] 袁晶晶, 同延安, 盧紹輝, 等. 生物炭與氮肥配施對土壤肥力及紅棗產量、品質的影響[J]. 植物營養(yǎng)與肥料學報, 2017, 23(2): 468–475 YUAN J J, TONG Y A, LU S H, et al. Effects of biochar and nitrogen fertilizer application on soil fertility and jujube yield and quality[J]. Journal of Plant Nutrition and Fertilizer, 2017, 23(2): 468–475
[11] 高海英, 何緒生, 陳心想, 等. 生物炭及炭基硝酸銨肥料對土壤化學性質及作物產量的影響[J]. 農業(yè)環(huán)境科學學報, 2012, 31(10): 1948–1955 GAO H Y, HE X S, CHEN X X, et al. Effect of biochar and biochar-based ammonium nitrate fertilizers on soil chemical properties and crop yield[J]. Journal of Agro-Environment Science, 2012, 31(10): 1948–1955
[12] 何緒生, 張樹清, 佘雕, 等. 生物炭對土壤肥料的作用及未來研究[J]. 中國農學通報, 2011, 27(15): 16–25 HE X S, ZHANG S Q, SHE D, et al. Effects of biochar on soil and fertilizer and future research[J]. Chinese Agricultural Science Bulletin, 2011, 27(15): 16–25
[13] 張文君, 劉兆輝, 江麗華, 等. 有機無機復混肥對作物產量及品質的影響[J]. 山東農業(yè)科學, 2005, (3): 57–58 ZHANG W J, LIU Z H, JIANG L H, et al. Effect of organic-inorganic compound fertilizer on crop yield and quality[J]. Shandong Agricultural Sciences, 2005, (3): 57–58
[14] 袁立, 王占哲, 劉春龍. 國內外牛糞生物質資源利用的現狀與趨勢[J]. 中國奶牛, 2011, (5): 3–9 YUAN L, WANG Z Z, LIU C L. Current situation and trend of dairy manure biomass resources at home and abroad[J]. China Dairy Cattle, 2011, (5): 3–9
[15] 孟安華, 吳景貴. 不同處理牛糞對植菜土壤腐殖質結構特征的影響[J]. 水土保持學報, 2015, 29(4): 223–228MENG A H, WU J G. Effects of different cow dung treatments on humus structure of vegetable planting soil[J]. Journal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 2015, 29(4): 223–228
[16] 井大煒, 張紅, 王明友. 牛糞對西瓜根際土壤微生物多樣性及氮素利用率的影響[J]. 核農學報, 2014, 28(11): 2102–2107 JING D W, ZHANG H, WANG M Y. Effect of cattle manure on microbial diversity in the rhizosphere soil and nitrogen use efficiency of watermelon[J]. Journal of Nuclear Agricultural Sciences, 2014, 28(11): 2102–2107
[17] 高英杰. 不同有機肥對葡萄產量和品質的影響[D]. 石河子: 石河子大學, 2013 GAO Y J. Effects of different organic fertilizers on yield and quality of grape[D]. Shihezi: Shihezi University, 2013
[18] 馮錫鴻, 趙金華. 育苗基質中腐熟牛糞用量對番茄、甜瓜幼苗生長的影響[J]. 中國農學通報, 2009, 25(6): 230–232 FENG X H, ZHAO J H. Effects of the amount of cow manure compost on the seedling growth of tomato and melon[J]. Chinese Agricultural Science Bulletin, 2009, 25(6): 230–232
[19] 岳現錄, 冀宏杰, 張認連, 等. 華北平原冬小麥-夏玉米輪作體系秋季一次基施牛糞氮素損失與利用研究[J]. 植物營養(yǎng)與肥料學報, 2011, 17(3): 592–599 YUE X L, JI H J, ZHANG R L, et al. Nitrogen loss and use efficiency of one-time basal application of cattle manure in autumn to a winter wheat-summer maize cropping system on the North China Plain[J]. Plant Nutrition and Fertilizer Science, 2011, 17(3): 592–599
[20] 張斌, 劉曉雨, 潘根興, 等. 施用生物質炭后稻田土壤性質、水稻產量和痕量溫室氣體排放的變化[J]. 中國農業(yè)科學, 2012, 45(23): 4844–4853 ZHANG B, LIU X Y, PAN G X, et al. Changes in soil properties, yield and trace gas emission from a paddy after biochar amendment in two consecutive rice growing cycles[J]. Scientia Agricultura Sinica, 2012, 45(23): 4844–4853
[21] 高俊鳳. 植物生理學實驗指導[M]. 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6 GAO J F. Experimental Guide of Plant Physiology[M]. Beijing: Higher Education Press, 2006
[22] 陳偉, 周波, 束懷瑞. 生物炭和有機肥處理對平邑甜茶根系和土壤微生物群落功能多樣性的影響[J]. 中國農業(yè)科學, 2013, 46(18): 3850–3856 CHEN W, ZHOU B, SU H R. Effects of organic fertilizer and biochar on root system and microbial functional diversity ofrehd[J]. Scientia Agricultura Sinica, 2013, 46(18): 3850–3856
[23] 章明奎, BAYOU W D, 唐紅娟. 生物質炭對土壤有機質活性的影響[J]. 水土保持學報, 2012, 26(2): 127–131 ZHANG M K, BAYOU W D, TANG H J. Effects of biochar’s application on active organic carbon fractions in soil[J]. Journal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 2012, 26(2): 127–131
[24] 周莉華, 李維炯, 倪永珍. 長期施用EM生物有機肥對冬小麥生產的影響[J]. 農業(yè)工程學報, 2005, 21(S1): 221–224 ZHOU L H, LI W J, NI Y Z. Effects of long-term application of EM biological-organic fertilizer on winter wheat production[J].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05, 21(S1): 221–224
[25] RAJKUMAR M, AE N, PRASAD M N V, et al. Potential of siderophore-producing bacteria for improving heavy metal phytoextraction[J]. Trends in Biotechnology, 2010, 28(3): 142–149
[26] NIHORIMBERE V, ONGENA M, SMARGIASSI M, et al. Beneficial effect of the rhizosphere microbial community for plant growth and health[J]. Biotechnologie, Agronomie, Société et Environnement, 2011, 15(2): 327–337
[27] PIETIK?INEN J, KIIKKIL? O, FRITZE H. Charcoal as a habitat for microbes and its effect on the microbial community of the underlying humus[J]. Oikos, 2000, 89(2): 231–242
[28] KOLB S E, FERMANICH K J, DORNBUSH M E. Effect of charcoal quantity on microbial biomass and activity in temperate soils[J]. Soil Science Society of America Journal, 2009, 73(4): 1173–1181
[29] DEMPSTER D N, GLEESON D B, SOLAIMAN Z M, et al. Decreased soil microbial biomass and nitrogen mineralisation with Eucalyptus biochar addition to a coarse textured soil[J]. Plant and Soil, 2012, 354(1/2): 311–324
[30] VAN ZWIETEN L, KIMBER S, MORRIS S, et al. Influence of biochars on flux of N2O and CO2from Ferrosol[J]. Australian Journal of Soil Research, 2010, 48(7): 555–568
[31] FARRELL M, MACDONALD L M, BUTLER G, et al. Biochar and fertiliser applications influence phosphorus fractionation and wheat yield[J]. Biology and Fertility of Soils, 2014, 50(1): 169–178
[32] 葛順峰, 彭玲, 任飴華, 等. 秸稈和生物質炭對蘋果園土壤容重、陽離子交換量和氮素利用的影響[J]. 中國農業(yè)科學, 2014, 47(2): 366–373GE S F, PENG L, REN Y H, et al. Effect of straw and biochar on soil bulk density, cation exchange capacity and nitrogen absorption in apple orchard soil[J]. Scientia Agricultura Sinica, 2014, 47(2): 366–373
Effects of cow dung and biochar on root growth, soil properties and nitrogen utilization of apple*
WANG Fen1, LIU Hui1, FENG Jingtao1, TIAN Ge1, LIU Xiangyang2, GE Shunfeng1**, JIANG Yuanmao1**
(1. College of Horticultural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Shand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Crop Biology, Tai’an 271018, China; 2. Shaanxi BELLE Ferndean Biotechnology Co. Ltd., Qianyang 721100, China)
Two-year-old ‘Fuji’ apple (Borkh. cv Red Fuji/) trees were used to study the effect of cow dung and biochar on soil properties, and apple root growth, nitrogen uptake and utilization using15N isotope tracer technique. The study aimed at providing reference for rational fertilization and sustainable apple development and production. There were 6 treatments in the study — no cow dung or biochar (CK), 100% cow dung (T1), 75% cow dung + 25% biochar (T2), 50% cow dung + 50% biochar (T3), 25% cow dung + 75% biochar (T4) and 100% biochar (T5).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combined application of cow dung and biochar improved soil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and increased soil contents of organic matter, alkali-hydrolyzale nitrogen, available phosphorus and available potassium, but reduced soil bulk density. The soil contents of organic matter, alkali-hydrolyzale nitrogen, available phosphorus and available potassium decreased gradually with decreasing cow dung proportion, and they were highest under T1, which increased by respectively 97.31%, 19.01%, 24.37% and 32.73% over CK.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1 and T2 in terms of the contents of the variables. Soil bulk density decreased with gradual increase in biochar proportion.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4 and T5 treatments was not significant. Soil bulk density under T4 or T5 treatment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of CK and T1. Bacteria population was highest in rhizosphere soil, followed by actinomyces, and fungus content was lowest. The addition of cow dung and biochar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the number of bacteria, actinomycetes and fungus in rhizosphere soil. The population of bacteria, actinomycetes and fungus was highest in T2 treated soil. The cow dung and biochar mixture also promoted apple root growth. Root tip, root surface area and root activity were highest in T2 treated soil, with respective increases of 47.90%, 33.47% and 44.67% over that of CK. Compared with CK, the cow dung plus biochar significantly improved the Ndff value, total nitrogen and15N absorption of various organs of apple. It also increased15N utilization and residual rate, while reducing15N loss rate. The utilization rate and the residual rate of15N were higher under treatments of mixed cow dung and biochar. Single application of cow dung or biochar was second and CK treatment the lowest. The loss rate of15N showed the reverse trend. T2 treatment showed best with the highest15N utilization rate and residue rate and lowest15N loss rate. Under T2 treatment, while15N utilization ratio increased by 5.51%,15N loss rate decreased by 14.52% compared with CK. Comprehensive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75% cow dung + 25% biochar treatment (T2) had the best effect on apple root growth, soil characteristics and nitrogen absorption and utilization.
Apple; Cow dung; Biochar; Root; Nitrogen utlization; Soil nutrients; Soil microbia
GE Shunfeng, E-mail: geshunfeng210@126.com; JIANG Yuanmao, E-mail: ymjiang@sdau.edu.cn
Apr. 18, 2018;
Jul. 5, 2018
S661.1
A
1671-3990(2018)12-1795-07
10.13930/j.cnki.cjea.180394
* 國家重點研發(fā)計劃項目(2016YFD0201100)、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31501713)和國家現代農業(yè)產業(yè)技術體系建設資金項目(CARS-27)資助
葛順峰, 主要從事果樹營養(yǎng)生理與氮、磷循環(huán)研究, E-mail: geshunfeng210@126.com; 姜遠茂, 主要從事果樹營養(yǎng)生理和土壤肥力研究, E-mail: ymjiang@sdau.edu.cn
王芬, 主要研究方向為蘋果氮素營養(yǎng)。E-mail: 757086004@qq.com
2018-04-18
2018-07-05
* This study was supported by the National Key R&D Program of China (2016YFD0201100), the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31501713) and the National Modern Agricultural Industry Technology System Construction Fund Project of China (CARS-27).
王芬, 劉會, 馮敬濤, 田歌, 劉相陽, 葛順峰, 姜遠茂. 牛糞和生物炭對蘋果根系生長、土壤特性和氮素利用的影響[J]. 中國生態(tài)農業(yè)學報, 2018, 26(12): 1795-1801
WANG F, LIU H, FENG J T, TIAN G, LIU X Y, GE S F, JIANG Y M. Effects of cow dung and biochar on root growth, soil properties and nitrogen utilization of apple[J]. Chinese Journal of Eco-Agriculture, 2018, 26(12): 1795-1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