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 刊 圖:曹家苗
由上海歌劇院創(chuàng)排的,聚焦李大釗及其崇高革命信仰的原創(chuàng)歌劇《晨鐘》,2018年5月在上海大劇院成功推出音樂會版之后,獲得業(yè)內(nèi)專家及觀眾的一致好評。在精益求精的修改之后,上海歌劇院的全體演職人員,已經(jīng)緊鑼密鼓地投入到排練中,將于今年11月首次以全景舞臺版的形式亮相上海國際藝術(shù)節(jié)。
上海歌劇院匯集國內(nèi)優(yōu)秀主創(chuàng)團隊傾力打造的原創(chuàng)歌劇《晨鐘》,力圖通過李大釗從日本留學后回國宣傳救國真理、領(lǐng)導工人運動,直至最后被軍閥張作霖殺害這短暫而偉大的一生,著力表現(xiàn)出一位忠貞的愛國者為中國尋找未來、為民族探尋真理、為革命奔走吶喊、為共產(chǎn)主義理想慷慨赴死的不屈不撓的革命精神。
與音樂會版一樣,本次全景舞臺版亦將啟用多位優(yōu)秀的“80后”青年藝術(shù)家們擔綱,希望他們在藝術(shù)演繹中還原那一輩青年波瀾壯闊的奮斗史,以當代青年之姿去感受革命時代青年們的信仰與初心。同時,也希望通過當代青年與百年前青年們的“對話”,讓更多新時代的青年更接近歷史、了解歷史。
對于這部振青年之精神、繼“晨鐘”之使命、擔“復興”之責任的原創(chuàng)作品,導演胡宗琪在排練場上,始終對年輕演員們高標準、嚴要求,同時又不乏循循善誘的引導。
“繃得這么緊,把自己都鎖死了,還怎么動?沒有表演空間了!”胡宗琪始終提醒著演員們,“不要認為你們演的是主旋律題材,演的是李大釗、陳獨秀這些中國共產(chǎn)主義先驅(qū),演的是進步青年,就要擺出一副挺胸抬頭、大義凜然的樣子。他們也是正常人,正常走路、正常說話的,自然一點。不然太假了?!?/p>
為了讓演員認識自身問題、尋找最佳狀態(tài),胡宗琪找到了大家最普遍、也是最易發(fā)現(xiàn)的細節(jié)。“身體的緊其實就是心理的緊,身體的緊限制了肢體表演的幅度范圍,而內(nèi)心的緊則阻礙人物與情境的融入?!?/p>
“走路重心要放在前面!”這是排演第一幕女主角“琴君”和救命恩人“宇劍”一同來到“北大校園”,懇請李大釗做保人招收女學生一場戲時,胡宗琪所說的一句話?!澳贻p人和老年人走路,最大的區(qū)別在哪兒?年輕人走路重心是在前的,老年人卻總是往后的。所以即便速度一樣,你也覺得年輕人走得快,老人家走得慢。舞臺上的表演也是一樣,關(guān)鍵是要讓觀眾看到你青年的狀態(tài)。”
聽到“琴君”可憐的身世和想要成為“北大學生”的原因,李大釗同意為她擔保,可當他請柳湘鴻來做這第二位保人的時候,卻被柳先生以“北大不收女生”的理由拒絕了。于是,爭執(zhí)在圍觀者的質(zhì)問、宇劍的不平、琴君的爭取、陳獨秀的嘲諷、章士釗的調(diào)解中蔓延?!澳銈円詾?,你們只是在爭論要不要收女學生嗎?”胡宗琪引導演員們說,“這個事件只是一個載體,是體現(xiàn)你們各人思想意識、主張的載體。”
在導演胡宗琪看來,對作品的戲劇性解讀可以有多種方式和角度,除了“沖突”,“變化”也是。就像《晨鐘》第一幕中的這段場景,原本在北大校園相聚的四個人從和睦到爭執(zhí),這種變化就是戲劇性,而非局限于彼此肢體上、動作上的沖撞,或情節(jié)發(fā)展中表象層面的沖突。也正因如此,這部戲?qū)ρ輪T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你們千萬要記得,演戲,最重要的不是你要表達什么,而是對方表達的時候你要做什么,你如何接受。你在什么環(huán)境下、面對誰、想什么做什么。沒有這些,你們就只是在唱‘歌’,而不是‘歌劇’了?!边@句話,正是排這段四人思想之爭時,胡宗琪的忠告。“歌劇是通過音樂來承載和表現(xiàn),歌劇演員通過演唱來表達,這沒錯。但音樂是文學的表達。人物情感的表達、態(tài)度的表達,既在音樂里,也在唱詞里?!?/p>
除音樂會版《晨鐘》,上海歌劇院還在思南公館上演過一場《晨鐘》的音樂朗讀會,兩場演出和活動,為歌劇《晨鐘》覓到了不少忠實粉絲。不少觀眾都曾表示:“非常期待11月的舞臺版演出,肯定會繼續(xù)‘追’下去?!蹦芪^眾一看再看的歌劇《晨鐘》,注定成為上海歌劇院傳承紅色基因的熱門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