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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鹿鳴》斷想

      2018-10-29 11:05:20丁曉實
      鹿鳴 2018年7期
      關(guān)鍵詞:鹿鳴文聯(lián)文藝

      丁曉實

      《鹿鳴》創(chuàng)刊500期了,要出紀念專號,四月份《鹿鳴》的兩位中青年編輯郭盛、馬端剛請我和另一位退休老編輯李同振先生吃飯,席間向我們布置了任務(wù),囑我們兩個老家伙寫點回憶文章,說我們是《鹿鳴》化石級別的人物,再不寫,哪天“哏”了,許多《鹿鳴》曾經(jīng)的往事就帶走了。想想也是,我都退休十一年了,李先生更比我退得早,我們寫點回憶性質(zhì)的文字,應(yīng)當屬于“搶救性發(fā)掘”了。怎奈年事已高,記憶力不濟,加之多年不動筆了,寫點與自己工作經(jīng)歷有關(guān)系的小文也不那么容易。斷斷續(xù)續(xù)想來,都是零星片段了,也只好寫點“斷想”,聊作交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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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鹿鳴》緣分不淺,算來大概也有50多年了。在上個世紀的1963年,我初中畢業(yè)考中專,從重慶一蹦子考到塞外的包頭機械工業(yè)學校。由于從小就愛好文學,小學時手里常拿《兒童時代》,初中時換成《少年文藝》,進了中專課余讀物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文學雜志了。那時學校附近的青山區(qū)百貨大樓對面有一家小郵電所,架上常擺有新出的文學雜志售賣,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了有《包頭文藝》,因為是本土的文學雜志,毫不猶豫買了一本,拿回寢室細細研讀。以后遇到《包頭文藝》每期必買,對里面的文章佩服得很。時間長了,有些作者的名字也記住了,印象最深的是一個叫“樂拓”的,與“駱駝”諧音,好記。那時打死我也想不到,有一天我會與樂拓老師成為同事。到我被調(diào)入《包頭文藝》編輯部,才知道樂拓老師真名叫王念臨,是編輯部副主任。也知道了《包頭文藝》1959年創(chuàng)刊,原名《鋼城火花》,多年來為培養(yǎng)本市作者、繁榮創(chuàng)作做出了貢獻。我1980年到《包頭文藝》工作的時候,刊名還沒變,第二年才改刊名為《鹿鳴》,并由雙月刊改為月刊。改名前多方征集刊名,最后確定“鹿鳴”二字。包頭蒙語音為“包克圖”,意為“有鹿的地方”,“鹿鳴”二字來自《詩經(jīng)》《小雅》:“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鹿鳴》做刊名,既有文化氣息,又有地方特色。我國文學巨匠茅盾先生為《鹿鳴》題寫了刊名(據(jù)說是茅盾先生生前題寫的最后一個刊名),沿用至今。調(diào)去編輯部前,我參加了《包頭文藝》辦的固陽創(chuàng)作班。參加創(chuàng)作班純屬偶然,那時剛剛粉碎“四人幫”沒幾年,1979年我寫了兩篇短篇小說,送到復刊不久的《包頭文藝》,當時不知道編輯部在哪,多方打聽才找到,文學青年要找“娘家”,條條大路通羅馬。去了后在一間辦公室碰見兩個歲數(shù)稍大的老師,聊了一會,放下稿子就回去了,后來才知道那兩位是汪焰主編和編輯部主任李任華。大約一個星期,通知我去固陽參加創(chuàng)作學習班,后來那兩篇稿子經(jīng)學習班上修改,都發(fā)表了。當時寫得十分稚嫩,完全不懂人物、情節(jié)、環(huán)境這些“小說三要素”,我的處女作只能算概念演繹,相當不成熟。1979年的固陽班,是“文革”結(jié)束、包頭文聯(lián)恢復和《包頭文藝》復刊后的第一屆創(chuàng)作學習班,地址是在固陽縣黨校,當時的許多學員后來活躍在包頭文學界,因之被稱為包頭文聯(lián)的“黃埔一期”。我1980年去編輯部后,文聯(lián)當年又在固陽縣舉辦了創(chuàng)作班,我作為工作人員參加了。當時編輯部人手還是比較興旺的,小說散文報告文學編輯有王志云、方溦、李同振和我四人,詩歌編輯張之靜(后張之靜按知青政策調(diào)回北京,任北京出版社《十月》雜志社編輯,包頭師院教師楊挺調(diào)來任詩歌編輯),理論編輯周鐵民,美術(shù)編輯韓金寶(后韓金寶調(diào)深圳,賈方舟調(diào)來任美術(shù)編輯,賈方舟調(diào)內(nèi)蒙之后,孫吉珍調(diào)來任美術(shù)編輯),我們上面有三位主任李任華、陳予漠、王念臨,最上面是主編汪焰(文聯(lián)主席兼)、副主編李仰南(當時文聯(lián)副秘書長,后為副主席)。我是小字輩,老老實實跟老師們學怎么當編輯。我們是編校合一,記得第一次校對大樣,是隨方溦去東河賓館(刊物在東河區(qū)?。痈牡妹苊苈槁榛ɡ锖?,幾無再落筆的地方??磶仔行泳鸵冬F(xiàn)代漢語詞典》,生怕出錯。那些年我天天騎自行車往辦公室跑(家住青山區(qū),編輯部在昆都侖區(qū)),那時城市建設(shè)不像現(xiàn)在,所過之處田野甚多,只覺得蔬菜莊稼隨日子更替在不斷長高。到了辦公室看稿、改稿、接待作者來訪,忙忙碌碌,但心情甚好。我最初的編輯工作就是這么開始的。有一年《鹿鳴》有一個紀念專輯(好像是創(chuàng)刊多少周年),我已是編輯部副主任,寫了篇小文,發(fā)在專輯里,題目是《長大后我就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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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世紀八十年代,包頭市文聯(lián)和《鹿鳴》文學月刊對發(fā)掘和培養(yǎng)本地作者是抓得很緊的,幾乎每年都要舉辦創(chuàng)作班(俗稱“學習班”),把二三十位作者召集起來,一段時間內(nèi)朝夕相處,相互切磋,集中精力寫稿、改稿,每次創(chuàng)作班都有一批作品修改得日臻成熟,許多都陸續(xù)發(fā)在《鹿鳴》和其他文學陣地上。記憶中,比較有印象的學習班有固陽(不止一次)、白云(不止一次)、郊區(qū)、土右、鋁廠、一機廠、梅力更、園林所等等。辦學習班,首先要考慮幾十人半月二十天的吃住問題,寫稿改稿的環(huán)境問題,最好是當?shù)赜幸粋€小的作者群,如白云礦區(qū)、鋁廠,當?shù)刈髡吲c學習班作者互動,有利于出成果和帶動當?shù)刈髡?。辦班時,還可集體外出采風,開闊眼界。白云礦區(qū)是辦班次數(shù)最多的地方,因為詩人張鐘濤在鐵礦任工會主席(后為黨委副書記),在鐵礦招待所便于安排吃住,再說那里有一個很抱團的作者群,有的作者基礎(chǔ)甚好,如王炬、樊春崗、靳寶琪、葛俊仙等。記得每次在白云鐵礦辦班,都要去達茂草原轉(zhuǎn)轉(zhuǎn),在蒙古包里吃一頓手把肉。有一年在白云辦班,全體人員午后撒到下過雨的草原上撿蘑菇,晚餐就喝上了蘑菇湯,那鮮香的滋味幾十年都忘不了。1994年在土右辦班時,還去了九峰山原始森林采風。因山道崎嶇,大轎車肯定不行,一早醒來,發(fā)現(xiàn)駐地停了一排吉普車(俗稱京吉普),原來土右旗接待方連夜全旗動員,從各單位借來吉普車,于是六輛吉普載著我們浩浩蕩蕩開上九峰山。只見花草搖曳,林木參天,苔蘚濕滑,鳥鳴山幽,好不愜意!下山時有一輛車突然踩不了剎車了,一頭撞在干河槽壁上才熄火 ,那輛車里有李肖寧,下車時臉都白了。想想真是后怕,要是在山道上剎車失靈,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在郊區(qū)辦班,由當時郊區(qū)武裝部政工科長黃建中大力幫助協(xié)調(diào),此前他的一個中篇小說《戈壁草》由我責編,原稿13萬字,我看后從總體結(jié)構(gòu)到人物情節(jié),一章一章地提出修改意見,最后改定為11萬字在1983年的《鹿鳴》增刊上發(fā)表。《鹿鳴》幾十年來只出版過那么一期增刊,就是為了緩解正刊難以容納四、五萬字以上的中篇小說的問題,那期增刊共發(fā)了四個中篇,我責編的還有團市委劉立威的《麥浪滾滾》、二電廠馮利光的《街心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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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文聯(lián)和《鹿鳴》在汪焰主席領(lǐng)導下,氣氛十分寬松融洽。采風或辦班時,工作人員常拎著一個大收錄機,播放鄧麗君歌曲,當播到“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時,有頑劣之人往往順韻懟一句:“不采白不采!”大家哈哈一笑。汪主席性格本就樂觀,他爽朗的笑聲感染力很強。他雖已辭世多年,音容笑貌還時常浮現(xiàn)在眼前。1983年《鹿鳴》百期紀念和《鹿鳴》小說獎頒獎后,文聯(lián)組織大家去伊盟采風,參觀響沙灣、成吉思汗陵以及“鄂爾多斯溫暖全世界”那句著名廣告詞的發(fā)源地伊盟羊絨衫廠,大轎車上眾人都疲憊不堪,昏昏欲睡,這時車上傳來高亢的獨唱:“山藥開花結(jié)疙蛋,如今的姑娘愛老漢,老漢我是個好老漢,可惜有槍沒子彈……”原來這是文聯(lián)創(chuàng)聯(lián)部柳陸先生在亮嗓,滿車人哈哈大笑,睡意全無。柳陸平時就是個活寶,文聯(lián)機關(guān)每周的集體學習,大家就看柳陸來了沒有,有他在,不時的插科打諢、串話俗語迭出,枯燥的理論學習就變得氣氛非常輕松。他介紹自己常是這樣一句話:“我叫柳陸,柳樹的柳,陸地的陸?!彼恰敖煺叱唷钡淖詈美C,從文聯(lián)的專職司機到參加師?!拔难邪唷睂W習,出書十幾本,成為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堵锅Q》常發(fā)表柳陸的作品,我與他也多有合作,其中采訪包頭戒毒所的特寫發(fā)在內(nèi)蒙古總工會《五月風》雜志上,我們合作的報告文學《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獲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報告文學二等獎。他的多部新書都曾交由我編輯校對。柳陸先生已去世,謹以此段文字作為懷念。正是這次伊盟之行,見到了后來成為內(nèi)蒙古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的著名作家肖亦農(nóng),他當時是伊盟公路總段的工會干部,學習寫作時間不長,1982年,他第一篇短篇小說《趙二狗殺豬》作為自由來稿投給了《鹿鳴》,我作為責任編輯負責處理這篇稿子,記得只在開篇改了幾個字,就很快發(fā)表了。當時電信尚不發(fā)達,編輯工作一項重要內(nèi)容就是和作者建立通信聯(lián)系。記得信末常用詞有“順致大安”、“謹祝筆健”等等。我當編輯29年,給作者的信記不清了,但留下了幾捆作者給我的信件,歷經(jīng)多次換辦公室和搬家,均未散失,這是我的一筆精神財富?!囤w二狗殺豬》采用后,我按地址給肖亦農(nóng)去信,通知他作品采用了并約稿,他不久直接寄給我一篇《趙羊換轉(zhuǎn)運記》,很快又發(fā)表了。這兩個短篇的發(fā)表使肖亦農(nóng)在伊盟青年作者中嶄露頭角,為他日后在小說創(chuàng)作上取得不俗成績打下基礎(ch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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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鹿鳴》曾有過一段輝煌時期。作為我國地市級的純文學期刊,印刷量達到每期7萬冊,并不多見。有一次我用自行車馱上一捆新出版的雜志,到包頭百貨大樓門口售賣,兩小時不到,100本賣光光。當時“文學熱”現(xiàn)象,得益于社會大環(huán)境,即讀者剛從“四人幫”文化桎梏中解放出來,急于通過文學來解讀社會,宣泄情感,提高認知,以致青年人搞對象,“愛好文學”也成了一個硬件。還不能不看到,“文學熱”與文學刊物貼近生活、反映現(xiàn)實、開放辦刊、可讀性強也分不開?!堵锅Q》也是這樣,在汪焰等老領(lǐng)導的主持下,辦刊方針定位為“立足本地,面向全國”,注重品味,辦出特色。除每天都有二三十件自由來稿外,我們編輯按地區(qū)劃分了負責處理稿件、聯(lián)系作者的任務(wù),我是負責西南、西北地區(qū)及包頭市昆都侖區(qū)(原有的作者聯(lián)系不限),各位編輯每年盡可能都有一次外出組稿的機會。記得第一次外聯(lián)就是編輯部主任李任華去南京《青春》雜志拜訪組稿?!肚啻骸吩谌珖紫却虺觥扒嗄晡膶W月刊”的旗號,在青年讀者和作家群中很有影響。后來《鹿鳴》也把目光聚焦于青年讀者和作家群,也鮮明地標注出“青年文學月刊”字樣,吸納了大批思想解放、創(chuàng)作熱情高的青年作者及文學愛好者的關(guān)注。當時有一個說法,青年文學刊物有“四大名旦”,分別是北京的《青年文學》、南京的《青春》、上海的《萌芽》、包頭的《鹿鳴》,這個說法不一定準確(例如還有合肥的《希望》、成都的《青年作家》、廣州的《廣州文藝》等),但反映了《鹿鳴》在全國文學界的影響。有一段時間,《鹿鳴》每期都在《中國青年報》刊登要目,后來《小說月報》每期篇末都在“報刊小說選目”中刊登《鹿鳴》的小說條目,這些都大大提升了《鹿鳴》的聲譽。我們編輯那時外出組稿也是頗受尊敬的。記得我到過《四川文學》、《青年作家》、《山花》、《邊疆文藝》、《滇池》、《紅巖》等刊物編輯部,都是主編副主編接待,交流辦刊經(jīng)驗,推薦作者。我吃過外地同仁和作者的飯就多了,如今記得的有北京著名作家劉慶邦(原《中國煤炭報》編輯)、《當代》雜志前副主編周昌義(原川大中文系學生,我去川大組稿時認識,畢業(yè)后他分到北京,后調(diào)至《當代》)、北京《中國食品報》編輯于彬、重慶市作家協(xié)會原副主席余德莊、重慶作家羅學蓬、重慶出版社編輯王從學(原四川達縣地區(qū)《巴山文藝》雜志編輯,我去達縣組稿時認識)、貴陽作家楊興成、成都四川文藝出版社編輯晏開祥、峨眉電影制片廠編劇黃放、蘭州作家王旺斌等,這些都是被鄭重邀請到家的。吃了人家的,無從回報,深以為歉!最令我感動的是去《四川文學》拜訪時與詩人流沙河相遇,應(yīng)邀去他家小坐(他當時在《星星詩刊》任編輯,家就在《四川文學》院內(nèi)),告辭時,50多歲的他不顧孱弱之軀(“文革”前因詩作《草木篇》被打成“右派”,“文革”中又受到迫害,還在服藥)執(zhí)意送我到巷口,一個名冠全國的前輩詩人拉著一個30多歲的地方文學期刊編輯的手,“執(zhí)手相送”走過百十米深巷,讓我真正感悟到什么叫高品位文人的“禮賢下士”!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鹿鳴》還通過“走出去,請進來”加強與全國文學界的交流,先后有知名作家蕭軍、瑪拉沁夫(他也是原《包頭文藝》的副主編)等來包頭講學,1996年初,我與時任《鹿鳴》主編安泰走訪了北京的《小說選刊》和天津的《小說月報》,當年秋天我們舉辦“金秋筆會”,《小說選刊》副主編、著名作家肖復興應(yīng)邀來包頭講學,還有《小說月報》主編馬津海、編輯劉書琪和彩罕娜也來了,和包頭作者見面互動,這些都大大開闊了包頭作者的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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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想人的一生,職業(yè)年限只有短短的三十多四十年時間,如果職業(yè)能與自己的愛好相同,那是何等的幸運!我就是這樣一個幸運者。我39年的工作經(jīng)歷中,有29年從事編輯工作(《鹿鳴》27年,退休后聘留一年,后來應(yīng)包頭大漠文化藝術(shù)中心之邀創(chuàng)辦《西口文化》雜志并任副主編一年),這是自己喜歡的職業(yè),所以在工作中,往往不是被動的“不得不”做,而是“快樂地做”。把工作當樂事,就有了熱情和激情。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編輯部人手緊張,文字編輯少,有時不得不加班,住在辦公室。偌大的辦公室晚上很安靜,只有日光燈鎮(zhèn)流器發(fā)出的輕微嗡嗡聲,在南京書法家飯牛的那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對聯(lián)下,我在閱稿、改稿、校對、畫版、制作稿費明細單、給作者回信。由于無人打擾,效率還挺高。我曾用兩句詩描繪當時的情景:“起看中天橫北斗,伏案滴血鑄珠璣”。后來有一個招聘來的編輯常陪我加班,他就是郭盛。說起郭盛,也是奇人一個,這小伙子是農(nóng)村來城市做瓦工的打工仔,也是從小愛好文學,打工期間就完成了北京人文函大的學習,工余常寫點東西。我原先不認識他,有一天他和我曾在工廠的一個同事來我家,帶了一摞他寫的小說稿子,我看后覺得這年輕人作品生活氣息濃,文字基礎(chǔ)尚好,挑了幾篇在《鹿鳴》發(fā)表了,還發(fā)了頭條?!堵锅Q》缺編輯,我向領(lǐng)導建議把郭盛聘為臨時編輯,每月工資200元(他當時做瓦工每月能收入1000多元),就這樣干了兩年多,他逐漸熟悉了編輯業(yè)務(wù),我們也離不開他了。到1996年時我們《鹿鳴》第6期發(fā)表了他的小說《羽毛在風中飄蕩》,我去廬山開《小說月報》特約編審會時建議《小說月報》選載,后來選載在《小說月報》當年第8期。以此為契機,文聯(lián)向市公安局打報告,以“特殊人才”為由首先解決了郭盛的城市戶口問題,接著他愛人孩子的戶口也解決了,再后來,在市人事局幫助下,將他招錄為國家正式干部,安排在《鹿鳴》任編輯。因為此段經(jīng)歷,郭盛被評為全國十大自學成才典型之一。后來他不斷努力,取得了大學本科學歷,入了黨,評上了副高職稱。一個農(nóng)村娃,成為正式文學編輯,十分勵志,估計全國也是特例。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此言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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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29年的編輯從業(yè)工作,收獲最大的是交了一批朋友。老朋友有交往幾十年的,如李肖寧、朱丹林、張世極、栗文光、武翔、張鐘濤等等,都是《鹿鳴》的基本作者,我與他們都已有三十到四十年交情。有共同的愛好,交流起來十分默契。李肖寧是我在青山區(qū)文化館編輯文學刊物《繁星》時(約在1978年)認識的小說作者,原是二機廠公安處干警,后來成為包頭市十佳青年作家之一。朱丹林是1979年固陽創(chuàng)作班同學,一個學者型作家,高級教師,現(xiàn)在是內(nèi)蒙古文史館館員,年近70了,激情不輸年輕人,已自駕到新疆遛了好幾遭,微信上常見他發(fā)的精美圖片和文采斐然的文字。張世極是包鋼煤氣公司工人,大學專科畢業(yè)的,雖然愛叨叨點,俗稱“話癆”,但心地良善,與他說話可以完全不設(shè)防,現(xiàn)在還動不動就打電話請我去他家吃燉羊肉。栗文光是1980年固陽創(chuàng)作班學員,性情中人,爭論問題常臉紅脖粗。有一年我和游文俊等幾個作者去看石拐的文友武翔,他把我們領(lǐng)到黑咕隆咚的礦井下體驗了一把礦工在巷道里的生活狀態(tài),回來后直接殺到栗文光家,高談闊論,燒酒伺候,四個人分食了兩只烤麻雀。張鐘濤也是多年好友了,每次在白云礦區(qū)辦班都要麻煩他,沒有他的鼎力支持,我們不可能在白云辦那么多次創(chuàng)作班。記得一次《鹿鳴》雜志理事會活動后,給有的理事單位發(fā)獎,是一個大花瓶,白云鐵礦也有一個,但一直未領(lǐng)走。某天聽說鐘濤來包頭了,住在包頭賓館,于是我把大花瓶兩手抱在胸前,到賓館給鐘濤送去,進賓館大門時由于有雪摔了一跤,下意識地保護花瓶,后腦勺重重磕了一下。見到鐘濤時我開玩笑說為保護這獎品今天差點犧牲,鐘濤哈哈大笑,以后見著我還說過這事。還有詩人白峰,由于他在鋁廠任廠醫(yī),隔得遠,平時見面并不多,但這兩年在朋友的飯局上見過幾面,一見面打招呼還是必定用包頭本地話說:“杜丘你看,多么藍的天哪。往前走,一直往前走,不要朝(往)兩邊‘撈灑(看),你就會融化在那藍天里……”這是他20多年前在梅力更筆會和我開玩笑時,用包頭口音對我演繹的日本電影《追捕》中的經(jīng)典臺詞,其戲謔效果我一直沒忘。這個見面語類似“天王蓋地虎,寶塔鎮(zhèn)河妖”之類的黑話,別人可能不明所以,個中妙趣只有我們懂,會心一笑中,滿滿的都是友誼和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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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時在老朋友、包頭師范學院教授王鴻應(yīng)老師召集的飯局上,見到內(nèi)蒙古文藝評論家協(xié)會副主席、包頭市文藝評論家協(xié)會主席、包頭師范學院《陰山學刊》主編張偉教授,想起幾年前我與張偉教授曾作為“專家”應(yīng)《鹿鳴》之邀去招聘兩名編輯的事。從出題、監(jiān)考到面試,我們?nèi)虆⑴c了。當時弄得挺正規(guī),歷時幾天,我們住在賓館與外界隔絕,市紀檢委也派員參加了,最后招聘了一名文字編輯、一名美術(shù)編輯,現(xiàn)在這兩名年輕人已成了《鹿鳴》的中堅力量。張教授在與我碰杯時對我說:“現(xiàn)在包頭文學界還有人認為你是個好編輯?!蔽倚念^一熱,忽然想起微信中看到的對“最高的榮譽”的定義:“你已遠離江湖,江湖上還有你的傳說?!蔽矣X得,這是對我29年編輯生涯的最高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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