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晟
《菜根譚》中曾述:“風花雪月本閑,而攘者自冗?!倍艺f,世界本寬,而擇者自意。正如豐子愷先生所說,不是世界選擇了你,而是你選擇了世界。
蕓蕓眾生,我們微若介子。在蒼茫的人世間,有多少生離死別,愛恨情仇。不道前世,只言今生;不道冥冥大椿,遙亙無邊,只言蟪蛄朝菌,今生苦短。誰不是這世間的天涯淪落人?如若我們無奈地活在世上,又有何意義可言?因此,學會抉擇生活的態(tài)度才可謂乎存在。我們應(yīng)以花的姿態(tài)綻放,以此證明我們的存在。
或許很少有人能夠深諳生活的真諦,抑或許很少有人像《月亮和六便士》里的斯特里克蘭德的做法:偏偏放棄原本優(yōu)渥的生活而去當一名窮困潦倒的畫家。是什么讓蘭德如此執(zhí)著?是生活,是他選擇對待生活的態(tài)度。正像毛姆在書中所言:“我的心渴望一種更加驚險的生活?!倍@份渴望,便是源于內(nèi)心猶如熾熱巖漿般的熱愛。蘭德不愿束手做生活的奴隸,而是做命運的主宰者,選擇了充滿愛與夢的世界。即使最終畫作不成功又如何?有了這樣的姿態(tài),那些低頭尋找六便士銀幣的生活只能活在過去。試問,如果蘭德仍選擇做生活的奴隸,他還會像臨終前那般幸福嗎?
至此,我不由得想起楊絳先生。她在丈夫、女兒去世之后,并沒有感受到巨大而荒涼的孤獨感。相反,在她九十六歲時完成了一本書《走在人生邊上——自問自答》。九十六歲時,本該安心頤養(yǎng)天年,可是先生仍然筆耕不輟,辛勤耕耘,在人生的邊緣叩問靈魂、探尋人生價值。又是什么讓楊絳先生如此素心朝天?一切皆源自于她抉擇生活的態(tài)度,她從未將自己看作老人,也不愿被他人看作老人。她的處世態(tài)度猶如一朵蓮花,清新而淡雅。
生活就是如此,處處可感恩,事事可成長。蘭波的一句“生活在別處”使人攪入了生活的漩渦,最終卻只是無奈“黑夜孤寂,白晝?nèi)绶佟薄F鋵?,生活就在我們身邊,抉擇生活姿態(tài)的權(quán)利由我們自己主宰。
反觀當下,社會上的戾氣真是不少。我們生活的時代里,跟風的潮流此起彼伏,新時尚也是五花八門。然而這真的稱得上時尚嗎?依我看只是時代壓迫下的無奈罷了。
故曰:生活的姿態(tài)由我決定。
(指導老師:郭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