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網絡恐怖主義活動特點構建打防管控立體化體系

◎中國警察法學研究會會長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原黨委書記、校長 程琳

網絡恐怖主義活動危害非常嚴重，已成為世界各國都需面對的嚴峻挑戰(zhàn)。對網絡恐怖進行定義定性，明確其鮮明特征，對世界各國依法打擊和防范網絡恐怖主義活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當前，防范和打擊網絡恐怖主義還存在依法打擊處罰網絡恐怖主義犯罪難、網絡防范發(fā)現(xiàn)控制取證恐怖犯罪線索證據(jù)難、網絡反恐國際執(zhí)法合作難等現(xiàn)實困難，要堅持“預防預警為主，早發(fā)現(xiàn)、速處置、依法處罰、國際合作”的原則，構建打防管控網絡恐怖主義活動的立體化環(huán)境體系，有效打擊網絡恐怖主義。

恐怖主義是人類文明的公敵,也已經成為世界各國及人民的公敵，恐怖組織及恐怖分子實施恐怖活動時采取的手段方法多種多樣,其中利用網絡實施恐怖主義活動已成為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使用的重要手段和平臺，網絡恐怖主義活動危害非常嚴重，網絡反恐怖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是不知何時結束的戰(zhàn)爭,是世界各國都需面對的戰(zhàn)爭。打擊網絡恐怖主義和消除極端化在網絡上的傳播是世界性問題,也是世界性難題。2014年，我參加了在烏鎮(zhèn)舉行的首屆世界互聯(lián)網大會，并主持了網絡反恐分論壇，在致詞中就提出要對什么是網絡恐怖主義進行定義，并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目的就是要有利于國際社會共同打擊網絡恐怖主義，防止有些國家搞雙重標準等。與會的美國、澳大利亞和以色列代表先后發(fā)言不同意給網絡恐怖主義定義，可見這個問題的重要性。幾年來，我一直在研究網絡恐怖主義的問題，認為研究搞清網絡恐怖主義活動的特點及定義定性等，對國家打擊恐怖主義特別是網絡恐怖主義,以及在國際社會形成共識,共同加強打防管控網絡恐怖主義活動和極端主義具有重要意義。

《中華人民共和國反恐怖主義法》、《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及《國家網絡空間安全戰(zhàn)略》都對防范打擊恐怖主義作出了明確規(guī)定和要求，這為打擊網絡恐怖主義活動提供了政策和法律依據(jù)。但是,網絡恐怖主義活動最大的特點就是跨國(境)利用互聯(lián)網，互聯(lián)網又是全球性的，因此，打擊網絡恐怖主義既要做好本國的打防管控工作，又離不開世界各國的合作，到目前為止，聯(lián)合國安理會雖然就反恐做出了多種協(xié)議，但什么是網絡恐怖主義沒有統(tǒng)一的概念和達成一致的意見，這就增加了國際合作打擊網絡恐怖主義活動的難度，而且有的國家不希望給網絡恐怖主義定義，因為這有利于他們搞雙重標準和隨意裁量權，這從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對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的間接支持，使他們有了可乘之隙，也為依法處罰網絡恐怖主義活動造成困難。所以,對網絡恐怖進行定義定性，逐步形成國際共識,對國家依法打擊和防范網絡恐怖主義活動，加強國際共同執(zhí)法合作打擊網絡恐怖主義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一、什么是網絡恐怖主義

經過世界上發(fā)生的一些恐怖主義案件分析研究，發(fā)現(xiàn)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大多使用互聯(lián)網進行恐怖主義思想傳播,利用網絡進行勾聯(lián)、招募人員、教唆實施恐怖主義活動的方法，策劃組織恐怖活動，發(fā)布實施恐怖活動的指令信息，購買恐怖活動所需的物資器材，傳遞恐怖活動資金，對重要信息系統(tǒng)及關鍵基礎設施利用網絡技術進行攻擊等等,網絡已成為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實施恐怖活動的重要工具和渠道。據(jù)此可以對網絡恐怖主義作出以下定義：網絡恐怖主義是以組織實施恐怖主義活動為目的，利用網絡進行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思想宣傳、招募人員，進行勾聯(lián)、教唆、策劃、發(fā)布指令，組織實施網絡攻擊、購買物資、轉遞經費等一切活動。在這個定義中內涵三個要素：首先，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必須是把網絡作為實施恐怖主義活動的技術工具和平臺，網絡恐怖活動是恐怖主義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次，網絡恐怖主義是以實施恐怖活動為目的，這是區(qū)分網絡暴力犯罪的顯著特點，一定要把網絡暴力犯罪與網絡恐怖犯罪區(qū)別開來，以縮小打擊面，防止將兩者混淆；第三，網絡恐怖主義活動是以網絡作為平臺實施了一系列與恐怖主義密不可分的相關實際恐怖活動，只有符合以上三要素，才可確定為網絡恐怖主義。

對網絡恐怖主義進行定義，既有利于國際社會防范和打擊網絡恐怖主義，又有利于世界各國達成共識，共同打擊網絡恐怖主義，共同維護網絡這個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秩序和安全，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維護社會安全穩(wěn)定，防止有的國家在打擊網絡恐怖主義方面實行雙重標準或者使用隨意裁量權，他們根據(jù)維護本國的利益和價值觀出發(fā)去隨意裁判一些恐怖襲擊活動，他說是恐怖活動它就是，他說不是就不是，這種思維方式和標準既給恐怖組織、恐怖分子鉆了空子，滋長了他們繼續(xù)擴大實施恐怖活動的思想和行動，而且也為其它國家和全世界共同打擊恐怖主義制造了麻煩和困難。因此，對什么是網絡恐怖主義進行定義不僅對我國預防和打擊網絡恐怖主義有著十分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也對其它國家產生積極的影響,有利國際社會共同采取預防和打擊網絡恐怖主義行動。

二、網絡恐怖主義的特點

網絡社會與現(xiàn)實社會緊密地交織在一起，網絡社會是現(xiàn)實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網絡恐怖主義活動與現(xiàn)實社會的恐怖主義活動是密不可分、線上線下互為作用的。但網絡恐怖主義活動與現(xiàn)實社會恐怖主義活動相比具有一些鮮明的特點：

（一）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把網絡作為實施恐怖主義活動的技術工具和平臺

他們利用網絡進行恐怖主義思想宣傳，實施勾聯(lián)、教唆、策劃、攻擊等恐怖活動。這是區(qū)分網絡恐怖主義和現(xiàn)實社會恐怖主義的最大最鮮明的特點。

（二）匿名隱秘性及欺騙性

互聯(lián)網的特點之一就是上網用網的匿名性，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利用互聯(lián)網的這一特點，在利用網絡實施一切恐怖活動中匿名、匿性別、匿國籍等，利用或偽裝網絡終端，難以發(fā)現(xiàn)何人、何地、何時，利用何計算機網絡終端實施網絡恐怖主義活動，具有很強的隱秘性，由于隱秘偽裝又具有很強的欺騙性。

（三）面寬速效性

目前世界各國使用的互聯(lián)網都是在美國設計的因特網上運行，它將各國網絡連接在一起，互聯(lián)互通，出現(xiàn)了跨國界（境）、無國界（境）的特點，網民為“全球一村”，模糊了人們時間、地域、空間等意識思想，從地球網絡東端發(fā)送的信息瞬間就到達了西端，尤其是移動互聯(lián)網的快速發(fā)展，網上的內容信息只要你想看，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什么人都可以隨時隨地看得到，而且數(shù)千數(shù)萬人可以同時看到，網絡的傳播面之廣大及快速是人們過去難以想象的?？植澜M織和恐怖分子也利用網絡的輻射面廣、無國界和傳播速度快等特點，進行恐怖主義思想宣傳，利用民族、宗教信仰、對政府及現(xiàn)實社會不滿等教唆樹立極端主義思想，引誘加入恐怖組織，實施恐怖活動等。網絡恐怖主義活動大多數(shù)具有跨國(境)的特點。

（四）網上網下融合性

網絡恐怖主義把網絡作為實施恐怖主義的重要技術和手段，許多恐怖活動通過網絡進行動員、宣傳、勾聯(lián)和策劃等，有的對一些政府網絡或重要網絡系統(tǒng)直接進行網絡攻擊竊取秘密、刪除破壞重要的數(shù)據(jù)信息資料,對網絡硬件關鍵基礎設施、設備、數(shù)據(jù)進行攻擊或致其癱瘓等；有的通過網絡發(fā)布實施恐怖活動的指令，恐怖分子根據(jù)指令在現(xiàn)實社會組織實施具體的恐怖活動，將網上網下地面的恐怖活動連為一體，難以區(qū)分,緊密地交織在一起。

（五）蠱惑教唆性

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利用一些網絡社交網站、臉書、微博、微信等網絡技術平臺，專門制做了一些具有很強宣傳煽動性的文字、語音、視頻等進行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思想宣傳，對那些涉世不深、理想信念淡薄的人、對政府社會不滿的人、對民族、宗教認同或有不同看法的人、向往另一種世界社會的人、具有極端主義思想的人，特別是對青少年具有很大的迷惑性，對他們進行引誘洗腦 ，鼓動他們與恐怖主義在思想上的認同，加入恐怖組織，實施恐怖活動。“獨狼式”的恐怖分子和恐怖活動大多數(shù)與此有關。網絡已成為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蠱惑宣傳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思想，教唆引誘招募恐怖分子，教授實施恐怖活動技術方法等的重要陣地。

（六）成本低廉易效性

通過網絡宣傳、組織、策劃、實施恐怖活動具有容易、便捷、迅速等特點，對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而言成本低，易產生效果和擴大影響。有一臺電腦或手機只要與網絡連接能夠上網，能開發(fā)出進行網絡宣傳或攻擊等專用軟件，會用電腦在網上編輯操作等就可組織策劃，實施網絡恐怖活動，網絡社交媒體被恐怖組織武器化，利用它宣傳、煽動恐怖主義活動暴行勝利的新聞，擴大其影響，發(fā)起、推送（或劫持）話題標簽以編造和炒作故事，散布和制造人們的心理恐慌，從而影響社會安全穩(wěn)定，他們所用人力、財力、物力很少，但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宣傳對一些人特別是青少年的思想及心理所產生的影響卻很大，這與在現(xiàn)實社會組織跨國（境）或在本國境內策劃、組織實施恐怖活動所產生的成本要低的多，但效果影響卻很大。因此，這種低成本會吸引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更多地利用網絡進行恐怖主義活動。

三、防范和打擊網絡恐怖主義的困難

（一）依法打擊處罰網絡恐怖主義犯罪難

國家還沒有從法律上對什么是網絡恐怖主義進行定義，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在網絡上進行的哪些活動屬于恐怖犯罪活動還不明確,使依法打擊處罰網絡恐怖主義犯罪方面缺乏法律依據(jù)，難以對網絡恐怖犯罪活動依法定性和處罰?；ヂ?lián)網易成為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實施恐怖活動的法外之地。

（二）網絡防范發(fā)現(xiàn)控制取證恐怖犯罪線索證據(jù)難

網絡恐怖活動手段方法具有多樣化、網絡化、信息化、快速化、易篡改、易刪除、不留痕、難監(jiān)控等特點?？植澜M織和恐怖分子利用網絡漏洞或網絡平臺終端、利用木馬病毒等黑客技術、或對網站及數(shù)據(jù)信息進行偽裝、或應用加密技術、或利用國（境）外網站等進行網絡攻擊等恐怖活動，以達到難以被發(fā)現(xiàn)和逃避受到打擊的目的,這些從技術安全和管理安全方面增大了預防、發(fā)現(xiàn)、預警、控制、處置、獲取網絡恐怖活動線索和證據(jù)的難度，往往處于“亡羊補牢”的境況。

（三）網絡反恐國際執(zhí)法合作難

網絡反恐是一場沒有硝煙的全互聯(lián)網全球的戰(zhàn)爭。聯(lián)合國安理會就世界反恐定有19種協(xié)議，但對網絡反恐還沒有形成統(tǒng)一的概念定義，而網絡恐怖活動很大特點是跨國（境），但世界各國對什么是網絡恐怖主義要么沒有法律定義，要么法律定義不同，國際社會很難形成共識并達成一致意見，再加上各個國家政治、社會制度、文化、宗教、民族、經濟等影響，有的國家搞雙重標準隨意裁量，對網絡恐怖活動的跨國（境）偵查，獲取證據(jù)（一些國家還不承認電子網絡證據(jù)）和依法處罰提供協(xié)助等不積極或不合作,造成了國際執(zhí)法合作難。

四、構建打防管控網絡恐怖主義活動的立體化環(huán)境體系

打擊網絡恐怖主義活動要堅持“預防預警為主，早發(fā)現(xiàn)、速處置、依法處罰、國際合作”的原則。

（一）進一步盡快建立完善打擊網絡恐怖主義的政策法規(guī)

建議國家從政策法律方面對網絡恐怖主義活動進行定義定性，以利于依法打擊處罰。同時，應明確什么是網絡暴力犯罪活動，因為兩者的目的、性質和造成的社會后果影響等不同，在法律處罰上應有所區(qū)別。對在網絡上利用文字、語音、視頻等宣傳恐怖主義思想、組織策劃恐怖活動，招募培訓恐怖分子，教唆販賣、實施恐怖活動的技術方法，傳遞恐怖活動資金，攻擊破壞網絡及關鍵基礎設施設備，竊取國家重要敏感數(shù)據(jù)信息等等，從政策法律上予以明確屬于非法和犯罪，劃出“紅線”，達到預防、震懾、減少網絡恐怖主義犯罪活動，及時有效打擊處罰網絡恐怖主義活動的目的。

（二）運用網絡安全技術+安全管理構筑網絡反恐的天羅地網

打擊網絡恐怖主義，要貫徹預防預警為主的思想，利用計算機網絡技術、大數(shù)據(jù)技術、人工智能技術、網絡滲透技術、網絡異常識別分析技術（異常特征、異常動態(tài)、異常行為軌跡、異常流量分析技術）等先進技術，及時發(fā)現(xiàn)網絡上恐怖活動的信息，實時快速預警并處置。建立24小時網絡態(tài)勢狀況感知監(jiān)控和人工智能高級分析系統(tǒng)，對網絡恐怖活動實行全網絡全時空全天候的實時檢測掃描,做到及時預防預警。實行“黑名單”制，將與恐怖活動相關的文字圖像視頻信息列入“黑名單”，實施訪問控制,運用網絡安全技術把這些信息過濾阻擋屏蔽在網絡防火墻安全門之外，對正在進入網絡的恐怖信息能夠及時自動化阻斷，對已在網上的恐怖活動信息能夠迅速自動獲取留存證據(jù)后刪除等。構建網絡反恐實時防御與追蹤溯源系統(tǒng)，及時有效預防恐怖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對網絡的攻擊，及時報警，及時有效地發(fā)現(xiàn)恐怖活動從哪里來到哪里去，查明根源。建立網絡恐怖活動技術偵查取證與快速有效處置系統(tǒng)。加強對網絡安全的管理，全天候立體化加強對全網絡上恐怖活動信息的搜索巡查力度，運用大數(shù)據(jù)技術對人、行、物等數(shù)據(jù)信息、社會關系網、活動軌跡、語音語義等進行關聯(lián)分析，找出恐怖活動的特點和規(guī)律性，特別注意發(fā)現(xiàn)“獨狼式”恐怖襲擊活動信息，力爭做到早發(fā)現(xiàn)、早預警、早處置，一個不漏。要通過網絡安全技術和網絡安全管理，切斷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利用網絡傳遞經費資金、物資等渠道。切實加強網絡反恐怖人才隊伍建設，擴大人員，加強教育培訓，不斷提高網上反恐怖的技術水平和及時應對處置能力。各部門、企業(yè)和組織從保障網絡安全就是維護國家安全、網絡反恐是全社會的責任的角度，做好自身網絡安全管理，配合支持網絡反恐部門的工作，建立高效的信息共享體制機制。認真扎實做好網絡和手機實名制的落實工作。

（三）打好網絡反恐怖的全民持久戰(zhàn)爭

要做好網絡反恐怖持久作戰(zhàn)的準備，因為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不可能主動放棄利用網絡進行實施恐怖活動這塊陣地，而且他們會不斷的變換實施網絡恐怖活動的技術和手法，因此，必須樹立網絡反恐怖持久作戰(zhàn)和全民參與的思想。黨政軍民學都應積極參與網絡反恐怖工作，加強軍民融合，發(fā)揮軍隊和地方在網絡反恐怖方面的技術和人才優(yōu)勢，打好“組合拳”。牢固樹立網絡安全靠人民，網絡安全為人民的思想。我國現(xiàn)有8億多網民，發(fā)動組織網民共同打好網絡反恐怖全民戰(zhàn)爭，筑起筑牢網絡銅墻鐵壁是我們打好打贏網絡反恐怖戰(zhàn)爭的基礎和保障。要利用各種媒體特別是網絡加強對網絡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危害性的宣傳教育，20世際90年代以來，我國境內外的民族分裂勢力、宗教極端勢力、暴力恐怖勢力“三股勢力”，在新疆策劃并組織實施了數(shù)千起暴力恐怖事件，造成大量無辜群眾遇難，數(shù)百名公安民警殉職犧牲，財產損失無法估算，造成這些重大惡果的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多數(shù)是從網上接受了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的思想宣傳。因此，要切實加強對網絡恐怖主義活動各種欺騙方法和伎倆的揭露，特別要加強對年輕人和中小學生的教育宣傳，提高識別和防范網絡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的思想意識及能力，防止上當受騙，防止他們加入恐怖組織或實施恐怖活動，提高全民預防網絡恐怖主義活動思想和能力。各級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要按照習近平總書記的要求學網、懂網、用網，學習了解如何保障網絡安全，如何領導組織打擊網絡恐怖主義活動，把維護和保障網絡安全作為自己的職責任務。要加強對網絡恐怖主義活動特點和危害性的宣傳力度，組織動員全民樹立積極主動參與網絡反恐的思想，樹立網絡反恐人人有責、人人參與、人人負責，從我做起，發(fā)現(xiàn)網絡恐怖活動線索及時向公安機關等有關部門舉報，提高識別能力，自覺抵制和拒絕網絡恐怖主義的傳播。要加強系、點結合（網絡系統(tǒng)和網站終端）的安全管理，凡是有網絡系統(tǒng)和網站的所有部門、企業(yè)和組織，特別是網絡運營商和網站都要積極參予網絡反恐活動，要管好保障自己的系統(tǒng)和網絡安全，及時發(fā)現(xiàn)、報告、參與處置網絡恐怖活動信息，打造綜合性立體化網絡反恐“天網”，將網上、網下、人防、技防、物防有機融合，構筑網絡反恐的銅墻鐵壁。

（四）加強網絡反恐的國際執(zhí)法合作

由于互聯(lián)網把全球各國的網絡連為一體，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利用互聯(lián)網跨國（境）界難以限制和控制的特點進行網絡恐怖活動，因此，打擊網絡恐怖主義活動各國必須形成共識，加強交流與合作，一國很難獨善其身。各國應根據(jù)本國國情制定打擊網絡恐怖主義活動的政策法律，對網絡恐怖主義定義、定性、定罪，依法予以打擊處罰。要根據(jù)網絡恐怖主義的特點從政策和法律上明確加強國際執(zhí)法合作，在偵查、取證、網上刪帖、封堵管制、切斷資金流轉等等方面加強技術及情報交流和執(zhí)法協(xié)調合作，簽訂國家間雙邊及多邊合作協(xié)議，共同打擊網絡恐怖主義。建立打擊網絡恐怖主義活動的國際合作框架，充分發(fā)揮聯(lián)合國和國際刑警組織等相關國際組織的作用，對預防和打擊網絡恐怖主義形成國際共識規(guī)范，找準平衡點，做好聯(lián)合國成員國之間共同打擊網絡恐怖主義的協(xié)調工作。加強國際網絡反恐怖和極端主義的學術交流溝通，認清網絡恐怖主義極端危害性，達成清除網絡恐怖主義的共識。國際社會應加強對話合作，分享經驗，摒棄雙重標準和孤立主義,推動互聯(lián)網治理體系的變革，既要維護各國的網絡主權，又要建立能夠包容、順暢、有序、協(xié)作、安全的全球互聯(lián)網治理生態(tài)體系環(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