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頭琴
上周我約狗子釣魚,被告知他要加班,于是我跟他定下周。后來我沒忍住,自己又去釣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小子跟我妹妹在河邊的騎行路上騎共享單車,滿臉堆笑,極盡獻(xiàn)媚獻(xiàn)殷勤之能。我一聲斷喝,他一看是我,嚇了好幾跳,連忙立住車跑到我跟前。
“跑河邊加班來了?”我問他。
“……嗯嗯……嗯,是啊!一個女同事,一起出來做問卷調(diào)查?!?/p>
“你知道她是誰不?”
“是我同事呀!”
“她是我妹妹,我咋不知道在你們單位高就了?”
狗子回頭看一眼我妹,她正捂嘴笑,沖我招手。
之后的劇情就簡單了——狗子說未來一年的釣魚票錢他都包了。
@ 欺下媚上
那天去練竿池釣魚,朋友給我介紹了一位新釣友,他叫方滿堂,大家都稱他堂哥。后來去水庫,我發(fā)現(xiàn)大伙都改叫他酷哥。我不解。其中一個大哥說:方滿堂不是他真名,他真名叫李品茂。老李方魚,只要有他在,全塘魚口都不好,所以都叫他方滿塘。如今這喪門星轉(zhuǎn)戰(zhàn)水庫了……
@ 牙哥
那天下午,我和二亮、寅濤收拾裝備準(zhǔn)備去夜釣,車行至我市最大的商業(yè)街時,哥兒倆想起我欠他們竿費沒給,非讓我請客擼頓串,吃完再奔釣場。那是一家本市比較有名的蒼蠅館子,雖然埋汰,但門庭若市。急頭白臉吃完后,剛要上車出發(fā),哥兒倆就捂肚子了,然后強忍著不適,鉆進了該商業(yè)街最大的商場的衛(wèi)生間,我坐在廁所門口盯著他們反反復(fù)復(fù)出來進去直到天黑。終于,他們成功走出了商場。夜釣由此泡湯了。
當(dāng)晚,二亮發(fā)了條朋友圈:“好漢架不住三泡稀”。寅濤在下邊留言:“不是誰的飯都能吃?!?/p>
我心滿意足地笑了。
@ 瀘二
“上周你釣到魚了?”
“我沒釣到,我右手邊的老頭用3.6米竿子連竿上鯽魚,老頭右手邊的胖子用3.9米竿子也差不多。我跟我朋友用4.5米竿子干瞪眼。”
“那你倆也用短竿唄!”
“沒帶!”
“那用4.5米往后坐唄!”
“不行,往后坐拋竿上樹,水里有草,頭上有樹。掛底一發(fā)力,釣組彈飛必上樹!”
“斜著拋?。 ?/p>
“斜著左拋掛我朋友,右拋掛老頭?!?/p>
“讓你朋友也斜著拋啊!”
“他斜著拋掛草……”
“暈……”
“天黑了,老頭和胖子走了,善意地讓我們釣他倆的位置,他倆頭頂沒樹,可惜天黑了?!?/p>
“天黑了就夜釣啊!”
“沒有夜光標(biāo),也沒有發(fā)光棒!總之各種憋屈,各種不盡人意。”
“你們不會把竿子縮回一節(jié)?不會去掉一段線?”
“我懶,非得為4.5米竿子討個說法。”
“你知道牛咋死的不?”
“不知道?!?/p>
“犟死的?!?/p>
@ 格子鋪
那天朱哥帶我去一個傳說有鱉出沒的小湖釣小鯽魚,我想摟草打兔子,順道弄只鱉回來,于是欣然前往。到水邊,剛把竿子從竿桶里取出,朱哥就說有鱉。我順著他手指的位置一看,一根浮在岸邊淺水處的枯樹枝下邊果然有個盤子大小的綠乎乎的東西。由于沒帶抄網(wǎng),我便撅著屁股徒手去抓,不想這東西在水下拼了老命掙逃,背甲又滑,于是按住了又掙脫,掙脫了又按住,反反復(fù)復(fù)幾個來回,水被我攪和得渾濁不堪,結(jié)果一不小心被岸邊的稀泥滑倒,坐了一屁股泥,濕了鞋,跑了鱉,最讓我懊惱的是坐碎了我的一支功臣魚竿……好幾百塊人民幣呢!釣魚心情全無。
回到小區(qū),樓下?lián)p友像慣常一樣笑問:呦!今兒是釣到偏口了還是黃花了?
我完全好氣兒,說:跟王八干了一架,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