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王稼祥在長征中的歷史貢獻

楊皓

[摘要]長征出發(fā)前，王稼祥已經(jīng)開始反思反“圍剿”失敗的原因，在病重的情況下堅持參加長征。他努力在實際工作中克服自身的錯誤思想，實事求是地堅持真理，旗幟鮮明的支持毛澤東的正確主張，同博古、張國燾等人的錯誤思想做堅決地斗爭，對長征勝利結束有重要的歷史貢獻。

[關鍵詞]王稼祥；長征；貢獻

王稼祥原名嘉祥，1906年出生于安徽省涇縣，1923年在蕪湖圣雅閣教會學校（今安徽師范大學附屬外國語學校）讀書時期受到進步思想影響，參加學生反帝運動。1925年加入中國共產(chǎn)主義青年團，后遠赴蘇聯(lián)深造，接受馬克思主義教育，1928年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1930年回到國內(nèi)，曾長期擔任黨和紅軍的重要領導職務，為中國革命和新中國的建設立下不可磨滅的歷史功勛。今年正逢王稼祥同志誕辰110周年，又是中國工農(nóng)紅軍長征勝利80周年。在這樣一個歷史時刻，通過對王稼祥在長征中的歷史貢獻進行梳理，以緬懷這位偉大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

一、長征前的思想轉(zhuǎn)變與帶傷出征

從1925年底到1930年2月，王稼祥在蘇聯(lián)期間較為完整地學習了馬列主義知識，樹立了共產(chǎn)主義信仰，但由于長期不在國內(nèi)，對中國革命的實際情況了解較少?；貒?，在黨的六屆四中全會上被任命為中央黨報委員會秘書長，當時國內(nèi)的環(huán)境十分復雜，黨內(nèi)決策受到共產(chǎn)國際干預，并充滿著“左”和“右”的斗爭，王稼祥在缺失實際經(jīng)驗的情況下，難免犯教條主義錯誤。1931年3月，王稼祥前往中央蘇區(qū)，先后擔任蘇區(qū)中央局政治保衛(wèi)處處長，蘇區(qū)中央局委員，外交人民委員，軍委副主席及工農(nóng)紅軍總政治部主任等重要職務。王稼祥在蘇聯(lián)時，米夫和王明認為毛澤東“想做的不過是《水滸傳》里所鼓吹的綠林好漢”[1]。王稼祥的思想受到影響，但他進入蘇區(qū)后，與之前在上海相比，不僅工作內(nèi)容上發(fā)生了變化，而且能夠比較廣泛地了解中國革命實際情況，同時可以受到毛澤東等同志的積極影響，在中央蘇區(qū)的復雜斗爭環(huán)境下，特別是紅軍在毛澤東指揮下取得第二、第三次反“圍剿”勝利后，讓他對毛澤東信任倍增。毛澤東也曾指出：“王稼祥同志參加了第二、第三、第四次反圍剿的戰(zhàn)爭……如果沒有代表團，特別是王稼祥同志，贊助我們，信任我們——我和總司令，那是相當困難的?！盵2]王稼祥逐漸認識到毛澤東對中國革命情況理解的正確性，為了改變自己錯誤的思想，他開始關注并研究毛澤東的軍事思想理論。通過學習毛澤東的革命思想，對“左”傾教條主義路線進行再認識，批判其中錯誤的理論方針，開始支持毛澤東。尤其在寧都會議中，他力排眾議和政治壓力，在那樣特殊的政治環(huán)境中堅持原則地支持毛澤東，反對“左”傾領導者。胡耀邦說：“當1932年錯誤路線決定解除毛澤東同志的軍事指揮權時，他（指王稼祥——筆者注）是積極反對者之一，可以說，那時他就同王明路線劃清界線了?！盵3]王稼祥的夫人朱仲麗也提到：“早在1932年他就已經(jīng)站在毛主席的正確路線上來了?！盵4]令人扼腕嘆息的是，1934年，王稼祥在戰(zhàn)斗中被炸彈炸傷腹部，由于當時的醫(yī)療條件極其惡劣，只能采取保守治療。到長征出發(fā)前，王稼祥的傷勢一直沒有治愈，甚至還出現(xiàn)了惡化，他只能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躺在擔架上，開始自己的長征之旅。長征路上不僅有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還不斷遭遇敵人一次又一次的襲擊，但是堅強的王稼祥涉險灘、過草地、爬雪山，以驚人的意志品質(zhì)和大無畏的革命英雄主義精神跟隨黨中央，跟隨紅軍隊伍勝利到達陜北。后來著名醫(yī)生馬海德在為王稼祥治療時曾感慨到：“我看了非常吃驚，心想這么重的傷，居然能長征過來，要有多么頑強的意志啊，簡直令人難以想象！”[5]王稼祥長征前的思想轉(zhuǎn)變?yōu)殚L征途中支持毛澤東奠定了思想基礎。

二、堅持真理的關鍵“一票”

王稼祥在長征途中最主要的杰出歷史功勛當然是他在遵義會議前后發(fā)揮的重大作用。目前，黨史研究領域一般采用毛澤東對王稼祥所評價的“關鍵的一票”[6]來概括王稼祥對遵義會議的貢獻。

由于在黨的中央領導層始終存在“左”的錯誤領導，長征開始后，紅軍戰(zhàn)士們英勇無畏，沖破敵人四道封鎖線，又在湘江戰(zhàn)役中，付出沉痛的犧牲，部隊損失巨大。廣大紅軍指戰(zhàn)員士氣受到嚴重的打擊，紅軍隊伍面臨嚴峻的考驗，大家都渴求毛澤東來領導紅軍，力挽狂瀾。面對十分危急的局面，坐在擔架上的王稼祥也在不斷反思第五次反“圍剿”以來的經(jīng)驗教訓。當時，由于毛澤東患有非常嚴重的瘧疾，也坐在擔架上行軍，和王稼祥同屬于休養(yǎng)連隊伍。長征過程中，王稼祥和毛澤東多次交換意見，殘酷的現(xiàn)實使得兩人堅信必須改變黨的軍事領導才能改變紅軍被動挨打的困境。若干年后，王稼祥回憶到：“一路上毛主席同我談論了一些國家和黨的問題，以馬列主義的普遍真理和中國革命實踐相結合的道理來教導我，從而促使我能夠向毛主席商談召開遵義會議的意見，也更堅定了我擁護毛主席的決心。”[7]為了得到大家的廣泛支持，王稼祥首先找到了張聞天，在得到張聞天的支持后，王稼祥又找到聶榮臻，聶榮臻過湘江時負傷，也坐擔架行軍，這樣兩人就有了一路交談的機會，通過交流，兩人都態(tài)度堅決地主張“毛澤東出來統(tǒng)帥部隊”[8]。當時的王稼祥，堅持真理，利用行軍機會，不顧傷痛，和黨內(nèi)很多同志進行溝通，大家普遍認為應該召開會議，改變黨內(nèi)軍事指揮。正如后來王首道回憶的：“當時我被任命為‘紅章縱隊政治部主任，主要工作是負責保衛(wèi)和照顧有關的中央首長。隨我們縱隊行動的有毛澤東、張聞天、王稼祥等。他們一起行軍，一起宿營，擔架上和篝火旁的朝夕相處，不斷的相互談心，彼此越來越了解，逐步形成了‘以毛澤東同志為首的反對李德、博古領導的中央隊三人集團，給遵義會議的偉大勝利打下了物質(zhì)基礎?！盵9]從遵義會議的籌備情況和會議前期的統(tǒng)一思想情況看，王稼祥是會議的決策人之一，正是他不辭辛苦，不斷做大家的思想工作，克服共產(chǎn)國際顧問李德和“左”傾機會主義者的阻撓，使得黨內(nèi)大部分同志的思想基本得到統(tǒng)一。正是王稼祥與黨的主要領導干部的交流認識為遵義會議的勝利召開創(chuàng)造了思想條件。

1935年1月，具有偉大歷史意義的遵義會議在貴州省遵義市老城區(qū)召開，會址位于原黔軍師長柏輝章的官邸。會議一開始，博古等人就把紅軍第五次反“圍剿”的失敗歸結于敵人的過分強大，絲毫不提主觀上的錯誤。隨后，周恩來實事求是地分析了紅軍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和遵義會議前一系列失敗的原因。接著，毛澤東從中國的國情出發(fā)，深刻分析了中國革命的特點和“左”傾機會主義者失敗的經(jīng)驗教訓，指明了未來紅軍的發(fā)展方向。在毛澤東長篇發(fā)言結束后，王稼祥緊接著發(fā)言，他嚴厲批評了博古、李德等人的錯誤，態(tài)度鮮明地支持毛澤東，要求取消博古、李德等人的指揮權，使整個會議的發(fā)展朝著預期的目標進發(fā)。

遵義會議后，黨中央成立了由毛澤東、周恩來、王稼祥參加的三人軍事指揮小組，指揮紅軍的軍事行動，事實上確立了毛澤東在紅軍和黨中央的領導地位，這次會議真正意義上成為紅軍和中國革命的轉(zhuǎn)折點，是中國共產(chǎn)黨政治成熟的重要表現(xiàn)。王稼祥在這一階段的工作，對遵義會議十分關鍵。首先，作為軍委副主席，王稼祥在軍事上僅次于李德和周恩來，同時參加了前幾次反“圍剿”戰(zhàn)爭，對毛澤東指揮紅軍和李德、博古等人指揮紅軍有切身體會，由他對軍事問題作出闡述，有一定的權威性。其次，王稼祥時任紅軍總政治部主任，負責部隊思想政治工作，由他出面來進行大家的思想政治工作，使大家統(tǒng)一到擁護毛澤東這個問題上來是名正言順的，最后，王稼祥曾犯過“左”傾教條主義錯誤，是教條主義集團的重要成員，他第一個分裂出來可以加速這個集團的分崩，并可以促進其他執(zhí)行錯誤路線的同志轉(zhuǎn)變觀點，進而擁護毛澤東的正確主張。上述這些對中國共產(chǎn)黨結束王明的“左”傾機會主義錯誤路線，執(zhí)行正確的路線方針，確立毛澤東的正確領導，具有不言而喻的重要性。毛澤東曾經(jīng)說：“如果沒有洛甫、王稼祥兩個同志從第三次‘左傾路線分化出來，就不可能開好遵義會議?！盵10]由于王稼祥堅持真理，相信真理，勇于改正自己的錯誤，敢于同“左”傾機會主義者作斗爭，投出關鍵的一票，為遵義會議的勝利召開和黨中央領導集體的形成作出了卓越的歷史貢獻。正如毛澤東所說：“王稼祥在遵義會議和六中全會這兩個關鍵的會議上都發(fā)揮了重要作用。”[11]

三、反對分裂與維護團結

遵義會議勝利閉幕之后，在黨中央正確領導下，紅軍采用靈活機動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經(jīng)過長時間的轉(zhuǎn)戰(zhàn)，紅一方面軍與紅四方面軍于1935年6月在四川懋功地區(qū)勝利會師。兩支主力紅軍的會合，使蔣介石企圖各個擊破紅軍力量的計劃徹底破產(chǎn)。根據(jù)當時的情況，黨中央做出了北上的戰(zhàn)略方針，但是張國燾提出了南下川康的“右”傾方針，在會師后紅軍的戰(zhàn)略行動方向上與黨中央發(fā)生了嚴重的原則分歧。為了爭取廣大紅四方面軍干部戰(zhàn)士北上，解決今后階段的戰(zhàn)略方向問題，1935年6月26日，中央政治局在兩河口召開會議。毛澤東、周恩來等都一致認為紅軍應該北上。王稼祥認為：“要打到川陜甘廣大地區(qū)去，關鍵是必須迅速從松潘打出去……現(xiàn)在應該迅速打出去……我們必須從北邊松潘方面打出去……強調(diào)必須爭取時間，堅決、迅速，動作要快……要迅速……從松潘打出去是個關鍵。如果我們動作快，面臨的困難就少。如果我們的動作慢，面臨的困難就多……蔣介石很機動，但是機動的紅軍總是超過他，只要指揮正確、堅決、迅速，我們就能戰(zhàn)勝困難，戰(zhàn)勝敵人?！盵12]

王稼祥十分努力地維護一、四方面軍的團結，充分利用會師后的大好局面，爭取革命形勢的發(fā)展。受中央的委托，他和李富春、林伯渠、劉伯承、李維漢等作為中央派出的慰問團，對紅四方面軍進行慰問并且?guī)椭鷤鬟_解釋中央政治局的決定，說明北上方針的重大戰(zhàn)略意義。為了進一步表示誠意，也為了能夠團結廣大干部戰(zhàn)士，中央決定將紅軍隊伍分成左、右兩路軍北上。到達毛兒蓋后，王稼祥專門同張國燾作了長時間的談話，和他進行了革命戰(zhàn)友間推心置腹的交流，努力使張國燾轉(zhuǎn)變自己的錯誤想法，耐心細致地駁回了張國燾的錯誤理由，最終使張國燾不得不表面答應王稼祥北上。[13]在張國燾的回憶錄《我的回憶》中，對朱德在毛兒蓋安排王稼祥出面做他思想工作的情形，有以下一段記載：“朱德當時正在為自己無力調(diào)解而懊喪，力懇王稼祥出任魯仲連的角色（魯仲連是戰(zhàn)國時期人，善于化解國家間的矛盾——筆者注）。”“他要求我暫勿批評中央的政治路線，留待以后再行檢討；現(xiàn)在先設法舉行一次比較擴大的干部會議，吸收四方面軍少數(shù)同志參加中央工作，以期黨內(nèi)意志漸趨一致，軍事行動也能順利進行?！盵14]這也從反面說明了黨中央和王稼祥對張國燾的良苦用心。同年8月20日，中央召開毛爾蓋會議，要求張國燾率領的左路軍配合右路軍作戰(zhàn)，與右路軍行動保持一致，改變其錯誤主張。會議上，王稼祥指出張國燾問題時提到：“張國燾太難纏了”[15]。同時，王稼祥還認為：“目前戰(zhàn)役，是一、四方面軍會合后第一次行動，這是一個決戰(zhàn)關頭，這關頭是決定于我們是轉(zhuǎn)入反功，還是繼續(xù)北退卻……我們不應以一些困難，而輕易放棄向東發(fā)展的方針。”[16]盡管中央多次勸說、幫助張國燾，但其野心還是膨脹到登峰造極的程度。9月9日，張國燾徹底與中央決裂，形勢十分危急，毛澤東、張聞天、博古迅速趕到周恩來、王稼祥的住處，緊急召開巴西會議，決定迅速脫離危險區(qū)域。[17]隨后的9月12日，中央政治局在俄界召開擴大會議，王稼祥在會議上明確指出：“現(xiàn)在向南的方針走不通，只有死路。向南向北這個分歧不僅是戰(zhàn)略方針，而是兩個不同的路線，一個是布爾什維克主義，一個是張國燾主義。說到這里，他覺得有必要對于四方面軍的干部、戰(zhàn)士要做宣傳解釋工作。”[18]據(jù)俄界會議的決定，將原有部隊（紅軍第一、第三軍團和軍委縱隊）縮編為中國工農(nóng)紅軍陜甘支隊，繼續(xù)北上。由彭德懷出任陜甘支隊司令員，毛澤東出任政治委員，王稼祥為政治部主任。在與張國燾斗爭的過程中，王稼祥特別重視團結紅四方面軍同志。在后來的延安整風運動中，由王稼祥起草的《中央關于對待原四方面軍干部態(tài)度之指示》明確把張國燾的錯誤同其他紅四方面軍的同志相區(qū)別。長征后期與張國燾錯誤行徑的斗爭，王稼祥始終堅持原則，為維護黨和紅軍團結付出了巨大的努力，進而為最終贏得長征這一戰(zhàn)略轉(zhuǎn)移的偉大勝利做出歷史性貢獻。1936年10月，紅軍三大主力在甘肅會寧勝利會師，開啟了中國革命的新面貌。

回望80年前的長征路，在這驚天地、泣鬼神的歷史進程中，不論是在軍事指揮上，還是在與博古等人的“左”傾機會主義、張國燾等人的“右”傾分裂主義的斗爭中，作為一名偉大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王稼祥忍受病痛的折磨，堅持真理與原則，審時度勢，機智化解矛盾，堅定共產(chǎn)主義信仰，值得后人敬仰。

[注釋]

[1]（美）哈里森·索爾茲伯里.長征——前所未聞的故事.北京聯(lián)合出版公司，2015年版：第47頁.

[2]毛澤東文集（第三卷）[M].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424頁.

[3]《王稼祥選集》編寫組.回憶王稼祥[M].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2頁.

[4]《王稼祥選集》編寫組.回憶王稼祥[M].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222頁.

[5]《王稼祥選集》編寫組.回憶王稼祥[M].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75頁.

[6]中共中央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中央檔案館.遵義會議文獻[M].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121頁.

[7]丁芝珍，黃自為等.遵義會議前后[M].貴州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75頁.

[8]聶榮臻回憶錄（上冊）[M].戰(zhàn)士出版社，1983年版：第246頁.

[9]王首道.長征是我們寶貴的精神財富[N].人民日報，1996-10-22.

[10]毛澤東文集[M].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425頁.

[11]胡喬木回憶毛澤東[M].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86頁.

[12]徐則浩.王稼祥傳[M].當代中國出版社，2006年版：第147頁.

[13]據(jù)邱仁華回憶說：紅軍到達藏族地區(qū)毛兒蓋，為了糾正張國燾分裂紅軍的錯誤路線，朱總司令請王稼祥做做張國燾的工作。為了照顧王主任的身體，談話地點就定在他的房子里。王稼祥同志和張國燾從太陽落山一直談到午夜三點多鐘。他們在里間房子里談，我們在外間房子里等著，聽到王主任耐心說服張國燾，使他提不出任何反對的理由，最后只好同意北上抗日。（長征途中，邱仁華在王稼祥身邊當警衛(wèi)員）；此段回憶是筆者摘自施昌旺所著《王稼祥傳》，安徽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55頁。原載自邱仁華《長征途中的王稼祥同志》一文，《王稼祥選集》編寫組：《回憶王稼祥》，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68頁.

[14]張國燾.我的回憶（下冊）[M].東方出版社，2004年版：第413頁.

[15]施昌旺.王稼祥傳[M].安徽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56頁.

[16]施昌旺.王稼祥傳[M].安徽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56頁.

[17]毛澤東選集（第二卷）中“中國共產(chǎn)黨在民族戰(zhàn)爭中的地位”第9條注釋指的就是此事.

[18]施昌旺.王稼祥傳[M].安徽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58-15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