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響都市的田園牧歌

曹靚，原珠海市香洲區(qū)楊匏安紀念學校副校長，現(xiàn)珠海市香洲區(qū)第三小學校長。廣東省特級教師， 廣東省南粵優(yōu)秀教師，珠海市香洲區(qū)首屆名師工作室主持人。發(fā)表多項課題成果，出版?zhèn)€人專著《小語文教師必須知道的寫字口訣》。

2016年6月22日，珠海市香洲區(qū)在楊匏安紀念學校召開全區(qū)綜合實踐現(xiàn)場會，別具風格的田園生態(tài)校園與種植特色，給到會的老師以強烈的震撼。此后省內外多所學校慕名而來，充分肯定了學校田園特色的創(chuàng)新之路。這對于一所曾經(jīng)的邊緣薄弱校來說，是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在這樣的學校里曹靚一呆就是七年。2010年3月為創(chuàng)建現(xiàn)代化教育強區(qū)，教育局任命她為楊匏安紀念學校副校長。面對學校師資“兩大一小”——剛畢業(yè)教師與將退休教師多，中層骨干幾乎沒有，生源70%以上為外來務工人員子弟，教學質量位居全區(qū)倒數(shù)——的現(xiàn)狀，她陷入了沉思。

漫步校園，曹靚被校園里一棵棵覆蓋了幾乎半個小操場的大樹所吸引，這是一個“有樹”的學校；而舊教學樓后面那座種滿荔枝的小山，更是給她無限的驚喜，這還是一個“有山”的學校。

經(jīng)過思考和調研，基于對現(xiàn)代教育的理解，2012年曹靚結合學校特有的自然資源、人文資源，提出了建設生態(tài)型學校的建議，并撰寫了相關方案。2013年，她帶領老師們開始了建設田園綠色生態(tài)課程的實踐。

從此，開荒、鋤地、播種、窖肥、收獲……讓學生走出封閉的課堂，走進大自然，讓他們親身經(jīng)歷植物生長的過程，在體驗、參與、協(xié)作中獲得多元的人文教育經(jīng)歷，在“我和苗苗同成長”“‘異想天開種出最大的蘿卜”“曬曬我們的大南瓜”“豐收義賣”“嘗嘗我們的南瓜美食”等等豐富的種植活動中，學習各種學科及跨學科知識，鑄造吃苦耐勞品質，體驗生命的可貴，學會健康地生活，為學校走出了一條富有特色的強校之路。

空間改造——讓校園成為自然的教室

從2012年下半年起，學校廢棄舊操場的一半就被改造成了“希望的田野”，這塊“田野”被開辟成34塊種植地，近兩千平方米，整整鋪了20車的塘泥作為種植用土，并引來了甘甜的山泉作為種植用水。田邊的小木屋是班級種植成果展示、勞動工具管理、傳統(tǒng)農具展示、學生種植小憩之地。與此同時，教學樓也完成了以“田園”為主題的樓層文化建設，讓每一處景觀都充滿了田園氣息。校園成了一間可以自由呼吸、生動成長的自然教室。

然而，在種植田剛剛壘出雛形時，老師們就圍著這片荒地議論開了。一些年輕的女教師踩著高跟鞋轉了一圈又一圈，忍不住道出了內心的擔憂：“我們能把東西活種嗎？”對于這些生長于城市，從沒干過農活的姑娘和小伙們來說，他們心里確實沒底。

“我老爸60歲開始學著在陽臺上種蔬菜，結果我們家種的菜經(jīng)常吃不完，要送給朋友！”曹靚這樣寬慰老師們，“這學期快結束了，不如我們自己先試著種一種，下學期再帶學生一起干！”“做”是最好的學習，老師們就這樣在“做”中，開辟出了屬于自己的第一塊菜地，播下了第一粒種子，并欣喜地看到第一棵小芽冒出，收獲了第一次成功。這段學習的經(jīng)歷讓老師們體驗到了另一種學習的方式，體驗到教育其實可以在校園的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發(fā)生。

在教學樓進行田園風格“微改造”的過程中，為了讓每一處景觀都悄然流淌出田園的氣息，他們不僅設計了多個田園主題空間，如 “春耕秋收園”“豐收廊”“科普園”“田園書畫廊”等，展示了學生在種植過程中的點滴記錄及豐收成果，而且每層樓的開放書吧也都做成了蔬菜形狀的小書柜，而書吧的名字更是讓全校教師煞費苦心。老師們不滿意于缺乏田園詩意的“博雅書吧”這類“俗名”，而是在和孩子們充分交流后，想出了諸如“尋春書吧”“消夏書角”“知秋小苑”等等以季節(jié)為核心詞匯的書吧名字。后來，他們還為是定名“藏冬書車”還是“尋冬書車”“迎冬書車”而爭得面紅耳赤，最后只好投票決定。

此時的曹靚只是微笑著和老師們一起“引經(jīng)據(jù)典”，并為這種有益的爭論悄悄地“添柴加火”，享受著老師們樂此不疲的思維碰撞。的確，在學校里，還有什么能比老師們如此熱情地投入更美的風景呢？而此后每一次路過書吧，看到那些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名字，老師們都會會心一笑。而對于新來的老師，這也成了必須知曉的一個校園“掌故”。

之后，在班級種植田名字與徽章設計活動征集時，孩子們又轟轟烈烈地重復了一遍老師們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過程?！扒嗲鄨@”“葵園”“開心農場”“幸福家園”“蜻蜓小舍”“星星園”，這一個個別有創(chuàng)意的名字和一份份稚嫩設計稿，就這樣在教室外面的展板中一一呈現(xiàn)出來。因此，下課后去別班“看看”成了孩子們結伴而往的理由。當然，這一“看”之后，他們少不了“品頭論足”，來一次“暗中取經(jīng)”，更增添了對自家園地的珍惜與期盼。

勞動種植——讓學生在做中感受

為了讓“種植實踐課”更富意義，學校通過“規(guī)定動作——全校同種一種蔬菜”和“自選動作——自由種植其他蔬菜”的結合，讓每一位學生每學期至少親歷一種蔬菜種植的全過程。結果，在幾年時間里，孩子們和南瓜、玉米、蘿卜、土豆、秋葵、紅薯、向日葵等一同成長。

在這一過程中，有很多種植故事讓曹靚忍俊不禁，感慨萬分。比如，開荒是種植過程中最累最苦的一環(huán)，經(jīng)過一個長長的假期，種植園里早已雜草叢生，加上珠海天氣炎熱，園子里火螞蟻很多。老師們紛紛建議在園子里撒除草劑，花錢請人來開荒，對此，曹靚沉默了。老師們自然有各種考慮，諸如“那樣多快多省事??！”“種植園里雜草叢生，上面來檢查批評我們怎么辦？”“萬一學生在開荒過程中受傷怎么向家長交代？”是呀，怎么辦？因為怕出事故，現(xiàn)在的校長們大都連春游秋游都不讓組織，體育課中的爬桿、跳馬、單杠雙桿等許多孩子們喜歡的項目也都消失了。這使得我們的孩子越來越嬌氣，甚至連玩也不會了。這是現(xiàn)代教育的悲哀之處。

想到這里，曹靚沒有立刻否定老師們的建議，而只是在散步和開會時讓老師們展開討論：我們開辟種植園的初衷是什么？教育的目的是為了取得某個成果或“上面”的表揚嗎？對于孩子來說學校是什么？有機種植與無機種植僅僅是種植方式的不同嗎？endprint

真理是越辯越明的，當老師們意識到，種植對于孩子們來說不僅是種出果實，不僅是學到知識，更是意志的錘煉、身體的磨練、健康生活方式的滲透等等時，心里就都釋然了。他們在實踐中慢慢地明白了，對土地的珍惜、熱愛，源自于孩子們在種植過程中的經(jīng)歷和感悟。

于是“開荒節(jié)”成了每一學期最隆重的節(jié)日，整個種植園都在熱火朝天的勞動中沸騰。孩子們在與螞蟻小蟲的“搏斗”中，學會了自我防護；在汗水的揮灑中，學會了使用鋤頭和鐵鍬；在勞動與合作中，學會了樂觀、堅持與團結。

“親歷勞動的意義，只有在多年以后孩子們才能慢慢體會到。這是勞動最可貴的地方，也是我們力主讓孩子們‘親自開荒的動因?！闭遣莒n的堅持，讓開學墾荒成了新生們的“入門禮”。

等到種植活動開始后，有趣的事就時有發(fā)生了。比如孩子們看著蔥翠的葉子，急于想知道是否長出了蘿卜，于是不停地扒開泥土，一遍一遍地“窺視”。當?shù)谝恢晏}卜長出瘦小的身子時，孩子們歡呼著奔走相告，然后放在地上徑自回家去了。等到第二天他們回來一看，發(fā)現(xiàn)地上的蘿卜已枯萎死去，孩子們不禁失聲大哭。有時候，孩子們拔草時不經(jīng)意地一踩一坐，一棵幼苗就此夭折；有時候，早前似乎已經(jīng)拔光的莧菜、紅薯苗，春風吹過后又悄然生發(fā)，讓孩子們在驚喜之余，也不免對生命生出更多的理解與敬畏。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些詩句盡管耳熟能詳，但對在城市里長大的孩子們來說，卻總是那么空洞、難以理解，而在親歷了種子發(fā)芽、生長、開花、結果的全過程后，這一切卻變得那么感同身受，那么直白易懂。

一位一年級的小女孩，在費盡氣力也沒有挖出深埋在地下的土豆時，發(fā)自內心地感嘆說：“真是太不容易了！種了半年，好不容易有收獲了，沒想到挖出來還這么難。農民伯伯真是太辛苦了，我再也不浪費糧食了！”有的孩子則在分享煮熟的玉米時，舍不得自己吃。他們向老師申請說：“我要帶回去給爸爸媽媽吃，他們養(yǎng)我也太不容易了！”

種植勞動就這樣讓孩子們“生動”地成長著，正如陶行知先生所說：“生活教育是給生活以教育，用生活來教育，為生活向前向上的需要而教育……他頭上頂著青天，腳上踏著大地，東南西北是他的圍墻，大千世界是他的課堂，萬物變化是他的教科書，太陽月亮照耀著他工作……”

特色活動——讓學生在參與中成長

如果勞動只是盲目的活動，那就失去了教育的意義。為此，曹靚和老師們圍繞田園種植的不同階段，精心設計并開展了豐富多彩的特色活動，讓學生在活動中成長，在活動中創(chuàng)造，在活動中展示。

比如“開荒節(jié)”“我和苗苗同成長”“豐收節(jié)”“觀鳥節(jié)”“假期親子種植”“昆蟲課堂”等，將特色活動課程化。其中的“豐收節(jié)”是最具特色的綜合性活動，它由一系列子活動組成：

——“曬曬我們的豐收果”比出產(chǎn)量最高的班級，比出單個重量之最的“蔬菜王”。這既是展示收獲、比拼產(chǎn)量，又是信心的鼓動；

——“嘗嘗我們的美食”讓家長和孩子用自己的勞動收成合作制作美食，增強的不僅是孩子們的動手能力，還有父母與子女、學校與家庭之間的情感。

——“勞動創(chuàng)造財富”讓孩子們通過做家務，積攢參加“豐收義賣”的資金，填寫義賣賬單，學習“合理花錢”；

——豐收義賣前各班宣傳組、會計收銀組、叫賣組、記賬組成員的培訓讓孩子們有了初步的職業(yè)體驗；

——“豐收義賣嘉年華”則是孩子們鍛煉、展示、成長的大舞臺。

可以看出，這一項項活動既是成果的展示，又是高度跨學科的學習，可謂意義非凡。

然而，有時候因為工作太忙，老師們想偷個懶，裝作忘記了要過豐收節(jié)，卻架不住孩子們的一日三問，于是連想裝作忘記的念頭也不敢有了。事實上，每年豐收節(jié)都是全校最喜慶的日子。

那一天，孩子們早早就準備好袋子、剪刀、捆扎的帶子等等，在宣布收割的那一刻開始，各班就快馬加鞭利用一兩節(jié)課的時間去菜地收菜。一時之間，師生們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中，一棵棵青菜剪下來，一個個蘿卜拔起來，一根根玉米掰下來，擺得整整齊齊，洗得干干凈凈，有的甚至還用漂亮的彩帶綁著，令人賞心悅目。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低年級孩子收蘿卜，小鋤頭不夠，就直接上手用力拔起來，拔著拔著，就唱起了童謠：“拔蘿卜，拔蘿卜，哎喲哎喲拔不動。怎么辦，拔不動，快呀快呀來幫忙……”那種勞動的快樂、豐收的喜悅，飄蕩在校園上空。

在曹靚的記憶里，印象最深的是第一次豐收節(jié)時的情景。那時因為缺乏經(jīng)驗，加上雨水異常，當年收獲最多的一個班也只收了5個小南瓜，有些班級更是真正的“顆粒無收”。因此，在“曬曬我們的豐收果”活動中，有老師申請不參加，原因是沒有產(chǎn)品。但曹靚卻認為，失敗不也是一種教育嗎？讓孩子們接受失敗、尋找原因、反思過程，并制定新的科學的種植計劃，這不正是面對失敗的最正確的態(tài)度嗎？

因此，她沒有放過這一次難得的教育契機。在她眼里，縱容教育的功利性，會讓受教育者失去成長的良機。

為了挖掘勞動種植的教育意義，對每一年的豐收義賣活動，曹靚都會指導老師們按“我玩”“我做”“我創(chuàng)”三個不同層級來設計，目的是由易至難，讓不同年段的學生都能有新的收獲。

比如高年級的“異想天開賣蔬菜”，老師引導孩子從低年級原來的“集市散賣”模式，思考如何讓我們種植的果實獲得更大收益，體驗銷售的過程與樂趣，同時激發(fā)學生的創(chuàng)意思維。

從引導學生了解什么是銷售，銷售的技巧與路徑，到小組合作，梳理種植全過程中可能出現(xiàn)的賣點，結合生活經(jīng)驗與觀察，完成銷售策劃表。

從引導學生通過觀察生活，增加產(chǎn)品的附加值來擴大收益，如從“精美包裝、加祝福、深加工、網(wǎng)絡訂單銷售、拍賣、賣賦予特定含義產(chǎn)品”等，到引導學生逆向思維，跳出產(chǎn)品本身，銷售相關衍生品，從文化內涵上進行“推銷”。

從給“聽音樂長大的秋葵”寫說明書，親手制作秋葵茶，到設計開發(fā)豐收節(jié)吉祥物、蔬菜的衍生產(chǎn)品，如彩泥蔬菜筆、親子蔬菜服裝、手繪蔬菜系列書簽、冰棍棒自然系列彩畫等。endprint

從單純的賣產(chǎn)品，到開展“支持環(huán)保，你可以從一根冰棍做起”回收活動，“有機蔬菜有機生活”活動等，針對學生核心素養(yǎng)培養(yǎng)，圍繞一個項目生發(fā)鋪展，引導拓展實踐。

在這一過程中，孩子們不僅經(jīng)歷了知識的獲取過程，更最大化了自身體驗，激發(fā)思維，團結合作，傳播文化，同時實現(xiàn)了對職業(yè)體驗的暢想。教育變得鮮活而有力量，讓孩子們忍不住感嘆原來我們的種植這么有意思，藏著這么多的學問！

理念滲透——推動學校文化的形成

在種植活動日漸成熟、完善的過程中，曹靚引導老師們將之不斷課程化，并進行“跨學科統(tǒng)整”，要求每位老師每學期至少完成一個與田園種植相關的項目，或與其他課程整合的教學課例實踐。

曹靚鼓勵老師們打開思維，在基礎學科教學中融入綜合實踐活動理念，努力形成學校全新的課程文化和教學文化。讓課堂不僅僅發(fā)生在教室，讓內容不局限于一個學科，讓學習的外延不斷拓展，讓學生經(jīng)歷更多精彩的瞬間。

在老師們的努力下，田園課程逐漸形成。在此過程中，常規(guī)活動中被灌注了更多綜合實踐的理念與方法，放大了學生活動的育人功能，引導學生真實實踐，自主探究。

比如，每年的寒暑假，老師們都會引導學生做好假期計劃，給孩子們制作假期生活指南，帶領學生開展“開開心心過大年”“暑期快樂足跡”“快樂家庭種植”等項目學習。

比如，每年的“科技數(shù)學智運會”，根據(jù)學生學科素養(yǎng)的要求，以學生喜聞樂見的游園形式，設計豐富多彩的活動，在猜數(shù)學燈謎、跳格子、撥時鐘、轉魔方、拼七巧板、紙搭高塔等趣味活動中，學生們邊玩邊學，每完成一項，就蓋一個印章，幾個印章?lián)Q一個獎品。這樣活動結束時評價也同時完成了。

在這種日復一日的活動中，學校每天都在變化。這些變化，更多地反映在學生身上。在曹靚看來，學生是校園文化的真正創(chuàng)造者，只有當他們成為校園文化的真正建設者和創(chuàng)造者時，校園文化才能充滿生機與活力，也才能真正成長、成才，校園文化的教育性才得以體現(xiàn)。

正是出于這樣的思考，曹靚讓更多的綜合實踐活動與學生的生活相結合，讓學生時時感受到教育的快樂，處處感受著成長的幸福，積極推動“處處能實踐，生活即教育”的學校文化形成。

比如，學校在對校園進行“微改造”的過程中，鼓勵孩子與家長們熱情參與，親身體驗。結果，他們在墻角種下爬山虎，在路邊種上龍船花，在拐角處用輪胎搭建美麗一角，于是就有了屬于孩子們的竹園、花箱和那片可愛的晨曦園。

學校有許多不知名的植物，常常引發(fā)學生的好奇之心，為此科學老師們精心制作了標示銘牌，但因為時間久遠而逐漸損壞。本來，老師們可以重新訂做，但曹靚想，為什么不讓孩子們自己來做呢？雖然他們做的可能不是那么漂亮、完美，但這不正是學習自然發(fā)生的好機會么？于是，校園里多了許多孩子們親手制作的植物標牌。這些文化標識，讓學校文化烙上了童真的印記。

隨著學校田園特色的逐漸鮮明和成熟，越來越多的學校慕名而來，學?！敖鹋菩в巍庇纱水a(chǎn)生，而每一位楊匏安的學子都成了“學校大使”。如此讓孩子們將自己的種植經(jīng)歷寫出來、說出來，充分發(fā)揮他們的主觀能動性和創(chuàng)造力，使他們成為校園文化的積極傳播者。

多年的田園種植課程的開發(fā)，讓楊匏安紀念學校發(fā)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批批年輕的教師成長起來，學校精神面貌煥然一新。而曹靚在此過程中也收獲著成長，并帶著沉甸甸的收獲奔赴新的崗位。而今，她繼續(xù)踐行著教育要面向學生完整的生活領域的理念，帶領教師們扛起新的教育使命，努力將香洲第三小學辦成一所有趣的學校，培養(yǎng)有愛、有夢、有趣的學生，做有趣的人，交有趣的朋友，過有趣的人生。我們期待學校未來的精彩。

責任編輯 余志權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