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聃
翻翻時尚雜志就會發(fā)現(xiàn),時尚成為繼馬戲團和動物園之外的另一個動物樂園。
“網(wǎng)紅”動物
火烈鳥都火了一年了,還沒有過氣的意思。從米蘭的秀場到宜家的賣場,無數(shù)火烈鳥單品,巨大個的網(wǎng)紅必備游泳圈,印著火烈鳥圖案的拖鞋、抱枕、浴簾、壁畫……感覺把整個夏天搬進了南美洲。
1957年,設計師唐納德·費瑟斯通為“Union products”公司設計了塑料火烈鳥,作為園藝裝飾之用,西爾斯百貨售價2.76美元一對,郊區(qū)的家家戶戶都買了好多來裝點門前的草坪。后來,Union products也曾試圖銷售鴨子、天鵝、鴕鳥等裝飾物,但銷售情況都跟火烈鳥差遠了,也許是因為它跟佛羅里達州風情更契合吧。難怪當費瑟斯通去世的時候,《紐約時報》稱他為“改變了美國上世紀中期地貌的人”。
2014年,設計師馬克·雅各布把這個動物形象拉進了時尚圈,在2016早秋系列大片中,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那些文藝十足的包袋,而是鏡頭正中幾只高傲的粉紅色大鳥。
想來火烈鳥的風靡也非偶然,它占據(jù)了三個當下流行的元素:熱帶(仙人掌和菠蘿也是主流印花)、鳥類和粉紅潮。粉色在2016年曾大行其道,從t恤、軟裝飾到時髦人最愛的Acne studios購物袋,粉色無處不在。同時這種印象中代表柔弱的顏色還被賦予了新的意義,成為第四波女權(quán)主義的象征。它身上的顏色剛好和這種飽和度低、略為寡淡的“千禧粉”相似,被定義為一種俗氣而真誠、摩登又懷舊的顏色。
乘著“粉紅”東風大熱的火烈鳥,只是越來越多占據(jù)時尚大片的動物形象之一,很多“喵星人”和“汪星人”甚至是instagram上的“紅人”。翻翻時尚雜志就會發(fā)現(xiàn)時尚成為繼馬戲團和動物園之外的另一個動物樂園。
貓狗大戰(zhàn)
theDogAgency的創(chuàng)始人洛尼·愛德華茲畢業(yè)于哈佛大學法律系,如今她成了一位“汪紅經(jīng)紀人”,負責替那些對合同一知半解的狗主人和找上門的廣告主談判,找尋客戶和制定長期的個“犬”品牌戰(zhàn)略。她自己的斗牛犬克洛伊在instagram上就有超過15萬粉絲。因為能給人帶來溫暖的感覺,不同品種的狗都分別出現(xiàn)在了知名品牌的廣告里。
像電影《貓狗大戰(zhàn)》那樣,時尚圈的另一股動物明星勢力來自“喵星人”,早在1890年5月的《哈潑斯》(Harpers)月刊封面,貓就被描繪為美好生活的優(yōu)雅裝飾了。
安德魯·勞埃德·韋伯改編譜曲的音樂劇《貓》成為歷史上最賣座的音樂劇之一;吉姆·戴維斯筆記下的加菲貓形成了數(shù)百萬美元的產(chǎn)業(yè)。比爾·克林頓的索克斯并不是白宮里的第一只貓,卻是白宮里第一只成為公眾人物的貓。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政治漫畫中,就像在1994年12月8日《華盛頓郵報》的一幅漫畫中,諷刺了深受危機困擾的克林頓遭受了另一個沉重打擊——被他的貓拋棄。
雖然“汪星人”也有像《一條狗的使命》這樣的代表作來博得好感,但一跟女性消費沾邊,汪星人就暴露了弱勢。英國維多利亞時代人們熱衷于淡化貓?zhí)焐囊靶裕阉鼈兯茉斐烧麧嵱行虻摹爸鲖D”。而法國人則不然,戈蒂埃和波德萊爾等作家贊美貓是屬于黑夜的動物。
漫畫家格朗維爾也認為貓反映了蔑視社會習俗的世界觀。優(yōu)雅端莊的貓看起來比憨憨的狗更加安靜有序,它們對人類的統(tǒng)治毫不在意,因此享受著人和狗都無法得到的自由。如英國詩人麥克爾·漢伯格在描述其寵物時所說的:“它把配滿家具的公寓想象成了交織的叢林?!眅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