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與刊物：以克珠群佩和《西藏文學》為例

馮毓璇+++李繼凱

和平解放初期，西藏地區(qū)是沒有自己的文學刊物的，《西藏文學》的前身叫《西藏文藝》，1965年西藏自治區(qū)成立，《西藏文藝》也醞釀出世，盡管它是全國創(chuàng)辦最晚的省區(qū)級文藝刊物，但由于這是雪域大地上開天辟地的第一份文藝雜志，而且飽含深情期待、充滿時代豪情，一經問世就得到了全國讀者的好評和青睞。作為雪域地區(qū)唯一的漢文版純文學刊物，從1977年創(chuàng)刊至今，《西藏文學》已經走過40個年頭，在這其中，始終不變的是《西藏文學》的辦刊理念，它走過風風雨雨，有過輝煌也有過低谷，以純文學和發(fā)展民族文學的辦刊理念培養(yǎng)和帶動了一批漢藏作家的崛起和發(fā)展，大力推動了西藏文學的發(fā)展與交流。而在這其中就必須要提到一個人，那就是克珠群佩，2004年擔任《西藏文學》的主編，持續(xù)多達九年時光。他的命運曾與《西藏文學》緊緊相連，至今也仍心系該刊?？梢哉f，《西藏文學》曾為他提供了一個發(fā)展的重要平臺，他也曾為《西藏文學》的發(fā)展付出了很多心血。

一、作為讀者、作者與《西藏文學》

1978年，出身于西藏扎囊縣的克珠群佩考入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開始了他的中文學習生涯，成為粉碎“四人幫”后的第一批大學生，在他看來，學習漢語言文學是他能夠與《西藏文學》結下緣的原因：“我考進大學，又選擇漢語言文學專業(yè)，是我與《西藏文學》結下的最初的因。經過幾年的學習，加上趙麗宏、王小鷹等當時已有小名氣的作家同學的熏陶和影響下，大四的時候我開始也試著寫東西。我先后給《西藏文學》（當時是《西藏文藝》）寄去《明鏡》、《歸途》、《山村油燈光》等短篇小說，《西藏文學》編輯部提出具體的修改意見，并給我寫了一封蓋有編輯部印章的信，叫我畢業(yè)后到編輯部去一敘。對于初做文學夢的青年大學生，那是多么珍貴的鼓勵和信心啊！”[1]，首次發(fā)表文章便是在《西藏文學》上，《西藏文學》幫年少懵懂的他實現了文學夢，對于當時的他是一種激勵，為他指明了一條道路。但是1982年畢業(yè)后他因身體關系未能返回故里，被重新分配到西藏民族學院，先后在預科和干訓部擔任繁重的漢語文教學工作，克珠群佩在這一時期，因為工作任務的繁重，又加上身體的不適，漸漸失去了對文學的興趣和喜愛，現實的壓力讓他不得不選擇放棄自己所愛的文學和創(chuàng)作，這時《西藏文學》又一次給了他希望和鼓勵，給迷茫的他再一次指明前進的方向，“當繁重的教學任務壓得我喘不過氣，我的文學夢漸遠的時候，《西藏文學》發(fā)表了《星星，請別譏笑我》，并把修改后的原稿退給我，編輯龔巧明還附有一封信。這篇小說后來獲得了五省區(qū)藏族文學創(chuàng)作二等獎。從此，我的文學情結再一次復蘇，我寫了中篇小說《命運的抉擇》，并把以前用漢文寫的作品翻譯成藏文發(fā)表，還翻譯了不少世界中短篇名著”[1]，讓他重新拾起了自己的文學夢，繼續(xù)創(chuàng)作，在這之后，克珠群佩所發(fā)表藏漢文創(chuàng)作和翻譯的中短篇小說等文學作品就達三十余篇，出版藏文中短篇小說集《命運的抉擇》，他在文學創(chuàng)作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更多次獲得“五省區(qū)藏族文學創(chuàng)作二等獎”等各類獎項，可以說，《西藏文學》造就了他的文學之路，正是《西藏文學》一次又一次對他的激勵，給了他不斷創(chuàng)作的信心，才能讓他在創(chuàng)作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才有了現在的文學成就。

2013年春天之后，克珠群佩離開擔任了九年的《西藏文學》主編崗位而轉入其他部門工作，但他與西藏文學的緣分始終綿延著，之后幾年，他的短篇小說獲得“《民族文學》年度獎”，長篇小說獲得“西藏自治區(qū)珠峰文學獎”等獎項。他還曾代表西藏作協先后擔任“矛盾文學獎”評委和“駿馬獎”的評委?？傊奈膶W生涯從《西藏文學》起步，又伴隨著《西藏文學》的發(fā)展而同步成長進步著。

如今，《西藏文學》已經走過了四十年歷程，在這期間，克珠群佩與《西藏文學》的緣分不斷演繹加深，見證他從少年成長為一位優(yōu)秀的長者，引引著他由一名普通讀者成長蛻變?yōu)橐晃恢匾髡?，乃至成為該刊的當家人——主編，即使后來他的身份發(fā)生變化，但他和西藏文學（《西藏文學》）的緣分仍將繼續(xù)。

二、作為編者、學者與《西藏文學》

1986年對克珠群佩可謂是特別的一年，在這一年，他的文學道路被迫被終止，他停止了他的創(chuàng)作，文學再一次離他遠去，“由于文學素材的缺乏、環(huán)境的影響、工作的需要，我不得不慢慢接觸學術，并于1986年到學院里唯一的科研單位工作，作一名專職科研人員。”[1]他走上了學術的道路，文學創(chuàng)作在逐漸減少，“從此，我再也沒有搞過真正意義上的文學創(chuàng)作?！盵1]他開始了西藏地區(qū)的宗教研究，雖然他自己的文學創(chuàng)作之路未能繼續(xù)，但是文學研究和翻譯的成果又再一次通過《西藏文學》這個平臺展示出來。如1991年，他翻譯了扎西班典的小說《亞大黃葉》，并在“1992年《西藏文學》第三期頭條發(fā)表了這篇小說，主編李佳俊先生同時發(fā)表了評論《微慍中的溫情》”[1]。他與《西藏文學》的緣分并沒有因為文學創(chuàng)作的中斷而終止，而是以另一種方式被延續(xù)了下來，開啟了新的篇章。

轉入學術研究領域后，克珠群佩在藏傳佛教研究上做出了不可忽視的重要貢獻?，F在我們能夠在網上查到他的學術論文共五十多篇，跟宗教有關的就占了十幾篇。如《藏傳佛教道次第概述》、《西藏佛教藝術概述》、《噶瑪噶舉派黑帽系活佛述略》等，甚至還出版了《西藏佛教史》之類大部頭專著。有的文章或章節(jié)也是通過《西藏文學》刊發(fā)的，這或許是對其學術研究的鼓勵和支持。而他的心始終沒有遠離對西藏文學的關注，先后發(fā)表了幾篇與文學相關的學術研究論文，比如他的《佛教四圣諦與藏族古代文學》《西藏佛教文學與佛教對藏族文學的影響》等著作，對文學和宗教文化互相影響的關系做了悉心研究，在相關領域中引起了一定的反響。

在內地學習工作25年后，克珠群佩在2003年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鄉(xiāng)，就職于西藏自治區(qū)文聯。在他看來，“在冥冥之中，似乎‘緣起緣滅、‘此有故彼有，此無故彼無這種萬事萬物的因緣規(guī)律在起著作用”[1]，這種想法似乎得到了印證。在1997年后，改革開放后內地經濟迅速發(fā)展，由內地的市場化進程逐漸蔓延到西藏高原地區(qū)，《西藏文學》也不得不適應新的發(fā)展和新的變化作出新的轉變，通過改版去迎合市場的需求，但是這次改版實際上是一次失敗的嘗試：為了迎合市場化的要求而盲目跟風，放棄自己最初的理念，使得刊物喪失了其原有的個性和意義，也開始走了下坡路。經過這一次盲目跟風改版而失敗的過程，為了能夠再創(chuàng)《西藏文學》的輝煌，2004年，西藏文聯充實了《西藏文學》的編輯隊伍，克珠群佩正是在這時進入《西藏文學》編輯部，從原來的讀者、作者、學者成為了它的編者，對于當時的他來說，這是一個不小的挑戰(zhàn)，“當時我是一百個不愿意，但是又說不出多少拒絕的理由，首先我是一名科班出身的業(yè)余作家，雖然很多年來的主要工作和工作成績都在學術方面，但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地做著與文學有關的事，2004年還出版了一本藏文小說集，加上曾主持編輯過幾年《西藏民族學院學報》，有一定的編輯工作經驗，更何況我還是一名黨培養(yǎng)多年的高級知識分子，是個黨員領導干部，有什么理由不服從組織安排？！”[1]，就這樣，45歲的克珠群佩出任了《西藏文學》的新主編，再一次與這個在其青春時期給予過他希望和鼓勵的雜志結下更深的緣分，對于他來說，《西藏文學》不同于其他的雜志刊物，當時的《西藏文學》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樣，在經歷過失敗的改版之后，需要他的指導和幫助來起死回生，重現輝煌，“最初她在我心目中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我充滿崇敬地仰望著她；后來由于客觀原因，我與她疏遠了，她在我心里顯得漂浮不定，若隱若現；而現在，她實實在在地擺在我眼前，她成為我的責任，成為我的工作，成為我時時刻刻牽掛著的心事。”[1]

作為一個期刊，它需要的是發(fā)掘新的作家和新的作品，給予他們鼓勵和希望，提供給他們發(fā)展成長的平臺，但是《西藏文學》又不同于一般的期刊，它是連接西藏和內地的一個紐帶，承擔的是傳承西藏文化、建設西藏精神文明的任務，同時也要保持其獨有的政治性和文學性，“《西藏文學》像一切事物螺旋式發(fā)展的規(guī)律一樣，有她非常輝煌的過去，也有她相對沉寂低落的歷史，但不管怎樣，她始終堅持著自己民族文化內涵和純文學品格的特點，承擔起宣傳西藏、反映西藏的窗口任務，發(fā)揮著凈化心靈、建設精神文明方面不可替代的作用”[1]。克珠群佩正是在保持傳統(tǒng)的前提下，融合新的時代要求和人民群眾的期待進行新的創(chuàng)新，我們可以看到在這近十年的時間中，《西藏文學》的主方向依然是小說、散文、詩歌、評論四個方面，但是我們可以看到它的欄目在不斷增加創(chuàng)新，小說中有了微型小說和翻譯小說，也增加了報告文學專欄，例如2013年第2期的《癡情的腳步，在雪域邊防與天地共舞——記西藏公安邊防部隊的妻子們》，就非常感人。該刊作品的體裁變得更豐富和多樣，還有對應時代主題的專欄，貼合人民大眾生活，譬如2008年汶川地震時的抗震救災特輯和喜迎奧運特輯，還有切合中國夢主題的以西藏故事為主題的散文專欄，與國家大事、時政熱點和社會問題相結合，這都是新的嘗試和轉變，使得《西藏文學》在新時代的發(fā)展下依然屹立在雪域地區(qū)人民的心中。通過它，我們看到越來越多的藏族作家和漢藏作家走出藏區(qū)，走向內地，進而走向世界；我們也看到神秘古老的雪域地區(qū)的精神文明的傳承和發(fā)展。

時至今日，克珠群佩已是《西藏文學》的前主編，在紀念該刊創(chuàng)辦四十周年之際，他又深情地回憶起與編輯部同仁一起奮斗的歲月。

三、從回顧和展望中看主編之于刊物的作用

從1977年到2017年，《西藏文學》已經走過四十個年頭，期間，始終不變的是《西藏文學》的辦刊理念，它一直致力于發(fā)掘漢藏作家并且發(fā)展民族文學，記錄和宣傳西藏地區(qū)的變化與發(fā)展，堅持純文學理念。從1977年創(chuàng)刊至今，《西藏文學》從量到質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1984年第8期，《西藏文學》刊發(fā)了馬原的小說《拉薩河女神》，1985年第1期發(fā)表扎西達娃的小說《西藏，系在皮繩結上的魂》代表著西藏新小說開始興起，西藏文學的輝煌也由此開始；1983年第1期，龔巧明發(fā)表評論文章《這片綠色的土地》，評介了益希單增等七位在全國文壇嶄露頭角的藏族作家，該期同時建立了“雪野詩”專欄；1985年第6期，刊物推出了“魔幻小說特輯”；1987年后，先后推出了兩個青年作家小說專號，共發(fā)表了23篇小說，并配有編者的評論，同時，還創(chuàng)辦了“太陽城詩”專欄，出版了兩期詩歌專號……

在2005年第5期慶祝西藏自治區(qū)成立四十周年和《西藏文學》出刊200期的專號卷首語中，吉米平階曾說：“從1965年到現在，西藏的文學事業(yè)與全區(qū)其他事業(yè)一樣，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以說，《西藏文學》見證了西藏當代文學事業(yè)發(fā)展，同時也積極參與和推動了西藏當代文學的發(fā)展，西藏當代文學中有影響的作家、有影響的作品，大都出自《西藏文學》?！盵2]對于雪域地區(qū)的人民來說，《西藏文學》已經不僅僅是一份刊物這么簡單，它更是一個平臺，一個代表西藏地區(qū)的文化標志。作為一份區(qū)域性的文學刊物，《西藏文學》先后向我們輸送了次旺俊美、意西澤仁、丹珠昂奔、扎登、伊丹才讓、益希單增、饒階巴桑、格桑多杰、道吉堅參、鄧珠拉姆、喬高才讓、索朗仁稱、昂旺·斯丹珍、多吉才旦、拉巴平措、尕藏才旦、赤列曲扎、扎西達娃、色波、葛桑喇、莫福山、班覺、克珠群佩、阿來、嘉措、加央西熱、降邊嘉措、察珠·昂旺洛桑、次仁羅布、通嘎、才旦、扎西東布智、澤旺、白瑪娜珍、次多、班果、央珍、索瓊、完瑪央金、班丹、慈仁朗貢、列美平措、次央、羅布次仁、恰白·次旦平措、次仁玉珍、旦巴亞爾杰、格絨追美、達娃次仁等藏族作家，漢族和其他民族的知名作家先后有馬麗華、秦文玉、徐官珠、周艷煬、金志國、吳雨初、張平、黃志龍、廖東凡、汪承棟、任乃強、王忻曖、洋滔、盧小飛、閻振中、那家倫、韓書力、李佳俊、許明揚、劉偉、楊牧、周濤、食指、馮驥才等[3]，多少作家都是通過它而走出西藏或走進西藏讀者的心中。事實正如克珠群佩所言：“作家的成長需要園地，刊物的發(fā)展離不開作家”[1]，一個作家的成長和發(fā)展是離不開期刊這個平臺的，刊物和作家是相互依存的。而“一個地區(qū)一個民族的文壇興衰，往往與當地的主要刊物辦得好壞有很大關系，更不用說一篇具體稿子的生死，一個還未成熟的作者的浮沉，往往就決定于個別編輯之手。而這份職業(yè)又具有很大的個體性和專業(yè)隨意性，干好干壞，局外人很難及時加以測度與控制?！盵3]這正是編輯所應承擔的責任和任務，除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外，編輯也應該提高自己的學術素養(yǎng)和理論知識，做到“編學一體化”。在這方面，克珠群佩既有高度的理論自覺，也有務實求真的實踐，他的編輯生涯也具有某種典范性。

當下，內地經濟的迅速發(fā)展，國家的新政策同時也帶動雪域地區(qū)的經濟在不斷發(fā)生轉變，西藏地區(qū)越來越與內地接軌，《西藏文學》也必須要作出新的轉變，以適應新時代和讀者的需求，不能總是固守著原來的“一畝三分地”。要努力拓寬文化視野，尋求更多的文化資源，還可以策劃青年學生?？蛘魑谋荣惖?，兼顧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讓那些走向內地或世界各地的西藏的青年學子也能關注該刊并提供文稿。同時要多刊登新一代作家的作品，要多鼓勵新作家和新創(chuàng)作，多開設新文體的專欄，欄目要應時而變，例如出現的微型小說，不僅可以鼓勵更多的人對創(chuàng)作感興趣，也可以吸引讀者，但是在這一轉變的過程中，我們仍要保持傳統(tǒng)的民族性和地域性，要保持原有的“西藏特色”，正是這種“西藏特色”才能體現出《西藏文學》真正的價值地位。

馬麗華對《西藏文學》曾有過評價：“它向西藏包括周邊各省藏區(qū)作者提供了一片可供穩(wěn)定成長揚花結穗的可耕地，一條經蹣跚學步后就可迅速走向外部世界的文學之路。它還是一面窗口，讓世界由此張望西藏的文學風景；還是一面鏡子，折射出時代的駁雜景象?！盵4]在今年，《西藏文學》已經走過了40個年頭，從最初的《西藏文藝》開始，四十年中，它見證了當代西藏文學的發(fā)展歷程，經歷過輝煌也經歷過失敗的嘗試，但是它自始至終堅持自己的創(chuàng)刊理念，從不動搖。據統(tǒng)計從《西藏文學》中走出的藏族和漢族知名作家有一百多位，有的已是著名作家，如1985年，《收獲》發(fā)表了扎西達娃的《巴桑和她的弟妹們》和馬原的《西海的無帆船》，進而使他們走向了世界?！段鞑匚膶W》作為藏族地區(qū)的代表性刊物，它肩負著引導西藏文學的文學創(chuàng)作方向，同時也承擔著發(fā)現和培養(yǎng)新人作家的重任，作為連接紐帶，它要發(fā)揮在發(fā)展少數民族文化文學方面的重大作用；這本西藏唯一的純文學刊物，以它的真摯、純潔和夢想，留下了多少心靈的故事，又有多少參加編創(chuàng)的各位同仁，為它奉獻出了青春和才智；在艱難創(chuàng)刊的歲月中，以滿腔赤誠，使《西藏文學》經受住了無數次坎坷和考驗；更使西藏的文學事業(yè)通過《西藏文學》這一平臺，獲得了空前的發(fā)展，一批全國矚目的中青年作家在茁壯成長，它在推出作者和推動西藏文學的發(fā)展上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

現在的我們正經歷著一個偉大的時代，偉大的時代需要偉大的作品?！段鞑匚膶W》未來的路雖然并不筆直平坦，但是無限的希望就在前方，不僅需要《西藏文學》編輯部各位同仁的切實努力。尤其需要發(fā)揮主編的“神奇”作用。曾擔任過主編多達九年的克珠群佩在這方面留下了寶貴的經驗。

本文正是在此基礎上，既細述并強調了克珠群佩作為與該刊相關的讀者、作者、編者和學者所作出的多重貢獻，也發(fā)掘并肯定了《西藏文學》這一期刊平臺在中國當代文學界的意義與價值。本文力求比較全面地考察克珠群佩與《西藏文學》的因緣際會，其立意是特別強調和看重主編之于刊物的關鍵作用。編輯部同仁都會發(fā)揮各自的作用是無疑的，但作為主編則是引領者，是靈魂人物。其敬業(yè)精神、眼界胸襟、實際能力和工作方法等都會影響到編輯部的日常工作。繼克珠群佩之后，在文學創(chuàng)作、文學編輯和社會活動等方面都很有經驗和成就的次仁羅布先生擔任該刊主編，他認為文學的天職正是“記述民族心靈，提高民族素質，培養(yǎng)民族精神”。這自然也是作家和編輯的天職。相信在他的帶領下，《西藏文學》會辦得越來越好。

注釋：

[1]克珠群佩.我與《西藏文學》的因緣——為祝賀《西藏文學》三十歲生日而作.西藏文學[J].2007（06）：29—31

[2]吉米平階.西藏文學三十年.西藏文學[J].2007（06）：6—13

[3]范向東.往事漫憶.西藏文學[J].1994（01）：104—108

[4]馬麗華.新時期文學中的《西藏文學》.西藏文學[J].1997（03）：4—6

（作者單位：陜西師范大學文學院）

責任編輯：子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