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深處有神鷹 祁連山下飛彩虹

王笑夢

“彩虹”-4攻擊無人機是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公司第十一院研制的“彩虹”系列無人機中的代表型號，先后出口亞非十余個國家軍隊。在廣泛投入實戰(zhàn)取得良好戰(zhàn)績外，在國內也積極服務了經濟社會建設。在大興安嶺防火巡察、西北地質勘探等方面已經發(fā)揮了重要作用。近日，筆者有幸探訪了位于西北沙漠深處的“彩虹”-4無人機試驗場站，近距離接觸了這種赫赫有名的國產無人機，并結識了一群平均年齡只有24.5歲的90后。他們和航天科技事業(yè)的前輩一樣甘于寂寞，堅守在大漠戈壁之上，只為了“彩虹”無人機遨游天際。

到大漠深處

今年6月上旬，筆者有幸跟隨“彩虹”公司宣傳部門到西北試飛場站采訪。乘坐的班機在西安經停后再次起飛，一個小時左右就快抵達此行的目的地之一——寧夏中衛(wèi)市。

當飛機降低高度，從云層中鉆出，一望無際的黃沙大漠出現(xiàn)在了眼前，這就是被稱為中國四大沙漠之一的騰格里沙漠。它南越長城，東抵賀蘭山，西至雅布賴山，面積約3萬平方千米，海拔1200～1400米左右?！膀v格里”是蒙古語“天”的意思，寓意茫茫流沙如渺無邊際的天空。在飛機上透過舷窗看出去，確實有種沙海無垠的感覺。偶爾在沙漠公路上駛過的車輛掀起滾滾沙浪，遠處的一小塊綠洲僅僅只有一小灘地表水和幾株不知名的樹木植被。這一場景讓我恍惚穿越回了金戈鐵馬、戰(zhàn)鼓爭鳴的邊塞時代。一股“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的豪情油然而起！中衛(wèi)前有黃河之險，后接賀蘭之固，扼守寧夏西大門，自古為西北地區(qū)兵家必爭之重鎮(zhèn)，也一直是古絲綢之路北道上的一個重要驛站。千百年來，為了鞏固邊防，保護絲路暢通，中國歷朝歷代的中央政權都采取過移民充邊、駐軍屯墾的措施。所謂“中衛(wèi)”其實就是過去的一個軍事建制單位，現(xiàn)在城市沿用了這個古代的軍事名稱。

當飛機逐漸進入下降航路時，突然眼前大漠之中出現(xiàn)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太陽能板。這些現(xiàn)代科技的深藍四色方面板鑲嵌在黃沙漫漫之中，猶如掉落人間的藍寶石，一下子就把人的思維從塞外邊陲“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感慨拉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據(jù)介紹，這是位于中衛(wèi)的光伏發(fā)電站。由于我國國土的大部分地區(qū)都處于太陽能輻照資源的豐富帶和較豐富帶，為太陽能的利用提供了很好的自然條件和資源優(yōu)勢。而大型光伏發(fā)電站往往建立在無垠的大漠之中，這些太陽能面板全靠自動化控制，和風力發(fā)電一樣將成為未來能源的重要組成部分。

據(jù)介紹，“彩虹”系列無人機中也有一款大型太陽能無人機，已經進行了2萬米臨近高空試飛。現(xiàn)在世界上通用的高空長航時無人機，大部分均采用活塞或渦軸等吸氣式發(fā)動機。這種動力模式的航程受載油量的限制，續(xù)航能力很難進一步提高。而以太陽光能作為能源的無人機可以彌補這些不足，飛得更遠。和傳統(tǒng)以化學燃料為能源的飛機相比，太陽能無人機還有不污染大氣的優(yōu)勢，是真正的綠色環(huán)保飛行器?！安屎纭碧柲軣o人機就是利用光電池將太陽輻射能轉化為電能，通過電動機驅動螺旋槳產生飛行動力。在白天，“彩虹”太陽能無人機依靠機體表面鋪設的光電池陣列將太陽輻射能轉化為電能，維持飛行動力系統(tǒng)、航空電子設備和有效載荷的正常工作，同時對機載二次電源進行充電。在夜間，則利用機載二次電源中儲備的電能維持飛行。如果白天儲備的電能可以滿足夜間飛行需求，那么太陽能無人機理論上就具備了“持久”飛行能力。該機的試飛引起了包括美國在內的世界各國的廣泛關注，甚至有外媒稱該機將用于反航母作戰(zhàn)時的遠程持久監(jiān)視任務。

當然，無論是猜測也好，分析也好，以“彩虹”新型超高空太陽能無人機為代表的超高空太陽能無人機家族，必將在未來承擔起越來越多的用途，為人類社會生活不斷進步發(fā)揮巨大作用。

飛躍過一眼望不到邊的光伏發(fā)電陣列，飛機很快就到達了中衛(wèi)機場上空。機場外的古堡殘墻是歷史長河中一代代戍邊將士執(zhí)戈仗劍衛(wèi)邊關的歷史印記，而機場中一排科幻感十足的“彩虹”-4攻擊無人機似乎重新詮釋了現(xiàn)代化戰(zhàn)場下戍邊衛(wèi)國的新涵義。

中國智造“彩虹”-4

“彩虹”-4無人機是“彩虹”家族的代表產品。目前，“彩虹”無人機家族已經發(fā)展出了一系列規(guī)格不同，用途不同的無人機。其中主打型號有“彩虹”-3、4、5這三種型號的攻擊無人機系統(tǒng)。除了中小型的“彩虹”-3攻擊無人機外，更加大型化的“彩虹”-4系列無人機當前外銷勢頭喜人。中東多國軍隊已經將“彩虹”-4無人機應用到打擊IS恐怖組織的戰(zhàn)斗中，取得了非常好的戰(zhàn)績。而近日。沙特阿卜杜勒-阿齊茲國王科技城主席圖爾基·阿勒沙特親王與中國航天科技集團董事長專門簽署了《無人機制造合作協(xié)議》，在沙特制造以“彩虹”-4無人機為主的全系列“彩虹”無人機，并向中東地區(qū)推銷。生產數(shù)量可能將達到300架左右。

“彩虹”-4無人機是一款大型多功能長航時無人機系統(tǒng)，可執(zhí)行戰(zhàn)場監(jiān)視、信息搜集、通信中繼等任務，同時具有偵察打擊能力，可掛載輕型制導武器，執(zhí)行反恐作戰(zhàn)、巡邏等軍事行動，實現(xiàn)對地面固定目標和低速移動目標的精確打擊?！安屎纭?4無人機翼展達18米，最大起飛重量達1330千克，載荷重量超過345千克，最大續(xù)航時間達到40小時，實用升限超過7200米，巡航高度3000 5000米，最大飛行速度235千米/小時，巡航速度150-180千米/小時。其設備也比“彩虹”-3攻擊無人機更加多樣，可以攜帶包括照相、攝像、SAR雷達、衛(wèi)通設備等各種載荷。除了常規(guī)偵察以外，該機還可以掛載精確制導武器，對地面固定和低移動目標進行精確打擊。該機共有4個外掛架，比“彩虹”-3要多一對。除了能夠掛載AR1/2無人機導彈外，還能夠掛載衛(wèi)星制導炸彈或無制導常規(guī)炸彈，具有較強打擊能力。

在西亞某國作戰(zhàn)中，“彩虹”-4無人機因其攜彈量大、續(xù)航時間長等特點，被應用到戰(zhàn)區(qū)上空的長時間留空巡邏和目標偵察打擊。它可以及時發(fā)現(xiàn)和精確打擊地面出現(xiàn)的極端勢力目標，在使用國軍隊中有著“空中炸彈卡車”的美譽。今年4月份，該國“彩虹”-4無人機部隊，還完成了實戰(zhàn)背景下的多架次、多批次復雜條件下遠程戰(zhàn)斗轉場飛行任務。

在這次轉場中，“彩虹”-4無人機是帶彈起飛的。它們先飛往任務區(qū)執(zhí)行偵察和攻擊任務，完成預定任務后再轉向“彩虹”的新家。有人機轉場十分復雜，因其指揮控制系統(tǒng)、地勤、維護保障設備規(guī)模龐大，需要資深飛行員先去熟悉航線。多批次、多架次轉場更需要老飛行員領著新飛行員，其間的協(xié)調關系非常復雜。而在“彩虹”-4無人機的遠距離轉場中，用戶只需先設定好航路和新機場位置坐標，飛機就會乖乖飛往目標，即使在微光或無光條件下也不會對無人機飛行造成阻礙。這其中涉及到大量復雜的自動飛行控制技術，這也就是中國“彩虹”無人機的科技精髓。所以說，“彩虹”無人機不但是世界無人機市場上“中國制造”的代表，也是“中國智造”的一個體現(xiàn)。

雖然“彩虹”-4無人機對于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公司來說是比較成熟的貨架產品，但每一架交付國外客戶的“彩虹”無人機都要經過完整的試飛流程，這是中國品質的保證。在中衛(wèi)這個小小的場站中，目前集中了三架要交付的“彩虹”-4無人機。筆者曾經在珠海航展上多次見過這種先進的攻擊無人機，但在外場條件下近距離觀察還是第一次，所以顯得非常激動和興奮。隆起的機頭就像一只巨大的昆蟲，里面是用于衛(wèi)星通信的設備。據(jù)介紹，隨著中國航天技術的快速發(fā)展和衛(wèi)星星座布網的日趨完善，“彩虹”無人機已經可以實現(xiàn)超遠距離實時控制，甚至能夠在北京控制西北天空的“彩虹”無人機。這樣的話指控中心既可以隨著場站的移動而向前推進，也可以隱蔽在大后方進行遠程控制，極大地提高了操控人員的戰(zhàn)場生存性。

“彩虹”-4無人機擁有一對翼展達18米的超長機翼，下部有4個外掛點。尾翼采用向上的V型設計，尾部安裝一臺螺旋槳發(fā)動機，進氣口位于腹部后方。前三點式起落架均向機身中收起，機腹中心雖然沒有外掛點，但可以采用共型天線形式布置雷達設備。機頭下方是一臺光電轉臺?！安屎纭睙o人機可以為客戶提供多種光電設備選擇，有的小型光電球還能夠縮回機頭內，減小飛行過程中的阻力?！安屎纭?4無人機屬于大型攻擊無人機，但與其相對較大的尺寸來說，這種飛機是比較輕的，三四個壯小伙就能夠將其推著走，這得益于采用的先進材料。

場站中除了“彩虹”-4無人機外，還有一整套控制設備，包括一個指揮控制方艙、一個巨大的衛(wèi)星通訊天線和一套電力設備控制系統(tǒng)。這些設備都做成了標準集裝箱樣式，可以輕松地裝車運走。那些“彩虹”-4無人機也是很方便拆裝的。機場邊的幾個空集裝箱就是這些無人機的運輸箱，一架無人機能夠很快拆解后用集裝箱裝箱運走，非常機動靈活。

平均24.5歲的90后團隊

對于共和國的科研工作者，特別是國防工業(yè)的工作者，常常有人用一句話來形容——“獻了青春獻終身，獻了終身獻子孫！”——這代表著無私奉獻精神的代代傳承。大家還記得，前些日子一個由清華大學老校友組成的老科學家、老教授、老將軍合唱團，以一曲《我愛你中國》唱紅網絡！這些兩鬢斑白的老專家們平均年齡72.3歲，他們每個人都是一段傳奇！

而在場站工作的中國航天科技集團特種飛行器試制中心“彩虹”團隊卻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團隊。他們的平均年齡只有24.5歲，都是風華正茂的90后小伙兒。但他們繼承中國航天科技精神，甘愿堅守大漠戈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為“彩虹”攻擊無人機的交付守住最后的試飛關口。攻擊無人機是新時代的新型戰(zhàn)機，駕馭他們的正是這群青春洋溢、充滿活力的90后，24.5歲的平均年齡讓這些大男孩們看起來還是那么稚氣未脫。除了科研和飛行外，互相聊得最多的是某某網絡游戲怎么打、某某品牌運動鞋怎么樣等90后的時尚話題，顯得那么真實，那么親切！年輕除了讓人羨慕的無敵青春外，更多地代表著高學歷、高素質。他們對于新事物、新思想也更加容易接受，這在打破常規(guī)套路的無人機領域中尤為重要。場站上還貼有“平時多流汗、戰(zhàn)時少流血”的我軍傳統(tǒng)口號，這在無人機研制領域也是一樣適用！這些年輕人都是碩士、本科畢業(yè)的大學生，用自己的學識和本領，科學細致地維護著一架架嶄新的“彩虹”攻擊無人機。每接到一架新的“彩虹”無人機，他們都會一個鉚釘一個鉚釘?shù)夭?，一個電路一個電路地走，確保之后的試飛工作萬無一失。

當“彩虹”無人機駛上跑道，那么戰(zhàn)場就從檢測場轉進了指控方艙。這些大男孩瞬間變身為指揮員、飛行控制員、載荷操作員。他們神情專注，按照相關流程駕駛無人機升空，圓滿完成一個又個試飛和實戰(zhàn)科目，保證交付用戶的“彩虹”無人機身上處處體現(xiàn)出中國品質！筆者跟隨這些小伙兒走進“彩虹”控制方艙。這個小空間中布置了2套同樣的操控系統(tǒng)，可以同時控制2架無人機同時作戰(zhàn)。一套操控系統(tǒng)由3名人員控制，包括指揮員、飛行控制員和載荷控制員?！安屎纭睙o人機操控非常簡單，雖然也配有與戰(zhàn)機相似的操控桿，但是多數(shù)情況下無人機都是依靠指令進行自主飛行，并不需要對其飛行姿態(tài)進行過多的人工干預。而操作員要做的僅僅是用一個鼠標、一個鍵盤對無人機的航路進行設定。對飛行態(tài)勢進行監(jiān)控，據(jù)說他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

操縱桿可能在整個飛行過程中都不會被用到，顯得非常智能化。據(jù)介紹，就算是沒有一點飛行經驗的人來學習，也能夠在很短時間內學會飛行操控的，并不需要有人機駕駛經驗。而很多擁有飛行模擬游戲經驗的愛好者也會在其中看到很多相通的東西。

在攝影師的指揮下，小伙子們將三架“彩虹”-4無人機移動到停機坪的中央，擺出各種編隊造型，還推來了高大的維修架，為攝影師提供更多的拍攝角度。當預定的拍攝任務結束后，這些小伙子們或者一個個，或者一伙伙，紛紛要求攝影師為自己和心愛的“彩虹”無人機合影留念，相信在將來這些照片一定會成為他們人生中珍貴的留念被保存。

這些大男孩就是這樣在大漠深處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用自己的智慧和汗水譜寫出90后特有的青春篇章！

祁連山下飛彩虹

由于中衛(wèi)場站氣象原因，預定的試飛并沒有能夠展開，拍攝任務中最重要的試飛拍攝沒有完成。于是“彩虹”公司安排筆者等一行人連夜乘坐火車，向更加西北的嘉峪關場站飛馳，因為在那里還有一架試飛中的“彩虹”-4無人機，將在第二天進行多個架次的起落。

與黃沙漫天的中衛(wèi)場站不同，嘉峪關場站位于祁連山麓的戈壁中，當然這里在明朝時期就是邊陲重地。當時東部的吐魯番日漸強大，常引兵進犯河西走廊各城，嘉峪關對保障河西地區(qū)的安全起著重要作用。林則徐在被貶新疆時經過此地，留下“嚴關百尺界天西，萬里征人駐馬蹄”的詩句。在趕往場站的車上，司機師傅向我們遙指遠方的雪山，介紹說這就是著名的祁連山脈。有詩云：“馬上望祁連，奇峰高插天。西走接嘉峪，凝素無青云?！敝灰娨呀洕u明的藍天白云間仍然掛著一輪冷月，這是在燈火輝煌的大都市看不到的奇景。巨大的廣寒宮懸浮在祁連山頂，透過長焦鏡頭能夠清晰地看到那一座座環(huán)形山。而白灰色的月亮與遠處祁連山上萬年不化的皚皚白雪相互輝映，讓早晨的戈壁場站顯得涼意陣陣。

趕到場站，一架“彩虹”-4攻擊無人機已經做好了起飛前的準備工作，正由一輛經過改裝的小車往跑道盡頭的起飛點牽引。技術人員三三兩兩在討論著今天幾個架次的飛行任務。筆者一行在場站工作人員的陪同下踏過戈壁砂石，在跑道邊找準自己的攝影位置。遠處起飛點傳來陣陣螺旋槳若有若無的聲音。與噴氣式飛機巨大轟鳴不同，這些如蚊鳴般的聲音不仔細聽根本無法辨識。這也證明了“彩虹”-4攻擊無人機良好的隱蔽性。在工作人員的指示下，我們看到無人機向我們快速滑跑過來，很快就猶如雄鷹展翅一躍入天際，顯示出優(yōu)良的短距起飛能力。離地而起的無人機飛過頭頂后就向遠處飛去進行例行的試飛任務。據(jù)介紹，“彩虹”-4無人機對起降條件要求不高，不僅能夠在標準的機場跑道上起降，還能夠在野戰(zhàn)條件下的砂石跑道、夯土跑道甚至是鋼板跑道上起降，隨時能飛，隨時能打。

筆者又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到跑道盡頭拍攝了兩個起落，鏡頭中遠處的“彩虹”無人機褪去了“呆萌”的外衣，正面景象顯得殺氣騰騰。畢竟這不是什么民用無人機，而是新時代的空中作戰(zhàn)利器。在中東某國的作戰(zhàn)中，“彩虹”-4無人機與極端分子武裝力量展開了現(xiàn)代化的游擊和反游擊作戰(zhàn)。比如通過長時間空中監(jiān)控，查找出極端武裝分子的活動軌跡，再追根溯源、循線追蹤，發(fā)現(xiàn)其據(jù)點等。這些活動都是在3000米的高空中完成的。在如此高度基本上可以杜絕“毒刺”、薩姆-7/14等肩扛式近程防空導彈的打擊，而微弱的發(fā)動機聲也幾無可辨。此外，在對駐點敵軍的打擊上，有時候并不需要真正實現(xiàn)精確打擊。騷擾性質的夜間轟炸并不在于殺傷多少敵人，而是通過長時間的精神折磨瓦解敵人斗志。

“彩虹”-4無人機可以攜帶AR1/2等導彈。在實戰(zhàn)中這種裝有聚能裝藥反坦克破甲戰(zhàn)斗部的導彈往往比安裝高爆戰(zhàn)斗部的彈藥更加有效，對付敵人堅固沙堡房屋也更為出色。而“彩虹”-4由于飛行速度并不快，所以能夠為載荷操作員提供一個平穩(wěn)的操控平臺，導彈和制導炸彈精度都非常高。在操控演示中筆者就看到一枚小當量AR-1導彈準確擊中一輛炸彈卡車的駕駛室，在將駕駛車輛的恐怖分子擊斃的同時避免了車廂中炸彈的殉爆。此外，低速的“彩虹”-4無人機即使是扔普通炸彈也能夠達到非常高的精度，可以進一步降低彈藥的成本。

相對于俄羅斯空軍在敘利亞投入的有人駕駛戰(zhàn)斗轟炸機，“彩虹”-4無人機在效費比上顯得更高。在敘利亞戰(zhàn)場上，俄空軍使用了遠程奔襲的圖-22M3、圖-95MS、圖-160等戰(zhàn)略轟炸機，和執(zhí)行對地支援作戰(zhàn)的蘇-24、蘇-30、蘇-34等戰(zhàn)斗轟炸機，以及執(zhí)行近距離支援的蘇-25、米-28、卡-50等攻擊機和武裝直升機。這些戰(zhàn)機往往只是打擊沙漠中的一頂帳篷、荒原上的一輛皮卡，顯得并不那么劃算。但俄軍在戰(zhàn)斗中大量使用精度較差的無制導炸彈、火箭彈。用高速戰(zhàn)機投擲這種炸彈精度較差，所以需要用大裝藥量來彌補，造成的結果往往是要么炸不準，要么附帶殺傷一大片。加上有人駕駛的飛機也曾被敵方擊落，在造成人員傷亡的同時也帶來了不少其他風險。

在不久的將來，中國可能成為世界頭號無人機生產國，為世界各國生產提供大量民用和軍用無人機。在軍用無人機方面能夠和美國、以色列形成三足鼎立之勢。特別是以“彩虹”系列為代表的中國特色察打一體無人機非常適合第三世界國家使用，價格比西方同類產品低廉不少，而且不需要像培養(yǎng)有人機飛行員那樣的高成本。其操作員只需要相對簡單的培訓就能夠上崗。無人機本身具有的強大對地打擊能力也能夠使一些沒有空軍或空軍較為弱小的國家，擁有一定的空中作戰(zhàn)能力，在打擊反政府武裝、恐怖分子等方面發(fā)揮重要作用。

想著想著，細細的螺旋槳聲傳來，將筆者的思緒從中東戰(zhàn)場的烽火中拉了回來，“彩虹”-4無人機已經到了最后一個起落的時候了。筆者回到跑道中段，在友人指點下注意到了遠處綿延起伏的祁連山脈，于是一張“彩虹”-4無人機在祁連山下一躍升空的照片定格在了取景框之中！

詩仙李白有詩云：“安得五彩虹，駕天作長橋！”

在西北與“彩虹”團隊一起工作交流的三天中，筆者對攻擊無人機有了更加直觀的認識。和我們在電腦上打即時戰(zhàn)略游戲一樣，未來戰(zhàn)場上的無人機可以實現(xiàn)戰(zhàn)場的單向透明，未來作戰(zhàn)一定會圍繞無人機和反無人機這條主線展開。而“彩虹”無人機作為一種主要面向國外用戶的機種，在激烈的國際無人機競爭中能夠獨占鰲頭，其征戰(zhàn)沙場的經歷也為中國攻擊無人機設計研制積累大量寶貴的實戰(zhàn)經驗，這是不可多得的！

烈日和風沙是大漠的特色，荒涼和蒼茫是西北的名片！在離開嘉峪關的航班上，遠眺祁連山下的那座邊陲雄關，讓筆者想起毛主席在長征中所著的詩詞：“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這是何等的豪邁！和歷史長河中一代代戍邊軍人一樣，讓我們記得在西北大漠戈壁之中，還有這樣一群為了中國無人機事業(yè)無私奉獻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