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 波
(合肥師范學院 外國語學院,安徽 合肥 230061)
英語法學學術語篇中信息表達的認識情態(tài)研究
孫 波
(合肥師范學院 外國語學院,安徽 合肥 230061)
本文以語篇信息理論為視角,運用語料庫的研究方法,考察英語本族語者的法學學術語篇中認識情態(tài)的使用情況,著重分析了認識情態(tài)在語篇信息中的量值和取向分布,并探討了認識情態(tài)對信息功能的調節(jié)作用。研究的結果對于揭示語篇信息與認識情態(tài)的相互關系,有針對性地開展法學專業(yè)的英語學術寫作教學有一定借鑒作用。
認識情態(tài);語篇信息;學術用途英語
1.1 語篇信息理論
語言的信息研究始于功能學派,但無論是Halliday的兩分模式還是Brown和Yule提出的三分三層模式,都不足以描述語篇中的信息類型。受大眾傳播模式用疑問詞概括交際信息類型的啟發(fā),語篇信息理論將語篇中的所有信息看成一個樹狀層級系統(tǒng),認為每個語篇的核心命題由一系列的信息單位逐級發(fā)展而成,信息單位與其上層信息單位的這種關系稱作信息點,所有信息點可由15個疑問詞所代表的問題表示[1]。15種信息點可以進一步劃分為三大類[2]:主觀類、客觀類和解釋類。主觀類包括WA(何態(tài)度)、WI(何推斷)、WJ(何判斷)和WP(何處置);客觀類包括WF(何事實)WB(何依據(jù))以及WE(何效果);解釋類包括WC(何條件)、WG(何變化)、HW(何方式)、WN(何時間)、WO(何人)、WR(何地點)、WT(何事)、WY(何原因)。
1.2 認識情態(tài)
系統(tǒng)功能語法中,情態(tài)系統(tǒng)(modality)是實現(xiàn)人際元功能的重要手段。情態(tài)系統(tǒng)包括情態(tài)(modalization)和意態(tài)(modulation)。其中,情態(tài)是指發(fā)話人對自己發(fā)出的命題成功性和有效性所作的判斷,包括概率情態(tài)和頻率情態(tài),概率情態(tài)即是認識情態(tài)[3]。認識情態(tài)可以用量值和取向兩個參數(shù)進行描寫。量值指的是發(fā)話人的肯定程度,可以分為高值(如certain)、中值(如probable)和低值(如possible)三類;取向指的是發(fā)話人采取的語言表達形式,可以分為主觀顯性(如I think that)、主觀隱性(如it may rain)、客觀顯性(如it is possible that)和客觀隱性(如it perhaps rains)四類[3]。
2.1 研究問題
本研究主要回答以下兩個問題:
(1)英語法學學術語篇中,認識情態(tài)的量值和取向在各類信息點中的分布規(guī)律如何?
(2)英語法學學術語篇中,認識情態(tài)在信息表達中有何作用?
2.2 語料選取
本研究所選取的10篇論文均是由英語本族語作者撰寫,發(fā)表的時間是在2012-2014年。為鑒別本族語作者,本研究采用了Wood(2001)提出的嚴式標準[4],即第一作者的姓和名必須是以英語為第一語言國家常見的姓和名,第一作者的署名機構也必須是在以英語為第一語言的國家境內。本研究所選取的5種期刊分別為American Law and Economics Review(J1)、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Law,Crime and Justice(J2)、International Review of Law and Economics(J3)、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 Law(J4)以及Oxford Journal of Legal Studies(J5),均為SSCI檢索期刊。
本研究采用了分層隨機抽樣的方法,對每種期刊中符合選取標準的所有語篇進行獨立編號,然后按隨機數(shù)在每種期刊中抽取其中2篇,共10篇論文(96 955詞)。
2.3 數(shù)據(jù)收集
為提取數(shù)據(jù)方便,需要對選取語料進行標注,標注前研究者參考了前人的研究成果,建立了一個表達方式的詞表,再根據(jù)當前語料的實際表達情況增減詞表內容。首先利用AntConc軟件檢索出詞表中所有使用認識情態(tài)表達的情況。由于詞形與意義之間無特定對應關系,所以檢索完畢之后還需要根據(jù)上下文判斷其是否真正表達認識情態(tài)意義,然后手工在源文本中進行相應類別的標注,本研究以小句為標注單位,由兩位標注者(包括研究者)對語料的認識情態(tài)和相應的語篇信息點分別標注,之后分別計算兩類標注的Kappa值,判斷標注者信度。如果Kappa值達到0.7,則表明信度良好,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分析。如果未能達到0.7,則由兩位標注者針對標注不一致的地方進行討論協(xié)商,直至Kappa值超過0.7為止。最后再分別檢索、統(tǒng)計出標注的文本中各種認識語篇信息點和情態(tài)表達方式的使用頻次。
3.1 信息點中認識情態(tài)的分布規(guī)律
3.1.1 分布概述 本研究發(fā)現(xiàn),認識情態(tài)只分布在3個主觀類信息點、1個解釋類信息點和1個客觀類信息點中,分別為WA、WI、WJ、WY和WE。由于認識情態(tài)是作者對其陳述命題可能性的一種主觀判斷,而法學研究強調邏輯推演以及觀點表達,因此認識情態(tài)出現(xiàn)在主觀類信息點中符合研究者的預期。至于認識情態(tài)為何沒有出現(xiàn)在WP中,是因為法學學術語篇中的處置信息一般是作者針對某一特定問題提出的處理建議,或者是轉述他人的處理建議,二者都只可能涉及意態(tài)資源,而非情態(tài)資源。解釋類信息和客觀類信息中,只有WY和WE利用了認識情態(tài)資源,這可能是因為法學研究注重因果關系分析[5],并以此闡明邏輯推演和所持觀點的理由。由于社會現(xiàn)象產生的原因十分復雜,導致的結果也往往難以預測,故而需要使用認識情態(tài)表達不確定性。相比之下,法學學術語篇較少涉及對具體時間、地點、人物、條件等其他信息可能性的判斷,因而其他信息點未見認識情態(tài)分布。
3.1.2 量值分布 如表1(已略去其他未見認識情態(tài)分布的信息點)所示,就認識情態(tài)的量值來看,盡管各信息點中認識情態(tài)的使用情況存在差異,但使用最多的量值均為低值情態(tài),頻次總計1326次(69.83%)。高值情態(tài)的使用頻次最低,為58次(3.05%)。中值情態(tài)的使用頻次居中,達到515次(27.12%)。低值情態(tài)和中值情態(tài)的頻次占比總和達到96.95%,這表明在學術語篇這一特定語域中,本族語者對其陳述的命題會盡量避免表達高度的確定性,這和已有研究的結論相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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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認識情態(tài)量值表
3.1.3 取向分布 如表2(已略去其他未見認識情態(tài)分布的信息點)所示,就認識情態(tài)的取向來看,主觀隱性的使用頻次最高,總共達到957次(50.39%),然后依次分別為客觀隱性(538次,28.33%)、主觀顯性(259次,13.64%)、客觀顯性(145次,7.64%)。WA中,主觀顯性的使用頻次最高,客觀顯性的使用頻次最低。其他4類信息點中,主觀隱性的使用頻次均為最高,主觀顯性的使用頻次均為最低。
表2 認識情態(tài)取向表
3.2 認識情態(tài)對信息功能的調節(jié)分析
交際情景可分為獨白、對話和問答三大類[1]。作為學者與讀者的交流渠道,學術語篇的表現(xiàn)形式主要是學者單方面介紹研究方法、分析現(xiàn)象和闡明觀點,基本不涉及互動問答,因而可以歸為獨白類交際情景。另一方面,盡管任何語篇都具有對話性,但在獨白和對話交際情景中,語篇信息的功能類別劃分完全相同,包括:調控、陳述、確認、承諾、認同、闡明、要求、評價、聲言和否認[1]。據(jù)此,研究者發(fā)現(xiàn),本研究中認識情態(tài)所在信息點的功能主要集中在陳述、評價和聲言三類。下面將逐一分析認識情態(tài)在其中的調節(jié)作用。
3.2.1 陳述調節(jié) 陳述性信息多數(shù)情況下是有關事實的宣稱[1]。研究者認為,此處的事實應做廣義理解,可以包括時間、地點、人物、原因、處置等信息。因此,除去WI、WJ和WA以外的信息點都可以表達陳述功能。結合表1和表2所示認識情態(tài)在信息點中的分布情況,本小節(jié)將重點探討其在WE與WY陳述功能中的調節(jié)作用。
語料中,WE與WY中低值情態(tài)和中值情態(tài)頻次總計321次(94.97%),高值情態(tài)頻次為17次(5.03%),這與總體分布情況基本吻合。此兩類信息點中認識情態(tài)的量值使用舉例如下:
1.Note that commitment on the part of the buyer is a key source of the possible inefficiency from holdouts.(低值WE)
2.A,…,is more likely to do so if she already has thick trust in B than if she does not.(中值WE)
3.A’s trusting beliefs are informed … perhaps by other considerations as well (低值WY)
4.Third,the pass-through calculations are difficult,with few rules to guide them,and would be a source of controversy in every case(中值WY).
上述各例中,盡管情態(tài)量值使用了不同的語言形式,但都表達了作者對自己斷言的不確定性。對于效果和原因信息來說,作者做出陳述都是基于一定的客觀依據(jù),低值和中值情態(tài)的使用可以降低陳述的確定性,使得陳述不至于顯得過分武斷和生硬。
法學研究的特點可能也是陳述效果和原因時確定性不高的原因。由于社會因素的復雜性,法學問題的原因和結果分析無法做到像自然科學一樣精確,很難說某個社會現(xiàn)象的產生一定是何種因素導致,也很難明確某類行為一定會導致某種結果。因此,這些特點決定了作者在進行陳述時,不能過于肯定,從而為自己的分析留有商榷的空間。
語料中,WE與WY中主觀顯性情態(tài)使用頻次最低,僅為24次(7.1%)。主觀隱性的使用頻次最高,達到177次(52.37%),客觀顯性和客觀隱性的使用頻次共137次(40.53%)。WE與WY中認識情態(tài)的取向使用舉例如下:
1.Given the variety of trusting beliefs that might be formed in circumstances of human interaction…(主觀隱性WY)
2.Obfuscation of institutional purpose at the WTO has occurred in part because WTO Members added new issues and tabled proposals during the Doha Round in relation to investment …(客觀隱性WY)
3.… this suggests that reliance on discretion may raise the underdetermination problem …(客觀顯性WY)
4.Thicker forms of trust may arise where …(主觀隱性 WE)
5.because of this feature,fiduciary relationships are likely to be characterized by relatively thick trust(客觀隱性WE)
6.Some evidence suggests that because of its highly addictive nature,regular users engage in criminal activity,including commercial sex work,to support their habits(客觀顯性WE)
情態(tài)取向在WE和WY中之所以有如上的分布,首先可能是因為相比較于有認識情態(tài)分布的WI、WJ和WA信息,WE和WY信息的客觀性明顯要強,二者命題所涉及的實體在客觀世界中往往是真實存在的,而WE和WY信息表達了對實體之間因果關系的判斷。由于事物是普遍聯(lián)系的,因果關系是否存在往往難以斷然否認。其次,盡管否定因果關系并非易事,但如3.1.1小節(jié)中的分析,確認因果關系同樣也存在困難。大部分情況下,學術語篇中陳述的因果關系其實是作者經過分析研究后得出的一種假設,使用認識情態(tài),可以使WE和WY信息增強一定的主觀性。主觀隱性和兩類客觀性的表述可以讓讀者將關注的焦點放在可能的因果關系上,從而增強陳述的說服性。同時,作者通過這種方式也隱性地向讀者傳遞了這種因果關系只是其個人的判斷,而非一種確定或絕對的事實,是否確實如此還有待進一步證實。
3.2.2 評價調節(jié) 評價性信息以客觀事實為依據(jù),輔以邏輯推理和分析,是作者或講話人對相關事物所發(fā)表的意見[1]。據(jù)此,可以認為WI和WJ都可以表達評價功能。因此,本小節(jié)將分析認識情態(tài)在這兩類信息點中是如何調節(jié)評價功能的。
首先分析量值的調節(jié)作用。語料中,WI與WJ中低值情態(tài)和中值情態(tài)頻次總計1144次(97.20%),高值情態(tài)頻次為33次(2.8%),與總體分布情況基本吻合。此兩類信息點中認識情態(tài)的量值使用舉例如下:
1.This may be characterized by such manifestations as lawlessness and inequality(低值WI)
2.Such an approach would be in keeping with the WTO’s mandate of raising the standards of living worldwide …(中值WI)
3.… it may be said that fiduciary relationships have a strong association with trust.(低值WJ)
4.The main impediments to implementing corrections may be that national authorities will look for ways to preserve rather than prevent the double-count.(中值WI)
根據(jù)表1可知,相比于WE和WY,認識情態(tài)在WI和WJ中的出現(xiàn)頻次明顯要高。這可能是因為法學研究的基本范疇是權利和義務[6],包括法律主體采取的各種對策、主體之間權利義務關系的變化以及對社會發(fā)展的影響等等,而非單純判斷事物之間的因果關系。因此,超過半數(shù)的認識情態(tài)使用在了WI和WJ中。
此外,與WE和WY類似,WI和WJ中低值和中值情態(tài)的出現(xiàn)頻次明顯高于高值情態(tài),這可能是因為法律本身具有不確定性,很難說一個法律問題具有某種唯一確定的解決方案。此外,由于低值和中值認識情態(tài)表達較低程度的可能性,這在推斷或結論信息中將有助于構建作者嚴謹治學的形象,從而增強評價性信息的可接受性。
接下來分析取向的調節(jié)作用。觀察表2可以發(fā)現(xiàn),同WE和WY,WI與WJ中主觀顯性情態(tài)使用頻次最低,僅為34次(2.89%)。而主觀隱性的使用頻次最高,達到671次(57.01%),客觀顯性和客觀隱性的使用頻次共472次(40.10%)。WI與WJ中認識情態(tài)的取向使用舉例如下:
1.The parties in that relationship may have optimistic beliefs about …(主觀隱性WI)
2.The last variable suggests a distinction between … and ….(客觀隱性WI)
3.The body of empirical research on public protection decision-making and criminality information sharing would suggest there is a lack of both consistency and relative constancy in criminality information practices…(客觀顯性WI)
4.Thus,some efficient projects may be foregone.(主觀隱性WJ)
5.For Blacks,our results suggest that abortion reduced gonorrhea incidence…...(客觀顯性WJ)
6.Whatever characteristics of the marginal (unborn) child make him more susceptible to crime,could also make him more likely to engage in risky sexual behavior that leads to disease transmission.(客觀隱性WJ)
以上例句中,WI和WJ分別利用了情態(tài)動詞(如may)、形容詞(如likely)、無靈主語后接意指動詞(如the last variable suggests)、投射小句(如our DD results suggest that)表達認識情態(tài)。盡管WI和WJ都來源于客觀信息,涉及對事物進行論證后做出推斷,描述事物可能的狀態(tài)和性質,但由于這兩類信息往往包含了學術語篇的核心思想,是作者觀點的高度濃縮或是作者的主要貢獻所在,比WE和WY的主觀程度要強,因此,為適當降低學術語篇推論的主觀性,作者在信息表達上采取去除第一人稱,而轉用以上各例中的語言手段,表明作者試圖淡化其個人痕跡,有意增強信息的客觀性,這符合學術寫作非人格化的特征[7]。
3.2.3 聲言調節(jié) 聲言性信息以主觀性為主導,是交際參與者主觀看法、觀點、主張的直接表達,其說服性依賴于其之前或之后所列舉的事實、論述、推斷或解釋[1]。據(jù)此,可以認為WA可以表達聲言功能。因此,本小節(jié)將分析認識情態(tài)在WA中是如何調節(jié)聲言功能的。
首先分析量值的調節(jié)作用。語料中,WA中低值情態(tài)和中值情態(tài)頻次總計376次(97.92%),高值情態(tài)頻次為8次(2.08%),與總體分布情況基本吻合。態(tài)度信息中認識情態(tài)的量值使用舉例如下:
1.My aim in this article is to make some arguments that I think might assist in solving that puzzle.(低值WA)
2.This situation would signify the regrettable triumph of the nation state over the international economic order.(中值WA)
學術語篇的讀者群專業(yè)性往往很強,甚至和作者的研究方向高度相似。因此,讀者有能力就當前探討的問題形成自己的觀點。而作為一種主觀性很強的信息類別,WA在理論上,可以是完全不基于任何客觀現(xiàn)實的一種純粹的主觀表述。由于這種高度的主觀性,如果不使用低值和中值認識情態(tài)進行調節(jié),作者則有強加自己觀點給讀者之嫌,從而威脅到讀者的消極面子。而使用調節(jié)手段以后,作者可以以一種較為溫和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表達作者對讀者的一種禮貌,維護了讀者的積極面子,有利于增強觀點的可接受度,起到隱性說服的作用。
再看取向的調節(jié)作用。如表2所示,與之前四類信息不同,認識情態(tài)在WA中,主觀顯性的使用頻次最高,達到201次(52.34%),主觀隱性的使用頻次明顯下降,為109次(28.39%),客觀隱性使用頻次為62次(16.15%),而客觀隱性的使用頻次僅為12次(3.13%)。WA中認識情態(tài)的取向使用舉例如下:
1.A trusts B to water the garden in the sense that he optimistically believes that B will water the garden.(主觀顯性WA)
2.The profile of thin trust might best be illustrated by an example.(主觀隱性WA)
3.The simple FD and FE results provide us with a lower and upper bound of the possible true effect of criminal deportation on homicide rate.(客觀隱性WA)
上例句1中,盡管believe的主語是he,但he的指代對象是作者虛構的人物A,因此該句實際等價于I optimistically believe that B will water the garden。因此歸入主觀顯性類。英語本族語者在學術語篇中往往積極推銷其學術立場[8],因而較多使用主觀性表達。但該項研究未能揭示學術語篇中哪些信息更可能出現(xiàn)主觀性表達。本研究中,主觀顯性在WA的出現(xiàn)頻次明顯高于其他取向,反映了本族語作者在表達個人態(tài)度觀點時更愿意突出來源,而在表達其他信息時這種意向性則大大降低。
本研究以語篇信息理論為視角,分析了認識情態(tài)的量值和取向在英語法學學術語篇各類信息中的分布情況。分析表明認識情態(tài)只在原因、效果、推斷、結論和態(tài)度五類信息中有所分布,對應三種調節(jié)功能:陳述調節(jié)、評價調節(jié)和聲言調節(jié)。本族語學術語篇作者傾向于使用低值和中值認識情態(tài),降低斷言的肯定程度,從而預留可供商榷的空間,構建自己學術嚴謹?shù)男蜗蟛⒕S護讀者的積極面子。研究還表明,認識情態(tài)的使用有助于讀者關注命題內容和接受作者觀點,同時也有助于突出作者立場。
本研究的語料規(guī)模較小,得出的結論還有待今后擴大語料規(guī)模進行驗證。此外,本研究只研究了本族語者的英語法學學術語篇,后續(xù)研究可以考慮收集漢語為母語作者的英語法學學術語篇,將兩類語篇中認識情態(tài)的使用情況進行對比,這對法學專業(yè)的英語學術寫作教學可能更有參考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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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劉彩霞)
A Study on the Epistemic Modality of Information in English Academic Discourses on Jurisprudence
SUN Bo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Hefei Normal University,Hefei 230061,China)
Based on Discourse Information Theory,this study makes use of a self-built corpus to investigate the epistemic modality in jurisprudence research papers,which are written by native English speakers.It focuses on the distribution of values and orientations of epistemic modality in discourse information.In addition,this study probes into the modification function exerted by epistemic modality on discourse information.This study can shed a light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iscourse information and epistemic modality and provide reference for law majors’ English academic writing.
epistemic modality;discourse information;English for academic purposes
2017-04-22
2017年安徽省高校人文社科研究重點項目(SK2017A0990).
孫 波(1985—),男,安徽安慶人,講師,研究方向:法律語言學和計算語言學.
H030
A
2095-8978(2017)03-007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