簋讀釋

黃錦前

（河南大學(xué)歷史文化學(xué)院，開封 475001）

黃錦前

（河南大學(xué)歷史文化學(xué)院，開封 475001）

本文對新見的簋（kāi guǐ）進(jìn)行討論，結(jié)合器形、紋飾及銘文等方面的證據(jù)，定其為穆王時(shí)器，并對銘文內(nèi)容作了簡釋。通過對相關(guān)銅器銘文的系聯(lián)，指出器主與現(xiàn)藏日本東京書道博物館的簋的器主當(dāng)系一人，他先在豳師任大司馬，后遷徙至冀地任職；現(xiàn)藏中國國家博物館的召簋的器主召為其兄弟，系師職。簋銘雖簡質(zhì)，卻有著重要的史料價(jià)值。

簋 召簋 執(zhí)駒禮 大司馬

嘉德香港春季拍賣會圖錄《格物致知——泓燊堂吉金》錄有一件簋[1][1《]格物致知——泓燊堂吉金》（Chinese Bronzesfrom the Hong Shen Tang Collection),558,中國嘉德香港2016春季拍賣會,香港,2016年5月.新近出版的《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續(xù)編》著錄了該器，同時(shí)還著錄了另外一件私人收藏的同形、同銘的簋.參見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續(xù)編(第2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106-111.第0438、0439號.，曹錦炎《簋銘文考釋》[2]曹錦炎.簋銘文考釋.載李學(xué)勤主編.出土文獻(xiàn)(第八輯).中西書局,2016.(P42-48)曾對其有介紹和考釋。我在研讀之后，有一些不成熟的看法，寫出來以請大家指正。

該簋侈口束頸，腹部傾垂，一對獸首耳，方形垂珥，矮圈足外侈。頸飾分尾長鳥紋，前后隔以浮雕虎頭，圈足飾兩道弦紋。形制、紋飾分別與段簋[3]陳佩芬.夏商周青銅器研究(西周篇).三一七.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P287-289)簋[4]陳夢家.西周銅器斷代.中華書局,2004.636,57；故宮博物院.故宮青銅器.153.紫禁城出版社,1999.(P166)、輔師簋[5]中國青銅器全集編輯委員會.中國美術(shù)分類全集中國青銅器全集(第5卷,六一).文物出版社,1996；陳夢家.西周銅器斷代.中華書局,2004.(P741,142)可比照，屬王世民等《西周青銅器分期斷代研究》簋的I型3式[6]王世民,陳公柔,張長壽.西周青銅器分期斷代研究.文物出版社,1999.(P62-65)，時(shí)代為西周中期前段，約穆王時(shí)器。簋內(nèi)底所鑄銘文為：

“王執(zhí)魏駒”,據(jù)上文對簋時(shí)代的分析，“王”應(yīng)指穆王?！榜x”是兩歲的馬，泛指少壯的馬?！吨芏Y·夏官·校人》：“春祭馬祖，執(zhí)駒?！编嵭⒁嵥巨r(nóng)曰：“二歲曰駒。”“執(zhí)駒”為一種禮儀，見于文獻(xiàn)，前人多有討論[7]郭沫若.盠器銘考釋.考古學(xué)報(bào),1957,(2):1-6；李學(xué)勤.郿縣李家村銅器考.文物參考數(shù)據(jù),1957,(7):58-59；后輯入氏著.李學(xué)勤早期文集.河北教育出版社,2008.38-41；楊向奎.釋“執(zhí)駒”.歷史研究,1957,(10):95-97；陳邦懷.盠作騾尊跋.人文雜志,1957,(4): 70-71；吳世昌.對“盠器銘考釋”一文的幾點(diǎn)意見.考古通訊,1958,(1):90-91；沈文倬“.執(zhí)駒”補(bǔ)釋.考古,1961,(6):325-329；陳夢家.西周銅器斷代.中華書局,2004.172-173；辛怡華“. ”——周王朝的良馬繁殖基地——眉縣東李村盠尊(駒尊)組器再研究.文博,2003, (2):39-40,64；劉海宇.漢代畫像石中的縶馬圖像解讀.文物,2014,(5):89-96.?！拔骸保孛驀?。系周初成王時(shí)分封的姬姓諸侯國，在今山西省芮城縣西北。公元前661年（晉獻(xiàn)公十六年）被晉獻(xiàn)公攻滅，將其地封給畢國后裔畢萬（戰(zhàn)國時(shí)魏國國君先祖，畢國始祖是周文王第十五子畢公高），以畢萬為魏大夫。

“至于冀”“,冀”，國名。春秋時(shí)并于晉，為郄氏食邑，故地在今山西省河津市?！蹲髠鳌焚夜辏骸凹街炔　！倍蓬A(yù)注：“冀，國名。平陽皮氏縣東北有冀亭?！薄秶Z·晉語五》：“臼季使舍于冀野?！表f昭注：“冀晉邑?！避浅蔷嚯x河津僅約137公里，銘文云“王執(zhí)魏駒，至于冀”，歷時(shí)可能也就在一兩天之內(nèi)。

冀國傳為唐堯之后,西周時(shí)被封于冀，春秋時(shí)期見于上揭《左傳》等記載，但西周時(shí)冀國的有關(guān)事跡則基本不見于出土和傳世文獻(xiàn)的記載。因此，此銘或填補(bǔ)了這方面的空缺。西周早期的著名銅器令簋[1]殷周金文集成.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殷周金文集成.中華書局,1984年8月-1994年12月；殷周金文集成8(修訂增補(bǔ)本).中華書局,2007.以下簡稱“集成”）4300、4301.“公尹伯丁父貺于戍，戍冀司訖”之“冀”，不知是否與冀國之冀有關(guān)?！渡讨芮嚆~器銘文暨圖像集成》著錄有一件私人收藏的西周早期的冀父丁尊[2]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第2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第11313號.(P344)，銘文作“冀，父丁”，此作為族名的“冀”或與其所居住的地名有關(guān)。

李學(xué)勤曾指出[8]李學(xué)勤.尊考釋.輯入氏著.新出青銅器研究.文物出版社,1990.295-297；又輯入氏著.當(dāng)代學(xué)者自選文庫：李學(xué)勤卷.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309-313.：

這與上文據(jù)器形紋飾定該簋為穆王時(shí)器相符合。不過鼄尊（即李說之尊）簋、繁卣等器，其時(shí)代應(yīng)提早至昭王時(shí)期，過去將其定為穆王時(shí)器偏晚[9]拙文“.宮伯”、“西宮”考——兼談?wù)俟T子銅器.未刊稿.。

銘文以上文句與小臣夌鼎[10]集成5.2775.“王至于，無譴”、麥方彝[11]集成16.9893.“辟邢侯光厥正事，祼于麥宮，錫金”、麥盉[12]集成15.9451.“邢侯光厥事麥，祼于麥宮，侯錫麥金”及守宮盤[13]集成16.10168?！爸軒煿馐貙m，使祼，周師丕，錫守宮絲束……”等可對讀。

有關(guān)銘文的內(nèi)容先簡單解釋至此。下面接著討論有關(guān)問題。金文中有關(guān)執(zhí)駒、賜駒的材料并不鮮見，如：

（2）盠尊[5]集成11.6011；中國青銅器全集編輯委員會.中國美術(shù)分類全集中國青銅器全集(第5卷,一六九).文物出版社,1996；陳夢家.西周銅器斷代.中華書局,2004.718；陜西省考古研究院,寶雞市考古研究所,眉縣文化館.吉金鑄華章——寶雞眉縣楊家村單氏青銅器窖藏.文物出版社,2008.240-243.：器銘：唯十又二月，辰在甲申，王初執(zhí)駒于斥，王呼師豦召盠，王親詣盠，駒錫兩，拜稽首，曰：王弗忘厥舊宗小子皇盠身。盠曰：王倗下，丕其則，萬年保我萬宗。盠曰：余其敢對揚(yáng)天子之休，余用作朕文考大仲寶尊彝。盠曰：其萬年世子子孫孫永寶之。蓋銘：王拘駒于斥，錫盠駒旁[6]該字舊釋“勇”，詳參拙文：《金文所見伯懋父及其史事》，未刊稿。下一器盠尊蓋同。雷騅子。西周早中期（昭王、穆王）

（3）盠尊蓋[7]集成11.6012；陜西省考古研究院,寶雞市考古研究所,眉縣文化館.吉金鑄華章——寶雞眉縣楊家村單氏青銅器窖藏.文物出版社,2008.244.：王拘駒于，錫盠駒旁雷駱子。西周早中期（昭王、穆王）

（4）作冊吳盤[8]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第25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566-567.第14525號.、盉[9]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第2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224-226.第14797號.：唯卅年四月既生霸壬午，王在，執(zhí)駒于南林，卒執(zhí)駒。王呼雟偈召作冊吳，立門。王曰：“錫駒。”吳拜稽首，受駒以出。吳敢對揚(yáng)天子丕顯休，用作叔姬盤盉。西周中期前段

（5）達(dá)盨蓋[10]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張家坡西周墓地.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9.312.圖234,圖版187.：唯三年五月既生霸壬寅，王在周，執(zhí)駒于滆，王呼巂趩召達(dá)，王錫達(dá)駒。達(dá)拜稽首，對揚(yáng)王休，用作旅盨。西周中期前段

（6） 鼎[11]集成5.2742；陳夢家.西周銅器斷代.中華書局,2004.876.4.：唯三年四月庚午，王在豐，王呼虢叔召 ，錫駒兩，拜稽〔首〕，用作皇祖文考盂鼎，萬年永寶用。西周中期后段

（7）晉侯蘇鐘[12]上海博物館集刊(第7期).第10頁圖一四、一五；陳佩芬.夏商周青銅器研究(西周篇).四二七.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 566-594；上海博物館編.晉國奇珍——山西晉侯墓群出土文物精品展.上海人民美術(shù),2002.117-118.：六月初吉戊寅，旦，王格太室，即位，王呼膳夫曰：召晉侯蘇，入門立中廷，王親錫駒四匹，蘇拜稽首，受駒以出，返入，拜稽首。西周晚期（厲王）

前人多有討論，不贅述。本銘云“唯四月，王執(zhí)魏駒”，與文獻(xiàn)所載施行執(zhí)駒禮的時(shí)間一般在春夏之交正相符合，可互證。

銘文云“王執(zhí)魏駒，至于冀”，王此行至少涉及兩個(gè)地點(diǎn)或諸侯國，即魏和冀，此二國在西周時(shí)期的有關(guān)事跡皆鮮見于文獻(xiàn)，因而該銘的發(fā)現(xiàn)，其史料價(jià)值是不言而喻的。

柳紅一路掙扎著，她要去問問蘇秋琴，蘇秋琴肯定知道。這不是真的！是白玉兒騙她的。白玉兒就見不得她和石頭好，就來編排她。柳紅趕到蘇秋琴家，蘇秋琴卻不在家。她問秋琴姐哪兒去了？白婆婆就癟癟嘴，一臉鄙夷的神情，很干脆地告訴她不知道。柳紅急了，她說我有急事，白婆婆你告訴我，秋琴姐到底去哪兒了？

簋體寬矮，侈口束頸，圈足沿外侈，下有階，一對獸首耳，下有鉤狀垂珥。頸飾垂冠回首體呈S形的夔龍紋，以云雷紋填地，圈足飾一道弦紋。形制、紋飾與御正衛(wèi)簋[2]陳芳妹.商周青銅粢盛器特展圖錄.48.國立故宮博物院,1985.266-267；陳夢家.西周銅器斷代.中華書局,2004.591.18.皆近，屬王世民等《西周青銅器分期斷代研究》簋的I型3式[3]王世民,陳公柔,張長壽.西周青銅器分期斷代研究.文物出版社,1999.(P62-65)，時(shí)代為西周中期前段。如從銘文字體來看，當(dāng)比御正衛(wèi)簋年代略晚，約為昭、穆時(shí)器。與本文討論的簋時(shí)代相當(dāng)，從這個(gè)角度來看，此二簋的器主或系一人。

中國國家博物館近年入藏有一件召簋[4]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第11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273-274.第05230號；中國國家博物館,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中國國家博物館典藏甲骨文金文集粹(50).安徽美術(shù)出版社,2015.201-203.，侈口束頸，鼓腹，一對貘頭半環(huán)耳，圈足沿外侈，有階。頸部飾分尾鳥紋帶，前后增飾浮雕獸頭。形制、紋飾與本文所論的簋皆近，屬王世民等《西周青銅器分期斷代研究》簋的I型3式[3](P62-65)，時(shí)代為西周中期前段，約穆王時(shí)器。簋內(nèi)底所鑄銘文為：

唯四月初吉，王在周，格太室，即位，井伯入右召。王呼內(nèi)史冊令命召曰：“錫汝玄衣、滰純、韨、幽衡、金膺?！痹唬骸坝檬隆！闭倩祝瑢P(yáng)王休，用作文考日癸尊簋。

召的身份據(jù)銘文所述其在周太室被王召見時(shí)由“井伯入佑”、賞賜物有“玄衣、滰純、韨、幽衡、金膺”等來看，應(yīng)系高級貴族。

膺系馬的胸帶?！对姟で仫L(fēng)·小戎》：“蒙伐有苑，虎韔鏤膺?！泵珎鳎骸扳?，馬帶也?！睓z金文賞賜物中有膺者，諸如：

（1）師鼎[5]集成5.2830；曹瑋主編.周原出土青銅器.巴蜀書社,2005.302-305.：王曰“：師，……錫汝玄袞純、赤韨、朱衡、鑾旗、太師金膺、鋚勒。”西周中期前段（恭王）

（2）寏盤[6]首陽齋,上海博物館,香港中文大學(xué)文物館.首陽吉金——胡盈瑩范季融中國古代青銅器(35).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P104-105)：錫寏玄衣、黹純、緇韨、幽衡、鑾赤旗五日、膺，用事。西周中期前段

（3）七年師兌簋蓋[7]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第11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449-450.第05302號.：王呼內(nèi)史尹冊錫汝師兌巤膺，用事。西周晚期

（4）焂戒鼎[1]上海博物館集刊,(第8期):134圖七；陳佩芬.夏商周青銅器研究(西周篇).三六五.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418-419.：韐伯慶錫焂戒弻、巤膺、虎裘、豹裘，用政于六師，用桍于比，用次。西周晚期

上揭例（1）和（3）師、師兌的身份皆為師，例（4）焂戒鼎用云“政于六師”，可見焂戒的身份很可能亦系師，或與師有關(guān)。換言之，凡賜膺者，其身份多為師，或與師相關(guān)。師鼎云“太師金膺”，似也可佐證膺為師職類所專用。從這個(gè)角度來講，召簋的召，其身份或亦系師。書道博物館藏簋銘云為“師冢司馬”，司馬與師職的關(guān)系很密切。我們知道，西周時(shí)期貴族的職務(wù)多系世官世職，父子兄弟往往任同一或類似職務(wù)。因此，與召兄弟二人分別為大司馬和師職，是完全可能的。

《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著錄有一組山西出土的西周早期的師衛(wèi)諸器（主要有師衛(wèi)鼎（一）[2]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第4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383.第02185號.、簋（一）[3]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第1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265-267.第04937號.、師衛(wèi)鼎（二）[4]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第5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163-164.第02378號.、簋（二）[5]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第11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93-94.第05142、05143號.及師衛(wèi)尊[6]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第21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257.第11786號.、壺[7]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第22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322-324.第12402、12403號.等），我們曾有小文加以討論，將簋與師衛(wèi)諸器銘文相互參證，則穆王前后在“北麥”今晉西吉縣一帶有王師常駐，當(dāng)可確定。據(jù)師衛(wèi)諸器銘文來看，其駐地應(yīng)以“北麥”即今吉縣一帶為中心，自南由今河津市向北延伸至臨縣一帶[8]拙文.近刊師衛(wèi)諸器研究.未刊稿.。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印證了上文關(guān)于的身份的有關(guān)推論。

《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著錄有一件私人收藏的禹盤[9]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第25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551.第14516號.，直口淺腹，窄沿方唇，下腹圜收，底部近平，腹部有一對方環(huán)形附耳，左側(cè)口沿設(shè)有寬流槽，底部置三個(gè)長環(huán)形足。裝飾簡潔，僅在上腹飾兩道弦紋。其時(shí)代約為西周中期前段。其內(nèi)底銘文作：

Interpretation on Kai Gui

Huang Jinqian

This paper discusses on the newpublished Kai Gui,according to the shape,decoration and other aspects of the inscription evidence,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era of Gui is the King of Mu period，early western Zhou dynasty.Then it gives a brief explanation of the contents of the inscription.Based on the association of bronze inscriptions.it is found the master of Kai Gui and the owner of Kai Gui that belongs to Japan Tokyo calligraphy Museum collection is the same person,He firstly worked as Dasima in the Shi of Bin Division,later migrated to Ji division. Zhao,the owner ofZhaoGui that belongs toChinese National Museumcollection was his brother,was a Shi，too.The inscription is sosimple,But it has important historical value.

Kai GuiZhao Guithe Etiquette of Holding Horse Dasima

圖一 簋（《格物致知——泓燊堂吉金》）

圖二 簋銘文（《格物致知——泓燊堂吉金》）

黃錦前（1979—），男，安徽桐城人，文學(xué)博士，河南大學(xué)歷史文化學(xué)院副教授，研究方向?yàn)槌鐾廖墨I(xiàn)與古文字學(xué)、商周青銅器、先秦秦漢文獻(xiàn)及歷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