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附鄉(xiāng)土志》輯佚初稿*

朱玉麒

《疏附鄉(xiāng)土志》輯佚初稿*

朱玉麒

《新疆鄉(xiāng)土志稿》今存晚清新疆地方政區(qū)39處抄本，迪化府、霍爾果斯分防廳、疏附縣三處的鄉(xiāng)土志未見。其中疏附縣鄉(xiāng)土志確曾編纂，后來亡佚。其中部分內容，在《新疆圖志》和民國學者的論著中，得到引用。根據殘存的文字，可以了解到《疏附鄉(xiāng)土志》的散佚，主要是因為它的篇幅較大，較少得到傳抄所致。根據各地鄉(xiāng)土志均由地方官奉命組織纂修的成例，《疏附鄉(xiāng)土志》的編纂者可能是光緒三十三年就任疏附知縣的錢炳煥。本文逐條輯佚《新疆圖志》、馮永軒論著中的《疏附鄉(xiāng)土志》文字73則，近萬字，以便于地方歷史的研究。

《新疆鄉(xiāng)土志稿》《疏附鄉(xiāng)土志》作者輯佚

《新疆鄉(xiāng)土志稿》是在晚清新政改革中完成的一項地方文化建設內容。以學部頒發(fā)的《鄉(xiāng)土志例目》為綱要，今存新疆地方鄉(xiāng)土志凡39地44種，而清末新疆縣以上的行政設置有42地，凡4道、4府、10廳（其中分防廳2）、2直州、1散州、21縣、2分縣，其中迪化府、霍爾果斯分防廳、疏附縣三地的鄉(xiāng)土志未見。有學者以為三志當時曾經修纂，今則亡佚。高健《新疆方志文獻研究》認為疏附縣鄉(xiāng)土志確曾編纂，后來亡佚，并舉《新疆圖志·建置志》中大量引用為例；迪化府、霍爾果斯廳則未曾纂修，并舉霍爾果斯廳僅管中俄交涉，不管土地和人民，故無鄉(xiāng)土之志為證①高?。骸缎陆街疚墨I研究》，2014年南京師范大學博士論文，第134～135頁。。其言甚是。之前，王安芝《〈新疆鄉(xiāng)土志稿〉文獻考略》對于三處未見的鄉(xiāng)土志也曾分別論說：“另外的三處則或修成后遭到遺佚，或自始未修?！辈z佚的《疏附鄉(xiāng)土志》詳細論述道：“在《新疆圖志》的建置、山脈和水道志中引用《疏附鄉(xiāng)土志》中內容明確說明的多達七十余處，并作為山脈、水道志的內容，而非以小字形式表示，尤以《新疆圖志·山脈一》和《新疆圖志·水道二》中最多。由于現存新疆的鄉(xiāng)土志中闕《疏附縣鄉(xiāng)土志》，故《新疆圖志》的連篇引用恰好保留了《疏附縣鄉(xiāng)土志》的大量內容，具有重要史料價值?！雹谕醢仓ィ骸丁葱陆l(xiāng)土志稿〉文獻考略》，2013年新疆大學碩士論文，第7、27頁。

《疏附鄉(xiāng)土志》不僅在《新疆圖志》中有所保存，在民國年間有志于西北史地研究的馮永軒教授論著中，也有引用③馮永軒，名德清，字永軒，亦作永宣，以字行。湖北黃安人。歷史學家。清華國學研究院第一期畢業(yè)。1935-1936年曾赴新疆，任迪化師范學校校長、新疆編譯委員會委員長。生前為武漢師范學院（今湖北大學）教授。其引用《疏附鄉(xiāng)土志》的論著《回教傳入新疆考》、《新疆各民族簡史》，收入作者著《新疆史地論叢》，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研究所民族歷史研究室，1981年油印本，第47～71、85～99頁；《馮永軒文存》，鳳凰出版社，2014年，第74～94、109～121頁。。因此，其為“修成后遭到遺佚”，是沒有問題的?！妒韪洁l(xiāng)土志》的散佚，主要是因為它的篇幅較大，即使在《新疆圖志》的引文中，也接近萬字，文字多出于一般全本的鄉(xiāng)土志。在以抄本流傳的過程中，比之其他鄉(xiāng)土志稿本，自然就更少得到保存。

根據各地鄉(xiāng)土志均由地方官奉命組織纂修于光緒三十三年至宣統(tǒng)二年之間（1907-1910）的成例①王安芝：《〈新疆鄉(xiāng)土志稿〉文獻考略》，第6頁。，《疏附鄉(xiāng)土志》的編纂者可能是光緒三十三年就任疏附知縣的錢炳煥②邱季玉、李毅主編《疏附縣志》“大事記”記載：光緒三十三年（1907），錢炳煥任疏附縣知縣。新疆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26頁。。

筆者自2009年以來主持整理《新疆圖志》的過程中，也注意到其中引用的《疏附鄉(xiāng)土志》文字，在該志完本不知存佚的情況下，這些引用內容是我們了解晚清疏附縣社會歷史的難得史料。這種情況，正如吳豐培先生據《重修肅州新志·西陲紀略》、《西域水道記》、《新疆圖志》輯佚清初使臣《至準噶爾行程記》一樣，今無完璧可替③吳豐培整理：《甘新游蹤匯編》，中央民族學院圖書館油印本，1980年；《絲綢之路資料匯鈔（清代部分）》，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6年，第33～46頁。。因此在整理《新疆圖志》的過程中，也將這些文字逐條輯佚出來，便于地方歷史的研究。其中順序，略依《新疆圖志》先后，并以整理本為依據④王樹枬等纂修、朱玉麒等整理：《新疆圖志》，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該整理本以1923年東方學會重校鉛印本為底本（校勘記中簡稱“底本”），以宣統(tǒng)三年（1911）新疆通志局活字本（校勘記中簡稱“志局本”）為?？北?。?！缎陆畧D志》后，又附入了馮永軒先生論著中的引文數則。

A Preliminary Compilation of the Scattered Text of Shu-fu Chorography

Zhu Yuqi

Local Annals of Xinjiang Province compiled in the later Qing Dynasty contains chorographys ofdifferent local administrative regions in Xinjing and so far there have been 39 regions’handwritten copies still extant.As far as we know,among the three lacking local records Dihua,Horgos and Shu-fu county, Shu-fu Chorography has been compiled indeed but lost later and part of it has been quoted in Xinjiang Chorography(Xinjiang Tu Zhi)and academic works written by scholars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According to the remaining text,it can be learnt that its more content and less copies caused the loss.Based on the existing model that local officials were ordered to organize compiling local annals,Shu-fu Chorography probably was compiled by Qian Binghuan who was appointed to the magistrate of Shu-fu county in Guangxu thirty-three years (1907).In this paper,the author collects the scattered text of Shu-fu Chorogra?phy from Xinjiang Chorography and Feng Yongxuan’s work,altogether 73 items, nearly 10,000 words,in order to facilitate the local history research.

Local Annals of Xinjiang Province；Shu-fu Chorography；Contibutors；Compile scattered writings

編號內容《新疆圖志》卷數/頁碼備注《鄉(xiāng)土志》：本境運往俄國銷行各貨：三十三年，羊毛三十六萬六千餘觔，牛羊皮二十三萬三千餘觔，棉花三十四萬三千餘觔，土布五萬餘疋，印花布三萬餘疋，乾果十二萬五千餘觔。均係陸運，計駝馱一千二百餘馱，馬馱四千二百餘馱。自俄國運入本境各貨：鴉1爾縀一萬二千八百餘皮，哈薩縀六千四百餘皮，各色洋布二萬五卷四“建置四”/ 86此則當系《鄉(xiāng)土志例目》（以下簡稱《例目》）規(guī)定之十五門類中最后之門類“商務”中文字千餘疋，各色洋糖九萬一千餘觔，生熟鐵一十六萬餘觔，石油一千六百餘桶。均陸運，計駝馱一千二百餘馱，馬馱一千九百餘馱。城鄉(xiāng)工匠五千三百餘家，木工、泥工居多。工匠所作之物：氈毯、毛繩帶、口袋、帽子、皮靴、皮鞋、土布、棉綫、口帶、麻繩，各色乾果、胡麻油、蘆席、紅柳筐。巔。其最高處五峰環(huán)峙，盛夏積雪不消，蓋即昆侖五城也。惟東《疏附鄉(xiāng)土志》云：“蔥嶺爲縣境諸山之祖，城西千餘里，爲蔥嶺之北缺一口，仍塞以平頂石子沙梁，厚約五十里，望之如堤，回語爲2阿賴依。五峰之中，冰雪消融，匯爲巨浸，長一百五六十里，寬七八十里。中有小山，回語謂之哈喇庫爾，譯言黑水海子也。蓋即西域之大龍池，釋典所謂阿耨達池也。池中風烈波高，銀濤雪卷五九“山脈一”/1003浪。上函火光，高瀦萬仞之巔，隱爲眾水之天潢，而四面卻無顯出之水。諸書謂流爲四大水者，殊不盡然。其水如有潮汐，惟無常期。近池惟阿賴依稍平，餘均荒夐阻絕，人跡罕到。或謂龍池，即以下“山脈一”中各則，均當系《例目》規(guī)定之第十一門類“山”中文字唐玄奘溺象地，非也，玄奘溺象在蒲犂廳喇斯庫穆河?！? 4《疏附鄉(xiāng)土志》：“此嶺（喀喇租庫之嶺）西南至烏孜別里六十里，距城六百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喀喇租庫北至喀里塔達彎一百四十里，距城七百卷五九/1007二十里。”卷五九/1007

《疏附鄉(xiāng)土志》：“喀里塔達彎北至托古斯布拉特八十里。托古斯卷五九/1007距城八百三十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烏赤別里北至瑪爾他巴八十里，距城八百一十里。”《疏附鄉(xiāng)土志》：“瑪爾他巴東北至伊爾克什坦三十里。伊爾克什5 6 7 8 9 1 0布拉特西北至黑孜爾拉提一百八十里，東北至烏赤別里七十里，坦西北至哈喇別里七十里，距城八百六十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哈喇別里北至以特特克四十里，距城八百五十卷五九/1008卷五九/1008-1009卷五九/1009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以特特克北至哈喇卡拉七十里，東南距城八百里十里?！本砦寰?1010爲北幹。疏附縣之希布察克部，西界黑孜拉提達坂，與俄屬費爾干省之《疏附鄉(xiāng)土志》：“阿賴依接西北峰，一支北行，爲黑孜爾拉提山，是阿賴依連界。由縣城至此山八百五十一里。又西北行，連起三峰，曰黑孜冷山、曰綠野山、曰托合巧山，袤延三百餘里，崢嶸極目，冰雪卷五九/1010凝積。山東北即烏蘭烏蘇河源。再北由帖列克達灣折而東行，爲通布倫嶺。一名屯木倫。入縣境爲達斯達爾，極險峻。業(yè)干河出其南嶺，東南距城九百一十里，至哈喇卡拉六十里?！?1《疏附鄉(xiāng)土志》：“達斯達爾又東行七十里，爲塔拉庫勒山，有水流卷五九/1011入業(yè)干河。塔拉庫勒東距縣城八百三十里，通俄之阿拉爾胡山。”《疏附鄉(xiāng)土志》：“塔拉庫勒山東六十里，折而北行約百里，爲薩瓦12雅爾得山，薩烏雅河發(fā)源南麓，在縣城西北八百四十里額得格訥卷五九/1011部落嶺。”13《疏附鄉(xiāng)土志》：“薩瓦雅爾得山東一百六十里，至色丹，山極險卷五九/1011峻?！?4《疏附鄉(xiāng)土志》：“色丹東北三十里至塔拉格依，通俄之阿拉爾湖?！本砦寰?1012 15《疏附鄉(xiāng)土志》：“塔拉格依又三十五里，至喀喇瑪阿蘇，在縣城西卷五九/1012北六百五十里?！?6卷五九/1012《疏附鄉(xiāng)土志》：“喀喇瑪阿蘇東四十里，至吐子阿蘇，在縣城西北六百五十里，爲玉區(qū)塔什河發(fā)源之處?！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吐子阿蘇東行二百里，連峰不斷，直至庫嘎爾17塔。在縣城西北沖巴噶什部，與俄七河省阿哈沙依及阿拉的灣連界。乙尾河，一名葉雷河，源出庫嘎爾塔嶺之西南山中。東北卷五九/1012流百餘里，會於乙尾河口?！?8《疏附鄉(xiāng)土志》：“庫嘎爾塔北行三十里，至伊提木阿蘇，險峻尤甚?！本砦寰?1012

19《疏附鄉(xiāng)土志》：“伊提木阿蘇北行三十里，爲蘇約克，俄人名爲圖允。兩山峽中爲圖舒克塔什河源，東南距縣城五百九十餘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蘇約克正幹北行入俄境。東南一支行二百里，至圖魯阿提。復東行，綿亙不絕，至巴圖瑪喇克，爲縣境東北諸山，卷五九/1013 20卷五九/1012以入烏什廳界?！薄多l(xiāng)土志》云：“圖舒克塔什河，發(fā)源於城西北五百九十餘里蘇約克達坂之南兩山硤中。東南流至克子冷科羅桿，一名黑孜霍爾罕。圖魯阿提之圖允水入焉。又南流至恰哈瑪克，黑孜庫爾達坂之塔司塔爾水入焉。又東流至巴依和登，倭圖魯克達坂之哈那特桿水21入焉。又東南流至圖舒克塔什，出山口，河南別分一支，東南流名白水河，一百二十里至伯什克勒木莊伏焉。其正支依山東流五十卷五九/1015五里，至玉斯圖阿爾圖什。玉斯圖阿爾圖什莊，在疏附城北六十八里，北抵大山，南抵白水河，東抵伽師縣大阿圖什莊，西抵圖舒克塔什卡，即《圖志》之玉斯屯阿喇圖什也。又東南流一百六十里，至格達良，與烏蘭烏蘇河會流而東，出龍口橋?！?2《疏附鄉(xiāng)土志》：“倭圖魯克東行一百四十里，至鐵列克提，南距縣卷五九/1015 23城四百二十四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鐵列克提東行一百六十里，至黑皮恰克達坂，西卷五九/1015 24南據縣城三百七十五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黑皮恰克東行二十里，至博孜哎格爾達坂西南，卷五九/1016 25卷五九/1016距縣城南四百三十五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博孜哎格爾東行三十五里，至和堅特，西南距縣城四百三十五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此嶺一名庫魯木，和堅特東行一百二十里，至庫26倫杜達坂，西南距縣城四百八十里。與俄七河省之阿哈沙依連卷五九/1016 27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庫倫杜東行一百五十里，至巴圖瑪納克達坂，西南距縣城五百五十里，通俄之哈拉湖，與七河省之薩爾巴連界?！本砦寰?1017四十里，誤。東西長一百二十里，南北五十餘里，高八九里。山內有阿哈恰依草場?！?8《疏附鄉(xiāng)土志》：“克子圖山東南距城四百八十里，《新疆圖說》作三百卷五九/1017 29卷五九/1017 30卷五九/1018 31《疏附鄉(xiāng)土志》：“南距縣城二百八十里，東西長五十里，南北百餘里，高七八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南距縣城二百四十里，東西長五十里，南北二百餘里，高八九里。山北險峻，山南較平坦?！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一名克依克山，南距縣城二百一十里?！缎陆畧D說》作一百六十里，誤。東西長三四十里，南北百餘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一名托依山，西南距縣城三百四十里，東西長一卷五九/1018 32百餘里，南北九十餘里，極險峻。巴爾昌山距城一百九十里，《新卷五九/1018疆圖說》作二百一十里。阿奇克山距城一百五十里。”

33《疏附鄉(xiāng)土志》：“此山西南距縣城二百七十里。東西長五十里，南北八九十里?；厝撕翥~爲密斯，土魯沙依一帶山內銅皆石苗。開卷五九/1018 34洞高尺餘，寬二尺，臥而鑿之。苗厚者一二寸，每坯百斤燒生銅四十餘斤?！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東南距城三百八十里，其東南一支，行三百餘里，由明約路而南，直當縣城之北。庫斯渾流至哈浪圭，與伊阿奇水卷五九/1018合而南流七十里，入於烏蘭烏蘇河?！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一名落康山，東南距縣城三百里。東西長四十35里，南北二十餘里?？瓶松昕疤K河一名坎素河，發(fā)源於城西四百卷五九/1019七十里古立鐵梗之南，東南流，繞康山之陽百餘里，泉流數道，合而爲一，至坎素，折而南流七十里，入於烏蘭烏蘇河?！?6卷五九/1019 37《疏附鄉(xiāng)土志》：“東南距城七百四十里，東西長五六十里，南北百餘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東距縣城六百八十里，南北長五六十里，東西百餘里。山南之水均流入瑪納坎河?！本砦寰?1019 38《疏附鄉(xiāng)土志》：“東距縣城四百三十里，西接哈喇特山，東西長一卷五九/1019 39卷五九/1020 40百五六十里，南北三四十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東距縣城五百五十里，東西長一百六七十里，南北五六十里?！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一名阿依阿奇山，東距縣城三百四十里，南北長卷五九/1020四五十里，東西一百餘里。”《疏附鄉(xiāng)土志》：“一名烏魯阿提山，東北距縣城二百八十里，南北長三四十里，東西一百三四十里。倭儀水發(fā)源於縣城西南四百九41十里、奈曼部之別里阿利及阿吐阿依拉克兩山硤中，東流八十里，卷五九/1020至雅拉古孜阿克會而爲一，東北流一百四十里，入於雅滿雅爾河。烏水發(fā)源於縣城西南四百八十里、希布察克部波羅可孜山之42長一百七八十里，南北二三十里，即乾隆時霍占集兄弟由玉魯克東，東流二百二十里，伏於沙磧?！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一名倭儀塔哈山，東北距縣城二百九十里，東西卷五九/1020嶺遁去之地。”43《疏附鄉(xiāng)土志》：“北距縣城二百二十里，在塔什密里克莊，東西長一百餘里，南北二三十里，與英吉沙爾分界?！?4 45《疏附鄉(xiāng)土志》：“東距縣城一百一十里，東西長一百餘里，南北四五十里。”《疏附鄉(xiāng)土志》：“烏仔別里，距城六百四十里，東北至喀喇租庫六十里?！本砦寰?1020-1021卷五九/1021卷六二“山脈四”/1104

《疏附鄉(xiāng)土志》：“蔥嶺爲縣境諸山之祖，城西千餘里，爲蔥嶺之巔。其最高處，五峰環(huán)峙，積雪不消，蓋即崑崙五城也，惟東北缺一口，仍塞以平頂石子砂梁，厚約五十里，望之如堤隍，回語爲阿賴依。其名不周，或即指此。五峰之中，冰雪消融，滙爲巨浸，長約百五六十里，寬可七八十里，中有小山如島，回語謂之哈喇庫爾，猶言黑水海子也，蓋即《西域記》之大龍池、釋典之阿耨達池也。46卷六八“水道二”/1237-1238按，此條與第2則略同池中風烈波高，銀濤雪浪，上涵天光，高瀦萬仞之巔，隱爲衆(zhòng)水之天潢，四面卻無顯出之水。諸書謂流爲西大水者，非是。亦有潮汐，惟無常期。近池惟阿賴依稍平，餘均荒夐阻絕，人未能近。接西北峰一支，北行爲黑孜爾拉提山，是爲北幹。又西北行，連起三峰，曰黑孜冷山，曰綠野山，曰托合巧山，袤延三百餘里，冰雪凝積，崢嶸極目。山東北即烏蘇河源，再北由帖列克達坂折而東行，爲通布倫嶺。一名屯木倫?！?7《疏附鄉(xiāng)土志》：“烏蘭烏蘇河，發(fā)源城西九百六十里、通布倫嶺之卷六八/1239南?！?8漢約換，即《鄉(xiāng)土志》西門一路之安鳩安，一作堪朱干，於漢約換音相近。卷六八/1240以下“水道二”中各則，除特別標注外，均當系《例目》規(guī)定之第十二門類“水”中文字此則當系《例目》規(guī)定之第十三門類“道路”中文字49卷六八/1241按，此二河爲《新疆圖說》所無，《鄉(xiāng)土志》作愛坎什唐木水50《疏附縣鄉(xiāng)土志》：“赫色勒河入界後，東北流百餘里，業(yè)干河自北卷六八/1241 51而南入焉。”《鄉(xiāng)土志》：“業(yè)干河入赫色勒河，又東流六十里，至烏魯克恰提，玉卷六八/1242區(qū)塔什河自東而南入焉，至此名得爾必楚克河?！庇郑骸坝駞^(qū)塔什河發(fā)源於城西北六百五十里冰嶺下，一名吐子阿蘇，一名哈拉瑪阿蘇。兩水均南流，合爲一川。約八十里，至玉區(qū)塔什，與塔勒格依水合。又西流三十里，色丹水自北而南入焉。52又西南流三十里，阿來庫里水自東北而西南入焉。又西南流二十里，與薩烏雅河會。薩烏雅河發(fā)源於城西北八百四十里額得格訥卷六八/1242部落薩瓦雅爾得雪山之西南。東南流，繞伊格則克山之東一百八十餘里，與玉區(qū)塔什河會流而南，五十里，至烏魯克恰提，入於得爾必楚克河?！?/p>

《鄉(xiāng)土志》：“瑪納坎河，發(fā)源於城西九百二十里哈拉提錦部落黑孜爾拉提冰嶺之南石峽中，飛泉數道，至山麓合爲一川。東流經即《西域志》所云‘池東派一大水，東北至疏勒國西界，與徙多河合阿賴依沙梁之北六十餘里，入縣境，與哈喇庫爾相去約五十里。53而東’者也。又東流五十里，入色拜拉可爾，長約三十餘里，寬約十餘里。又東流六十里，瑪納爾堪蘇自南而北入焉，因名瑪納坎卷六八/1243河。又東北流五十里，至托古斯布拉哈。折而東流四十里，阿依阿提水自南而北，行百餘里入焉。又東北流，繞瑪納坎山之南二百餘里，阿其貝利，又折而北，曲流五十里，至別什托海西，與得爾必楚克河合流而東。”《鄉(xiāng)土志》：“坎素河，一名科克甲堪蘇，發(fā)源於城西四百七十里古54卷六八/1244立鐵梗之南。東南流，繞康山之陽百餘里，泉流數道，合而爲一。至坎素，折而南流七十里，入於烏蘭烏蘇河?！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庫斯渾山，在城西北三百八十里，由吐子阿蘇達55卷六八/1244坂分支東南行，繞葉雷河南，突起一峰，高十餘里。山北皆石坂險峻，山南谷間有松柏。庫斯渾水出其西麓，伊阿奇水出其東麓。”又：“伊阿奇水發(fā)源城西三百餘里庫斯渾山東麓。南流七十里，至而內克。又東南流九十里，至坎吉貝。折而南流四十里，入於庫56斯渾河。庫斯渾河發(fā)源於城西一百六十里庫斯渾山西麓。南流卷六八/1244五十里，至鴉哈恰提。折而東南流二百餘里，至喀朗圭，與伊阿奇水合而南流七十里，入於烏蘭烏蘇河?！薄多l(xiāng)土志》：“阿依河發(fā)源於城西四百餘里喀卜喀山之東，諸峰雪57水，會流成河。東北流百餘里，至阿依阿奇。一作阿依阿提。又東流百餘里，至標里托海。又北流，繞勒秦烏巴什山之西北五十卷六八/1244-1245里，入於烏蘭烏蘇河?！薄多l(xiāng)土志》：“額伊爾阿提山，一作阿特，一名阿依阿奇。在城西三百58四十里，由喀卜喀山分支，經明鐵蓋達坂東行，長百餘里，高可七卷六八/1245八里?！卑⒁篮永@其南，阿奇水繞其北。”59又：“喀卜喀山在城西五百五十里，東西長百六七十里，石壁冰梯，上插霄漢。阿依河出其東?！本砹?1245《鄉(xiāng)土志》：“烏蘭烏蘇出木素魯克回莊，以下分爲數大渠。其正河60南流六十餘里，又折而東，於城西四十里別分一支，經城北。正支經城南，至城東七里許，仍合爲一，由漢城北迤邐東去。入夏，諸卷六八/1246山雪水會流而下，實爲巨川，疏勒、伽師、巴楚皆賴以灌溉焉?！?/p>

《鄉(xiāng)土志》：“圖舒克塔什河，發(fā)源於城西五百九十里蘇約克達坂之南兩山峽中。南流九十里，至葉雷河口，葉雷水一名乙尾。自西南山內出，東北流百餘里入焉。又折而東南流百三十里，至克子冷蘇羅桿，一名黑孜霍爾罕。托允水發(fā)源於圖魯阿提西，合黑子庫爾水，南流百餘里入焉。又南流五十里，至恰哈瑪克，即察克瑪克61河。有塔司塔爾水發(fā)源於黑子庫爾，西南流百三十里入焉。折而卷六八/1246東流，經牌素霍罕九十里，至巴依和登，哈那特桿河發(fā)源於倭圖魯，南流百七十里入焉。又南流四十里，至沖鐵列克。折而東流六十里，至圖舒克塔什出山口，河南別分一支東南流，名白水河，北二十里，至伯什克勒木莊，伏焉。其正支依山東流五十里，至玉斯圖阿圖爾什。又東南流百六十里，至格達良，與烏蘭烏蘇河會而東出龍口橋?！薄多l(xiāng)土志》：“伊蘭烏瓦斯河，發(fā)源於城東北二百七十里托蓋爾買丹即托古里買特。山峽中。南流三十里，至格斯。從石峽中曲流十62餘里，至旦格塔峽口，別有飛泉數道，會流而南，五十里，伊蘭烏瓦卷六八/1247斯出山口，東分一支，由阿爾莊出巴爾昌。其正支經阿爾湖而南，三十里，入哈圖舒克塔什河。”《疏附鄉(xiāng)土志》：“烏水，發(fā)源於城西南四百八十里希布察克部落63波羅可孜山之東，繞烏魯瓦特山之北，東流一百九十里，至梭可樂卷六八/1248科。又北流三十里，至博斯塘帖列克之東，伏於沙磧?！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吉水，發(fā)源於城西四百一十里希布察克部落吉64門梗。由山峽中出，東流八十餘里，繞博斯塘帖列克之北，至大戈卷六八/1248《疏附縣鄉(xiāng)土志》：“雅瑪雅爾河，其源有三，發(fā)於城西南六百六十壁中，伏於沙磧?！崩镏彩舶荼鶐X中，瀑布數道，從萬仞峰巔奔流而下，如銀濤白練，入於川中，合而東北流一百八十里，與蘇巴什河會。蘇巴什河，發(fā)源於城西南六百一十里之蘇巴什高原湖灘中，湧泉沸騰，會而東流四十里，至哈拉庫爾南岸冰嶺下。有巨浸，一名哈拉可爾，一名伯色克庫爾，相連海子三，周環(huán)二百餘里，其水澄清甘美，蓋65即《北史》所稱波知國之三龍池也，自南而北入焉。又東流五十里，與坎什拜河會。又東北流，經布倫可爾之北七十里，至塔爾布卷六八/1250-1251希，與木吉河會。木吉河，發(fā)源於城西六百三十餘里之黑牙克巴什，泉流數道，從山峽中出，東流四十里，折而南流，經木吉六十里，至察哈爾艮河南，一湖名恰哈夜黑可爾，周環(huán)百餘里，泥淖不可近，即《西域志》之哈拉庫勒泊也。又東流五十里，其水入焉，折而東南流三十餘里，與坎什拜河會。又東流八十里，至大格斯。以上皆由平川，或即《大唐西域記》所謂波密羅川也?！?/p>

《疏附鄉(xiāng)土志》：“布倫可爾，在坎什拜河之南，長十餘里，寬廿餘里。其水東北流百餘里，至格斯，入於河。至此名格斯雅瑪雅爾河?！薄缎陆畧D說》：“雅瑪雅爾河，在疏勒城南七十里。源出喀什噶66卷六八/1252爾西南奈曼布魯特部落黑雅克巴什外卡山峽中。東流九十里，至莪何肅魯。折而南流一百里，至木吉。又西南流六十里，至察哈爾艮。折而東流一百里，至察爾布希。又東流一百二十里，至格斯，亦名改子外卡。水源至此，名格斯雅爾雅。”《鄉(xiāng)土志》：“倭儀水發(fā)源於城西南四百九十里奈曼部落之別里阿67卷六八/1253利及阿吐阿依拉克兩處山峽中，均東流八十里，至雅拉古孜阿克，會而爲一。北流一百四十里，至倭儀塔哈阿格孜，入於雅瑪雅爾河?！薄妒韪洁l(xiāng)土志》：“格斯雅瑪雅河又東流四十里，至下格斯。一名孜子溝。折而北流七十里，至倭儀塔哈出山峽，倭儀水自西而東入68焉，名塔什雅瑪雅爾河。又北流六十里，至伊爾古楚卡，烏帕水自卷六八/1253北而南流九十里，入焉。折而東流，名泰里布楚克河，經塔什密里克莊之北，至波羅斯坦。”69《鄉(xiāng)土志》謂：“坎什拜一源最大，惜冬日凍而不流，惟黑牙克巴什泉水清而流急，夏漲不可涉。分支後，均伏於沙磧?！本砹?1254《疏附縣鄉(xiāng)土志》說：“譯考回書云：其教祖曰摩哈默特（似即摩訶末之轉音），于唐高祖武德四年立國，紀元後一百二十一年，別將瑪哈麥特阿札里糾合塔什干、浩罕等處兵，征服喀什哈（即喀什噶爾之轉音，當時應無此名，蓋後追敘之。）各城後，轉戰(zhàn)和闐，敗歿。一百四十八年，其教祖外孫玉遜之曾孫曰結比沙大克擊破東國兵，復其喀什哈，據之。考其時，正高仙芝擊大食敗之後，事適相合。後結比沙大克進攻和闐，戰(zhàn)不利，死之，遂連不已。蓋即70《大食傳》所謂與吐蕃為勁敵也。觀此，似自天寶以後，縣境又為回部、吐蕃互相割據矣?；貢衷疲喝傥迨?，沙買泥（地名）阿則勒提蘇塘（回官名）阿布拉司里攻取諸國，據喀什哈，稱帕夏（回酋之稱，即可汗之轉音）。阿布拉死，子玉山波果拉汗嗣。玉山馮永軒《回教傳入新疆考》，《新疆史地論叢》，61頁；《馮永軒文存》，86頁此則當系《例目》規(guī)定之第三門類“兵事”中文字死，子玉素普卡底汗嗣，眾叛不服。玉素普因乞兵于西國亦麻木（回族掌教者之稱）拉斯勒頂等（拉斯卡瓦摩爾卓黑四勒頂），于三百九十年自木達英國（即木喇奚國，今之布哈爾）率眾十餘萬至喀什哈，眾復降。亦麻木遂率兵攻和闐，被敵人誘入山隘，殲之。後四玉素普死，眾復叛自立?！?/p>

《疏附縣鄉(xiāng)土志》說：“嘉定十五年，蒙古主（即元太祖）由輝和爾（舊作畏兀兒，據火州）擊定西域各國，以蒙古語易縣境名為合失合兒，置達噶齊（猶華言掌印官，即達魯花赤）監(jiān)治之，隸阿姆河71省，自是縣境又屬於元。太宗以為諸王哈薩岱分地。英宗至治以後，各據地稱汗，互相攻擊。順宗至正二十五年，嗣王托合樂可鐵木兒汗改從回教，於是縣境遂為回部，分築回莊、回堡，置阿奇木伯克等官以治之，遣和卓（又作和加，回語為聖裔也）、亦麻木馮永軒《回教傳入新疆考》，《新疆史地論叢》，65頁；《馮永軒文存》，89頁此則當系《例目》規(guī)定之第一門類“歷史”中文字《疏附縣鄉(xiāng)土志》說：“通罡乃吐魯介之轉音，言其駐走關內也，義等分往各城以傳其教。吐魯番以上，悅然從之?！?2與僑居同?！薄妒韪娇h鄉(xiāng)土志》說：“布民均在西北一帶山內遊牧……縣屬者，向73分五部……統(tǒng)名布魯特。回民呼為黑利黑斯。其種亦極龐雜，有黑皮恰克（似為思結遺種），頡勒克（似為西遼遺種），益滿（似即乃蠻），交里等數十種?！瘪T永軒《回教傳入新疆考》，《新疆史地論叢》，70頁；《馮永軒文存》，94頁馮永軒《新疆各民族簡史》，《新疆史地論叢》，94頁；《馮永軒文存》，117頁此則當系《例目》規(guī)定之第五門類“人類”中文字此則當系《例目》規(guī)定之第五門類“人類”中文字

（作者單位：北京大學歷史學系暨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心）

*本文系2011年度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清代新疆稀見史料調查與研究”（項目編號：11&ZD095）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