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訪耿馬勐簡“黃衣阿佤”

■ 楊茂芳 文/圖

探訪耿馬勐簡“黃衣阿佤”

■ 楊茂芳 文/圖

本文作者（左三）和作家許文舟與黃衣阿佤留影

一生要結(jié)“三次”婚

初次聽到一生要結(jié)“三次”婚，深感不可思議，并暗暗思襯：這分明是在慫恿朝三暮四，有悖于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熱情好客，通情達理，靠養(yǎng)豬種茶供出了兩個女大學生的李光兵大嫂為我們解開了謎底。

大寨“黃衣阿佤”年輕人談情說愛別有一番情趣，小伙子一旦看中自己喜歡的姑娘，每天晚上就會到她家?guī)透苫睿╉?、拉磨、挑水無所不做，在干活過程中相互增進了解、加深感情、密切融合。在這期間，其他小伙子也會來串門，姑娘們有著足夠的挑選余地，最終選擇品行端莊、身強力壯、勤勞勇敢的小伙子作為自己的白馬王子，別的小伙子便會自動友好地退出另尋意中嫦娥。

雙方感情成熟后，男方家找媒人給女方家送煙，開通男女兩家婚姻之路。男方向女方送煙后，經(jīng)雙方父母同意，即可殺雞宰豬請親戚朋友來吃“小酒”，以示訂婚。吃過小酒，男方就去女方家吃住，幫姑娘家做農(nóng)活。這便是第一次結(jié)婚。

吃“大酒”日子，由女方父母根據(jù)家庭勞動力，即男丁狀況來定，女方家庭勞動力多，吃大酒的時間就快，女方家庭勞動力少，吃大酒的時間就要延長。原因是：吃了大酒，男方可將妻兒接回自家，不再在女方家從事生產(chǎn)勞動。吃大酒以前所生兒女不算男方宗族。吃了“大酒”所生子女才算男方宗族。吃“大酒”由男女雙方兩家共同承辦，同樣要宴請親朋好友來祝賀。吃“大酒”男方不再向女方送禮，理由是從吃“小酒”到吃“大酒”，男方已在女方家勞動了多年，可算作送給女方父母的禮物。這便是第二次結(jié)婚。

最后一次婚禮就是“割尾巴”，又稱“打掃婚事”。時間一般在農(nóng)歷八月至九月兩個月內(nèi)舉行，舉辦這次婚事的日子，要根據(jù)男女雙方的屬相和生辰八字，結(jié)合當?shù)刎糇宓耐扑惴▉矶?，一般要在屬相和運勢最旺時節(jié)舉辦。舉行割尾巴婚禮時間為3天。第一天過禮，當天女方在家門外的岔路口搭建臨時簡易新房，距離遠近自行決定。還可將女方送回原來老家，再去老家迎娶，如果這樣做，一年內(nèi)男方家不宜起房蓋屋。女方的臨時新房蓋好后，過禮那天女方就得住到新房里，等待第二天男方去迎娶。迎娶新娘前需由當年的媒人先去說親，待媒人將事情商定后，男方才可正式去迎娶。男方迎娶新娘需有四個老人和一對未婚男女（伴郎伴娘）。需帶兩塊肉，兩瓶酒，一斤谷子或者米，茶葉一包，黃豆半斤，錢湊足吉利數(shù)字，帶著這些東西去祭奠神靈。祈求男女雙方平安幸福，家庭五谷豐登，六畜興旺。臨時搭建的新房婚事過后方可拆除。結(jié)婚儀式當天，村子里比較有威望的老人唱婚姻祝福語：“老鼠要有洞，小雀要有窩”。意思是“人一生要有個美滿幸福的家”。男方迎娶女方當日，需帶上煙酒、肉、茶葉、四對蠟燭等禮品，請僧人念兩次經(jīng)書，方可迎娶新娘回家。在迎娶新娘回家的路上，要向新郎新娘拋灑米花、茶葉、紅花，以示祝福和驅(qū)走不吉祥的東西。新娘娶回到家后，新郎新娘先到寨子里的寺廟滴水積德，然后新娘背上竹籃和砍刀到山上背一籃新柴回家，昭示女方一生勤勞持家，初心不變?；槎Y儀式結(jié)束后，新郎和新娘同吃一碗“同心飯”、同吃一塊“同心肉”，表示恩愛到老、至死不渝。這個場景會使能夠幸運舉行最后一次婚禮的老夫老妻在回憶共同走過的美好時光中熱淚盈眶，讓參加婚禮的人從中體味感悟忠貞不渝、白頭偕老的真諦。

黃衣阿佤的竹筒舞

“打歌打到太陽出，吃飯吃完兩塊肉”。舉辦婚事的三天內(nèi)，天天打歌、喝酒慶賀到天亮，在男女雙方的新房里念經(jīng)一直念到第三天。如果男女雙方不在世，他們的子女同樣可以為父母親舉行“割尾巴”婚禮，父母沒有舉行最后一次婚禮，子女也不能舉行最后一次婚禮。

文化元素有多重

與李光兵大嫂相比，張從新老哥的性格更內(nèi)向一些。這位上世紀80年代畢業(yè)于云南省畜牧獸醫(yī)學校、一直在大寨村任獸醫(yī)技術員的黃衣阿佤漢子，對本民族的文化元素有著深刻的感悟和了解，滔滔不絕的敘述，就像拉家常一樣。

大寨村的“黃衣阿佤”居住于耿馬大青山中段半山坡，寨子依山而建，北為大青山，南為老廠山、帕空山，西為斜靠山，東為草壩山。山上居住的多為漢族，山下壩子居住的多為傣族，寨內(nèi)佤民族與漢族交錯雜居。地處南汀河南畔的村莊，地勢東北高，西南低，北有小寨山水塘，南有甘塘子水塘，西有小街子水塘，塘水四季不干。這樣，地形地貌形成一個三角地帶，每個角都有一個水塘。生產(chǎn)生活、風俗習慣相互作用，相互影響，除了佤民族自己的宗教習慣，還信奉小乘佛教，和傣族一樣每年過潑水節(jié)。

“事故發(fā)生時，我也在廚房里，剛盛出一盆菜湯要往餐廳里走，沒想到幻幻一頭闖了進來，正好撞上了我，就這樣我手中的湯碗就砸在了幻幻的頭上和身上。她的右半邊臉包括耳朵都起了水泡，右邊的胳膊也有不同程度的燙傷。當時我們都嚇傻了，醫(yī)生說需要住院一個星期。”

大寨黃衣阿佤服飾最顯著的特征是穿土黃色衣服。未婚女子穿褲子，已婚女子穿筒裙，耳墜大銀環(huán)。黃衣阿佤的衣服全靠自己手工織布制作，每家每戶有原始的紡織工具。在過去，黃衣阿佤除了從事日常農(nóng)事生產(chǎn)活動外，還大量種植黃棉花用來織布做衣服，現(xiàn)在從市場上買來棉線織布制作衣服。先將買來的棉線染黃，其用料是：黃土、玉米面、飯豆、茶葉，將這些染料放入大鐵鍋里煮透，再放入棉線攪拌，使棉線著色均勻。棉線染好色后取出放在清水里洗干凈，掛到竹竿上晾曬，干后理順織布做衣服。每戶人家都自己織布做衣服，做衣服的工序挺復雜，衣領和邊角裝飾精致獨特。鑒于做工成本高，在過去逢年過節(jié)才穿黃色新衣服。

大寨村黃衣阿佤的飲食與其他地方佤族有很大的區(qū)別，主食以大米為主，無論男女都喜歡飲酒、喝茶，凡有來客必以酒相待，家家戶戶都會釀酒。日常生活除了肉類外主要以野菜為主，飲食口味主要以麻、辣、酸、苦為主?！凹t生”是黃衣阿佤的特色菜，是殺年豬或是平時宴請親朋好友的上等菜肴。選身體健康且肥嫩的豬來宰殺，宰殺時要將豬血全部堵在豬體內(nèi)，不讓流出體外，再用干稻草慢慢的烤燒，等豬皮烤燒至熟、黃為止，然后用清水將烤過的稻草灰澆濕，把濕透的稻草灰均勻地抹在豬身上，讓溫度很高的濕稻草灰慢慢蒸烤整個豬體十分鐘左右，再用清水將豬體沖洗干凈，用刀取下整個豬體黃嫩的豬皮。這時候，豬皮已經(jīng)在高溫下熟透了，銜在嘴里咀嚼，鮮嫩清香。這是制作“紅生”的頭道工序。二道工序是剖腹取出已經(jīng)蒸熟的豬血放在盆里，將豬胸膛脆骨取下，在砧板上剁碎放到鍋里炸脆，再用鹽桕舂細備用。最后一道工序是將豬肝和豬腎用油炒熟切細，將豬膽放在火炭上燒煳泡進開水里，豬皮切成或粗或細的條狀，進餐時將切好的豬皮、舂細的脆骨粉、切好的豬肝豬腎和泡好的豬膽水、佐料、豬血攪拌在一起即可食用。所需佐料為：精鹽、味精、花椒粉、干芫荽粉、炒過的干辣椒面、野芫荽和香蠟療。食用時飲適量當?shù)刎糇迦罕娮灾朴衩仔≌缇疲澄陡选?/p>

黃衣阿佤常年必備的菜是在陶罐里腌制酸竹筍，每逢七、八月份野竹筍破土瘋長的季節(jié)，結(jié)伴到山上砍竹筍回家腌制酸筍。鄰里之間相互幫忙，直到每家都腌制了酸竹筍為止?！八岚也恕币彩钱?shù)刎糇逭写e客最有名的菜，“酸耙菜”的制作很簡單，任意選幾種蔬菜，加適量腌制酸竹筍放在鍋里煮熟，然后再將備好的花椒、辣椒、野芫荽、醬油、味精等佐料放入攪拌即可食用。除了“紅生”和“酸耙菜”，“雞肉爛飯”等也是黃衣阿佤的特色菜。

開心

茶與黃衣阿佤的生活密不可分，蓋新房舉行賀新房儀式送禮少不了茶。賀新房由家長領著全家老小，每人帶上禮品從外面進入房內(nèi)，禮品有水酒一缸、糯米飯一鍋、茶葉一包、鹽巴一塊等。訂婚要送三次“訂婚禮”，佤語叫“都帕”。第一次，送“氏族酒”六瓶，不能多不能少，另再送些茶葉、芭蕉之類的食物，數(shù)量不限；第二次，送“鄰居酒”，也是六瓶，表示鄰居同意并可證明這樁婚事；第三次，送“大禮”，即“開門酒”，只送一瓶，是專給丈母娘放在枕邊，晚上為女兒祈禱時喝，“送大禮”女方家的親戚朋友要到齊，要殺大公雞、煮雞肉爛飯，賓主吃喝暢談，最后商定結(jié)婚日期。送“結(jié)婚禮”（佤語“結(jié)拉”）禮品中少不了一斤茶葉，舉行婚禮（佤語“汝戛包”）要給前來吃酒祝賀的人送禮物，禮物中一定要有一碟米、一包茶葉、一塊鹽巴，禮物只能是單數(shù)。由此可見，黃衣阿佤禮尚往來少不了茶葉。

黃衣阿佤的喝茶習慣有“濃茶”、“苦茶”、“鐵板烤茶”和“擂茶”等。喝“濃茶”是佤族的一種嗜好，沖茶方式很特別，要先把茶葉放進小鐵鍋里炒至焦煳，再放入水煮十多分鐘，然后倒在土碗中飲用。初飲時感到苦澀難咽，過幾分鐘，一股甜味又回蕩口腔。喝濃茶可長時間解渴，黃衣阿佤外出勞動或遠行歸來，都要煮“濃茶”喝。“苦茶”，要用一口大砂罐煮，若無砂罐也可用大茶缸煮。茶葉一般用粗制綠茶，或自制的大葉茶，煮一次放一兩左右。在火塘上像煮菜一樣慢慢地煮，煮到罐中的茶水僅剩下三五口、茶濃得幾乎成了茶膏為止，喝苦茶把罐抬起來喝，喝上半口也就足夠解渴了。這樣煮出來的苦茶，色如煨出來的中藥湯，喝時雖然很苦，但喝后覺得清爽，它對氣候炎熱、遠離寨子到田里干活的族人具有神奇的解渴作用?！拌F板烤茶”佤語叫“枉臘”，是一種與烤茶相似，但又別具一格的飲茶方法。首先用燒水壺將泉水煮沸，再用一塊薄鐵板盛上茶葉放在火塘上烤，致茶色焦黃聞到茶香味后，將茶倒入開水壺內(nèi)煮。這種茶水苦中有甜，焦中有香?！袄薏琛笔秦糇骞爬系囊环N飲茶方法。即將木擂缸擂好的茶葉加入姜、桂、鹽放在陶罐內(nèi)煮透后飲用，有清熱解毒，通經(jīng)理肺的功效。至今佤族仍保留這種古老的飲茶方法。

兩個民族相融合

佤族是一個在祖國西南邊疆分布較廣的民族之一，除阿佤山中心區(qū)的滄源和西盟兩個自治縣外，在德宏州梁河、保山市的騰沖、普洱市的瀾滄、孟連和臨滄市的永德、鎮(zhèn)康、鳳慶、耿馬、雙江等縣，都有佤族分布。

永歷帝朱由榔逃往緬甸時，在偏僻荒涼的阿瓦山寨住了一宿，淳樸善良的佤族子民熱情款待了這位不速貴客，臨別前“皇帝”將已經(jīng)被逃亡沿途的荊棘撕劃得紛紛揚揚的龍袍撕碎，一戶一塊賜予子民。從那以后，大寨村的佤族男女老少就喜歡黃色，“黃衣阿佤”的美稱就這樣叫開了，這是口傳民間的野史，大可不必往心里去。

關于大寨村黃衣阿佤的來歷，耿馬傣族佤族自治縣勐簡鄉(xiāng)大寨村張從新夫婦，一邊泡鐵板烤茶，一邊告訴我們：“我們是中國佤民族唯一穿黃衣服的佤族群，我們的祖先一部分是軍烈遷徙到此的佤族支系，一部分是清朝乾隆年間隨宮里雁前來悉銀廠護礦、從緬甸佤城波龍山一帶遷來的‘桂王遺種’”。

采摘大樹茶

本分老實的張從新，如今是勐簡鄉(xiāng)獸醫(yī)站臨時工獸醫(yī)技術員。1982年初中畢業(yè)當勐簡鄉(xiāng)財政所助征員，兩年后，被推薦保送到云南省畜牧獸醫(yī)學校學獸醫(yī)，吃周轉(zhuǎn)糧，經(jīng)濟上政府補助。1986年畜牧獸醫(yī)專業(yè)畢業(yè)在勐簡鄉(xiāng)獸醫(yī)站工作了兩個月，后因為與站長性格脾氣不合，一怒之下離職回家。大寨村黨支部書記如獲至寶，說：“從新，你回來就好，這幾年牲畜病多，豬啊雞啊死了不少，牛也死了很多。你來搞村獸醫(yī)員。”那時候，村前寨后大路邊到處是死豬死雞和死牛爛馬，臭氣熏天，路都過不通。大寨的黃衣阿佤，供孩子上學靠賣豬賣雞，購買油鹽醬醋煙酒靠賣豬賣雞，社會應酬送禮靠賣豬賣雞。豬雞牲口不順，村民們的日子就難熬，張從新就背著藥箱風里來雨里去，全村11個村民小組、15個自然村家家戶戶的畜圈都有他的腳印。豬屎牛糞粘兩腿，早出晚歸忙不停，一干就是27年。2013年隆冬，張從新進勐簡鄉(xiāng)獸醫(yī)站當臨時工獸醫(yī)技術員。

勐簡鄉(xiāng)大寨村位于云南省臨滄市耿馬傣族佤族自治縣縣城北部，距離勐簡鄉(xiāng)政府17公里，距離耿馬縣城85公里，距離國家一類開放口岸孟定鎮(zhèn)約35公里，距離緬甸北部重鎮(zhèn)戶板、滾弄分別為15公里和24公里，到緬北重要商品集散地臘戍196公里，到緬甸首都仰光1197公里。

張從新老哥說，據(jù)老輩人講，大寨黃衣阿佤是與“班莫”佤族（“根據(jù)地”或“原始村寨”之意）一起遷徙來的，即由佤族中心地北上遷徙。有一次大家一起北上打戰(zhàn)，打完戰(zhàn)大家又原途返回。途中在名叫“門歇”的地方休整時，部分弟兄要清洗戰(zhàn)刀，先走的弟兄對他們說會留下路標，以拴草、砍芭蕉樹或刻樹皮等作為標記。而隨后跟來的佤族弟兄（也就是后來的大寨佤族先輩）看見前人所砍的芭蕉樹已長出來一大節(jié)，以為前邊的人已走得很遠，無法追上，也無法和他們聯(lián)系，就停留在一個叫“耕細噢”的地方，開疆墾荒、扎營定居。長輩們說，那個“耕細噢”地名就是后來的“干塘子”，也就是現(xiàn)在的“永定”即“大寨”的所在地。大寨名不虛傳，曾居住過上千戶人家。

定居在“耕細噢”的佤族同胞，英勇善戰(zhàn)，曾被其他民族譽為“不怕死的佤家尖刀”。隨著“耕細噢”勢力的強大，大寨佤族影響力逐漸擴張到鎮(zhèn)康的軍賽、木場和永德的崇崗、大山等地，故有“漢、傣官家佤家兵”的說法。意即：不論是漢族還是傣族，雖然得事做官有錢，但他們需要招兵買馬特別需要佤族兵來武裝和保護自己。因為佤族先天擅長串山打獵，具有野外伏擊或獵殺各種動物的潛在本領，頑強殺敵的斗志和毅力是其他民族無與倫比的。有史以來，大寨村各民族之間一直保持著相互依存、相互尊重信任、彼此“世代相互支援”的友好情誼。

早年間，大寨是總管，大寨的歷史比耿馬縣城長。古代叫“犀牛大寨”，俗稱“千家寨”，寨子和緬寺建在色樹林的山頂背面，十分氣派。依山傍水的地理環(huán)境，使得大寨成為一塊風水寶地，同時也因其險要而成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大寨佤族所屬的勐簡鄉(xiāng)，北與鎮(zhèn)康縣軍賽鎮(zhèn)隔南汀河相望，南與耿宣鎮(zhèn)相鄰，東接勐撒鎮(zhèn)，西為孟定鎮(zhèn)。大寨佤族生活在漢傣包圍圈中，加之歷史上大寨佤族與傣族之間政治上的宗親關系密切，歷來具有包容性和開放性。因此，黃衣阿佤的文化滲透著諸多傣文化的因子，同時受“桂王遺種”的影響，還呈現(xiàn)出漢文化的特性。顯而易見，佤族文化、漢族文化、傣族文化匯合與碰撞，推動佤族文化向前發(fā)展，形成黃衣阿佤的獨特文化。

獨特的飲食文化和人文景觀吸引著不少國內(nèi)外專家學者前往考察探究，尤其是與勞動生產(chǎn)息息相關的傳奇式愛情和婚俗，絕世無雙，被國內(nèi)外媒體廣為流傳。

穿越深邃悠遠的歷史時空，刀耕火種、只種糧食自給自足的原始農(nóng)耕一去不復返，取而代之的是具有現(xiàn)代農(nóng)業(yè)特色的橡膠、甘蔗、茶葉、香蕉、木薯等經(jīng)濟作物和勞務輸出。全村有一千多人在外打工，約占總?cè)丝诘乃姆种弧Ｒ晃辉诒本┐蚬さ男』镒?，還娶俄羅斯姑娘做媳婦。男女老少穿著時尚，本民族服飾不斷創(chuàng)新發(fā)展，思想觀念不斷更新。在耿馬傣族佤族自治縣第九屆“青苗節(jié)”勐簡大寨分會場，《天上的太陽紅彤彤》《美麗的雪上姑娘》《走進新時代》《太陽出來照四方》與《阿瓦人民唱新歌》《為什么壩區(qū)綠油油》《五谷豐登》《佤山酒歌》交相呼應，優(yōu)美的舞姿合著動聽的旋律，橙鮮的舞臺飄動著潔白的哈達，狂野豪放不失柔情似水，黃衣阿佤在傳承文化瑰寶中融入時代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