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玫:用藝術再現(xiàn)斑斕人生

文/本刊記者 李紅霞

胡玫:用藝術再現(xiàn)斑斕人生

文/本刊記者 李紅霞

現(xiàn)在，很多人覺得當了導演，執(zhí)了導筒，就可以玩忽一切角色于掌上，這是不對的。在我看來，對角色和歷史的敬畏之心，是最基本的準則。如果沒有這份敬畏，你可能會覺得是在講一個故事，拍一段戲，但對于當事人來講，那可是血淚人生

人海中，你看不出胡玫的特別之處。寬松的外套，舒適的平底鞋，一切都那樣自然、簡單、親切。笑，似乎是她標志性的表情。她極愛笑，喜歡微微地笑，淺淺地笑，開心地笑，豁達地笑……身邊的人，無不被她的笑容感染著?！吨袊探纭啡缙诙恋牟稍L也在她會心的微笑中開始。也許，正是在一次次不經(jīng)意的笑容中，成就了她一次次藝術創(chuàng)作的巔峰。

人們對于胡玫的認識和關注，是從她的作品開始的。著名文藝評論家殷謙曾這樣評價胡玫和她的作品——胡玫是中國影視藝術界為數(shù)不多的優(yōu)秀藝術家之一，她是一位在藝術創(chuàng)作上有獨特思想的導演。從她的每一部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她的藝術靈感幾乎穿梭在每一個細節(jié)上。顯然，她注重表現(xiàn)手法上的細節(jié)魅力，強調作品的藝術價值。真正有藝術價值的作品肩負著為人類提供信念和力量之使命，它必然是熱情的，是非物質性的。真正有藝術價值的作品蘊蓄著人類的眼淚和苦難，它必然是沉重的，不是輕松的游戲，而是艱難的創(chuàng)造，必須面對嚴峻的考驗和沉重的問題，它必然是勇敢的。

膽量：初生牛犢

胡玫直言：“年輕的時候，總是有一種豪情壯志，立志要做中國最好的導演。真的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也無畏。到了現(xiàn)在這個年齡，快要退休了，回想自己經(jīng)歷過的時光，可能就是因為當初這么一句妄言，鞭策我必須朝這個方向努力。因為，我說過了，就不能食言。其實，做最好的導演，這個標準沒有錯。任何一個從事導演的年輕人，都應該有這個志愿，朝著這個目標努力，讓自己永遠不要停下來。心里要有一股勁，進軍營就要當將軍，比賽就要拿冠軍。”

就是憑著這股勁，胡玫開始了自己的創(chuàng)作生涯。據(jù)工作人員介紹，1984年，胡玫執(zhí)導了電影《女兒樓》，接著在1986年執(zhí)導了電影《遠離戰(zhàn)爭的年代》?！杜畠簶恰吩谌毡竞蜌W美各地放映時，獲得極大好評。胡玫也因此獲得法國政府頒發(fā)的國家獎學金，并出訪西歐各國?！哆h離戰(zhàn)爭的年代》則獲意大利薩爾索國際電影節(jié)評委會特別獎，同時獲前蘇聯(lián)第十屆亞非拉國際電影節(jié)銀獎。在此之后的電影生涯里，胡玫更加努力。

中國著名影視劇導演 胡玫

電影《孔子》拍攝現(xiàn)場

電視劇《喬家大院》拍攝現(xiàn)場

1987年，胡玫成為三家電影權威機構和刊物聯(lián)合評選出的當代“中國十大青年導演”之一。其間，胡玫導演的影片不斷在國際重大電影節(jié)上放映，如西柏林電影節(jié)、威尼斯電影節(jié)、東京電影節(jié)、夏威夷電影節(jié)等。她拍攝的女性題材影片，也曾在日本福岡國際電影節(jié)以及紐約大學舉行專題研討。國內外觀眾的認可，成了胡玫前進的動力，她以更大的熱情投入到工作中。

1988～1998年，胡玫活躍在中國影壇，拍攝了《新兵小傳》《姊妹迷蹤》《無盡的愛》《女飛行師長》《昨夜長風》等80多部（集）的電視劇，及《江湖八面風》《鷺島情》《都市槍手》《無槍槍手》等近10部電影作品。

1997年，胡玫轉拍電視劇，并深受觀眾喜愛。問其原因，胡玫說，“我的工作就是導演，我必須付出最大努力，做到最好?！痹?4集大型歷史連續(xù)劇《雍正王朝》中，胡玫挑起大粱，擔任總導演?！队赫醭帆@得1999年大眾評選金鷹獎最佳電視劇獎等8個項獎，并獲得1999年國家電視劇飛天獎最佳電視劇獎、最佳導演提名獎等6項大獎。此外，還獲得中央電視臺、《中國電視報》聯(lián)合評出的最佳電視劇金獎及最佳導演獎銀獎。

此后，胡玫又執(zhí)導了由長篇獲獎小說《中國制造》改編的20集主旋律電視劇《忠誠》。2002年胡玫導演的作品《芬妮的微笑》在美國上映，次年2月在國內上映。2004年胡玫拍攝了電視劇《漢武大帝》，于2005年1月在央視一套黃金時段播出，創(chuàng)下央視電視劇貼片廣告收入新高，并引發(fā)了一股關于漢史的熱烈討論。這之后，還有觀眾所熟知的《喬家大院》《浴血堅持》《開天辟地》等作品問世。

2009年3月30日，胡玫執(zhí)導的史詩電影《孔子》在京開拍。2010年1月22日《孔子》上映，票房突破億元大關，胡玫也因此成為中國首個創(chuàng)造億元票房的女導演。

在中國影視史上，胡玫無疑是一個值得驕傲的名字。懷著對歷史的敬畏和審慎的態(tài)度，胡玫一步一個腳印，成就了作品厚重、大氣的獨特風格。胡玫說：“當我拍完一部片子，接下一部片子時，我的壓力就特別大。這個壓力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來自我自己。我在想，我要如何超越自己。每一部戲，我都要拍出特點來。因此，拍完《雍正王朝》以后，基本上清朝的大戲都來找我。我覺得不行，因為拍《雍正王朝》時我已窮盡了我對清朝問題的思考和靈感。如果還是拍清朝的故事，我很難再突破自己。拍完了清朝的故事，如果一下子跨越一千多年去拍漢朝的故事，對我的沖擊力很大，未知的東西很多，未知會刺激我不斷去探索?！?/p>

信仰：戲比天大

在藝術界，流傳著一句話——“戲比天大”。在胡玫看來，“戲比天大”是一種信仰和追求，也是工匠精神的體現(xiàn)。她緩緩地說：“過去有過去的藝術形式，現(xiàn)在有現(xiàn)在的藝術形式。雖然表現(xiàn)形式在變，但‘戲比天大’這種信仰在藝術界是一脈相承的。正因為有這種精神的傳承，才有了今天所謂的‘十年磨一戲’的匠心之作。‘戲比天大’表現(xiàn)到藝術作品的創(chuàng)作過程中，就是精益求精，潛心雕琢，不斷完善，克服困難，享受作品在打磨中升華的過程。”

做導演30年，如果把拍攝過的每一個鏡頭、每一部作品串聯(lián)在一起，在胡玫的腦海里會是一幅怎樣的圖景？她的眼前會浮現(xiàn)多少難忘的往事？心頭又會涌出多少苦辣酸甜？這一切，也許只有胡玫自己才能體會。畢竟，愛過方知情重，醉過方知酒濃。

對于胡玫來說，一部戲就是一段心路歷程。《漢武大帝》是由胡玫導演，江奇濤編劇，陳寶國、焦晃、歸亞蕾、陶虹主演的一部經(jīng)典作品。長達54年的鐵腕統(tǒng)治，造就了漢武帝劉徹的雄才大略。事實證明，他是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政治家、戰(zhàn)略家之一。同時，他也是一位浪漫的詩人，一個癡情而又多變的人。他長門鎖阿嬌，與李夫人、衛(wèi)子夫等哀怨的故事動人心弦。漢武帝以前無古人的氣魄鑿通西域，把大漢帝國的軍旗第一次插上帕米爾雪峰，讓響徹沙漠的駝鈴聲宣告東西方文化最早的陸上交流通道的建立。他南平百越，東撫蠻夷，打開絲綢之路，成倍地開拓了國土，奠定了中華大帝國的壯闊版圖，實現(xiàn)了東西方文化的大撞擊、大融合。漢武帝將漢王朝國推向了鼎盛的高峰，無疑是中華民族歷史上一位頂天立地的巨人。然而，任何巨人都并非完美的圣人。由于多年的征戰(zhàn)耗盡國力，他晚年時發(fā)生了邪教作亂的“巫蠱之亂”。在內亂平定之后，他勇于認錯，全面回顧反思自己的一生，囑咐兒子對外采取和平路線，不要稱霸，并為兒子選配了一位歸順的匈奴王子今日蟬作顧問。

胡玫榮獲中國大眾電影十佳導演獎

為了拍好這樣一部震撼人心的歷史巨著，胡玫到漢室王陵去祭拜，去看古戰(zhàn)場，去新疆看坎兒井，切身感受漢朝的氣息。據(jù)胡玫介紹，坎兒井是“井穴”的意思，在《史記》中便有記載。它是荒漠地區(qū)一種特殊的灌溉系統(tǒng)，與萬里長城、京杭大運河并稱為中國古代三大工程。對胡玫來說，接古風是為了尋找創(chuàng)作靈感。

談到創(chuàng)作，胡玫說：“我不喜歡拾人牙慧，我會去找根源上的東西。我們可以看很多片子，但我不愿意去借鑒，我需要忘記它，一切要從腦海里重新生化出來。這是一個充滿了激情的工作，我們不要任何束縛，就從文字里去升華。但是需要大量考證。對王陵、墓地等做大量的研究。”

對于細節(jié)，胡玫和她的團隊特別較真。她回憶道：“在《漢武大帝》開拍前幾天，我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古書里有一句話叫‘席地而坐’。我反復地想漢朝的‘席地而坐’是什么意思呢？然后，我在《漢書》里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記載，賜李廣劍履上殿。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皇帝獎賞他帶劍穿鞋上殿。那就是說，所有的官員是不能帶劍穿鞋上殿的。那么問題來了，劍放哪兒？導演其實考慮的是這樣的問題。我馬上去和美術組商量。美術組的人說，有一件文物，過去一直不知道是什么?，F(xiàn)在，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劍架。就是在大殿的外面，有個放劍的架子。因此，在《漢武大帝》的電視劇里，我們就看到演員‘咔’一下子把劍放到劍架上的鏡頭。這個器物，我在以前的電影、電視劇里沒見過，只有文物里有這個東西。像這樣的拍攝細節(jié)，創(chuàng)作過程中有很多?！?/p>

劍放哪里的問題解決了，胡玫繼續(xù)講“席地而坐”的事兒。她認真地說：“由于大臣不可以穿鞋上殿，因此，觀眾看到《漢武大帝》的戲里，都是脫了鞋上殿，坐在席子上說話。而此前，美術組一直問我，有一個東西，像銅鏡，又不是銅鏡，上邊雕著鳳角，里邊是空的。他們一直在研究它是干什么用的？對于這個問題，大家一起坐下來研究。后來終于想明白了，因為要‘席地而坐’，所以這個銅質器物是用來壓席子角的。后面的問題是，不穿鞋上殿，那就要穿襪子吧？于是，開拍前幾天，服裝組連夜趕制了幾百雙土布襪子。此后，10多年了，我們開創(chuàng)的這種‘席地而坐’的方式，就成了一個慣例，很多漢代題材的影視劇，都是這么做的。所以，這些破解性的內容，我覺得是特別有意思的。”

摯愛：另解紅樓

《紅樓夢》是很多人心中的一份摯愛。對于胡玫，這份情愫則由來已久。此前，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電影局發(fā)布2016版電影《紅樓夢》拍攝許可證。該片總導演是胡玫，編劇是何燕江。據(jù)了解，何燕江曾經(jīng)參與電視劇《漢武大帝》《喬家大院》以及電影《孔子》等劇本的創(chuàng)作及改編。

談到電影《紅樓夢》，胡玫指著一份資料說：“這是電影《紅樓夢》的策劃書?！都t樓夢》是一個經(jīng)久不衰的主題，迄今電影已經(jīng)拍攝多部。相關部門要求，經(jīng)典作品不能連續(xù)拍攝。不過，電影《紅樓夢》已經(jīng)有40多年沒有拍過了，所以我們現(xiàn)在著手做這個事情，是一個相對合適的時機。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我們也想有這個時代的解讀。但是，重新演繹《紅樓夢》是個非常嚴肅的課題?！?/p>

胡玫在十二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上

《紅樓夢》在中國文學史上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很多人研究它。胡玫微笑著說：“《紅樓夢》是發(fā)生在大觀園的故事，之前我們看了23個版本的電影、電視，我們全部仔細研究。我們注意到所有版本的《紅樓夢》都是圍繞著寶黛釵的愛情故事展開的。的確，它的愛情故事最搶人眼，詩詞歌賦的文學價值也非常高，是一本奇書。不過，我們這次會換另一個角度切入，會適當減少這方面的敘述。我們會從政治經(jīng)濟學的角度切入，這可能是顛覆意義上的解讀。馬克思講，所有事情都有原因，原因背后是它的動因。最終，所有的動因歸結為經(jīng)濟動因?！都t樓夢》博大精深，我們認為最終講的還是政治經(jīng)濟學。毛主席多次要求高級將領看《紅樓夢》，為什么？難道就讓他們看風花雪月嗎？我覺得不可能。所以，我們要用創(chuàng)新的思維，從另一個角度進一步解讀它?！?/p>

胡玫進一步解釋說：“首先，一部包羅萬象的清史，電影不可能把它的方方面面都表現(xiàn)到。我們會把優(yōu)美的清代建筑用3D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其次，人物輕重取舍，會根據(jù)這次的拍攝有不同的選擇，會有一些新的布局。習總書記一直在說，文化不能只有高原，沒有高峰。我國的文化精品是四大名著。我們要挑戰(zhàn)這個藝術的高峰。”

同時胡玫也表示：“大眾欣賞已經(jīng)進入到網(wǎng)絡化時代，網(wǎng)絡劇的層出不窮，對電影、電視都有一定的沖擊，會給它帶來壓力，同時也鞭策影視工作者做出精品。不能受快餐文化的影響，盡可能地讓作品在時間的長河中保留長久一些，不要稍縱即逝。藝術創(chuàng)作者不能急功近利，要潛下心來，一生能有一部好作品就很不容易了?！都t樓夢》這部經(jīng)典文學作品，曹雪芹披閱十載，增刪五次。一代又一代人，把自己的智慧融入其中，方才成就經(jīng)典。所以，我們很幸運，能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呈現(xiàn)給觀眾最好的作品。”

追求：戲由心生

在胡玫看來，做導演的方式也是一種做人的方式。她說：“現(xiàn)在，很多人覺得當了導演，執(zhí)了導筒，就可以玩忽一切角色于掌上，這是不對的。在我看來，對角色和歷史的敬畏之心，是最基本的準則。如果沒有這份敬畏，你可能會覺得是在講一個故事，拍一段戲，但對于當事人來講，那可是血淚人生?！?/p>

胡玫書法作品

胡玫書法作品

胡玫說：“拍《雍正王朝》之前，我們受的教育是，封建帝王都是有瑕疵的。看完二月河的這部很棒的歷史小說《雍正王朝》以后，我很驚訝?！队赫醭穼懥?年，作者為此付出很多，做了大量的考證和研究。小說鞭辟入里，一點一滴把這個人物塑造出來，引起我特別大的興趣。然后，我開始研究雍正，讀了很多關于他的文字記載。讀完南開大學教授馮爾康的《雍正傳》，我才知道雍正這13年對傳承和撥亂反正有多重要。此外，我也有幸走訪了皇史宬，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孤陋寡聞。這都是很好的學習過程?！?/p>

胡玫輕輕扶了一下眼鏡，認真地說：“說實話，作者把一位帝王寫得如此勤政，這和我最初的價值觀是有很大的沖突的。當然，后來經(jīng)過學習和研究，漸漸了解到我國古代的燦爛文明。像這樣徹底地顛覆對一位帝王的觀念，我用了大概一年的時間?！?/p>

當記者問及當初是否擔心作品不被接受時，胡玫說：“其實，當時我真的有點不敢。因為這樣去塑造一位帝王，大眾真的不一定會接受。確實有很多昏庸的皇帝，造成了百姓的痛苦和災難，但雍正是勤政的。去了皇史宬，我才知道康熙的教育是舉世無雙的?；首觽兪艿椒浅栏竦慕逃?，他們后來都是政治、軍事精英。這些精英的角逐，搏殺出一個了不起的人物——雍正。僅僅13年，雍正批的折子有十層樓高。別人誰能做得到？他就是這樣殫精竭力地累死的。所以，我覺得這位帝王了不起。一個后人，沒有理由去詆毀一位偉大的先人。一句話，做人得實事求是?！?/p>

在胡玫看來，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靠的是儒家的忠和孝。她說：“作為一位君子，首先要忠、要孝。忠不僅是對國家的效忠，也有對帝王的效忠。這樣一位帝王，我覺得堪稱民族英雄。也正是因為這種傳承，中華文化才能綿延不斷。走遍世界任何一個角落，華人都有自己待客禮儀、道德標準和價值觀，這是每位華人自信心的來源?！?/p>

談到最新作品，胡玫表示《進皇城》將與觀眾見面?！哆M皇城》是鄒靜之的作品，講述清乾隆皇帝80大壽時，全國戲班進京祝壽，以汪長生、岳九為代表的藝人與以鳳格格等為代表的戲迷之間的恩怨與糾葛。

胡玫書法作品

胡玫書法作品

近年來，胡玫的作品較少，用她的話說“經(jīng)常兩三個劇本同時看，真正拍會很挑剔”。談到業(yè)余生活，胡玫表示，每天都會走路鍛煉。此外，還特別癡迷于書法。她說：“書法，對我來說特別重要。多年來，練書法已經(jīng)形成習慣了。工作很晚很累，坐在書桌前，拿起毛筆，心一下子就靜下來了，腦子也會很輕松，這是一種很好的休息。練書法時，注意力特別集中，那時外界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會給自己安排時間練書法，每天不低于兩個小時。最開心的是一整天都在屋里練書法，特別讓人癡迷。書法的靈感，也會傳遞到影視作品里。因為，在心靈層面上，它們是相通的?！?/p>

胡 玫 國家一級導演

胡玫，國家一級導演，第十一、十二屆全國人大代表，作品曾獲得4次飛天獎、2次金鷹獎、6次“五個一”工程獎，并獲得意大利第三十二屆薩爾索國際電影節(jié)評委會特別獎、前蘇聯(lián)第十屆亞非拉國際電影節(jié)銀獎，第一屆首爾國際電視節(jié)金獎，澳門國際電視節(jié)最佳導演獎，長春國際電影節(jié)最佳合拍片獎；個人獲2次“飛天獎”最佳導演獎、2次全國十佳導演獎，被評選為全國三八紅旗手，并獲得全國德藝雙馨文藝工作者稱號，任全國婦聯(lián)常委、北京市第十一屆政協(xié)委員、中國電影家協(xié)會理事、電視劇導演工作委員會副主席，中國文聯(lián)文研院特聘導師等。

胡玫還曾出任上海第四屆國際電視節(jié)白玉蘭獎評委會主席、第四屆沖繩國際電影節(jié)評委會委員、第四屆澳門國際電視節(jié)評委會主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