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兆海是湖北恩施的一名基層干部,因“正能量”的就職演說(就任鄉(xiāng)長)而被人記住。在夢想轉變的歷程中,他找到了奮斗目標,用自身經(jīng)歷闡釋了一名基層黨員干部的信仰。
我有點“風骨”
我出生在一個半邊戶家庭(指一方為農(nóng)村居民、一方為城鎮(zhèn)居民的夫婦),父親在世的時候是人民教師,母親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小時候自己家里無牛無羊,所以盡是在幫人家放牛,很自然地也就東家吃西家喝。1998年家中失火,房屋財產(chǎn)化為灰燼,開始寄人籬下。2003年家父因病罹世,年僅43歲。2007年我大學畢業(yè)。這十年生活過得很清貧,思想負擔空前巨大。我蓋過民政部門的救濟棉,當年零售5毛的雙胞胎方便面批發(fā)價只要3毛8,我連續(xù)吃過50包……
如果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今天,我們家肯定會被納入建檔立卡貧困戶范圍。當然,我們一家受到了很多單位和個人的接濟和幫助,從這個意義上講,我是吃過百家飯、穿過百家衣的。因此,我對農(nóng)村、農(nóng)民,尤其是處于社會底層的人群有著非常深沉的情感,我不會悖離自己的內(nèi)心。
我牙齒黑黃,心是紅的。我有點所謂的“風骨”,方就是方,圓就是圓,阿諛奉承那一套搞不來,偶爾寫些酸不拉幾的豆腐塊文章,但我特別喜歡跟群眾打交道。我不茍言笑,尤其不喜歡在工作場合嬉皮笑臉。我還有不少缺點,但我覺得,一個只說自己壞的人未必不是真君子,一個只標榜自己好的人則絕對是偽善之人。相處久了,大家就會看得明明白白。
鄉(xiāng)村干部是最可愛的干部
我20歲入黨,最初的夢想是成為一名職業(yè)軍人。直到現(xiàn)在仍時不時地幻想自己手握鋼槍在邊境線上巡邏、駕駛戰(zhàn)機在天空呼嘯的樣子,然后若有所失地笑上一笑。大學畢業(yè)前夕,在一種很懵懂的狀態(tài)下報考了選調生,但我十分珍惜自己的崗位。
我一直認為,鄉(xiāng)村干部是最可愛的干部,因為我們始終堅定地站在離群眾最近的地方,我們最了解群眾的訴求,最清楚他們的疾苦。但是,我們也有很多困惑。
一方面,各種工作壓力自上而下層層傳導,基層的責任可以說是無限大:“整酒風”泛濫,我們有責任;計劃生育工作進了“籠子”,我們跑不掉;發(fā)生安全生產(chǎn)責任事故,我們脫不了干系;群眾非法上訪,板子要重重地打在我們身上……
另一方面,群眾的民主意識和權利意識正在不斷覺醒,這是很好的變化,但由于整個社會發(fā)育還不成熟,這個覺醒過程給基層政權帶來的痛苦不亞于分娩。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趨利之心,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少部分人總是執(zhí)拗地想從政府公共事業(yè)中牟利,好像每一筆政府性資金都是“唐僧肉”。
矛盾重重,我們責任重大,壓力也大。但是,越是復雜的環(huán)境越能夠成就人,越困難就越要迎難而上,越要干出一番新事業(yè),闖出一片新天地。
始終站在正義一邊
有一句話說: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不受制約的權力肯定會跑偏。如今,我們的干部已處于鋪天蓋地的監(jiān)督體系之中,有的地方連黨員干部應該怎樣說話都列出了負面清單。高壓之下,哪個干部敢胡言亂語、輕舉妄動?
我本人非常樂意接受來自社會各界的監(jiān)督,尤其樂見大家提出有利于推動發(fā)展、有利于我個人成長進步的真知灼見。好聽與否,不那么重要,我自信還是個有些肚量的人,撐不了巨輪,也行得了扁舟。我將始終站在正義一邊。
下一步,我們將大力整治黨風政風,請大家拭目以待。也希望能夠引導我們的民風社風有一個正向的明顯的變化,干部干凈干事不被折騰,群眾安居樂業(yè)共享發(fā)展成果。
全國先進模范、建始縣龍坪鄉(xiāng)店子坪村黨支部書記王光國同志在其事跡報告中寫到:甘當群眾提鞋人。
縣鄉(xiāng)人大代表選舉日那天是個雨天,休會期間,有一名群眾騎著摩托車在鄉(xiāng)政府門口停了下來。我見他左手拉風門,右腳猛踹啟動桿,忙活了半天。我替他著急,就跑過去為他撐了一會兒傘,一直到摩托車重新啟動。他離開的時候說了聲“謝謝”,那一刻,我覺得很幸福。
提鞋子我是不大可能做到,那我就做一個群眾的撐傘人吧!我必將在法律法規(guī)和政策框架之下,在職權范圍內(nèi),竭盡全力為1.2萬椿木營父老鄉(xiāng)親服務,你們的獲得感就是我的價值實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