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軒!”
“怎么了?”
“我們來畫畫吧!”
嘩!陳施齊像一位富豪似的甩著大衣過來了:“李銘軒!我們?nèi)ネ婺Х桨?!?/p>
哎喲!這聲音大得連衛(wèi)星都要被震下來了!
我抓住了李銘軒:“來,我們畫畫去?!?/p>
陳施齊的鼻孔冒著粗氣,活像一個開動著的蒸汽火車頭:“李銘軒,你跟我來玩魔方!”
“跟我!”我的眼睛冒出了火星子。
“跟我!”陳施齊的嘴巴張得像個黑洞。
我拉住了李銘軒的一只手,陳施齊拉住了李銘軒的另一只手,我倆成了拔河運動員,李銘軒成了繩子。
我使勁地把李銘軒往自己這邊拉。我感覺自己渾身是膽,就算李銘軒受傷了,我也要把他拉過來。
陳施齊咬著牙,瞪著眼:“他是我的!”
李銘軒叫道:“天哪!你們是要兩馬分尸嗎?來,石頭剪子布!”
哈哈!這可是我的強項!
我看了看陳施齊的手,嗯,手很放松,他可能要出布!
“石頭剪子布!”我出了剪刀,他出的是布!
“哈哈,小李子,跟我畫畫去!”
陳施齊的手像錨似的,鉤住小李子不放手:“再來一次!”
哈哈哈!他出的還是布,我出的還是剪刀!
我拉起李銘軒就走,陳施齊一腳向我踹來,我的小腿好像被這家伙踹成粉碎性骨折了!那痛,一抽一抽的,像有蟲子在咬我的神經(jīng)。我不甘示弱,一拳向陳施齊的胸口打去。
“吳聲遠!你小子竟然打比你小幾天的人!你這是以大欺小!”
“哼!”我的胃液像巖漿一樣沸騰起來,“我比你大,你要尊重我!”
“有本事我們絕交!”
“好!我看你怎么著!”
討厭!我的心臟像皮球似的跳來跳去。這一天,我們是兩個王八憋著嘴——誰也不理誰。
第二天,我一進教室,陳施齊就叫了起來:“吳聲遠,過來,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好玩的東西!”
“噢!我來嘍!”
昨天的仇,如同洪水沖刷下的小土堆,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