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左海濱
高葉 生于南方的“東北女神”
文/左海濱
很多人注意到高葉都是從《邊境風云》開始的,這個才出道沒多久的小姑娘跟別人形容這部電影時說道:除了我,都是“腕兒”。高葉常說自己運氣好,剛剛從電影學院畢業(yè)就接連和程耳、張黎、管虎等大導演合作,搭檔過的演員也堪稱陣容豪華,只是,就像《邊境風云》插曲中的那句歌詞:“你肯定明白人生的運氣多么重要,但要努力才可能不用拜佛?!备呷~從不否認自己乘了“運氣”的東風,但她卻始終沒有忘記,只有扇動自己的雙翼才能飛越深海,沖向瀚空。
《提著心吊著膽》的導演李雨禾請高葉出演女主角的時候,就是用“糖衣炮彈”來“轟暈”她的。他說:“大葉啊,我這邊有部戲的女主角特別適合你,是個東北款的女神,名字叫馬麗蓮?!?/p>
高葉之前演的多數是那種“咋咋呼呼”的女性角色,比如《少帥》中張揚跋扈的張首芳和《生死血符》中勇敢倔強的香菊等,都是性格鮮明的“虎妞”類型,所以一聽到“女神”兩個字,高葉已經躍躍欲試了。這時,導演又加了一句:“你知道她為什么叫馬麗蓮嗎?是因為瑪麗蓮·夢露。”她當即說:“瑪麗蓮·夢露,東北的也行??!”除了奔著“女神”這個定位,高葉也一直想要嘗試喜劇表演,于是這個生長于江蘇的南方姑娘,說著地道的東北話,就成了《提著心吊著膽》里“東北版的瑪麗蓮·夢露”—馬麗蓮。拍攝期間她被大家叫做“高一條”,乍一聽還以為是拍戲時“一條即過”,其實恰恰相反。雖然電影的拍攝時間只有短短的24天,十分緊迫,但是在拍攝自己的戲份時,高葉還是會一遍一遍要求重新再來一條。
重新拍攝并不是因為有什么失誤或不完美,高葉僅僅是為了做更多的嘗試,挖掘自己身上更多的可能性。拍攝時間雖然緊張,但演員們成熟的演技與默契的配合使得每場戲都能保質保速地拍完。有一場戲,高葉扇了演對手戲的陳璽旭一個巴掌,那一刻她忽然忘了自己是高葉,甚至不覺得自己是在表演什么,在那一刻她就是馬麗蓮,而她覺得馬麗蓮就會這么做。從這一刻開始,高葉就覺得“感覺對了”,其實拍那場戲時劇組才剛剛開機五六天。導演李雨禾從開機到結束全程都在用“哎呀真好真好,我們再來一個這樣的,再來一個那樣的”這種鼓勵的方式讓演員們去創(chuàng)作,盡量讓每個人都發(fā)揮到極致。高葉說:“雖然說導演一直在給‘糖衣炮彈’,但我相信導演還是很真誠地在夸贊其他演員,包括我。你看每一個工作人員的工作狀態(tài),那么辛苦大家還做這樣的事情,那一定是沒錯的?!?/p>
對于什么是好的表演,被很多導演稱贊過演技的“高一條”認為,只要能撞到觀眾心里的表演都是好表演,“演員很幸福的一件事,就是他可以借著角色的外殼來說自己的故事,但是演戲的時候要有一個第二自我,是需要控制自己的,不是說想怎么演就怎么演的。我覺得好的表演不是我來說它是什么樣的,真真正正來評斷的是觀眾,觀眾覺得我這個角色演到他心里了,這個地方很真實,那個地方能讓他動情,就都是好的表演。因為電影是一門遺憾的藝術,你肯定會有遺憾,我一直都是這么覺得的,無論什么樣的表演?!?/p>
由于這次的角色是個“東北版的瑪麗蓮·夢露”,性感之余依然少不了潑辣果敢的一面,所以采訪時記者忽然問道,能不能演一個潑辣版的“把大象裝進冰箱總共分幾步”。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高葉一邊說著“哎呀,太突然了”,一邊已經把原本端坐著的身板一軟,斜靠在椅子的后背上,雙眉一提眼神一沉,標準的普通話變成了地道的東北口音。話一說完,她趕緊端坐起來,又變回那個忽閃著大眼睛滿臉笑意的高葉,有點害羞地拿著麥克風擋臉:“哎呀,太尷尬了。”
高葉的五官溫潤靈動,但輪廓棱角分明,多了分清爽和大氣。不拘小節(jié)的她喜歡別人叫她“大葉”,符合她的性格又顯得親近。其實高葉的性格有著十分不同的兩個面,一面是細膩文藝,一面是逗笑打趣。她的微博時不時會發(fā)一些頗有文藝氣質的句子,有古詩詞中的名篇經典,更多的是自己的所思所想,附上美美的自拍,加上“大葉的文藝病”的標簽作為小小調侃。但有的時候她又畫風一轉,吐槽起自己總是演穿旗袍的角色時也是得心應手:一年又一年,年年不穿回旗袍,就跟沒演過戲似的……真實自然得就像是住在你家隔壁的美女鄰居。
除了“高大葉”,她還有很多自己起的昵稱,從多變的昵稱中就可以看出高葉可愛搞怪的性格。比如,高葉的聲音比一般女性要低沉些,她就自稱“高先生”,還講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烏龍事件:有次接到一個電話,對方問:“你好蔣先生,您是不是有輛XXX的車?”我回答:“不是,不好意思,我不是蔣先生?!彼终f:“噢,那不好意思,打擾了,先生?!蔽医涍^一番思想斗爭,認命般地答道:“嗯,沒事?!?/p>
之后沒多久,她又自稱“高小瘦”,因為有段時間她一直在健身,梳著高馬尾,常穿著枚紅色的運動背心,吃飯幾乎不加鹽。
這次合作的演員任素汐因為在另一部話劇改編電影《驢得水》中的出色演技聲名鵲起,所以很多人都認為高葉也會因此獲得高人氣,紛紛問她對“紅”起來有沒有心理準備,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當初考電影學院的時候,是想著紅了會怎么樣??墒钱斘医佑|表演之后,我真真正正愿意為表演吃那么多苦,是因為我熱愛這個東西,你說想不想紅,紅當然好,因為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機會去詮釋我想詮釋的角色?!?/p>
踏踏實實地演戲,認認真真地生活,“紅”對于高葉來說,并不是山巔之上目標所指的終點,而是在攀登過程中可以借力的登山杖。她不會握著登山杖站在半山腰就志得意滿,相反,正因為有了登山杖,才更要帶著有朝一日能目睹“一覽眾山小”的憧憬,繼續(xù)在名為“表演”的這座高山上跋涉,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