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說敦煌寫本碑銘贊文書的詞典編纂價值

楊曉宇

摘要：敦煌寫本碑銘贊文書是編纂漢語詞典不可或缺的語言材料。文章以《漢語大詞典》為對象，從添加遺漏義項、提前和補充書證等角度例舉了敦煌寫本碑銘贊文書的詞典編纂價值。

關(guān)鍵詞：敦煌文獻；碑銘贊；詞典編纂

詞匯研究是辭書編纂的重要基礎(chǔ)，王锳先生在《唐宋筆記語辭匯釋》一書的序言中就曾指出“如果能選擇若干部時代確切而有代表性的作品，對其中的詞匯現(xiàn)象進行全面的窮盡式的分析排比，整理歸納，這無疑會給詞匯史的研究與大型辭書的編纂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敦煌碑銘贊文書不僅是晚唐五代時期敦煌地區(qū)社會生活的真實記錄，亦是儒家文化、佛教文化以及地方多民族文化相結(jié)合的產(chǎn)物，故而所使用的詞語涉及政治、經(jīng)濟、歷史、地理、宗教、民俗以及石窟藝術(shù)等諸多領(lǐng)域，其豐富性遠非一般文獻可相比擬。與此同時，作為出土文獻，敦煌碑銘贊文書大多標注了準確書寫時限，且內(nèi)容未經(jīng)任何的更改，能夠準確反映當時的詞匯使用面貌。毫無疑問，敦煌寫本碑銘贊文書是漢語詞典編纂不可或缺的語言材料?！稘h語大詞典》（以下簡稱“大詞典”）是迄今為止國內(nèi)最具權(quán)威的大型語文詞典。然而，由于其詞目浩繁、容量巨大、書成眾手，加之編纂時受當時語匯資料與研究成果的限制，其中的疏失遺漏在所難免。本文擬從添加遺漏義項、提前和補充書證等角度例舉敦煌碑銘贊文書的詞典編纂價值。

一、添加遺漏義項

【塵跡】：喻指俗世生活。P.4640號《住三窟禪師伯沙門法心贊》：“舍俗出家，俄然落發(fā)；期年受具，仗錫西還。一至宕泉，永拋塵跡；戒同朗月，寂入無言?！逼渌浼嗖环τ美?，如《宗鑒錄序》：“佛眼明而業(yè)影空，法身現(xiàn)而塵跡絕。”《廣弘明集》卷15：“何以絕塵跡，忘一歸本無?！彼未醣僦稘扑嗾勪洝肪?：“環(huán)泉古木蒙密，塵跡不到，去市廛才數(shù)百步而如在深山中?！?/p>

《大詞典》于“塵跡”下僅釋有“陳跡”一個義項，當補之。

【塵泥】：代指紅塵世俗。S.390號《氾嗣宗和尚邈真贊并序》：“空持一缽，余資棄舍于塵泥；只具三衣，割己賑貧而守道?！逼渌墨I用例如唐代柴夔《望九華山》詩：“九華如劍插云霓，青靄連空望欲迷；北截吳門疑地盡，南連楚界覺天低；龍池水蘸中秋月，石路人攀上漢梯；惆悵舊游無復(fù)到，會須登此出塵泥?！彼未鷱堁住?南樓令·送杭友》：“聚首不多時，煙波又別離。有黃金、應(yīng)鑄相思。折得梅花先寄我，山正在、里湖西。風雪脆荷衣，休教鷗鷺知。鬢絲絲、猶混塵泥。何日束書歸舊隱，只恐怕、種瓜遲?！?/p>

《大詞典》于“塵泥”下僅釋有“塵土”和“喻卑下”兩義，當補之。

【當陽】：正前方或正當中。P.3245號《創(chuàng)于城東第一渠莊新造佛堂一所功德記并序》：“當陽塑某佛并侍從一鋪，龕內(nèi)頂上畫某佛一鋪及變相、四大天王?！庇忠曛改骋活I(lǐng)域的最高首領(lǐng)，非專指皇帝。P.4660號《河西都僧統(tǒng)翟和尚邈真贊》有：“遷加僧統(tǒng)，位處當陽。”

《漢語大詞典》“當陽”下失收“正前方”與“某一領(lǐng)域的最高首領(lǐng)”兩義項，當補。

【廣運】：普遍施予。P.4640號《先代小吳和尚贊》：“量含江海，廣運慈悲；戒珠圓潔，歷落芳菲?！逼渌浼萌纭敦懺露ㄡ尳棠夸洝肪?6：“陛下廣運金輪，曲收瓦礫。引安禪于中禁，旌褎崇之殊禮?！薄段饔斡洝返?2回：“大開方便門庭，廣運慈悲舟楫，普濟苦海群生，脫免沉疴六趣?！?/p>

《大詞典》于“廣運”下釋有“廣遠”與“廣袤”兩個義項，當補

【攀號】：即哀喪。P.2970號《陰善雄邈真贊并序》：“明王戀惜，舉郡傷嗟。一道泣血而聲哀，九族攀號而躃踴?！?P.3718號《梁幸德邈真贊并序》：“遂戀蘇武而授敵，不顧陵公之生降。守節(jié)亡軀，攀號殆及。” P.3718號《馬靈佺和尚邈真贊并序》：“俗眷攀號，泣淚沾于鄰切。禪庭寥寂，交虧鐘梵之聲?！?P.3720號《河西都僧統(tǒng)陰海晏墓志銘并序》：“和尚不期修短，頓虧訓示之儀；躃踴苫庭，攀號迨及?！?/p>

《大詞典》釋其義為“攀龍髯而哭。謂哀悼帝喪?！痹诙鼗捅戀澪臅?，該詞顯然已非帝王專用，普通百姓與僧侶皆可用之。

【天聰】：天資聰慧。S.390號《氾嗣宗和尚邈真贊并序》：“師姓氾氏，香號嗣宗；濟北名家，敦煌鼎族。幼年別優(yōu)，早歲天聰?！盤.3718號《張清通寫真贊并序》：“年初別俊異杰，天聰神童。智效先成，齠齔早能立事。”P.3556號《僧統(tǒng)氾福高和尚邈真贊并序》：“長自天聰，丱歲而乃塵埃永罷?！?/p>

《大詞典》釋“天聰”為“上天賦予人的聽力”與“對天子聽聞的美稱”兩義項，應(yīng)補。

【圓就】：圓滿完成。 P.3390號《孟授上祖莊上浮圖功德記并序》：“因以割捨珍財，抽減絲帛，謹于當莊佛堂內(nèi)添繪功德圓就已畢?！逼渌美缢宕囗敗秶灏黉洝罚骸白蛞蚰Щ痨軞е敝寥缃?，彌歷年深，所未諧圓就?！彼未跁浴端拿髯鹫呓绦袖洝罚骸八煺?zhí)炫_山金文藏院僧覺圓，募緣重新修蓋，今已圓就?！钡?。

“圓就”一詞，《漢語大字典》僅有“成全”一個義項，當補。

【遠懷】：常常思想。P.4640號《陰處士碑》：“其遠懷志友，上達中君，見義則為，方知有勇?！逼渌美缣拼拍痢稇炎祥w山》：“學他趨世少深機，紫閣青霄半掩扉。山路遠懷王子晉，詩家長憶謝玄暉?！薄独m(xù)高僧傳》卷13：“釋神逈，姓田氏，馮翊臨晉人。弱齡挺悟，辭恩出俗。遠懷匠碩，備歷艱虞。問道海西，包括幽奧?！?/p>

“遠懷”一詞，《大詞典》僅釋作“遠大的抱負”，應(yīng)補。

【真風】：佛家風范。P.3718號《索律公邈真贊并序》：“練心八解，克意真風。傳燈鹿菀，導(dǎo)引南宗。” P.2991號《張靈俊和尚寫真贊并序》：“石基案上，親傳孔父之文。師子座前，廣扇真風之理?！薄抖鼗妥兾募聲肪?：“真風俗諦同行，而魚水相須；王法佛經(jīng)共化，而云龍契合?！?/p>

《大詞典》僅釋“真風”作“淳樸的風俗或淳樸的風范?！碑斞a。

【真影】：肖像。S.5448號《渾子盈邈真贊并序》：“男女哀噎，泣淚潺潺，邈題真影，芳名永傳。”P.3718號《索律公邈真贊并序》：“繪真影于綿帳，圖生像于儀容?！盤.2482號《閻海員邈真贊并序》：“何兮逝也，早掩九泉。略題真影，用記他年?！盤.4660號《金光明寺索法律邈真贊并序》：“繪像真影，睛眄邕邕。請宣毫兮記事，想歿后兮遺蹤?！?/p>

《大詞典》釋“真影”為“法身的影象”與“祭祀時張掛的祖先畫像”兩義項，應(yīng)補。

二、提前書證年代

【街坊】：鄰居。P.3268號《氾府君圖真贊并序》：“何兮逝逼，不容時晌。唯殘老親，望天號仰。不忍男女，遺誰育養(yǎng)?？鄠H族，泣血而漿。鄰里停工，灑淚成行。”《大詞典》首例引元代無名氏《殺狗勸夫》楔子：“知他是誰好游閑誰不良，誰起風波誰要強，瞞不過鄰里眾街坊?！?/p>

【苦處】：痛苦的處境；經(jīng)受的痛苦。P.2482號《張懷慶邈真贊并序》：“不但書樹，苦處先馳。從軍征伐，妙算深機?！薄洞笤~典》首例引《儒林外史》第28回：“進了家門，把這些苦處告訴太太一遍，又被太太臭罵了一頓?！?/p>

【門庭】：門戶。P.4660號《京兆杜氏邈真贊并序》：“何圖雙鸞對棲，泣藻鏡之孤懸；門庭寂寞，悲訓誨之遺蹤?！保?04頁）《大詞典》首例引《初刻拍案驚奇》卷18：“我只是打死這賤婢罷！羞辱門庭，要你怎的！”

【清吉】：清平吉祥。P.3770號《張族慶寺文》：“今者，世之虛幻，時屬艱危，若不與善資身，何以保寧清吉？”《大詞典》首例元代鄭光祖 《三戰(zhàn)呂布》：“他可是蒞官清吉?！?/p>

【清苦】：貧苦。P.4660號《陰法律邈真贊并序》；“兢兢惕惕，威儀清苦。堂堂容貌，風威若虎?！薄洞笤~典》首例引元代劉祁《歸潛志》卷五：“敝衣糲食，環(huán)堵蕭然，蓋清苦之士也?！?/p>

【生像】：指比照人物生時的容貌形象制作的塑像或畫像。P.3718號《索律公邈真贊并序》：“繪真影于綿帳，圖生像于儀容。依俙玉貌，想滅遺蹤?！薄洞笤~典》首例引明范濂《云間據(jù)目鈔》卷5：“邑人為陸宗伯建見賢堂供生像，以寓瞻仰之意?！?/p>

【嘆異】：驚嘆。P.2991號《張靈俊和尚寫真贊并序》：“前王嘆異，委都福田。譙公化世，獎擢親宣。念師奇杰，寵紫同筵?！薄洞笤~典》首例引《初刻拍案驚奇》卷23：“行修疑道做夢，卻有老人尚在可證。老人當即辭行修而去，行修嘆異了一番?！?/p>

【停工】：停止工作。P.2482號，P.3268號《氾府君圖真贊并序》：“苦傷親族，泣血而漿。鄰里停工，灑淚成行。”《大詞典》首例引曹禺《日出》第二幕：“這樓既然剛蓋，最好立刻停工?！?/p>

【透達】：謂暢達無阻。P.3718號《梁幸德邈真贊并序》：“西瞻本府，不期透達烽煙。進使百有余師，俱時如魚處鏊?！贝笤~典》首例引梁啟超《亞洲地理大勢論》：“昔基約博士嘗講述歐洲之風土，以謂歐洲發(fā)達之原因，全由于其地勢之易透達之義，而因以頌揚歐陸構(gòu)造之佳妙，沾沾自喜焉?！?/p>

【王條】：猶王法，刑法。P.3718號《范海印和尚寫真贊并序》：“王條有限，回路羈纏。四蛇不順，二鼠侵牽?！薄洞笤~典》首例引元代馬致遠 《漢宮秋》：“大塊黃金任意撾，血海王條全不怕?！?/p>

【稀奇】：稀少新奇。P.4660號《沙州釋門都教授炫阇梨贊并序》：“炫教授門弟諸賢請知舊事。因婆兩目再朗，復(fù)是稀奇，筆述因由，略批少分?！贝笤~典》首例明代費信《星槎勝覽·交欄山》：“熊皮多美麗，玳瑁甚稀奇?！?/p>

【雄兵】：戰(zhàn)斗力強大的軍隊。P.4640號《住三窟禪師伯沙門法心贊》：“從軍隨旆兮東征，凌霾霰兮萬里揚旌。復(fù)河湟之故地，運鶴烈之雄兵?！薄洞笤~典》首例引元代關(guān)漢卿 《五侯宴》：“奉命出師統(tǒng)雄兵，剿除草寇建功能?！?/p>

【旋駕】：回駕。P.4660號《都僧統(tǒng)唐悟真邈真贊并序》：“旋駕河西，五郡標眉。宣傳敕命，俗易風移。”《大詞典》首例引清代厲鶚《東城雜記》：“今寺后有小橋，曰‘回龍，即當時旋駕處也?！?/p>

【遺留】：猶遺囑。P.4660號《張僧政邈真贊》：“提河四句，遺留借字?；墝叄砣煌??！薄洞笤~典》首例引元代楊顯之《酷寒亭》：“俺嫂嫂連夢交雜，水米不下，將亡化，只等孔目來家，有幾句遺留話。”

【懌悅】：怡悅。P.4660號《都僧政曹僧政邈真贊》：“敷演流通，傾城懌悅。”《大詞典》首例引清代朱仕琇《髻亭記》：“四時明晦，其狀萬變，所以發(fā)舒心意，懌悅精神者侈矣。”

【真儀】：真容。P.3718號《梁幸德邈真贊并序》：“歿后真儀，丹青絢彩?？∫圆徊胖鳎瑢崙M提獎之名。”《大詞典》首例引明劉基《書為善堂卷后》：“又奉母航海，至于補陀洛伽之山，以求所謂大士真儀者，將以廣爲善之路也?！?/p>

【執(zhí)定】：猶堅持。P.3718號《閻勝全寫真贊并序》：“而又出言依理，執(zhí)定而山岳無移?！薄洞笤~典》首例引明謝榛《四溟詩話》卷3：“所思少窒，仍放過，且閱他篇，不可執(zhí)定，復(fù)酌酒酣臥，迨心思稍清，起而裁之?！?/p>

【智量】：計策，計謀。P.2482號，P.3268號《氾府君圖真贊并序》：“他日論功，唯君最上。位沾都首，榮班幕將。廣負奇能，深懷智量。”《大詞典》首例引元代王曄《桃花女》：“老夫周公昨日使了個智量，著彭祖拿那紅酒去，謝了任二公，隨后著媒婆去說親。”

【囑托】：托付。P.4638號《曹夫人宋氏邈真贊并序》；“辭天公主，囑讬偏照于孤遺。別男司空，何世再逢于玉眷?！薄洞笤~典》首例引《警世通言·桂員外途窮懺悔》：“正欲喚主僧囑托修殿之事，忽聞下面有人哭泣之聲?！?/p>

三、補充孤例書證

【抱直】：堅持正道。P.2482號《閻海員邈真贊并序》：“體負三端，抱直善九流之訓。儒門相繼，實守道以安民?！薄洞笤~典》孤例引五代齊己《風騷旨格》：“詩有四十門……十二曰抱直。詩云：須知三尺劍，只為不平人。”

【鴻基】：宏大建筑物的基礎(chǔ)。S5405號《張福慶和尚邈真贊并序》：“時調(diào)意馬，□守節(jié)范；肇誡僧徒，每伏心猿。奉□公方，主持梵宇鴻基。”《大詞典》孤例引北魏酈道元《水經(jīng)注·河水五》：“北岸有新臺鴻基，層廣高數(shù)丈，衛(wèi)宣公所筑新臺矣。”

【穢滓】：污濁，骯臟。P.4660號《敦煌三藏法師王禪池圖真贊》：“豈其所作已終，薪燼火止，超極樂之凈方，舍閻浮之穢滓?！惫吕鞔顤|陽 《賦得白兔山送費司業(yè)廷言歸鎮(zhèn)江》：“塵埃辭穢滓，星斗避光晶。”

【寂嘿】：寂默。P.4660號《李教授和尚贊》：“削發(fā)清塵境，披緇躡海涯；蒼生已度盡，寂嘿入蓮花。”《大詞典》孤例引宋蘇舜欽《蘇州洞庭山水月禪院記》：“數(shù)僧宴坐，寂嘿于泉石之間，引而與語，殊無纖介世俗間氣韻?！?/p>

【降靈】：使神靈下降，召神。P.4638號《曹良才邈真贊并序》：“蓋聞河岳降靈，必應(yīng)杰時之??；星辰誕質(zhì)，爰資護塞之勛?！薄洞笤~典》孤例引魯迅《漢文學史綱要》：“試察今之蠻民，雖狀極狉獉，未有衣服宮室文字，而頌神抒情之什，降靈召鬼之人，大抵有焉?！?/p>

【迥邈】：猶遼遠。P.2481號《副僧統(tǒng)和尚邈真贊并序》：“而又精勤誦習，懇苦宣談；縱橫之義海深沉，孤峻之法山迥邈?！薄洞笤~典》孤例引《晉書·劉琨傳》：“南北迥邈，同契一致，萬里之外，心存咫尺?！?/p>

【立性】：稟性。P.4638號《曹夫人宋氏邈真贊并序》：“溫恭立性，高名傳九族之中。愕節(jié)清貞，美響透六親之內(nèi)?！薄洞笤~典》孤例引北魏楊衒之《洛陽伽藍記·開善寺》：“融立性貪暴，志欲無限，見之惋嘆，不覺生疾，還家臥三日不起?！?/p>

【靡俗】：侈靡的習俗。P.4660號《都僧統(tǒng)唐悟真邈真贊并序》：“裁詩書而靡俗，綴牋簡而臨機。贊元戎之開化，從轅門而佐時?！薄洞笤~典》孤例引王闿運《桂陽州志》：“賈亦文吏，遭時黲黷，猶有典型，以式靡俗?！?/p>

【欽伏】：敬服。P.4660號《索義辯和尚邈真贊》：“一郡人師，五涼欽伏。鐫龕建剎，增修百福?！薄洞笤~典》孤例引《水滸傳》：“那索超見了楊志手段高強，心中也自欽伏?！?/p>

【神聰】：謂天賦聰明。P.4660號《金光明寺索法律邈真贊并序》：“堂堂律公，稟氣神聰。行解清潔，務(wù)勸桑農(nóng)?！薄洞笤~典》孤例引唐李白《訪道安陵遇蓋還為余造真箓臨別留贈》詩：“能令二千石，撫背驚神聰。

【繩愆】：糾正過失。P.4660號《都僧政曹僧政邈真贊》：“葺治伽藍，繩愆有截。年期八十，示同殞滅。法鼓絕音，渠波水噎?！薄洞笤~典》引孤例引唐代白居易《論元稹第三狀》：“臣恐元稹左降已后，凡在位者，每欲舉事，必先以元稹為戒，無人肯為陛下當官執(zhí)法，無人肯為陛下嫉惡繩愆?！?/p>

【時晌】：時間、時刻。P.3268號《氾府君圖真贊并序》：“何兮逝逼，不容時晌。唯殘老親，望天號仰。不忍男女，遺誰育養(yǎng)?！薄洞笤~典》孤例引元代關(guān)漢卿《拜月亭》：“解利呵過了時晌，下過呵正是時光?！?/p>

【仰重】：敬重。S390號《祀嗣宗和尚邈真贊并序》；“君侯仰重，藩閫欽詠?？芍^河隴仁師，殊方教主。”《大詞典》孤例引宋代葉適《夫人王氏墓志銘》：“而汝談、汝譡有異材，文藻蔚發(fā)，韓篇杜筆，高出于時，朝士咸仰重，不獨夫人之産多賢良，亦其家法素修，故致此爾。”

【義?！浚河髁x理博大精深。P.2481號《副僧統(tǒng)和尚邈真贊并序》：“而又精勤誦習，懇苦宣談；縱橫之義海深沉，孤峻之法山迥邈?！薄洞笤~典》孤例引唐代慧凈《和琳法師初春法集之作》：“靜言澄義海，發(fā)論上詞峰?！?/p>

【早就】：早熟，早有所成。P.3718《閻子悅生前寫真贊并序》：“三端早就于躬懷，六教常垂于眾類。恒施要法，不慍熔鑄之顏?！薄洞笤~典》孤例引《梁書·簡文帝紀》：“太宗幼而敏睿，識悟過人，六歲便屬文，高祖驚其早就，弗之信也?！?/p>

【真影】：法身的影象。P.3718號《索律公邈真贊并序》：“繪真影于綿帳，圖生像于儀容。”《大詞典》孤例引唐代呂溫 《南岳彌陀寺承遠和尚碑》：“勝緣既結(jié)，真影來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