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愉生,陳正偉,俞梅娥,涂洵崴,李鴻茹,林凌,林如輝
(1. 福建醫(yī)科大學省立臨床醫(yī)學院;福建省立醫(yī)院呼吸內科,福州 350000;. 福建省呼吸四病研究室,福州 350000; 3. 福建醫(yī)科大學基礎醫(yī)學院,福州 350000;4. 福建中醫(yī)藥大學中西醫(yī)結合研究院,福州 350000)
肺腺癌腦轉移動物模型的生物發(fā)光成像和SPECT/CT的比較
陳愉生1、2,陳正偉1,俞梅娥1,涂洵崴1,李鴻茹1、2,林凌3,林如輝4
(1. 福建醫(yī)科大學省立臨床醫(yī)學院;福建省立醫(yī)院呼吸內科,福州 350000;. 福建省呼吸四病研究室,福州 350000; 3. 福建醫(yī)科大學基礎醫(yī)學院,福州 350000;4. 福建中醫(yī)藥大學中西醫(yī)結合研究院,福州 350000)
目的 利用穩(wěn)定表達熒光素酶的luc+-PC-9人肺腺癌細胞建立肺癌腦轉移動物模型,比較生物發(fā)光成像和18F-FDG(18F-fluorodeoxyglucose,18F-氟代脫氧葡糖)SPECT/CT在肺癌轉移模型中的評估作用。方法 將luc+-PC-9細胞懸液經左心室注入BALB/c裸鼠建立肺癌腦轉移模型,分別在第4、5周行生物發(fā)光成像、18F-FDG SPECT/CT檢查觀察裸鼠成瘤情況, 以H&E染色病理結果為金標準比較兩種方法在肺癌轉移模型中的作用。結果 經左心室注射luc+-PC-9細胞建立肺癌腦轉移模型,腦轉移成功率85%。腫瘤細胞的個數與發(fā)光強度呈正相關,具有較好的線性關系(R2=0.96)。生物發(fā)光成像能在顱腦、脊柱和股骨觀察到熒光信號,病理結果證實為轉移灶。18F-FDG SPECT/CT在腦組織未見明顯的代謝濃聚灶,在股骨或脊柱發(fā)現代謝濃聚灶,且病理證實均有骨髓轉移。結論 左心室注射法是建立人肺腺癌腦轉移模型的可靠方法。生物發(fā)光成像系統(tǒng)在檢測腦轉移和骨轉移具有較高的靈敏度和特異度,能實現實時、動態(tài)、無創(chuàng)觀察轉移瘤的生長情況;18F-FDG SPECT/CT在檢測腦轉移灶并不具有優(yōu)勢,更適合于檢測骨轉移灶。
肺癌; 腦轉移;骨轉移; 動物模型; 生物發(fā)光成像;單光子發(fā)射計算機斷層成像術
目前肺癌是最常見的惡性腫瘤之一,死亡率居所有惡性腫瘤之首。盡管用于治療肺癌的技術和方法在不斷進步,但是治療效果并不理想,五年生存率僅有15%[1]。而非小細胞肺癌(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 NSCLC)占所有的肺癌患者80%左右,其中20%~40%的非小細胞肺癌患者在病程中出現顱腦轉移,自然生存時間為1~3個月[2-4]。由于肺癌腦轉移患者放、化療效果不佳,預后較差,其中位生存期僅有4~5個月[2]。故目前有很多的學者致力于肺癌遠處轉移機制的研究,迫切需求合適肺癌腦轉移模型的建立以及合適的檢測方法。本實驗采用經左心室注射穩(wěn)定表達熒光素酶的腫瘤細胞建立肺癌腦轉移模型,以病理切片為金標準比較生物發(fā)光成像及18F-氟代脫氧葡糖(18F-fluorodeoxyglucose,18F-FDG) SPET/CT(單光子發(fā)射計算機斷層掃描)評估轉移灶的作用。為后續(xù)肺癌轉移機制研究采用合適的肺癌轉移評價方法提供證據。
1.1 材料
1.1.1 裸鼠與細胞
SPF級BALB/c裸鼠購自上海斯萊克實驗動物有限責任公司【SCXK(滬)2012-002】,24只,體重15~17 g,4周齡,均為雌性,飼養(yǎng)于福建醫(yī)科大學動物實驗中心SPF級動物室【SYXK(閩)2012-0001】;所用的飼料、水、墊料都經嚴格滅菌處理,并按動物實驗的3R原則給予人道的關懷。穩(wěn)定表達熒光素酶的luc+-PC-9細胞購自上海吉凱公司。
1.1.2 試劑與設備
胎牛血清(杭州四季青,中國)、Pen-strep雙抗(Gibco,美國)、RPMI1640培養(yǎng)基(HyClone,美國)、0.25% Trypsin-EDTA(Gibco,美國)、Luciferin底物(美國 Promega)、18F-FDG由福建省立醫(yī)院PET-CT中心提供、倒置顯微鏡(奧林巴斯,日本)、生物安全柜和CO2培養(yǎng)箱(三洋,日本)、活體成像系統(tǒng)(ZVZS LUMINA II,美國Calzper Life Science)、SPET/CT(VECTor,MILabs,Netherland)。
1.2 方法
1.2.1 細胞培養(yǎng)
穩(wěn)定表達熒光素酶的luc+-PC-9細胞常規(guī)培養(yǎng)于含有10%胎牛血清、1% Pen-strep的RPMI1640培養(yǎng)基,在37℃、5% CO2的恒溫培養(yǎng)箱中培養(yǎng)。當細胞生長至80%~90%時用0.25% Trypsin-EDTA使貼壁細胞重懸于培養(yǎng)基中后1∶2傳代。
1.2.2 luc+-PC-9細胞體外生物發(fā)光活性檢測
luc+-PC-9細胞消化、計數后,懸浮于RPMI1640培養(yǎng)液中。分別接種1×105、5×104、2.5×104、1×104、5×103、1×103、500及100個luc+-PC-9細胞于黑色96孔板中,每個濃度梯度設置三個復孔,置于培養(yǎng)箱中培養(yǎng)。4 h后用PBS清洗2遍,加入Luciferin底物,使終濃度為150 μg/mL。室溫下避光放置3~5 min后,在活體成像系統(tǒng)下觀察,并讀取數據,記錄每孔的光子總數,統(tǒng)計分析總光子數與細胞數之間的相關性。
1.2.3 裸鼠肺癌腦轉移模型的建立
裸鼠肺癌腦轉移模型采用經左心室注射腫瘤細胞的方法造模。裸鼠經腹腔注射5%水合氯醛麻醉后,固定于平板上,于胸骨左緣第二肋旁開2 mm處45度角進針[1 mL針筒內已吸取腫瘤細胞懸液0.1 mL(即1×106個腫瘤細胞)并預留0.05 mL空氣],進針5 mm左右見血液噴射涌入說明針頭進入左心室,然后緩慢將腫瘤細胞注射入左心室。接種后的裸鼠置于SPF環(huán)境內繼續(xù)飼養(yǎng), 并每天密切觀察裸鼠的精神狀態(tài)、一般情況等。分別在注射腫瘤細胞第4周、5周后隨機選取10只裸鼠行生物發(fā)光成像。同時分別在10只鼠中隨機選取3只裸鼠行18F-FDG SPECT/CT成像。顯像完成后留取腦、肝、腎、股骨以及脊柱。經脫水固定、石蠟包埋、切片、H&E染色觀察。
1.2.4 生物發(fā)光成像
將待檢測裸鼠麻醉后,腹腔注射事先配制好的濃度為30 mg/mL 熒光素酶底物(luciferin),每只0.2 mL。10 min后放入動物體內可見光成像系統(tǒng)中檢測,計算機操作系統(tǒng)拍照。
1.2.518F-FDG SPET/CT
實驗前10 h裸鼠禁食,但不禁水。從裸鼠尾靜脈注射約200 μCi放射性示蹤劑18F-FDG,待攝取18F-FDG 30 min后,通過吸入混有2%異氟烷的純氧實施麻醉且在整個掃描顯像過程中持續(xù)吸入,然后俯臥位固定于掃描床,打開恒溫裝置,進行SPET/CT顯像。
1.2.6 統(tǒng)計方法
實驗數據采用SPSS19.0軟件包進行統(tǒng)計分析,luc+-PC-9細胞數與總光子數的相關性采用線性回歸分析。
2.1 活體成像系統(tǒng)體外檢測luc+-PC-9的發(fā)光能力
圖1 luc+-PC-9細胞數與總光子數的關系Fig.1 Relation of numbers of luc+-PC-9 cells and total photon flux
利用活體成像系統(tǒng)檢測luc+-PC-9細胞的發(fā)光能力,結果顯示(圖1):隨著細胞數量的增多,其總光子數也相應增加,兩者呈正相關,具有良好的線性關系(R2=0.96,回歸方程為:y=401.56x + 548 685.2658),最低可檢測到1000個細胞發(fā)出的光子。
2.2 裸鼠的一般情況
在注射腫瘤細胞后,其中一只裸鼠立即出現一側肢體偏癱,并于第2天死亡。其余裸鼠于注射腫瘤細胞3周后大部分出現體重下降,并逐漸出現弓背抬高、體型消瘦、精神萎靡、呼吸急促等惡液質表現。在整個實驗過程中,1只裸鼠在顱骨肉眼觀察到腫瘤結節(jié),1只出現眼睛失明,2只出現肢體癱瘓。2只在整個觀察期間均未發(fā)現任何異常癥狀,體重也未見明顯下降。(圖2)
2.3 病理形態(tài)學表現
注:A:裸鼠體型極度消瘦;B:可見裸鼠顱腦瘤結節(jié);C:右眼失明;D:左側后肢癱瘓;E箭頭所示為顱腦轉移灶;F:箭頭所示為脊柱旁轉移灶。圖2 肺癌腦轉移模型裸鼠的一般情況Note. A: An extensively emaciated mouse;B:Tumor nodules in the brain; C: Blindness of the right eye; D: Left hind limb paralysis; E: Arrow indicates the brain metastasis; F: Arrow indicates the paravertebral metastasis.Fig.2 Gross appearances of the mouse models with brain metastasis from lung cancer
注:A:腦組織病理,箭頭所示為腦轉移灶;B:骨組織病理,箭頭所示為骨轉移灶;C:肝組織;D: 腎組織。圖3 腦、骨、肝、腎組織H&E染色病理結果(×40)Fig.3 Histological changes of the brain(A), bone(B), liver(C) and kidney tissues (D). Arrows indicate tumor metastasis.HE staining.×40
在成像結束后,人道處死裸鼠,留取腦、肝、腎、骨等靶器官行H&E染色。腦組織H&E染色結果顯示可觀察到肺癌轉移灶,表現為呈巣狀分布,大小不一,與正常腦組織分界清楚,轉移灶中未見明顯正常腦組織結構,腫瘤細胞可見病理核分裂(圖3A)。骨組織HE染色結果顯示:在光鏡下骨質破壞,骨髓腔內可見異常增生的腫瘤細胞,細胞大小不一,可見巨細胞,病理核分裂現象(圖3B)。肝、腎等組織未見明顯轉移灶。根據病理結果,經左心室注射luc+-PC-9細胞建立肺癌腦轉移模型,腦轉移率:89.5%(17/19),骨轉移率:78.9%(15/19),肝腎未見轉移。
2.4 生物發(fā)光成像和18F-FDG SPET/CT成像診斷效能比較
2.4.1 生物發(fā)光成像
本實驗通過左心室注射一定數量的luc+-PC-9細胞建立肺癌腦轉移模型,通過在生物活體成像系統(tǒng)下觀察肺癌轉移情況。通過電腦圖像分析,生物發(fā)光成像能檢出最小的轉移灶大小為0.3 mm3。實驗中發(fā)現在第4、5周裸鼠顱腦、股骨及脊柱等位置可觀察到明顯的熒光信號,經病理證實,在相應的位置能發(fā)現轉移灶。在第4周生物發(fā)光成像的結果:生物發(fā)光成像顱腦檢測到熒光且病理證實腦轉移的6只,未見熒光但腦轉移3只,既沒有熒光,病理也未見腦轉移1只。在3只假陰性的裸鼠中,發(fā)現顱腦轉移灶相對較小,且個數較少。在第5周顯像的9只裸鼠中觀察到顱腦熒光信號的有9只,沒有信號的1只,H&E染色病理切片中顱腦有熒光信號的裸鼠均發(fā)現腦轉移灶,沒熒光信號的裸鼠未發(fā)現轉移灶。第4周和第5周生物發(fā)光成像對比,熒光信號第5周明顯增強(圖4),結合病理結果,第5周比第4周腦轉移灶明顯數量較多,體積較大。轉移灶的體積越大,熒光信號越強,但當轉移灶增大到一定程度,轉移灶出現液化,腫瘤細胞壞死,熒光信號強度反而降低。
注:A、B圖分別為第4周、第5周裸鼠生物發(fā)光成像圖片。圖4 第4周與第5周裸鼠生物發(fā)光成像對比Fig.4 Comparison of bioluminescent imaging of the mice at 4th(A) and 5th(B) weeks
2.4.218F-FDG SPET/CT成像
分別從第4、5周生物發(fā)光成像的裸鼠中隨機選擇3只行SPET/CT成像,采集的圖像由計算機處理后分別獲得CT、SPECT和兩者融合的圖像。裸鼠腦組織未見明顯的代謝濃聚;所有裸鼠的股骨或脊柱均發(fā)現異常18F-FDG濃聚;肝腎未見18F-FDG異常濃聚(圖5)。病理H&E染色切片證實所有裸鼠顱腦均有大小不一的轉移灶。異常代謝濃聚的股骨或者脊柱均證實有骨髓轉移。肝腎未見明顯轉移灶。
注:A:顱腦SPECT/CT圖像,可見顱骨(箭頭)處代謝濃聚灶,腦組織未見明顯濃聚灶;B: 在股骨處(箭頭)可見代謝濃聚灶;C: 同一只裸鼠同時行生物發(fā)光成像和SPECT/CT。圖5 生物發(fā)光成像與SPECT/CT成像比較Fig.5 Comparison of bioluminescence imaging and SPECT/CT.A:An abnormal concentration in the skull (arrow)rather than in the brain tissue;B:A abnormal concentration in the femurs(arrows);C:The same mouse detected by both bioluminescence imaging and SPECT/CT
目前建立腫瘤腦轉移動物模型的方法,可以采用尾靜脈注射、原位種植、勁動脈注射、左心室注射等。左心室注射法[5]能很好的模仿了腫瘤細胞血道轉移,符合腦轉移生物學特性,腫瘤細胞所形成的轉移灶的轉移部位、病理形態(tài),影像學表現都與臨床較相似。結合實驗前期對肺癌腦轉移動物模型的摸索,左心室注射法是一種簡便、損害較少、成功率較高的,能較好模擬肺癌腦轉移生理病理過程的造模方法[6]。根據本實驗的病理結果,在第4周即可檢出轉移灶,腦轉移率89.5%(17/19),骨轉移率78.9%(15/19),提示所選擇的肺腺癌細胞株PC-9具有較好的腦轉移和骨轉移傾向,可以為后續(xù)研究腦轉移或骨轉移提供一定的參考價值。在實驗中我們發(fā)現:有一只裸鼠在注射相同細胞懸液后立即出現偏癱,并于第2天死亡。分析可能的原因是:此裸鼠注射時間相對較后,可能出現細胞團塊,或者細胞懸液不充分,存在細胞團塊,在注射過程中,細胞團塊堵塞腦血管引起的偏癱。故我們建議在構建動物模型時,細胞懸液放置的時間不宜過長,且細胞需充分消化,盡量不存在細胞團塊。本實驗所選取的細胞懸液濃度經我們前期研究發(fā)現為較合適的濃度。當濃度過大時,容易形成細胞團塊,且裸鼠的生存期較短,死亡率較高;但濃度過小時,腦轉移的成功率反而下降。
目前在動物腫瘤模型研究中,不同的影像技術如X線、CT、MRI、超聲、活體動物體內光學成像、PET/CT、SPECT/CT等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其各有優(yōu)缺點,根據不同的實驗目的選擇合適的方法就顯得格外重要。本研究采用生物發(fā)光成像及18F-FDG SPECT/CT成像評價肺癌轉移模型?;铙w動物體內光學成像技術包括熒光和生物發(fā)光兩種技術。熒光發(fā)光需要外源激發(fā)光使熒光基團GFP發(fā)射出較長波長的發(fā)射光,但生物體內存在多種物質在激發(fā)光的作用下也可發(fā)出非特異性熒光,從而影響檢測的靈敏度。而生物發(fā)光成像相對于熒光成像,其靈敏度較高。生物發(fā)光成像不需要激發(fā)光,僅需利用熒光素酶報告基因標記腫瘤細胞使之穩(wěn)定表達熒光素酶,在熒光素底物、氧氣、Mg2+以及ATP作用下將化學能轉化為光能,且動物本身不發(fā)光,生物發(fā)光成像具有極低的背景[7,8]。有研究[9-11]認為:熒光發(fā)光技術適用于對淺表部位腫瘤或體外細胞水平的成像研究,而生物發(fā)光成像適用于研究深部組織原發(fā)或轉移灶腫瘤。所以生物發(fā)光成像技術在腫瘤轉移模型研究上比熒光發(fā)光技術更具優(yōu)勢。雖然如今PET/CT在腫瘤學研究中已經占有相當重要的作用,但是SPECT/CT在某些腫瘤影像中仍有其獨到之處,同樣可以定位放射性核素濃聚,通過核素濃聚的量化來評估病灶的代謝水平和良惡性鑒別。而且小動物SPECT/CT的研究成本較PET/CT更低[12]。18F-FDG是目前臨床上使用最廣泛的腫瘤代謝顯像劑,絕大多數的腫瘤具有高代謝的特點,惡性腫瘤細胞的異常增殖需要過度利用葡萄糖,因此腫瘤細胞內可異常濃聚18F-FDG,經SPECT/CT可以顯示腫瘤的位置、形態(tài)、大小、數量、活性等。
本實驗采用生物發(fā)光成像以及18F-FDG SPECT/CT評價肺癌轉移模型的成功率。經體外腫瘤細胞發(fā)光活性檢測,發(fā)光強度與腫瘤細胞數目具有很好的線性關系,最低可檢測到103個細胞,與既往報告結果一致[13]。對比第4、5周生物發(fā)光成像結果,發(fā)現第5周熒光強度明顯強于第4周,結合病理結果:轉移灶的體積和數量越多,熒光強度越強。結合體外發(fā)光活性檢測結果,可根據熒光強度的多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評估腫瘤細胞的多少,為后續(xù)的相關研究提供參考。本實驗也發(fā)現在活體動物成像中能檢出的最小轉移灶大小為0.3 mm3,但受轉移灶的在顱腦中位置深淺的影響,會存在一定的偏差。生物發(fā)光成像在第4周檢測腦轉移時有3只裸鼠漏診,通過觀察病理切片,分析原因可能為腦轉移灶較小且發(fā)出的光子經腦組織后衰減,不能為機器設備檢測到導致漏診。生物發(fā)光成像在深部組織的小轉移灶監(jiān)測靈敏度有待進一步的提高。Wetterwald等[14]發(fā)現生物發(fā)光成像能發(fā)現0.5 mm3骨轉移灶,且能在X線檢查發(fā)現之前早期檢測出骨髓轉移。同時我們也發(fā)現生物發(fā)光成像在骨轉移診斷上也具有較高的靈敏度和特異度,且能早期發(fā)現骨髓轉移。類似于PET/CT,SPECT/CT也是一種將SPECT和CT影像融合的設備,與PET相同,SPECT通過顯影異常核素濃聚灶與CT解剖異常部位相融合。在臨床應用中,18F-FDG SPECT/CT較少用于診斷腦轉移瘤,更多的是使用18F-FDG PET/CT。但PET/CT也存在其局限性,當轉移灶較小,且被大腦皮層的高代謝本底所掩蓋時,容易出現漏診[15]。且有動物研究報告[5]18F-FDG示蹤劑在腦轉移瘤PET/CT上診斷同樣不具有明顯的優(yōu)勢,且18F-FDG作為非特異性腫瘤顯像劑,除腫瘤外,其他正常生理組織、炎癥等也可攝取,容易造成假陽性的結果。對于18F-FDG SPECT/CT檢測腦轉移瘤,在本實驗中均未在顱腦的位置發(fā)現明顯的異常濃聚灶。分析可能的原因是:首先,裸鼠大腦皮層的基礎代謝較高,導致18F-FDG在大腦皮層的本底較高,可能會覆蓋轉移灶的顯影。其次,轉移灶的體積較小,受設備分辨率的限制,不能發(fā)現較小轉移灶的顯影。所以18F-FDG SPECT/CT診斷腦轉移灶方面不具有優(yōu)勢,不適合于腦轉移瘤研究,期待將來能開發(fā)出靈敏度和特異度更高的示蹤劑。同時在實驗中我們發(fā)現18F-FDG SPECT/CT在診斷骨轉移時具有較高的準確率,而且相比X線、CT等只能在骨質結構遭到破壞時才能發(fā)現,18F-FDG SPECT/CT能更早的發(fā)現骨轉移。目前臨床上及動物實驗中SPECT/CT對骨轉移研究使用較多的是99TCmMDP,診斷骨轉移瘤的準確度為96%[16]。根據實驗結果,18F-FDG SPECT/CT診斷骨轉移同樣具有較高的準確率,而且還能顯像其他器官的轉移情況,相對于99TCmMDP可能更具優(yōu)勢。
生物發(fā)光成像與18F-FDG SPECT/CT相比,在檢測腦轉移具有靈敏度高,特異度高,無放射性,價格便宜等優(yōu)點。生物發(fā)光成像只能觀察到腫瘤的多少,但不能評估腫瘤細胞的代謝能力和活躍程度,且不能對轉移灶進行精準定位,有時不能區(qū)分是腦轉移還是顱骨轉移。而SPECT/CT能實現對轉移灶的精準定位,能反映腫瘤細胞的代謝情況,而且周期較短,在檢測骨轉移具有較高的靈敏度和特異度。
綜上,通過左心室注射luc+-PC-9細胞成功建立肺癌腦轉移模型,為研究肺癌腦轉移機制奠定了基礎。生物發(fā)光成像是檢測腦轉移及骨轉移敏感、準確、無創(chuàng)的顯像方法。18F-FDG SPECT/CT不適合于檢測腦轉移,但對骨轉移具有較好的準確率。生物發(fā)光成像和18F-FDG SPECT/CT為肺癌轉移動物模型的建立提供了先進的檢測技術,為腫瘤轉移機制研究和藥物開發(fā)提供新的有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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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arison between bioluminescence imaging and SPECT/CT of mouse models of brain metastasis from lung adenocarcinoma
CHEN Yu-shen1,2, CHEN Zheng-wei1, YU Mei-e1, TU Xun-wei1,LI Hong-ru1,2, LIN Ling2, LIN Ru-hui3
(1.Department of Respiratory & Critical Care Medicine, Fujian Provincial Hospital, Provincial Clinical Medical College,Fujian Medical University, Fuzhou 350000 China; 2.Fujian Institute of Respiratory Diseases, Fuzhou 350000; 3.School of Basic Medicine, Fujian Medical University, Fuzhou 350000; 4. Academy of Integrated Traditional and Western Medicine, Fuzhou 350000)
Objective To establish a mouse model of lung adenocarcinoma brain metastasis with human luc+-PC-9 cells stably expressing luciferase and to compare the evaluation values of bioluminescence imaging and18F-FDG (18F-fluorodeoxyglucose) SPECT/CT in these models. Methods Suspension of luc+-PC-9 cells was injected into the left ventricle of BALB/c nude mice to establish a mouse model of brain metastasis from lung cancer. Bioluminescence imaging and18F-FDG SPECT/CT were used to evaluate the metastasis of tumors as compared with HE-staining pathology as a golden standard. Results The success rate of brain metastases was 85% through injecting luc+-PC-9 cells into the left ventricle. The number of tumor cells was positively related to the intensity of light, with a linear correlation (R2=0.96). Fluorescence was observed in the brain, spine and femur by bioluminescence imaging, and the metastases were confirmed by H&E pathological examination.18F-FDG SPECT/CT observed abnormal density collective foci in the spine or femur but not in the brain. Conclusions Injection of tumor cell suspension into the mouse left ventricle is a good method to establish a brain metastasis of lung cancer. Bioluminescence has a higher sensitivity and specificity in detecting brain metastasis and bone metastasis, with advantages of real-time, dynamical and non-invasive detection of tumor metastasis growth.18F-FDG SPECT/CT does not have superiority in detection of brain metastases but is suitable for detecting bone metastasis.
Lung cancer; Brain metastasis; Bone metastasis; Animal model; Bioluminescence imaging; Single-photon emission computed tomography/computed tomography
CHEN Yu-shen, E-mail: slyyywb@126.com
國家衛(wèi)生計生委科研基金-福建省衛(wèi)生教育聯(lián)合攻關計劃項目(WKJ-FJ-17);福建省立醫(yī)院優(yōu)秀青年醫(yī)師項目(2014YNQN03);福建省自然科學基金(2015J01376)。
陳愉生(1957年-),女,教授,博士生導師。Email: slyyywb@126.com
Q95-33
A
1005-4847(2017) 01-0036-07
10.3969/j.issn.1005-4847.2017.01.007
2016-0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