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邦雨
游學八閩話知行
文/吳邦雨
從兒時起《弟子規(guī)》、《三字經(jīng)》我已能倒背如流,到后來走進國學課堂,我對國學的愛好幾乎是從懵懂到半懂而一路走來的。真正喚起我對國學的探究興趣的,是“一部二十四史,不知從何說起”的這句老話。中華文明五千年,國學浩如煙海,當代中學生又該從何學起呢?
近日,我有幸參加了福建游學活動。八閩歸來,方知四書五經(jīng)、程朱理學,居然源于‘雙世遺’的閩北武夷山,“程門立雪”的楊時、“格物致知”的朱熹等一批宋代著名理學家就生長于斯,并創(chuàng)立書院講學數(shù)十載,福建之被稱為“海濱鄒魯”、“理學名邦”,都是同朱熹分不開的。被后世尊崇為“朱子”的朱熹,則是將《大學》、《中庸》單列之后,與《論語》、《孟子》合稱《四書》的史上第一位偉大的教育家。
游學行知,使我對“格物致知”有了一次特別的體會。我發(fā)現(xiàn)先哲朱熹所認為的“上而無極、太極,下而至于一草一木一昆蟲之微,亦各有理”,應該是對“窮天理,明人倫,講圣言,通事故”的“知先行后”理性詮釋。朱熹在知與行的關系上,主張知先行后的知行觀,其二元論體現(xiàn)的是儒家個人的道德修養(yǎng)和實踐,被明代心學家王陽明在閩南悟道“知行合一”之后進行了批判性的發(fā)展。無論心學還是理學,畢竟都屬于唯心論,與辯證唯物觀有著本質(zhì)區(qū)別,因而難免有其時代局限性。但瑕不掩瑜,朱子理學一直以來對中華文明產(chǎn)生深遠影響。至于《四書》經(jīng)典所倡導的“誠意正心”與“修齊治平”,則更富有時代感和教育意義。我們自身素養(yǎng)與道德修為的提高,才是做事的第一步,正是踐行“格物致知、實踐居敬”理學知行觀的第一步。
朱熹淡泊名利,安貧樂道,雖處江湖之遠仍憂其民。為了賑濟災民,他身體力行,創(chuàng)建了朱子社倉,并在倉壁上親手題詩:“度質(zhì)無私本是公,寸心貪得意何窮。若教老子莊周見,剖斗除衡付一空”,勸誡社倉管理人員不可有私心、貪心,不做侵占百姓利益的倉鼠。朱子社倉在春夏青黃不接時賑放糧種,冬秋償清存放,救百姓于水火,被譽為“先儒經(jīng)濟盛跡”。
朱熹對傳統(tǒng)家訓最深遠的影響,是把傳統(tǒng)家訓中最根本最精髓的思想予以哲理化,用簡樸的語言勾勒出富含哲學思想的治家理論。《朱子家訓》所倡導的“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見不義之財勿取,遇合理之事則從”等思想,強調(diào)人在謀求獲取自身權利之前,必須自我覺醒、自我塑型,并處理好個人與社群、社會和諧相處的關系,朱熹倡導的仁義觀、知行觀、善惡觀等至今仍然無聲地滋潤著后世子孫的心靈。
福建游學,受益匪淺。朱子修身養(yǎng)性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思想帶給我極大震撼,中華文化獨一無二的理念、智慧、氣度、神韻再一次增強了我內(nèi)心深處的自信和自豪。中國青少年要積極弘揚和傳承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既要從先哲先賢修齊治平的思想中汲取養(yǎng)分,又要知先行后知行合一,大力弘揚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chuàng)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積極投身社會實踐,不斷提高自己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能力。
(作者單位:北師大附屬實驗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