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堅
被譽為“西方近代音樂之父”的巴赫,在世界音樂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不僅是大神級的作曲家,還是頂尖的管風琴、小提琴、古鋼琴演奏家,更是技巧高超的指揮大師。他戴著假發(fā)套的傳世照片和那些經(jīng)典的曲目一樣,留給人們雍容高雅的印象。殊不知他卻是個好斗分子,并且文斗武斗都很在行。
1685年,巴赫出生在德國中部圖林根州小城艾森納赫的一個音樂世家??墒敲\多舛,在他10歲那年,父母相繼去世,成了孤兒的巴赫只好投奔在奧爾德魯夫做管風琴師的哥哥,并開始系統(tǒng)學習鍵盤樂器的演奏技巧。遭遇巨大變故的巴赫異常勤奮,他如饑似渴地學習各種樂器的演奏技法,還無師自通地學會了作曲。
有著無窮魔力的音樂安撫著巴赫孤苦的心靈,也讓巴赫變得非常挑剔。他不允許任何人輕慢音樂,甚至到了偏執(zhí)的程度。
1703年,18歲的巴赫謀到了一個宮廷樂師的職位,并第一次表現(xiàn)出了作曲才華。他譜寫了最早的一首“康塔塔”(巴洛克時期流行的一種聲樂體裁)樂曲。這首樂曲對于大管這種樂器的演奏技巧要求極高,樂手要在兩個半小節(jié)內,按遍所有的音鍵,盡管難度很大,但可以極大地增強音樂的表現(xiàn)力。排練時,那個被難住了的大管樂手先是抱怨巴赫炫技弄出這樣難的曲子,后來干脆對巴赫動了粗。巴赫被激怒了,他拔出佩劍跟對方打斗起來,沒幾下就把對手的衣服戳了幾個窟窿。對方嚇得魂飛魄散,只好乖乖地練習起來。就這樣,巴赫的第一次好斗旗開得勝。
巴赫對于音樂的完美追求,使他很快成為宮廷樂團的指揮。在指揮過程中,他嚴格要求,不允許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瑕疵,如果達不到他的要求,他就會發(fā)怒。
一次,巴赫指揮四十多人的樂隊進行排練,他注視著每一個樂隊成員,無論樂隊和合唱團發(fā)出的聲音多么大,他都能準確聽出錯音和跑音,并進行嚴格的糾正。有個樂手在糾正幾次之后,依然不得要領,巴赫狂怒地抓起自己頭上的假發(fā)套,使勁地砸在那人頭上,然后專門給他開小灶,直到滿意為止。此后,有很多樂手領教過巴赫假發(fā)套的“威力”,在他的好斗面前,這些樂手的演奏水平不斷提高。
為了鐘愛的音樂,巴赫的好斗不僅上演過拔劍相向和扔假發(fā)套的“全武行”,他還用自己精湛的音樂技巧酣暢淋漓地文斗了一把。
1717年,巴赫在德累斯頓旅游時,巧遇法國管風琴大師路易·馬爾尚,當?shù)赜形徊魯x掇兩位大師較量一下。當時,馬爾尚在音樂界已經(jīng)享有很高的聲譽,而巴赫的知名度并不高,因此馬爾尚顯得有些倨傲。本不想比試的巴赫見此情景,決定要好好跟他斗一斗。
比賽開始后,馬爾尚先聲奪人,用鋼琴彈奏了一首法國歌曲,精彩的演奏贏得了熱烈的掌聲,他頗具玩味地等候巴赫出場。而巴赫出場后卻只彈了一首精短的前奏曲,并不出彩,馬爾尚的臉上立刻露出得意的微笑。就在此時,巴赫彈起了馬爾尚剛剛彈奏的曲目,他沒有按照樂譜演奏,而是用炫酷的技巧變奏了12次,在場的人們?yōu)榘秃盏募磁d演奏歡呼起來,馬爾尚也由衷地豎起大拇指。
有人說,巴赫的好斗是因為童年經(jīng)歷的變故引發(fā)的心理障礙。實則不然,他的好斗是出自對于音樂的熱愛。在他的世界里,音樂是贊頌上帝的和諧之聲,容不得絲毫的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