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學九年級 孟雨萌
那天,我要參加同學聚會,父親開車送我。正午的陽光白花花的,柏油馬路被蒸得冒起了白氣。小區(qū)門外,白氣里走動著一些人,他們手里拿著宣傳單,敲著一個個車窗不知疲倦地詢問著。我的視線聚焦在一個白面少年的身上。他慌張又膽怯地敲了敲我們的車窗,父親擺了擺手表示拒絕,示意他走開。他望向我說道:“你看著很眼熟啊。”隨即遞過一張宣傳單。這種搭訕的方式我經(jīng)常遇到,所以我沒有回應(yīng),而是有些厭煩地把頭擺向一旁。
臨近傍晚,同學聚會結(jié)束了,我自己回家。眼看就到家門口了,突然下起大雨。無奈,我只好在小區(qū)的一個雜貨鋪里避雨。避雨的人不止我一個,一些鄰居大媽也躲了進來。
“這孩子怎么還不回來?發(fā)傳單這活兒不好干,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一個大媽滿臉愁容地望著大雨,突然說。
“誰知道呢,但愿沒什么事兒。這孩子命苦,小小年紀就得賺錢養(yǎng)家,照顧生病的爸爸?!绷硪粋€接話的大媽嘴邊露出了一絲苦澀。
“賺錢養(yǎng)家?那他怎么上學?”
“哪有時間上學呦……不過他輟學前成績挺好的。”
她們在議論誰?是那個白面少年嗎?我瞥了一眼外邊,大雨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他媽媽呢?沒和他們住一起嗎?”
“唉!他媽媽腿腳不方便,沒法和他們一起來北京……”首先開口的那個大媽回答說。
“另類”的他
北京中學九年級 孟雨萌
那天,我要參加同學聚會,父親開車送我。正午的陽光白花花的,柏油馬路被蒸得冒起了白氣。小區(qū)門外,白氣里走動著一些人,他們手里拿著宣傳單,敲著一個個車窗不知疲倦地詢問著。我的視線聚焦在一個白面少年的身上。他慌張又膽怯地敲了敲我們的車窗,父親擺了擺手表示拒絕,示意他走開。他望向我說道:“你看著很眼熟啊?!彪S即遞過一張宣傳單。這種搭訕的方式我經(jīng)常遇到,所以我沒有回應(yīng),而是有些厭煩地把頭擺向一旁。
臨近傍晚,同學聚會結(jié)束了,我自己回家。眼看就到家門口了,突然下起大雨。無奈,我只好在小區(qū)的一個雜貨鋪里避雨。避雨的人不止我一個,一些鄰居大媽也躲了進來。
“這孩子怎么還不回來?發(fā)傳單這活兒不好干,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一個大媽滿臉愁容地望著大雨,突然說。
“誰知道呢,但愿沒什么事兒。這孩子命苦,小小年紀就得賺錢養(yǎng)家,照顧生病的爸爸。”另一個接話的大媽嘴邊露出了一絲苦澀。
“賺錢養(yǎng)家?那他怎么上學?”
“哪有時間上學呦……不過他輟學前成績挺好的?!?/p>
她們在議論誰?是那個白面少年嗎?我瞥了一眼外邊,大雨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他媽媽呢?沒和他們住一起嗎?”
“唉!他媽媽腿腳不方便,沒法和他們一起來北京……”首先開口的那個大媽回答說。
“不過,他是個孝順的孩子,每天早晨都給媽媽打電話。”一個知情的鄰居說。
這位鄰居和我住同一單元。難道那些每天早晨吵醒我的電話也和他有關(guān)?聽媽媽說,隔壁房屋出租了,難道會是他?
一陣沉默。雨水打在屋檐上的聲音敲擊著所有人的心房。
原來那句“你看著很眼熟”并不是“套路”,他真的是住我隔壁的鄰居。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也可能是假象,等你想撥開迷霧,一切又都消失了。
我的心被狠狠地錘了一下,與其說是同情,不如說是慚愧。他,一個與我同齡的少年,在本該上學的年齡里,不得不放棄夢想,賺錢養(yǎng)家。這些對我來說,簡直不可思議。他是一個“另類”男孩,雖然生活給予了他艱辛、無奈和痛苦,但是他沒有放棄對希望和幸福的追求,一直努力著。
祝福你,努力的少年!
編 輯 絮 語
文中人物的形象比較特別:他是個“另類”——不是潮范兒十足、特立獨行的那種“另類”,而是在本該上學的年齡里放棄讀書、賺錢養(yǎng)家。作者的寫法比較巧妙,主要通過側(cè)面描述。不足的是,少年的故事只是通過幾個熱心大媽的對話來表述,略顯粗糙。此外,文章的結(jié)尾處也有流于俗套之嫌。
責任編輯:徐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