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富平 趙 雨
(山西師范大學,山西 臨汾 041004)
以印度之“眼”聚焦中國音樂
趙富平 趙 雨
(山西師范大學,山西 臨汾 041004)
印度音樂是世界藝術(shù)之林中一個耀眼的部分,神秘的印度音樂文化給人一種輕歌曼舞無盡時的浪漫感。中國和印度作為兩大文明古國,歷史上的音樂文化交流密切,再加上近年來很多中國學生和學者在印度的留學與研究,中印之間的音樂文化對彼此產(chǎn)生了積極的影響。從印度音樂的獨特魅力中,筆者受到了很多啟發(fā)。
印度音樂;民族符號;中國音樂
談到印度音樂,腦海中立馬跳出的字眼就是:裝飾音、滑音、拉格、塔拉、西塔爾等。其實印度音樂之所以如此與眾不同,與印度的人文地理環(huán)境,宗教因素影響是分不開的。歷史上的印度不斷受到外民族的侵略,被動吸收了諸如蒙古、阿拉伯、希臘、波斯等文化的影響,與本地文化相結(jié)合,逐漸形成自成一體的音樂體系。在印度有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讓人為之驚嘆,那就是無論什么樂器進入印度都會被同化,反而成為極具印度民族特色的樂器。從印度音樂出發(fā),反觀中國音樂的未來發(fā)展,筆者有兩點感觸,認為是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去思考的問題。
鮮明的民族符號就像一個人的名片,又如一封很好的推薦信。好的音樂因符號而讓人記住,因民族性而被人賞識。音樂這門藝術(shù)的民族性自然要從音樂內(nèi)容下手,用獨特的符號去完美闡釋。在《辭?!分兴囆g(shù)的民族性被定義為“運用本民族的獨特的藝術(shù)形式、藝術(shù)手法來反映現(xiàn)實生活,使文藝作品有民族氣派和民族風格。”音樂作品也是如此,凸顯民族氣派和民族風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首先就需要在創(chuàng)作前精準的掌握民族性的基礎音樂要素,將其精髓運用在創(chuàng)作中,從而賦予作品本身以民族性,再用上民族器樂來表現(xiàn)音樂,會更加具有民族韻味。
提到印度音樂就不得不提印度的電影,近期在中國大陸上映的印度電影《摔跤吧,爸爸》火爆一時,內(nèi)地票房過十億,獲寶萊塢歷史最高。除了勵志的劇情外,吸引觀眾的另一大亮點就是其電影中的音樂,動聽的旋律線條加之濃郁的印度風味,將觀眾代入到印度人民的生活中。在這里就不得不提到印度的民族符號之一——印度電影絕大多數(shù)都有歌有舞,此外,在電影中可以看出印度音樂十分看重節(jié)奏和節(jié)拍,但是和聲性并不強,而且在樂曲中大量用到了滑音和裝飾音,滑音和裝飾音似乎成為了印度另一大民族符號。
就民族性音樂這一點來講,中國電影《長城》中的背景音樂做的深入人心,讓人頗為震撼、久久難以忘懷的一段插曲名叫《出塞》,歌詞是唐代詩人王昌齡所作,短短四句: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卻用秦腔唱了一分多鐘。這種唱腔無疑是民族性很強的,唐詩也一定可以稱之為中華民族的民族符號,這種豪邁音樂是使人振奮的,能激發(fā)國人民族自豪感的。
既然是以中國的民族性為根,那一定是要立足于本民族的社會生活,反映中華民族人民的生活現(xiàn)狀的。這就要求我們在音樂的創(chuàng)作技法和表現(xiàn)形式上適當學習西方優(yōu)秀的先進理念,以本民族傳統(tǒng)為基礎進行創(chuàng)作。有音樂同仁說“悠揚婉轉(zhuǎn)”是中國音樂的符號,但筆者認為,中國音樂文化博大精深,并不一定局限于某種特定的音樂感覺,做到讓人一聽就知道這是中國的音樂,這才能稱之為中國的民族符號。
中國與印度的友好往來已持續(xù)了兩千多年之久,尤其是從印度傳往中國的佛教文化,在中國大地上生根發(fā)芽,對中國人的生活、音樂、舞蹈、美術(shù)、文學等方面都產(chǎn)生了巨大的影響。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印度的音樂團與舞蹈團經(jīng)常會來到中國訪問演出,將他們的藝術(shù)形式在中國的土地上展示,中國的音樂家在自己的國土上就可以向印度音樂人取經(jīng)學習,十分便利。
中印兩國音樂人的友好相處對中印兩國友好關系的建立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人與人之間堅固的友誼會促進藝術(shù)的高度交流。例如陳自明先生對莉拉·桑姆生真摯的感謝,稱她為救命恩人,研究音樂的人多懷著一顆赤子之心,在互相學習音樂時,于生活中也會相互幫助,在陳自明先生患急病時,莉拉親自開車將他送至醫(yī)院救治,救下了這位在異國他鄉(xiāng)學習的中國學者。心靈的拉近會推動藝術(shù)的升華,陳自明先生在多次聽莉拉的課看莉拉的舞之后,才慢慢理解并愛上了印度舞蹈,同時,他還經(jīng)常為她用小提琴演奏中國樂曲和西洋樂曲,莉拉也非常喜歡聽這些音樂介紹。這只是中印人民與藝術(shù)家的故事,而中印的音樂人不勝枚舉,再放眼全世界,從事音樂研究并發(fā)自內(nèi)心喜愛音樂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不同音樂藝術(shù)之間的交流會發(fā)生碰撞然后發(fā)生融合,對世界音樂的發(fā)展也會起到良好的推動作用,所以說,音樂人的相互學習是十分有必要的。
當筆者看到中國的留學生敲擊著塔布拉鼓與印度音樂人一起合作表演時,內(nèi)心滿滿的感動,這鼓更像是打破語言障礙后為中印人民架起的溝通的橋梁。也許語言不通,但是音樂是會說話的,在音樂里我們可以直觀學到他民族動人的文化。同樣的,本民族音樂與樂器與他民族音樂與樂器的差異也在交流中得以顯露,異域風情的音樂文化會為我們的生活增添色彩,豐富我國人民的音樂文化生活。
總的來說,向外界學習的良好傳統(tǒng)不能間斷,但是要在弘揚中國民族性為前提下進行。印度能將傳入的樂器同化是非常了不起的,能使那些樂器保持外形不變,但是表達出的感覺完全具有印度風格。我們應從中汲取經(jīng)驗,思考如何使不同的樂器通過改變演奏的方法和技巧使之具有中國民族性。特別是那四件最具中國民族性的民族樂器:揚琴、二胡、古箏、琵琶,如何真正使它們成為中國的民族符號是我們?nèi)孕枥^續(xù)探尋的問題。
[1] 陳自明.關于印度音樂的斷想,樂器,2011.
[2] 張子駿.淺談中國電影音樂中的民族符號.上海師范大學,2010.
[3] 陳自明.印度音樂舞蹈在中國的傳播和影響.南亞研究,2010.
趙富平(1967-),山西孝義人,山西師范大學山西民歌研究所所長,碩士生導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民族音樂學;趙雨(1994-),山西長治人,山西師范大學2015級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民族音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