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苑苑
(中共福建省委黨校 馬克思主義研究所, 福建 福州 350001)
淺析古希臘時期哲學本體論發(fā)展概況
譚苑苑
(中共福建省委黨校 馬克思主義研究所, 福建 福州 350001)
古希臘哲學初期前蘇格拉底先哲們的萬物本原思想: 泰利斯的“水”本原、 阿那克西曼德的“無限”本原、 阿那克西米尼的“氣”本原和赫拉克利特的“火”本原都啟發(fā)和影響了馬克思; 畢達哥拉斯學派的“數(shù)”本原與巴門尼德的存在論是人類探索本體論問題時抽象思維能力提升的表現(xiàn); 德謨克利特的原子論思想為青年馬克思早期本體論思想的確立奠定了直接理論基礎(chǔ)。 古希臘哲學繁盛期柏拉圖的理念論與亞里士多德的實體論的本體論思考朝著更為抽象、 思辨的方向發(fā)展。 古希臘哲學晚期伊壁鳩魯?shù)脑诱撆c德謨克利特的原子論共同成為青年馬克思“自我意識”本體論思想研究的重要理論依據(jù)。
古希臘; 本體論; 理念論; 實體論; 原子論
古希臘哲學發(fā)展是西方哲學發(fā)展的源頭, 其中關(guān)于“本體論”問題的探討從未停止過。 縱觀古希臘哲學發(fā)展初期、 繁盛期以及晚期, 哲學本體論的研究隨著哲學家的探索不斷向前發(fā)展、 深入。 與此同時, 本體論思想的發(fā)展也在客觀上成為馬克思早期本體論思想形成的重要理論來源之一。
1.1 伊奧尼亞哲學家的“萬物本原”思想
“本體論”思考的發(fā)軔可以追溯到古希臘最早發(fā)展起來的伊奧尼亞哲學家。 隨著古希臘自然科學初露端倪, 當時的人們逐漸從對自然的絕對敬畏以及神話式的迷信崇拜狀態(tài)中擺脫出來, 開始對外在于自身的自然界作一些樸素、 直觀的思考。
泰利斯提出了“水”是世界本原這一著名哲學命題, 這一論斷使其成為古希臘哲學史上以及本體論發(fā)展史上的第一人。 “從泰利斯起, 我們才真正開始了我們的哲學史。”[1]197羅素在《西方哲學史》中也提及:“每本哲學史教科書所提到的第一件事都是哲學始于泰勒斯, 泰勒斯說萬物是由水做成的。”[2]49泰利斯歷史性地首次對萬物本原進行總結(jié), 試圖用“水”這一具體物質(zhì)去解釋它以外的其他具體物質(zhì)。 盡管他的本體論思想還停留在感性事物階段, 但是這一在感性的、 復(fù)雜多變的事物中尋求并把握具有普遍性、 永恒性的“本質(zhì)”的努力(即在“多”中求“一”的思考), 無疑具有開拓性和劃時代的意義。
阿那克西曼德追尋著泰利斯的足跡, 繼續(xù)探尋“多”中之“一”, 他擯棄了“水”這一具態(tài)物質(zhì), 將世界本原歸于“無限”。 在“有限”中找到“無限”, 這是古希臘哲學本體論思維方式邁向更為抽象、 一般的體現(xiàn), “絕對本質(zhì)不再是一個單純的東西, 而是一個否定的東西、 普遍性, 一種對有限者的否定。 ……阿那克西曼德取消了水這一元素的個別性”[1]216。
阿那克西米尼是米利都學派的最后一位代表人物, 他提出“氣”本原論以及“稀薄”和“凝聚”這兩個概念, 他認為“稀薄和凝聚是冷、 熱兩種勢力對立和交互變化的結(jié)果”[3]34。 羅素認為這一提法的優(yōu)點在于:“可以使不同的實質(zhì)之間的一切區(qū)別都轉(zhuǎn)化為量的區(qū)別, 完全取決于凝聚的程度如何?!盵2]54而黑格爾則犀利地指出阿那克西米尼本體論思想中的缺陷:“沒有把‘無形體性’、 把對象當成概念建立起來, 而把物質(zhì)性的東西與非物質(zhì)性的東西對立起來了。 ……‘普遍’被表示在一個特殊形態(tài)里。”[1]221-222
米利都學派關(guān)于世界本原問題的探討, 奠定了其在人類本體論發(fā)展史上的重要地位, 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這種對經(jīng)驗世界的理性把握, 對萬物“始基”問題的解釋與嘗試, 是人類開始具備哲學思維的首次展示, 同時還在艾菲索學派的赫拉克利特那里得到了繼續(xù)發(fā)展。
作為艾菲索學派的代表人物赫拉克利特, 他提出“火”是世界的本原, 還強調(diào)了“火”的變化性質(zhì):“一切皆變; 這個‘變’就是原則。”[1]331赫拉克利特是“邏各斯”這一提法的首創(chuàng)者, 在歐洲哲學史上第一次有人將作為世界本原的“火”視為支配萬物的法則和客觀規(guī)律。 于此, 本體論問題與認識論問題產(chǎn)生了微妙關(guān)系:“智慧在于認識‘邏各斯’, 因為只有把握了客觀事物運動變化的規(guī)律性, 人們才能按照自然行事。”[3]43另外, 赫拉克利特的本體論思考亦對黑格爾的“邏輯學開端”有著深刻的啟發(fā)意義:“關(guān)于從有過渡到變的偉大思想; 它還是抽象的, 但同時它也是第一個具體的思想, 是相反的范疇的第一個統(tǒng)一。 ……它的原理是基本的, 并且出現(xiàn)在我的‘邏輯學’的開端中——緊接在討論有與無之后?!盵1]332黑格爾還明確指出, “他(赫拉克利特)就是第一次說出了無限的性質(zhì)的人, 亦即第一次把自然了解為自身無限的, 即把自然的本質(zhì)了解為過程的人。 哲學的開端必須自他始……”[1]334赫拉克利特啟發(fā)了黑格爾, 黑格爾又影響了馬克思, 包括馬克思的辯證思維方式及其早期的本體論立場。
1.2 畢達哥拉斯學派的“數(shù)本原說”與巴門尼德的“存在論”
就世界本原問題的探討, 畢達哥拉斯與巴門尼德的本體論思想明確表現(xiàn)出了唯心主義傾向, 這有別于伊奧尼亞哲學家們感性直觀的探索視野, 他們致力于在超感性的抽象之物中尋求萬物本原。
黑格爾認為畢達哥拉斯學派的哲學思想實現(xiàn)了“實在論哲學到理智哲學的過渡”[1]241。 畢達哥拉斯主張“數(shù)本原說”, 其超越于感性事物之上, 將萬物的生成與起源歸結(jié)為“數(shù)”, 人類的抽象思維能力在此亦起到較大的作用。 亞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學》中指出:“他們(畢達哥拉斯學派)認為在整個自然中數(shù)目是最初的, 數(shù)目的元素也就是所有存在物的元素?!盵4]13但與此同時, “數(shù)本原說”存在的問題亦顯而易見:“開始探討是什么的問題, 并加以規(guī)定, 不過他們把事情講得太籠統(tǒng)了。 他們只是在表面上作規(guī)定……”[4]17
愛利亞學派的巴門尼德提出了“存在”這個哲學概念:“所有的東西, 將他們各自具有的特殊性都一個一個地去掉以后, 最后只留下一個最普遍、 最一般的共性, 那就是存在。”[5]2在巴門尼德眼里, 存在就是存在, 不可能是非存在, 同時存在是永恒、 唯一且不動的。 這也是與艾菲索學派赫拉克利特的觀點相對立的:“愛利亞學派認為, 只有‘有’是存在的, 是真實的; ‘有’的真理是‘變’——‘有’是第一個思想, 是直接的。 赫拉克利特說, 一切皆變; 這個‘變’就是原則?!盵1]331至此, 巴門尼德的“存在論”哲學思想, 亦即其本體論思想, 彰顯著人類抽象思維能力的顯著提升: 開始在復(fù)雜多樣的感性事物背后探尋穩(wěn)定、 不變的本質(zhì), 這是人類具備“多中求一”哲學思維方式的明確體現(xiàn)。
1.3 以德謨克利特為代表的“原子論”學說
德謨克利特將萬物本原歸結(jié)為“原子”及其存在空間“虛空”, 即不可分的物質(zhì)微粒“原子”在“虛空”中運動。 原子論者的哲學思想既包含了古希臘哲學里成熟的唯物主義世界觀, 又通過抽象概括能力完成了對萬物本原的探尋, 從而證明世界的物質(zhì)統(tǒng)一性。 黑格爾這樣評價“原子論”學說:“發(fā)現(xiàn)了更為觀念化的原理——原子與虛空; 思想的范疇更進一步地深入客觀世界——這就是關(guān)于物體的形而上學的開始; 或者說, 純粹概念獲得了物體性的意義, 思想過渡到對象的形式?!盵1]362德謨克利特的原子論對青年馬克思的本體論思想的影響很大, 這集中反映在馬克思博士論文《德謨克利特的自然哲學和伊壁鳩魯?shù)淖匀徽軐W的差別》的創(chuàng)作中。 文中馬克思指出德謨克利特原子論思想“機械決定論”的缺陷, 由此論述了伊壁鳩魯哲學中關(guān)于“原子偏斜運動”的積極意義, 這為馬克思早期確立的“自我意識本體論”奠定了直接理論基礎(chǔ)。
談起古希臘哲學的代表人物, 非柏拉圖與亞里士多德莫屬, “哲學之作為科學是從柏拉圖開始,而由亞里士多德完成的。 他們比起所有別的哲學家來, 應(yīng)該可以叫作人類導師”[1]159。 “理念論”與“實體論”則分別成為二人本體論思想的理論旨歸。
2.1 柏拉圖“理念論”的哲學思想
“柏拉圖的思想體系是希臘著名思想家學說的融合和變革?!盵6]79他在繼承前輩赫拉克利特、 巴門尼德、 畢達哥拉斯以及蘇格拉底哲學思想的基礎(chǔ)上提出了“理念論”。 柏拉圖認為“理念”就是萬物之本原, 是脫離或先于感性事物的存在, 同時又是感性事物的本質(zhì)與根據(jù)。
柏拉圖的“理念本原說”有以下特點: 其一, 柏拉圖既繼承了赫拉克利特“萬物皆變”的原則來解釋感性事物, 并認定其為不真實的, 又吸取了巴門尼德“存在”是永恒、 不變的思想來定義理念。 其二, 盡管柏拉圖由“多中求一”得出理念論, 但是又不完全贊同巴門尼德的“存在論”。 他認為“理念”不是唯一的, 應(yīng)該具有一個由下至上的等級體系, 而其中最高等級的理念稱之為“善”, 這大概是受了畢達哥拉斯“數(shù)本原說”的影響。 其三, 柏拉圖的理念論還可分有“存在”, 這一提法前無古人。 “理念對于事物來說, 是一個可以分有, 而不可以達到的對象?!盵3]109柏拉圖的“理念論”就是其本體論思想的題中之義, 亦是其所有哲學思想的理論根基, 當中就“個別” “一般” “共性” “個性”問題進行了深入探討。 但是, “理念本原說”終歸成為一種客觀唯心主義學說, 因為柏拉圖把“共性” “一般”的問題過于絕對化、 神秘化, 將其視作獨立于感性事物的存在。
2.2 亞里士多德“實體論”的哲學思想
亞里士多德“在古希臘哲學、 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繁榮的基礎(chǔ)上, 對眾多知識門類進行了認真而獨立的研究, 建立了一個古希臘思想史上最龐大的知識體系”[3]130, 他還被譽為“思想史上最偉大的人物之一, 一個博學的天才”[6]67。 師承柏拉圖, 亞里士多德在其“理念論”的基礎(chǔ)上, 發(fā)展了自己的“實體論”哲學體系。 亞里士多德這樣描述“實體”:“處于底層, 只是表面承受各種作用而變化, 人們說這就是存在著東西的元素和本原。 ……因為某種本性或自然永遠存在著, 或者是一種, 或者多于一種, 其他東西都由它們生成, 而本性卻持續(xù)不變?!盵4]8究其本質(zhì), “實體論”就是“本體論”, 而蘊含其中的亞氏本體論思想脈絡(luò)并非一以貫之, 它呈現(xiàn)出分階段變化的特征。
第一階段, “個別事物”實體論思想。 亞里士多德在《范疇篇》里列出“實體”與其他九個范疇, 并強調(diào)了“實體”的首要地位。 接著, 亞里士多德對“實體”進行了分類, 包括第一實體和第二實體, 他認為第一實體是根本實體, 指代個別事物, 是另外九個表示“屬” “種”關(guān)系的范疇, 即第二實體的基礎(chǔ)。 在此, 亞里士多德厘清了第一實體與第二實體的關(guān)系, 亦即分清了個別事物及其屬性, “一般”與“個別”。 盡管他還未能洞見并準確把握二者間的辯證統(tǒng)一關(guān)系, 但已為未來本體論學說的發(fā)展留下了巨大的待探索空間。
第二階段, “形式”實體論思想。 亞里士多德在繼承前輩哲學家們思想精髓的基礎(chǔ)上提出了“四因說”, 將萬物產(chǎn)生的原因歸結(jié)于“質(zhì)料因” “形式因” “動力因” “目的因”。 顯而易見, “四因說”里不乏伊奧尼亞哲學家、 蘇格拉底以及柏拉圖本體思想的影子。 隨著對“實體”問題的進一步探討, 亞里士多德又將“四因說”發(fā)展為“形式質(zhì)料說”, 正如他所言:“如果認為形式先于質(zhì)料更加確定, 同理, 形式也將先于兩者的組合?!盵3]141所以, 他認為相對于消極、 被動的“質(zhì)料”而言, 積極、 主動的“形式”則是更為基本的“第一實體”。 在“形式”實體論這一階段, “個別事物”與“形式”和“質(zhì)料”是不可分離的, 同時“個別事物”中的“形式”成為中心, 亞里士多德“實體論”哲學也就從上一階段的“個別事物”實體論轉(zhuǎn)化為“形式”實體論。 兩個階段的“實體論”思想發(fā)生了關(guān)系上的顛倒, 這說明亞里士多德仍舊未能搞清楚“一般”與“個別”的內(nèi)在關(guān)系。
第三階段, “神”實體論思想。 在這一階段, 亞里士多德對于“實體”問題的闡釋再次發(fā)生變化: 在運動變化中把握“潛能”(質(zhì)料)與“現(xiàn)實”(形式), 而后推導出一個全新的“第一實體”、 “第一推動者”和“一個永恒的不動實體”[3]143, 即“神”。 亞里士多德的“神”本體思想依舊表現(xiàn)為注重“形式”, 曲解“質(zhì)料”, 認為“現(xiàn)實”先于“潛能”, “形式”先于“質(zhì)料”:“現(xiàn)實也是先于潛能。 而且, 在本體上它也是存在的?!盵3]143至此, 亞里士多德的“實體論”表現(xiàn)出較為復(fù)雜的多維度內(nèi)涵, 既有唯物主義傾向, 又有辯證思維, 還有唯心主義色彩。
在德謨克利特的“原子論”基礎(chǔ)上, 伊壁鳩魯發(fā)展了自己的“原子論”學說。 一方面, 伊壁鳩魯贊同德謨克利特將萬物本原歸結(jié)于“原子”與“虛空”, 同時是“原子”在“虛空”中運動的結(jié)果。 但另一方面, 伊壁鳩魯反駁并修正了德謨克利特“原子論”思想的缺陷與不足。 比如, 伊壁鳩魯發(fā)現(xiàn)了德謨克利特“原子論”固有的內(nèi)在矛盾:“并不需要存在著各種各樣大小的原子, 因為這樣就一定會有某些原子進到我們眼界之內(nèi), 成為看得見的, 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3]166也就是說, “原子”是不可分的物質(zhì)微粒, 同時也無法為人類的感覺官能把握, 但是德謨克利特卻又強調(diào)“原子”本身具有形狀大小、 體積等區(qū)別, 這就成為一種自相矛盾的說法。 還比如, 黑格爾指出:“伊壁鳩魯以重量為原子的基本性質(zhì), 但是他不讓原子做直線的運動, 而是使它沿著一種從直線稍稍偏出的曲線而運動……”[1]69這說明伊壁鳩魯還就“重量”這一德謨克利特不曾提及的“原子”屬性作出一番補充, 這為其闡述“原子”在“虛空”中做偏斜運動提供了依據(jù)。 “原子”在“重量”這一“基本性質(zhì)”的作用下發(fā)生偏斜運動, “偏斜造成同其他原子的碰撞, 使一些原子結(jié)合在一起, 于是形成各種具體事物”[3]167。 伊壁鳩魯關(guān)于原子偏斜運動的思想意義深遠, 是對德謨克利特關(guān)于“原子運動絕對必然性”的一次修正, 是對“偶然性”存在地位的肯定。
在古希臘哲學發(fā)展史進程中, 各流派哲學家在關(guān)于“本體論”問題的探討上呈現(xiàn)出百家爭鳴且欣欣向榮之景。 更為重要的是, 上述古希臘哲學本體論思想的三個發(fā)展時期為馬克思本體論思想研究提供了豐富的理論來源。 通過文本研究發(fā)現(xiàn), 古希臘哲學思想是西方哲學發(fā)展史的開端, 而馬克思哲學本體論思想也是由此開始, 這一點從青年馬克思在博士論文創(chuàng)作期間的相關(guān)文本資料即可得到佐證。 馬克思博士論文《德謨克利特的自然哲學和伊壁鳩魯?shù)淖匀徽軐W的差別》的研究對象足以證明古希臘哲學思想, 特別是伊壁鳩魯哲學思想對其產(chǎn)生過的重要影響。 換言之, 古希臘本體論思想直接成為青年馬克思博士論文創(chuàng)作的靈感來源, 為馬克思崇尚“個體自由意志”的自我意識本體論立場的確立提供了重要的研究思路和理論依據(jù)。 因此, 弄清楚古希臘哲學本體論發(fā)展的大致脈絡(luò), 再在此基礎(chǔ)上厘清德謨克利特與伊壁鳩魯哲學本體論思想與馬克思本體論思想之間的批判、 繼承與發(fā)展的關(guān)系, 對整個古希臘哲學思想史的研究, 對古希臘哲學本體論思想發(fā)展的研究, 對馬克思本體論思想理論來源的研究, 均具有重要的理論與現(xiàn)實意義。
[1][德]黑格爾. 哲學史講演錄(第一卷)[M]. 賀麟, 王太慶, 譯. 北京: 商務(wù)印書館, 2013.
[2][英]羅素. 西方哲學史(上卷)[M]. 何兆武, 李約瑟, 譯. 北京: 商務(wù)印書館, 2011.
[3]冒從虎, 王勤田, 張慶榮. 歐洲哲學通史(上卷)[M]. 天津: 南開大學出版社, 2012.
[4][古希臘]亞里士多德. 形而上學[M]. 苗力田, 譯. 北京: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2013.
[5]汪子嵩. 亞里士多德關(guān)于本體論的學說[M]. 北京: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2014.
[6][美]梯利. 西方哲學史[M]. 葛力, 譯. 北京: 商務(wù)印書館, 2012.
The Development of Philosophical Ontology in Ancient Greece
TAN Yuanyuan
(Institute of Marxism, Parrty School of Fujian Provincial Party Committee of C.P.C, Fuzhou 350001, China)
In the initial period of ancient Greek philosophy, researches on “Principle of everything” undertaken by pre-Socratic philosophers include the Thales’s theory of “Water of Origin”, Anaximander’s theory of “Infinity of Origin”, Anaximenes’s theory of “Air of Origin” and Heraclitus’s theory of “Fire of Origin”, in which the early dialectic thinking way inspired and impacted Marx. And the Pythagorean School’s theory of “Number of Origin” and Parmenides’ theory of “Being of Origin” demonstrated the increase of human abilities of abstract and analytical thinking on Ontology. Besides, Democritus’s Atomism laid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early ontological thoughts of young Marx. In the flourishing period of ancient Greek philosophy, Plato’s theory of “Forms” and Aristotle’s Substantialism are featured as abstract and speculative. In the later period of ancient Greek philosophy there was Epicurus’s Atomism. Epicurus’s Atomism and Democritus’s Atomism are significant theoretical bases of young Marx’s ontological thought of “Self-awareness”.
ancient Greece; ontology; theory of forms; substantialism; atomism
1673-1646(2017)03-0011-04
2017-02-01
中共福建省委黨校、 福建行政學院資助項目: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基地(閩委校科研[2014]14號)
譚苑苑(1984-), 女, 講師, 博士, 從事專業(yè): 馬克思主義哲學、 經(jīng)濟理論與當代中國社會。
B502
A
10.3969/j.issn.1673-1646.2017.03.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