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一諾
徽州,是我古老而神秘的故鄉(xiāng);八角樓牌坊在風雕雨蝕后孤獨倒下,河畔的楊柳也在春冬的交替中無言衰老,而徽州的古韻永存,徽州的清麗永世,徽州的雅致亙古。在小巷之間,那跌宕有致的馬頭墻,高出屋脊,屋頂半遮半映、半藏半露,黑白相間,構成一種曲線美、旋律美,再加上“一線天”的映襯,居宅的墻壁與天空的輪廓,形成了“天人合一”的古典哲學韻味,增添了層次感、韻律感和審美意蘊。
徽州的美,凝聚在歷久彌堅的馬頭墻中。古老的青石板路,在燦爛的晨曦中,舒展開堅硬的身軀,沿著路往小街巷口望去,最令人魂牽夢縈的便是那充滿古韻的馬頭墻。
那馬頭墻啊,仿佛有會飛舞的靈魂:滄桑的是馬頭墻上青蔥的苔痕,質樸的是馬頭墻那早已殘損的雕花。那昂首挺立、高低起伏的馬頭墻,呈現(xiàn)出一種“萬馬奔騰”的動感,黑白輝映的馬頭墻,又包含著一種明朗素雅的氣質,就好像那當年的徽州人。
徽商崇儒尚義,賈而好儒,富而思學?;丈桃詴佬猩?,深知誠乃立人之本,因而他們得以在那重儒抑商的年代與士子們平起平坐。自古“無徽不成鎮(zhèn)”,徽州之美,就在徽商雅致的生活方式中。
徽商崇尚義化,以商興義,不乏滿腹經綸、博古通今之主,他們將徽商的獨特氣質詮釋得淋漓盡致:有談吐高雅之生,字字珠璣,高談妙論,顯徽州人之卓見;有潑墨成書之才,吟詩即畫,揮一把折扇,唱一曲婉約,展一生風姿,留一世瀟灑。
徽州在唐詩宋詞中吟唱了多少回,在歷史畫卷中靈秀了多少次。
而今,街口的青石板碎了,卻碎不了徽州的古韻;門前的流水息了,卻息不了徽州的靈秀;周遭的景致變了,卻變不了徽州的素麗。遙遠的馬頭墻在歌唱,唱出了那靈動清秀、溫婉泰然的徽風古韻。
佳作點評
每個人對故鄉(xiāng)都有著特殊的熱愛。本文向我們講述了小作者的故鄉(xiāng)徽州的故事。古老滄桑的馬頭墻,崇儒尚文的徽商情,淡淡地流淌在清麗的文字中,仿佛為讀者拉開了“徽州大戲”的帷幕,厚重而靈動,深沉而雅致。而世人對徽商人格魅力的肯定,尤讓小作者引以為豪。這樣一個古色古香又情深意濃的徽州,深深地嵌刻在了小作者的心里,也留在了讀者心中。
(李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