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豐娟,肖運萍,魏林根,汪瑞清,袁展汽,林洪鑫,劉仁根
(江西省農(nóng)業(yè)科學院 土壤肥料與資源環(huán)境研究所/農(nóng)業(yè)部 長江中下游作物生理生態(tài)與耕作重點實驗室,江西 南昌 330200)
?
根系分泌物的生態(tài)效應與作物連作障礙關系研究進展
呂豐娟,肖運萍,魏林根*,汪瑞清,袁展汽,林洪鑫,劉仁根
(江西省農(nóng)業(yè)科學院 土壤肥料與資源環(huán)境研究所/農(nóng)業(yè)部 長江中下游作物生理生態(tài)與耕作重點實驗室,江西 南昌 330200)
從導致作物連作障礙的主要因素——土壤理化性質(zhì)惡化、土壤生物學環(huán)境惡化和化感作用出發(fā),簡要綜述了根系分泌物與這3大因素之間的關系,并對連作障礙的防控措施進行了簡述和展望,以期為作物連作障礙研究提供參考。
作物;連作障礙;根系分泌物;土壤微生物;化感作用
連作障礙是一種古老的農(nóng)業(yè)現(xiàn)象,早在公元前300年就已被人們認識,在傳統(tǒng)的種植模式下,通過輪作換茬可避免或緩解連作障礙的發(fā)生。但是,隨著人口激增和農(nóng)業(yè)產(chǎn)業(yè)結(jié)構調(diào)整,現(xiàn)代農(nóng)業(yè)呈現(xiàn)出單一作物大面積連續(xù)種植的特點,連作障礙嚴重。連作導致土壤中的有效養(yǎng)分含量降低,土壤微生物區(qū)系失衡,使植株生長嚴重受阻,光合速率降低,碳氮代謝受到抑制,抗逆性減弱,病蟲害加劇,最終導致產(chǎn)量降低,成為制約國內(nèi)外農(nóng)業(yè)發(fā)展的重大難題之一。
近年來,隨著對根系分泌物的深入研究,人們發(fā)現(xiàn)根系分泌物既是化感物質(zhì)的主要來源,又可改變作物根際的土壤理化性質(zhì),還可通過提供物質(zhì)和能量來調(diào)節(jié)改變根際微生物的群落組成[1-3],維系著作物-土壤-微生物整個生態(tài)系統(tǒng)的穩(wěn)定平衡。這一新發(fā)現(xiàn)已成為克服連作障礙最具潛力的研究方向。本文從作物連作障礙產(chǎn)生機理入手,就根系分泌物與連作障礙的關系進行簡要綜述,以期為研究作物連作障礙機理、緩解連作障礙提供理論參考和思考方向。
多年來,通過對作物連作障礙機理的研究,可將導致作物連作障礙的因素概括為:土壤理化性質(zhì)惡化、土壤生物學環(huán)境惡化和化感自毒作用三個方面。
1.1土壤理化性質(zhì)惡化
不同作物對化學元素的需求性不同,在同一地塊上連續(xù)種植某種作物,由于作物對營養(yǎng)元素的選擇性吸收,會造成土壤中該作物生長所需的營養(yǎng)元素匱乏,而需求量較少的營養(yǎng)元素富集,從而導致土壤養(yǎng)分嚴重失衡[4]。研究發(fā)現(xiàn),隨大豆連作年限增加,土壤中速效K、速效N、有效Zn和有效B含量降低,進而引起大豆產(chǎn)量降低[5];對南疆連作棉田研究發(fā)現(xiàn),土壤Na+、Ca2+、Mg2+、有效Fe、Cl-、SO42-及總鹽含量均降低,速效K含量在連作15年后減少而在連作20年后增加,其余土壤養(yǎng)分指標增加[6];隨韭菜連作年限增加,土壤中全N、速效P和有機質(zhì)含量增加,速效K含量減少[7]。土壤中養(yǎng)分的失衡或營養(yǎng)元素有效性的降低,導致植株生長受阻,光合速率降低,碳氮代謝受到影響,進而導致作物減產(chǎn)。
另外,連作還會導致土壤酸化[6,8-9]和鹽漬化[7]。土壤pH值可影響土壤中礦質(zhì)元素的有效性和土壤微生物群落的變化[10]。通常,細菌適宜生活在中性環(huán)境,真菌喜偏酸性環(huán)境,而放線菌適宜中性至堿性環(huán)境,而且土壤養(yǎng)分的有效性在接近中性時最高。因此,土壤酸化既可引起土壤中營養(yǎng)元素比例的變化,加劇土壤養(yǎng)分失調(diào),又可導致有益微生物減少,真菌類病原微生物增多,如此形成惡性循環(huán),導致連作障礙加劇[11]。
1.2土壤生物學環(huán)境惡化
土壤中存在大量的微生物,其總量、活性、多樣性以及有益微生物的多少是評價土壤質(zhì)量的重要指標。過去,通常采用微生物培養(yǎng)的方法進行測定。以芝麻為例,通過對芝麻根際微生物培養(yǎng)發(fā)現(xiàn),隨著連作年限的增加,芝麻根際土壤中細菌和放線菌的數(shù)量下降,真菌數(shù)量上升,新種芝麻地根際土壤芽孢桿菌數(shù)量顯著高于連作2年和連作5年處理;連作5年芝麻根際土壤尖孢鐮刀菌數(shù)量顯著高于新種地、輪作1年和連作2年處理;輪作1年、連作2年及連作5年處理土壤中青枯勞爾氏菌數(shù)量顯著高于新種地[12]。但是,由于土壤中絕大多數(shù)微生物無法通過培養(yǎng)基進行培養(yǎng),因此,研究結(jié)果具有局限性?,F(xiàn)在,隨著磷脂脂肪酸分析(FAME、PLFA)、核酸分析(PCR-DGGE)和高通量測序等研究方法的推進,土壤微生物多樣性得以深入研究。利用PCR-DGGE分子指紋圖譜技術研究發(fā)現(xiàn),隨著連作年限增加,馬鈴薯根際土壤中真菌DGGE圖譜的條帶數(shù)增多,連作1、2、3、4、5年處理的OTU分別比輪作增加38.5%、38.5%、30.8%、46.2%和76.9%,且連作不同年限處理間真菌種群結(jié)構相似性越來越低,根際真菌中馬鈴薯土傳病害病原菌尖孢鐮刀菌和茄病鐮刀菌的數(shù)量明顯增加,而生防菌球毛殼菌在連作5年時明顯減少[13]。李孝剛等[14]通過454高通量測序研究發(fā)現(xiàn),花生長期連作顯著增加了土壤中F.oxysporum、Leptosphaerulinaaustralis、Phomasp.和B.ochroleuca等病原菌的豐度,而導致有益真菌如Trichodermasp.、Glomeromycotan和Mortierellaelongata豐度的降低,但是并沒有增加土壤中真菌的多樣性和總豐度。綜上所述,不論用何種研究手段,目前普遍認為在連作條件下土壤由細菌型向真菌型轉(zhuǎn)變,且真菌群落中病原菌種群過渡成為優(yōu)勢種群,根際微生態(tài)環(huán)境惡化[13-18]。
除土壤微生物外,土壤酶作為土壤生物學另一重要指標,也是連作障礙的研究熱點。土壤酶是指植物根系、土壤微生物及其它生物細胞產(chǎn)生的所有酶的總稱,參與土壤生物化學過程在內(nèi)的物質(zhì)循環(huán),是衡量土壤代謝作用強弱、評價土壤肥力的重要指標[19]。隨連作年限增加,土壤中過氧化氫酶、脲酶、轉(zhuǎn)化酶和磷酸酶活性顯著降低[20-21],而多酚氧化酶活性顯著升高[20]。在棉花連作研究中發(fā)現(xiàn),土壤脲酶和蛋白酶活性隨連作年限增加呈先增加后降低趨勢,蔗糖酶、多酚氧化酶和過氧化氫酶活性與連作年限關系不明顯[15]。有學者則認為連作導致棉田土壤酶活性升高[6]。張翼研究不同地區(qū)煙草連作發(fā)現(xiàn),土壤類型不同,連作對植煙區(qū)的土壤酶活性影響也不同[22]。
在作物根際,由于作物根系與微生物的相互作用,形成了特殊的根際微生態(tài)環(huán)境。因此,在連作條件下,作物根際微生物種群的變化可導致其向周圍介質(zhì)分泌的土壤酶的種類和活性發(fā)生改變。研究花生不同連作年限對土壤酶活性的影響及其與根際微生物的關系發(fā)現(xiàn):花針期根際真菌顯著抑制土壤中堿性磷酸酶活性;土壤細菌、放線菌及成熟期根際細菌顯著促進堿性磷酸酶活性;花針期根際真菌顯著抑制蔗糖酶和脲酶活性,土壤細菌顯著促進蔗糖酶活性,土壤細菌、成熟期根際放線菌顯著促進脲酶活性[21]。在土壤微生物的影響下,土壤酶進一步對土壤組分和植物生長進行調(diào)控,在植株、土壤微生物和土壤理化性質(zhì)間起到橋梁作用。
1.3化感作用
化感作用是指植物(包括微生物)產(chǎn)生并通過揮發(fā)、淋溶、分泌和分解等方式向環(huán)境中釋放某些化學物質(zhì)而對該種植物或其他植物(或微生物)的生長發(fā)育產(chǎn)生有益或有害影響的現(xiàn)象[23],其中產(chǎn)生的化學物質(zhì)稱為化感物質(zhì)。化感物質(zhì)幾乎存在于植物各個器官中,主要通過植物地上部淋溶、揮發(fā),根的分泌以及植物殘體的腐解等途徑進入環(huán)境中,從而影響自身、周圍或后茬植物的生長發(fā)育。
當受體和供體屬同種或同科植物時產(chǎn)生抑制的現(xiàn)象,即為植物的自毒作用,是植物適應種內(nèi)競爭的結(jié)果。自毒作用是導致作物連作障礙的主要因子之一。在連作條件下,作物殘茬和根系持續(xù)向土壤環(huán)境中釋放自毒物質(zhì),抑制作物根系生長,降低根系活力,改變土壤微生物組成,病原微生物大量繁殖,導致作物生長受到抑制、發(fā)病甚至死亡。目前,國內(nèi)外對作物連作障礙中自毒作用的研究以根系分泌物的自毒作用為主,有關內(nèi)容將在下面進行重點介紹。
根際是指受根系活動影響的分布在植物根系周圍的微域土區(qū)[24]。植物根系最為顯著的一個特點就是向根際土壤分泌各種不同類型的代謝產(chǎn)物,即根際沉積(rhizodeposition)。根際沉積是介導植物與臨近植物、微生物以及土壤交換的主要媒介。研究表明,有5%~21%的光合碳同化物經(jīng)根系分泌到根際[25-26],甚至可能更多,達到40%[3]。根系分泌物主要來源于植物健康組織的釋放和殘根等衰老組織的分解兩方面,包括低分子量的有機化合物(糖類、氨基酸類、酚酸類以及其他次級代謝產(chǎn)物)、高分子量粘膠質(zhì)(多聚糖、蛋白質(zhì)、部分磷脂)以及細胞脫落物和裂解物[27](圖1)。植物根系通過分泌上述物質(zhì)可以改變土壤理化性質(zhì)、土壤中礦質(zhì)元素的狀態(tài)、土壤生物群落的分布以及土壤酶活性,進而影響植物的生長發(fā)育[27-28]。此外,根系分泌物中的一些成分具有化感作用,對植物的生長起到促進或抑制作用,從而影響植物正常的生理代謝過程。
圖1 根系分泌物的組分及功能
2.1根系分泌物與土壤理化性質(zhì)
在無人為干預條件下,根際土壤理化性質(zhì)變化的程度取決于作物根系釋放的碳源的種類和數(shù)量以及土壤原有的性質(zhì)[29-30]。根系分泌物對根際土壤的某些惰性離子具有一定的活化作用。棉花根系分泌物促進了土壤中磷、鉀向有效態(tài)轉(zhuǎn)化,速效磷、鉀含量分別比對照提高19.2%、34.0%,但導致土壤速效氮含量降低[31]。Shen等[32]研究表明,根系分泌物對土壤中活性較低的鐵、鋁結(jié)合態(tài)的磷元素具有活化作用,使其由難溶態(tài)轉(zhuǎn)化為可溶態(tài),從而利于植物吸收,其中檸檬酸鹽對磷的轉(zhuǎn)化量占到總分泌物轉(zhuǎn)化量的55%~73%。由于植物對陰、陽離子吸收的不平衡性等原因,根系分泌物對根際土壤pH值也有顯著影響[33]。反過來,土壤中營養(yǎng)元素的豐缺也會影響根系分泌物的組成和數(shù)量。
2.2根系分泌物與土壤微生物
早在1個世紀前就有學者提出根際效應,即植物通過根系分泌的化合物導致植物根際的土壤微生物種類、數(shù)量和活性顯著高于非根際土壤的現(xiàn)象[24]。植物根系分泌物中豐富的糖類、氨基酸和維生素在為根際微生物的生長和繁殖提供營養(yǎng)源的同時,通過改變土壤微生物的種類、數(shù)量和分布[34-35],影響植物根系的生長,并最終影響植物的生長發(fā)育。此外,根系分泌物中的酚酸類物質(zhì)除了具有化感活性外,也影響土壤微生物的結(jié)構和數(shù)量[36]。例如,抗病茄子的根系分泌物既可直接影響黃萎病的生長發(fā)育,又可通過調(diào)節(jié)土壤微生物種群結(jié)構間接影響黃萎病的生長,達到抗病效果;而感病品種則相反[37]。反之,根際環(huán)境中存在病原微生物時,根系受病原菌的侵染,其所釋放的分泌物數(shù)量較未受感染的大,并可產(chǎn)生某些特殊的化合物。土壤微生物主要通過以下途徑影響植物代謝產(chǎn)物的分泌,包括:影響根細胞的滲透性;影響根的代謝活動;吸收和轉(zhuǎn)化根分泌的某些物質(zhì);改變根際營養(yǎng)物質(zhì)的有效性[38]。
在連作環(huán)境下,作物根系持續(xù)不斷地向土壤分泌同樣的物質(zhì),導致某些以此為營養(yǎng)來源的病原微生物的定殖和侵染,使得病原菌數(shù)量不斷增加,病害蔓延,連作障礙加劇[14,35]。前人研究發(fā)現(xiàn)根系分泌物雖可降低細菌群落中某些主要種群的豐富度[14],但是不足以改變細菌的群落結(jié)構[14,39-40];而真菌群落的響應則相對強烈,花生根系分泌物的添加可顯著促進病原真菌的生長,降低有益真菌的群落數(shù)量,這可能是導致連作花生病害加重的主要原因[14,41]。作物種類不同,其根系分泌物組分不同,與土壤微生物的相互作用也會有所差異,弄清兩者的作用機理對于揭示不同作物連作障礙機理,緩解連作障礙具有重要意義。
2.3根系分泌物與化感作用
根系分泌物的自毒作用可能是導致連作地土壤衰退的原因之一[30],而酚酸類物質(zhì)被公認為根系分泌物中主要的化感物質(zhì),可對連作作物帶來不利影響[42-45]。目前已經(jīng)從多種植物的根系分泌物中提取到化感物質(zhì),這些物質(zhì)可對同茬或下茬同種或同科植物產(chǎn)生抑制作用[46-47]。如水稻根系分泌物及秸稈腐解物中含有對羥基苯甲酸、香豆酸、丁香酸、香草酸、對羥基苯乙酸和阿魏酸[48];黃瓜根系分泌物中含有苯甲酸、對羥基苯甲酸、2,5-二羥基苯甲酸和苯丙烯酸等11種酚酸物質(zhì),其中10種具有生物毒性[49];茄子根系分泌物含有肉桂酸和香草酸[50];在蠶豆根系分泌物中檢測到乳酸、琥珀酸、香草酸和對羥基苯乙酸(杏仁酸)等[51]。
值得注意的是,有學者指出前人研究所用的根系分泌物的濃度過高,導致其中的化感物質(zhì)活性很高[14];但是,即使是連作土壤中可檢測到的化感物質(zhì)的最高濃度也顯著低于其發(fā)揮化感作用的閾值[52-53]。此外,酚酸類物質(zhì)在土壤中可以被快速降解[14,36],而微生物代謝是決定土壤中酚酸類物質(zhì)含量多少和持續(xù)時間的重要因素[54-55],且微生物群落可以干擾土壤中化感物質(zhì)的活性[56]。因此,Li, et al.[14]在對花生連作障礙的研究中認為根系分泌的化感物質(zhì)不太可能積累到能發(fā)揮化感作用的水平,以至于影響花生生長。這一觀點與傳統(tǒng)觀點“自毒作用是導致連作障礙的三大因素之一”不同。因此,在以后的連作障礙研究中,深入分析根系分泌物的化感作用以及與土壤微生物的作用機制顯得尤為必要。
對作物連作障礙的調(diào)控一直以來是國內(nèi)外研究的熱點和難點。傳統(tǒng)上通過作物間套作、輪作、培育抗性品種或土壤消毒處理來抑制或緩解連作障礙發(fā)生。隨著土壤微生物學研究的深入,施用生防菌劑和生物有機肥等生物防治措施逐漸受到青睞。
3.1抗(耐)性品種的選育
品種不同,其在抵抗病原菌侵染等連作障礙因素方面存在一定差異。因此,篩選或培養(yǎng)對土傳病害抗性較好的作物品種可以有效緩解作物連作障礙。通過試驗,陳海山等[57]篩選出的大豆品種“抗線5號”在出苗率和抵抗根表胞囊線蟲方面表現(xiàn)較好;泉花7號花生對土傳病害的抗性顯著高于當?shù)仄毡槠贩N的[58];陳南方通過篩選優(yōu)良親本并經(jīng)雜交育成抗連作花生品種38-415[59]。但是,不同作物品種對連作的抗性是一個相對指標,因此,篩選或培育穩(wěn)定的抗(耐)連作障礙作物品種將是一項任重而道遠的工作。
3.2輪作或間套作
不同作物間輪作和間套作均是利用他感作用來釋放些對下茬或周圍其他作物生長有利的化感物質(zhì)而建立的耕作制度。研究顯示武寧黑芝麻對套種玉米、大豆等的干重和產(chǎn)量具有促進效果[60];芝麻、花生和田菁秸稈還田能顯著改善土壤養(yǎng)分狀況,且對蘿卜、黑麥草和黃瓜幼苗生長具有較好的促進作用[61],花生間作茅蒼術后其褐斑病和卷葉病發(fā)病率分別從單作的87.4%、85.9%下降到80.2%、73.4%,同時產(chǎn)量比相應密度的單作花生提高30%以上[62]。合理的輪作或間套作不僅可以提高作物產(chǎn)量,還可以有效改善土壤理化性質(zhì)和微生態(tài)環(huán)境,是克服作物連作障礙最經(jīng)濟有效的措施。但是,輪作尤其是間套作很難適應現(xiàn)代農(nóng)業(yè)單一作物大面積連續(xù)種植和農(nóng)業(yè)機械化這一發(fā)展趨勢。
3.3土壤消毒或翻耕
土傳病害是導致作物連作障礙的重要因素之一,因此,通過土壤消毒或翻耕可減輕連作障礙帶來的危害。利用氯化苦或石灰氮結(jié)合日光消毒進行土壤熏蒸處理對草莓根腐病具有良好的防效[63];施用土壤消毒劑(生石灰、多菌靈、五氯硝基苯、敵克松)可以顯著提高連作花生的成苗率,降低花生葉斑病和銹病的發(fā)病率,花生產(chǎn)量極顯著增長[64]。利用太陽能或蒸汽進行土壤物理消毒,同樣可以減少土壤真菌數(shù)量,緩解作物連作障礙發(fā)生[65-66]。但是,土壤消毒處理在有效殺滅土壤病原菌的同時也可殺死有益微生物,影響根際微生態(tài)系統(tǒng)的穩(wěn)定;而且土壤消毒工作量大、成本高、局限大,因此,不能從根本上解決作物連作障礙。
收獲后及時進行土壤翻耕一方面可以暴曬滅菌,另一方面有利于清除作物殘茬,改善土壤結(jié)構和微生態(tài),從而有利于緩解作物連作障礙發(fā)生[62]。研究表明連作大豆連續(xù)間隔深松耙茬1、2年較對照分別增產(chǎn)21.2%、16.2%[67];收獲后進行土壤翻耕并播種秋冬作物能明顯減輕來年花生病蟲害,促進連作花生增產(chǎn)[68]??梢?土壤翻耕對改善土壤生態(tài),緩解連作障礙發(fā)生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3.4生物防治
土壤微生物區(qū)系失衡是導致作物連作障礙的重要因素之一,因此,通過施用微生物菌劑或微生物有機肥調(diào)控土壤微生物組成,可以緩解作物連作障礙。生物防治或通過施用有益微生物,改善土壤理化性質(zhì),分解連作土壤中的自毒物質(zhì),促進作物生長,提高作物產(chǎn)量和品質(zhì);或通過施用拮抗微生物,利用其與特定病原菌的競爭關系,抑制病原菌的生長,從而控制作物病害的發(fā)生。
目前,在農(nóng)業(yè)部登記的產(chǎn)品分為菌劑類和菌肥類兩種,菌劑類包括:根瘤菌劑、光合菌劑、固氮菌劑、硅酸鹽菌劑、溶磷菌劑、有機物料腐熟劑、產(chǎn)氣菌劑、復合菌劑和土壤修復菌劑;菌肥類產(chǎn)品包括復合生物肥料和生物有機肥[69];而微生物農(nóng)藥在殺菌劑、殺蟲劑、除草劑和生長調(diào)節(jié)劑等方面應用較為廣泛。我國是農(nóng)業(yè)大國,由人口增長帶來的糧食數(shù)量安全壓力巨大,導致化學肥料和農(nóng)藥過量施用,并由此帶來糧食質(zhì)量安全問題。由于生物防治具有資源豐富、應用潛力大、無殘留、不產(chǎn)生抗藥性以及無毒副作用等優(yōu)點,其應用范圍逐漸擴大,對緩解或解除作物連作障礙,解決糧食安全問題意義重大。
連作障礙是土壤理化性質(zhì)惡化、土壤生物學環(huán)境惡化和化感作用綜合作用的結(jié)果。根系分泌物作為土壤、土壤微生物以及作物間進行物質(zhì)交換和信息傳遞的重要載體,對土壤養(yǎng)分平衡、土壤微生物多樣性以及化感作用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有關根系分泌物的化感物質(zhì)是通過化感作用直接導致作物連作障礙,還是通過改變根際土壤微生物群落結(jié)構間接導致連作障礙;抑或兼而有之,哪種因素占據(jù)主導地位,目前仍存有爭議,尚需深入研究。通過深入分析根系分泌物與連作障礙因素之間的關系,探尋導致不同作物連作障礙的主導因素,包括主要致病菌和拮抗菌,根系分泌物中的有益和有害組分等等,對于生物防治產(chǎn)品的成功研制,緩解甚至解決作物連作障礙至關重要。
[1] Walker T S, Bais H P, Grotewold E, et al. Root exudation and rhizosphere biology [J]. Plant Physiology, 2003, 132(1): 44-51.
[2] Nardi S, Concheri G, Pizzeghello D, et al. Soil organic matter mobilization by root exudates [J]. Chemosphere, 2000, 41(5): 653-658.
[3] Bais H P, Weir T L, Perry L G, et al. The role of root exudates in rhizosphere interactions with plants and other organisms [J]. Annual Review of Plant Biology, 2006, 57: 233-266.
[4] 楊建霞.日光溫室黃瓜連作障礙研究及防治對策[J].甘肅農(nóng)業(yè),2005(11):209.
[5] 于廣武,許艷麗,劉曉冰,等.大豆連作障礙機制研究初報[J].大豆科學,1993,12(3):237-243.
[6] 范君華,龔明福,劉明,等.棉花連作對土壤養(yǎng)分、微生物及酶活性的影響[J].塔里木大學學報,2008,20(3):72-76.
[7] 王志剛,郭天文,徐偉慧.大棚韭菜連作對產(chǎn)量和品質(zhì)及土壤養(yǎng)分狀況的影響[J].甘肅農(nóng)業(yè)大學學報,2006,41(6):34-37.
[8] 趙秋,高賢彪,寧曉光,等.天津地區(qū)不同年限設施土壤pH及酶活性變化[J].華北農(nóng)學報,2012,27(1):215-217.
[9] Guo J H, Liu X J, Zhang Y, et al. Significant acidification in major Chinese croplands [J]. Science, 2010, 327(5968): 1008-1010.
[10] 李娟,趙秉強,李秀英,等.長期有機無機肥料配施對土壤微生物學特性及土壤肥力的影響[J].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2008,41(1):144-152.
[11] 梁銀麗,陳志杰.設施蔬菜土壤連作障礙原因和預防措施[J].西北園藝,2004(7):4-5.
[12] 華菊玲,劉光榮,黃勁松.連作對芝麻根際土壤微生物群落的影響[J].生態(tài)學報,2012,32(9):2936-2942.
[13] 孟品品,劉星,邱慧珍,等.連作馬鈴薯根際土壤真菌種群結(jié)構及其生物效應[J].應用生態(tài)學報,2012,23(11):3079-3086.
[14] Li X G, Ding C F, Hua K, et al. Soil sickness of peanuts is attributable to modifications in soil microbes induced by peanut root exudates rather than to direct allelopathy [J]. Soil Biology and Biochemistry, 2014, 78(0): 149-159.
[15] 顧美英,徐萬里,茆軍,等.連作對新疆綠洲棉田土壤微生物數(shù)量及酶活性的影響[J].干旱地區(qū)農(nóng)業(yè)研究,2009,27(1):1-5,11.
[16] 徐瑞富,王小龍.花生連作田土壤微生物群落動態(tài)與土壤養(yǎng)分關系研究[J].花生學報,2003,32(3):19-24.
[17] 何志鴻,許艷麗,劉忠堂,等.大豆重茬減產(chǎn)的原因及農(nóng)藝對策研究:重茬大豆的根際微生物[J].大豆科技,2012,18(6):17-23.
[18] 馬寧寧,李天來.設施番茄長期連作土壤微生物群落結(jié)構及多樣性分析[J].園藝學報,2013,40(2):255-264.
[19] Miller M, Dick R P. Thermal stability and activities of soil enzymes as influenced by crop rotations [J]. Soil Biology and Biochemistry, 1995, 27(9): 1161-1166.
[20] 吳鳳芝,孟立君,王學征.設施蔬菜輪作和連作土壤酶活性的研究[J].植物營養(yǎng)與肥料學報,2006,12(4):554-558.
[21] 孫秀山,封海勝,萬書波,等.連作花生田主要微生物類群與土壤酶活性變化及其交互作用[J].作物學報,2001,27(5):617-621.
[22] 張翼.連作煙地土壤微生物及土壤酶研究[D].重慶:西南大學,2008.
[23] Rice E L. Allelopathy: an update [J]. Botanical Review, 1979, 45(1): 15-19.
[24] Hitner L. Uber neuer erfahrungen und probleme auf dem gebiet der bodenbakteriologie unter besondere berucksichtingung der gründungüng und brache [J]. Arbeiten der Deustchen Landwirtschaftsgesellesschaft, 1904, 98: 59-78.
[25] Nguyen C. Rhizodeposition of organic C by plants: mechanisms and controls [J]. Agronomie, 2003, 23(5-6): 375-396.
[26] Derrien D, Marol C, Balesdent J. The dynamics of neutral sugars in the rhizosphere of wheat. An approach by13C pulse-labelling and GC/C/IRMS [J]. Plant and Soil, 2004, 267(1-2): 243-253.
[27] Badri D V, Vivanco J M. Regulation and function of root exudates [J]. Plant, Cell & Environment, 2009, 32(6): 666-681.
[28] Esperschütz J, Buegger F, Winkler J B, et al. Microbial response to exudates in the rhizosphere of young beech trees (FagussylvaticaL.) after dormancy [J]. Soil Biology and Biochemistry, 2009, 41(9): 1976-1985.
[29] Alami Y, Achouak W, Marol C, et al. Rhizosphere soil aggregation and plant growth promotion of sunflowers by an exopolysaccharide-producingRhizobiumsp. strain isolated from sunflower roots [J]. Applied and Environmental Microbiology, 2000, 66(8): 3393-3398.
[30] Jones D L, Hodge A, Kuzyakov Y. Plant and mycorrhizal regulation of rhizodeposition [J]. New Phytologist, 2004, 163(3): 459-480.
[31] 孫磊,陳兵林,周治國.麥棉套作Bt棉花根系分泌物對土壤速效養(yǎng)分及微生物的影響[J].棉花學報,2007,19(1):18-22.
[32] Shen H, Yan X L, Zhao M, et al. Exudation of organic acids in common bean as related to mobilization of aluminum-and iron-bound phosphates [J]. Environmental and Experimental Botany, 2002, 48(1): 1-9.
[33] 吳林坤,林向民,林文雄.根系分泌物介導下植物-土壤-微生物互作關系研究進展與展望[J].植物生態(tài)學報,2014,38(3):298-310.
[34] Kamilova F, Kravchenko L V, Shaposhnikov A I, et al. Organic acids, sugars, and L-tryptophane in exudates of vegetables growing on stonewool and their effects on activities of rhizosphere bacteria [J]. Molecular Plant-microbe Interactions, 2006, 19(3): 250-256.
[35] Broeckling C D, Broz A K, Bergelson J, et al. Root exudates regulate soil fungal community composition and diversity [J]. Applied and Environmental Microbiology, 2008, 74(3): 738-744.
[36] Qu X H, Wang J G. Effect of amendments with different phenolic acids on soil microbial biomass, activity, and community diversity [J]. Applied Soil Ecology, 2008, 39(2): 172-179.
[37] 周寶利,陳志霞,杜亮,等.不同抗病性茄子根系分泌物對黃萎菌的化感作用[J].生態(tài)學報,2011,31(14):3964-3972.
[38] 高子勤,張淑香.連作障礙與根際微生態(tài)研究Ⅰ.根系分泌物及其生態(tài)效應[J].應用生態(tài)學報,1998,9(5):549-554.
[39] Karpouzas D G, Karatasas A, Spirdaki E, et al. Impact of a beneficial and of a pathogenicFusariumstrain on the fingerprinting-based structure of microbial communities in tomato (LycopersiconesculentumMilll.) rhizosphere [J]. European Journal of Soil Biology, 2011, 47(6): 400-408.
[40] Kozdrój J, Van Elsas J D. Application of polymerase chain reaction-denaturing gradient gel electrophoresis for comparison of direct and indirect extraction methods of soil DNA used for microbial community fingerprinting [J]. Biology and Fertility of Soils, 2000, 31(5): 372-378.
[41] Li C, Li X M, Kong W D, et al. Effect of monoculture soybean on soil microbial community in the Northeast China [J]. Plant and Soil, 2010, 330(1-2): 423-433.
[42] Hao W Y, Ren L X, Ran W, et al. Allelopathic effects of root exudates from watermelon and rice plants onFusariumoxysporumf. sp.niveum[J]. Plant and Soil, 2010, 336(1-2): 485-497.
[43] Huang L F, Song L X, Xia X J, et al. Plant-soil feedbacks and soil sickness: from mechanisms to application in agriculture [J]. Journal of Chemical Ecology, 2013, 39(2): 232-242.
[44] Zhou X, Wu F. p-coumaric acid influenced cucumber rhizosphere soil microbial communities and the growth ofFusariumoxysporumf. sp.cucumerinumOwen [J]. PLoS ONE, 2012, 7(10): e48288.
[45] Gu Y Z M, Xia X J, Shi K, et al. Alleviation of autotoxin-induced growth inhibition and respiration by sucrose inCucumissativus(L.) [J]. Allelopathy Journal, 2010, 25(1): 147-154.
[46] Weir T L, Park S W, Vivanco J M. Biochemical and physiological mechanisms mediated by allelochemicals [J]. Current Opinion in Plant Biology, 2004, 7(4): 472-479.
[47] He C N, Gao W W, Yang J X, et al. Identification of autotoxic compounds from fibrous roots ofPanaxquinquefoliumL. [J]. Plant and Soil, 2009, 318(1-2): 63-72.
[48] Chou C H, Lin H J. Autointoxication mechanism ofOryzasativaI. Phytotoxic effects of decomposing rice residues in soil [J]. Journal of Chemical Ecology, 1976, 2(3): 353-367.
[49] Yu J Q, Matsui Y. Phytotoxic substances in root exudates of cucumber (CucumissativusL.) [J]. Journal of Chemical Ecology, 1994, 20(1): 21-31.
[50] Chen S L, Zhou B L, Lin S S, et al. Accumulation of cinnamic acid and vanillin in eggplant root exudates and the relationship with continuous cropping obstacle [J]. African Journal of Biotechnology, 2011, 10(14): 2659-2665.
[51] Asaduzzaman M, Kobayashi Y, Isogami K, et al. Growth and yield recovery in strawberry plants under autotoxicity through electrodegradation [J]. European Journal of Horticultural Science, 2012, 77(2): 58-67.
[52] Blair A C, Nissen S J, Brunk G R, et al. A lack of evidence for an ecological role of the putative allelochemical (±)-catechin in spotted knapweed invasion success [J]. Journal of Chemical Ecology, 2006, 32(10): 2327-2331.
[53] Perry L G, Thelen G C, Ridenour W M, et al. Concentrations of the allelochemical (±)-catechin inCentaureamaculosasoils [J]. Journal of Chemical Ecology, 2007, 33(12): 2337-2344.
[54] Blum U, Staman K L, Flint L J, et al. Induction and/or selection of phenolic acid-utilizing bulk-soil and rhizosphere bacteria and their influence on phenolic acid phytotoxicity [J]. Journal of Chemical Ecology, 2000, 26(9): 2059-2078.
[55] Weidenhamer J D, Li M, Allman J, et al. Evidence does not support a role for gallic acid inPhragmitesaustralisinvasion success [J]. Journal of Chemical Ecology, 2013, 39(2): 323-332.
[56] Shaw L J, Morris P, Hooker J E. Perception and modification of plant flavonoid signals by rhizosphere microorganisms [J]. Environmental Microbiology, 2006, 8(11): 1867-1880.
[57] 陳海山,李春杰,劉新晶,等.抗(耐)連作大豆品種篩選[J].大豆通報,2008(3):26-28.
[58] 李孝剛,張?zhí)伊?王興祥.花生連作土壤障礙機制研究進展[J].土壤,2015,47(2):266-271.
[59] 王道新.特早雙季連作花生新品系38-415簡介[J].種子,2008(1):21.
[60] 錢久李.芝麻化感作用及其機理初步研究[D].廣州:華南農(nóng)業(yè)大學,2007.
[61] 秦俊豪,賀鴻志,黎華壽,等.芝麻、花生和田菁秸稈還田的化感效應研究[J].農(nóng)業(yè)環(huán)境科學學報,2012,31(10):1941-1947.
[62] 王興祥,張?zhí)伊?戴傳超.連作花生土壤障礙原因及消除技術研究進展[J].土壤,2010,42(4):505-512.
[63] 王利靜.石灰氮對草莓再植病害病原菌的抑制作用研究[D].保定:河北農(nóng)業(yè)大學,2007.
[64] 葛洪濱,劉宗發(fā),徐寶慶,等.不同土壤消毒劑對連作花生的病害及產(chǎn)量的影響[J].江西農(nóng)業(yè)學報,2013,25(2):37-39.
[65] Samtani J B, Gilbert C, Weber J B, et al. Effect of steam and solarization treatments on pest control, strawberry yield, and economic returns relative to methyl bromide fumigation [J]. Hort Science, 2012, 47(1): 64-70.
[66] 王素素,杜國棟,呂德國.土壤高溫處理對連作草莓根系呼吸代謝及植株發(fā)育的影響[J].果樹學報,2011,28(2):234-239.
[67] 臺蓮梅,范文艷,劉海燕,等.不同耕作措施對重茬大豆根腐病及產(chǎn)量的影響[J].黑龍江八一農(nóng)墾大學學報,2000,12(1):29-31.
[68] 王明珠,陳學南.低丘紅壤區(qū)花生持續(xù)高產(chǎn)的障礙及對策[J].花生學報,2005,34(2):17-22.
[69] 李俊,姜昕,李力,等.微生物肥料的發(fā)展與土壤生物肥力的維持[J].中國土壤與肥料,2006(4):1-5.
(責任編輯:黃榮華)
Research Progress in Ecological Effect of Root Exudates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Continuous Cropping Obstacle
LV Feng-juan, XIAO Yun-ping, WEI Lin-gen*, WANG Rui-qing,YUAN Zhan-qi, LIN Hong-xin, LIU Ren-gen
(Institute of Soil and Fertilizer &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Jiangxi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 Key Laboratory of Crop Ecophysiology and Farming System for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Yangtze River,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Nanchang 330200, China)
This article briefly reviewed the main factors causing the continuous cropping obstacle, including the deteriorated soil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the deteriorated soil bi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the allelopathy, summarized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root exudates and these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introduced and prospected 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measures of continuous cropping obstacle,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researches of continuous cropping obstacle.
Crop; Continuous cropping obstacle; Root exudates; Soil microorganism; Allelopathy
2016-04-25
國家自然科學地區(qū)基金項目(31560367);國家現(xiàn)代農(nóng)業(yè)產(chǎn)業(yè)技術體系建設項目(CARS-15);江西省農(nóng)業(yè)科學院創(chuàng)新基金博士啟動項目(2013CBS004)。
呂豐娟(1984─),女,山東泰安人,助理研究員,博士,從事作物生理生態(tài)研究工作。*通訊作者:魏林根。
S344.4
A
1001-8581(2016)10-000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