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事兒
毫無疑問,最近全世界的焦點都在中國杭州。
在G20峰會文藝演出上,導(dǎo)演張藝謀用精彩的舞美和秀美的西湖相結(jié)合,獻上了一場極具觀賞性的視覺盛宴。
在眾多節(jié)目中,筆者對著名歌唱家、國家一級演員雷佳演唱的《難忘茉莉花》印象深刻。這首歌以大家熟悉的《茉莉花》為基礎(chǔ)改編,既保留了原曲的獨特風(fēng)韻,又增加了更加現(xiàn)代的特色意蘊。
張藝謀對《茉莉花》偏愛有加,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在大型場合選擇這首民樂了。
2002年的上海申博宣傳片、2004年雅典奧運閉幕式上的“8分鐘”,張藝謀讓《茉莉花》的旋律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更廣為人知。
不過對于這首歌的起源問題,最近幾年來學(xué)者們各持己見。本著科學(xué)嚴謹?shù)膽B(tài)度,筆者進行了一番考證,發(fā)現(xiàn)這首民歌竟然已經(jīng)有300多年的歷史!
清朝乾隆年間的戲曲劇本集《綴白裘》是現(xiàn)在能見到的最早刊載《茉莉花》“前身”歌詞的出版物。集子中記錄的部分歌詞如下:
好一朵鮮花,好一朵鮮花,有朝一日落在我家,你若是不開放,對著鮮花罵。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滿園的花開賽不過了他。本待要采一朵戴,又恐怕看花的罵。
有意思的是,《茉莉花》開始在海外流傳也是在這個時候。
1768年(乾隆33年),法國哲學(xué)家盧梭在編輯《音樂辭典》時,在“中國音樂”中收錄了《茉莉花》,稱之為“中國公認的民歌代表之一”。但遺憾的是,辭典中只有一個條目,并沒有曲譜的記載。
20多年后,英國學(xué)者約翰·巴羅的《中國游記》出版。該書用11頁的篇幅介紹了中國音樂,其中有標記為《茉莉花》(Moo-Lee-Wha)的五線譜。
我從未見過有人能像那個中國人那樣唱歌,歌聲充滿了感情而直白。他在一種類似吉他的樂器伴奏下,唱了這首贊美茉莉花的歌。
巴羅當(dāng)時是英國首任駐華大使馬戛爾尼伯爵的秘書,有機會接觸到中國民歌和民間器樂曲牌,因此他的記錄比較可信。通過他的傳播,《茉莉花》在海外廣為流傳,可以說是“沖出中國走向世界”了。
后來在德國人恩格爾出版的《最古老國家的音樂》、丹麥人安德烈編著的《民間歌曲和旋律》中,均收錄和引用了《茉莉花》的曲譜,只不過名稱不盡相同。
在海外廣為流傳后,《茉莉花》曲譜終于“出口轉(zhuǎn)內(nèi)銷”了。
1837年,《茉莉花》的曲譜見于木刻本的《小慧集》中,原名為《鮮花調(diào)》。這是中國最早可見的《茉莉花》曲譜,后來被江蘇明清俗曲專家張仲樵翻譯成簡譜。
進入20世紀后,《茉莉花》在海外的知名度再上一層樓。
1926年,意大利人普契尼創(chuàng)作了歌劇《圖蘭朵》,這首極具“中國特色”的歌劇講述的是元朝的故事,音樂主題選擇的是《茉莉花》。張藝謀1998年起開始執(zhí)導(dǎo)改編版的《圖蘭朵》,他對《茉莉花》偏愛會不會有這個原因?
1982年,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向世界推薦《茉莉花》,并將其確定為亞太地區(qū)的音樂教材,《茉莉花》更是被各國藝術(shù)家廣為傳唱。
《茉莉花》在海外流傳非常之廣,也在各國衍生出了不同的版本。
比如一衣帶水的日本就有區(qū)別于中國風(fēng)格的《茉莉花》。日本版的《茉莉花》名稱非常多,但多將名字誤記為“抹梨花”。而美國著名薩克斯演奏家凱利·金也對《茉莉花》進行了改編,整個演奏長達8分鐘。
盡管《茉莉花》在海外傳唱已久,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這首歌很難在中國登上大雅之堂,直到抗戰(zhàn)時期的軍旅作曲家何仿,將民間流傳的原曲原詞進行修改,這才有了現(xiàn)在膾炙人口的《茉莉花》。
中國不少黨和國家領(lǐng)導(dǎo)人也都對《茉莉花》偏愛有加。
1965年,周恩來總理帶團去印尼參加慶祝萬隆會議十周年活動。當(dāng)時各國都帶去了文藝演出團體,周恩來點名要求帶何仿所在的“南京前線歌舞團”。歌舞團在印尼演唱了女聲合唱《茉莉花》。
《茉莉花》的旋律此后在許多重大場合響起。
1997年江澤民訪美和一年后的克林頓訪華,香港回歸、澳門回歸的政權(quán)交接儀式,以及2001年的上海APEC會議上,都響起過《茉莉花》的優(yōu)美旋律。
在香港回歸儀式上,時任國家主席江澤民親自點定,中方軍樂團第一首歌演奏《茉莉花》。在以國家主席身份舉行國宴時,江澤民還曾親自指揮樂團來演奏這首歌。
2006年2月,時任國家主席胡錦濤訪問肯尼亞。在會見孔子學(xué)院的學(xué)生時,學(xué)生們演唱了《茉莉花》,胡錦濤和師生們一起和唱,并稱贊他們唱得好、唱得有中國味。
看到《茉莉花》有如此悠久的歷史和淵源,再聽后是不是有種更特別的感覺?
(一雄薦自鳳凰網(wǎng))
責(zé)編:我不是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