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云南巡撫的上任及去向研究
——以其籍貫分布為視角

于桃桃

(遼寧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旅游學院，遼寧 大連　116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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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云南巡撫的上任及去向研究
——以其籍貫分布為視角

于桃桃

(遼寧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旅游學院，遼寧 大連116081)

明代巡撫制度始于洪宣之際，督撫在明朝尚帶有臨時派遣的性質。云南地處明王朝西南方，地理位置特殊。因其靠近邊境且蠻夷易發(fā)生叛亂，嚴重威脅王朝穩(wěn)定，使中央派遣官員巡撫云南成為必然。明代從正統(tǒng)元年(1436年)開始派遣官員巡撫云南，被派遣至此的巡撫籍貫分布呈現(xiàn)出一定規(guī)律，茲以此為視角探究其上任與去向，以期從新的角度解讀明督撫制度。

明代；云南；巡撫；籍貫

關于明代督撫制度的研究始于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關文發(fā)、羅冬陽等均做出較為深刻的論述。本文以明云南省為研究范圍，探究該地巡撫上任及去向因由，以期加深對明督撫制度的認知?！把矒嶂?，洪武二十四年辛未，太祖命皇太子巡撫陜西地方，巡撫之名始見于此?！盵1]卷二十二 552關于巡撫之始，關文發(fā)在《試論明代督撫》文章里有不同觀點，其認為明代巡撫萌芽可提前至建文元年。本文采取第一種觀點，即認為明巡撫這一名稱最初出現(xiàn)于明洪武年間?；侍友矒彡兾麟m然只有其名，沒有行巡撫之實，但“巡撫”這一名稱最早出現(xiàn)于此時是毋庸置疑的。有明一朝，督撫并非地方大吏，其本身沒有品秩，擔任巡撫的官員品秩以原官職為準。任云南巡撫的官員依原有職位而被授予不同的憲銜，多加之為左、右副都御史，左、右僉都御史等。明代派往云南的官員雖有因軍事鎮(zhèn)壓不利被彈劾而免官的，但大體在鎮(zhèn)壓當?shù)匦U夷叛亂、施行仁政等方面起到重要作用。巡撫在明朝只是臨時派遣的官員，清朝沿襲明朝的督撫制度且加以改善，使得督撫實現(xiàn)了向地方大吏的轉變。本文對明云南巡撫的籍貫進行整理、分析發(fā)現(xiàn)了一些規(guī)律，并在此基礎上對明朝云南巡撫的上任及去向進行探究。

一　明云南巡撫的籍貫分布及原因探析

明云南巡撫設置時間始于正統(tǒng)元年(1436年)，止于崇禎十七年(1644年)。[2]卷五 598—619凡211年，中僅缺景泰八年(1458年)、泰昌元年(1620年)兩年的記載，間有72位中央或地方官員被任命巡撫云南。除兩名官員籍貫不詳外，余70位巡撫云南的官員籍貫分布，呈現(xiàn)出一定規(guī)律。關于官員具體籍貫分布地的名稱，“終明之世，為直隸者二：曰京師，曰南京。為布政使司者十三：曰山東，曰山西，曰河南，曰陜西，曰四川，曰湖廣，曰浙江，曰江西，曰福建，曰廣東，曰廣西，曰云南，曰貴州?！盵3]卷四十 志十六 882即兩京十三布政使。本文依據(jù)兩京十三省的行政劃分來歸納其籍貫分布，具體分布情況如下表所示：

表1　明云南巡撫籍貫分布表(單位：個)

資料來源:據(jù)(民國)吳廷燮《明督撫年表》、(清)張廷玉《明史》、(明)沈德符《萬歷野獲編》等繪制而成。

由上表可知：明云南巡撫的籍貫分布情況，南方籍為61人，北方籍為9人。南方官員數(shù)約占明云南巡撫總數(shù)的87%。其中，浙江、南直隸兩地官員人數(shù)最多，分別占云南巡撫總數(shù)的19%和17%左右。湖廣籍官員約占云南巡撫總數(shù)的14%，江西、福建籍官員均占官員總數(shù)的13%，四川、廣東、貴州三省官員數(shù)占云南巡撫總數(shù)的11%。北方官員數(shù)約占明云南巡撫總數(shù)的13%。此比例與江西、福建兩省分別相同，卻不及南直隸或者浙江所占比例。由此，可得出結論：明云南巡撫中南方籍官員遠遠多于北方籍的官員數(shù)，南方籍官員中又以南直隸、浙江、湖廣為主。

出現(xiàn)上述分布狀況的主要原因，首先，南方地區(qū)歷來就有“魚米之鄉(xiāng)”之稱，該地河汊縱橫，湖泊眾多且靠近東南沿海交通便利。地理位置優(yōu)越，物資富足，“國朝歲供軍儲四百萬，大抵取給江南?！盵4]卷一 21由此可一探南方的實力。明太祖建立大明王朝將都城定于南京，有其深刻原因?！昂槲湓臧嗽陆暇T行中書省，以應天等府直隸中書省，衛(wèi)所直隸大都督府。十一月正月該南京為京師?！罉吩暾氯苑Q南京。統(tǒng)府十四，直隸州四，屬州十七，縣九中有七?！啾本┤陌偎氖謇?。”[3]卷四十 志十六 910此處作為王朝的行政中心，必然會有相應的政治優(yōu)勢。而南直隸、浙江、江西又一直是明朝人口分布的密集區(qū)，[5]這些就為南方大批知識分子走上科舉之路提供了客觀和主觀條件。

其次，南方經(jīng)濟繁榮，農(nóng)業(yè)、手工業(yè)尤其絲織業(yè)、商業(yè)等發(fā)展快，是當時中央王朝的主要經(jīng)濟依靠。明嘉靖年間大學士鼎臣曾上言：“蘇、松、常、鎮(zhèn)、嘉、湖、杭七府，供輸甲天下。”[3]卷七十八 志五十四 1900由此可一窺南方地區(qū)的經(jīng)濟實力。江南重賦也能從反面說明該地的經(jīng)濟水平，商業(yè)的繁榮使其成為明王朝賦稅的主要來源?！俺酰娑ㄌ煜鹿?、民田賦，……而司農(nóng)卿楊憲，又以浙西地膏腴，增其賦，畝加二倍?！€稅有二、三石者。大抵蘇最重，嘉、湖次之，杭又次之?！ㄎ亩?，詔曰：‘江、浙賦獨重……豈可為定則以重困一方。宜悉與減免，……’成祖盡革建文政，浙西之賦復重。”[3]卷七十八 志五十四 1896之所以重賦也與其經(jīng)濟的承受能力有關，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映出南方地區(qū)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經(jīng)濟寬裕使得世人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用于精神追求，進而有機會參加科舉并入朝為官。

第三，明清時期江南著姓望族有很多?！皻v史悠久的江南‘望族之最’：明代無錫翰林學士華察家族、余姚縣明代集忠孝文武于一門的浙東名族：‘孫境孫氏’孫燧家族、松江府華亭縣徐階家族、浙東紹興余姚縣王陽明家族”。[6]名門望族多家境殷實、具備明顯的文化優(yōu)勢，所謂“倉廩實而知禮節(jié)，衣食足而知榮辱”。[7]卷六十二 列傳二 2132這些著姓大族在滿足物質條件的基礎之上開始追求精神上的享受，其非常重視本家族的文化修養(yǎng)和聲望。積極讓子孫后代參加科舉考試，入朝為官，以維持和提升家族的名望。

再者，明代恩蔭制度、門徒等影響。恩蔭又稱為“任子”“門蔭”“世賞”，明代的恩蔭制度沿襲宋元。即因上輩有功而賦予后代入朝為官的待遇，如此一來南方官員即可憑借“門蔭制度”實現(xiàn)官位的延續(xù)，“近商輅子良輔，除工部主事……御史鐘同子越，除通政司知事之類，蓋由恩蔭授”。[1]卷六 162“少師、大學士嚴崇蔭子世蕃，俱至太常寺卿?！薄袄舨孔笫汤杉婧擦衷簩W士曹公鼐子恩蔭翰林院編修?！盵8]卷五 83其不用參加科舉即可入朝為官，這在一定程度上阻塞了北方寒門學子進入仕途的道路。南方文人中有才華、有抱負的最終都有可能走上為官之路，像王陽明、徐階等就是如此。正如《論語·子張》中所記“子夏曰：‘仕而優(yōu)則學，學而優(yōu)則仕’”，即官做好了，就可以更好地學習。學習好了，就能去做官以更好地推行仁道。

另外，南方的文學氛圍濃厚、書籍印刷技術先進、優(yōu)越的環(huán)境等為文人墨客們提供了文學創(chuàng)作的良好環(huán)境，他們組成文社以文會友。其中有抱負的便會通過參加科舉考試進入仕途，南方人數(shù)眾多，他們利用師生、同年、地緣等構成一個牢固的關系網(wǎng)。明后期著名的東林黨就是主要由江南士大夫組成的，地緣是其最終成立并長久存在的原因之一?！皶r又有復社之名，與東林繼起”，[9]卷二十四 522而明末創(chuàng)立復社的張溥、張采就是同窗好友。嘉靖年間浙江籍官員顧應祥曾巡撫云南，其與王陽明就是師生關系。最后，南方安定的社會環(huán)境使其極少受戰(zhàn)亂的影響，思想活躍、開放。相比而言，北方卻受戰(zhàn)亂影響較大，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北方人才的選拔。

二　明云南巡撫的上任

明云南巡撫的籍貫不同且其上任的原因也各不相同，其上任原由主要有幾種情況。首先，上任官員熟悉地方利病。嘉靖九年(1530年)至嘉靖十二年(1533年)擔任云南巡撫的浙江籍官員顧應祥，后因“多違例輒歸”[10]卷一百五十八 3552而革職。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二十八年(1549年)再次被朝廷起用擔任云南巡撫。再次任用與其熟悉當?shù)乩子幸欢P系，熟悉利弊有利于其更好的施政。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巡撫云南的貴州籍官員蔣宗魯被彈劾，但未被革職，原因在于其對于夷情熟悉，不能立刻罷免，而是調外任用。其次，云南蠻夷易生變。明大學士商輅曾言云南蠻夷易生亂，應派遣剛正有為的官員去往該地。成化十四年(1478年)，朝廷擔憂交人入寇因而任命湖廣巡撫吳誠巡撫云南。正德八年(1513年)，南直隸人洪遠剿滅時任云南長官的司土舍那代謀叛。嘉靖十年(1531年)，云南阿迷州蒙自縣蠻才古等作亂，浙江籍顧應祥平定之。萬歷二十三年(1595年)，福建籍陳用賓剿平云南蠻莫、云南猛奉等叛亂。云南的地理位置特殊，明廷格外重視。成化十二年(1476年)，大學士商輅等曾進言：“云南與安南切近，蠻夷土官衙門易生變，宜命吏部推選剛正有為大員巡撫其地，庶可安靖地方?！盵2]卷五 601云南的地理位置與安南接壤，涉及到明王朝安定、邊境安寧等問題，所以屢派有為官員到此。如上所述記載，云南地區(qū)蠻夷易發(fā)動叛亂，有些甚至公然與朝廷對抗，斬殺中央派來的官員。正因云南地區(qū)的不安定因素太多，明廷屢派官員巡撫云南以保證該地的穩(wěn)定。再者，前任官員因被彈劾或自乞罷官而導致職位空缺。崇禎三年(1629年)，安徽籍官員謝存仁自陳罷官，后王伉替補其位。萬歷四十七年(1619年)，廣東籍官員李燾乞求罷官。嘉靖四十二年(1563)，江西籍官員敖宗慶因被彈劾而革職，浙江籍官員呂光洵接替其位。另嘉靖年間巡撫云南的浙江籍官員應大猷被劾褫職。該地特殊性加之官位出現(xiàn)空缺，朝廷必然會派遣新的官員前往。最后，距離的問題。湖廣、江西等與云南距離相對于北方而言較近，派南方籍的官員去有一定的優(yōu)勢，即南方籍的官員對于南方的地理特征、人文情懷、習俗相對熟悉。其可較容易融入到當?shù)氐纳钪?，有利于因地制宜、制定政策?/p>

明云南巡撫的任職情況也有一定特點。首先，久任其職。有明一朝巡撫云南的福建籍官員陳用賓，從萬歷二十一年(1593年)上任到三十六年(1608年)凡十六年，后因武定府失事被逮革職。其他云南巡撫的任職時間大多為3—8年左右，巡撫可久任其職原因在于“撫臺一官最稱雄緊，久任極為得宜。蓋地方利病既熱，吏習而民安之”。[1]卷二十二 564巡撫可久任其職一則因其熟悉當?shù)乩粽傩瞻捕?。二則其雖本身無秩，且其存在對于總兵有一定的制衡作用。其次，鎮(zhèn)壓蠻夷叛亂。雖然叛亂時有發(fā)生，但巡撫的鎮(zhèn)壓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云南的社會安定。巡撫云南的官員多為平定蠻夷之亂、土司衙門叛變等事務，除此之外也有其它作為諸如教化當?shù)匦U夷。嘉靖十一年(1532年)，浙江籍官員顧應祥巡撫云南，其擅長經(jīng)略，在云南更定衛(wèi)署、修繕城垣、頒布鄉(xiāng)約。除此之外，他還嚴明軍隊職官襲替、受到當?shù)貪h族和少數(shù)民族百姓的歡迎。崇禎年間巡撫云南的浙江籍官員錢士晉多有功績，修筑城池、平定叛亂等，這些作為也有利于云南安定、明王朝的穩(wěn)定。

三　明巡撫云南官員去向

明云南巡撫的去向有一定的特點。其去向大致有幾種：

1.罷官、閑住。此種情形是明云南巡撫中較為常見的，且多因鎮(zhèn)壓軍事叛亂失敗而被罷官或閑住，也有因特殊情況被免官的，嘉靖年間湖廣人旺文盛就是因為有病在身而被免去職務。嘉靖江西人歐陽重因核餉問題被免官，萬歷年間四川人劉世曾因虛假上報軍功被削籍，浙江人顧應祥、福建人陳則清、浙江人應大猷等都曾閑住。無論是被罷官還是自乞罷官，無非是因現(xiàn)任或之前所擔任官職時犯過失被彈劾，明云南巡撫多是因為鎮(zhèn)壓蠻夷叛亂不利而被免官。

2.致仕。即官員正常卸任退休，回歸家鄉(xiāng)養(yǎng)老。其中致仕的有弘治年間松江府人張誥、正德年間南直隸人顧源、江西籍王懋中、嘉靖年間湖廣籍韓楷等官員。更甚者如任職時間最久的陳用賓，其因滇南失事而被處以斬首。致仕算是入朝為官者最好的歸宿，其多歷經(jīng)宦海沉浮，為朝廷貢獻一己之力。能在適當?shù)臅r機告老還鄉(xiāng)享受晚年實屬難得，因在其一生的為官生涯中，可能會因為政績不佳被罰俸、或受其他人或事件的牽連而被罰甚至罷官。尤其明朝建立初，朱元璋對有功之臣的殺戮，這種威懾有一定的延續(xù)性，對明代的官員有很強的震懾。

3.升遷或改遷。升遷的官員中有部分到南京任職，雖明永樂年間將都城遷到北京，但南京依然保留著完整的行政體系。至南京任職的官員多南兵部右侍郎、南工部右侍郎、南京參贊軍務等，也有官員由云南改撫貴州、湖廣等地，再有嘉靖年間云南巡撫江西人鮑象賢總督兩廣。升遷的官員多數(shù)是屢立軍功、平定叛亂者，改遷貴州、湖廣等地距離可能是考慮因素之一。

4.回籍養(yǎng)病。明巡撫云南的官員中有因為自身身體原因而請旨回籍養(yǎng)病，弘治年間福建人林元甫因病回鄉(xiāng)調理、嘉靖年間廣東人吳章因病離開、萬歷年間四川人曹與參因病回籍。因病回籍養(yǎng)病，大都獲得準許。

5.卒于任期。云南巡撫有因為各種原因卒于任上的：嘉靖四年(1525年)，江西人吳祺卒于任內；崇禎年間福建人蔡侃因母親年老回鄉(xiāng)照料，后卒于家；崇禎年間浙江人王世德因過度勞累而卒于任內。因公卒于任上的官員令人敬佩，這種精神值得后人學習。

縱覽云南巡撫的籍貫分布，與其上任到此有一定影響與關聯(lián)。但上任之后其去向問題無論是罷官、回籍養(yǎng)病、升遷還是卒于任上，與其籍貫分布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筆者認為其籍貫分布是與生俱來的，對其上任的影響不能忽略。而其去向問題中卻存在許多不可控的因素，這些不確定性使其去向也各不相同。

四　由籍貫分布思為官之“道”

由明云南巡撫的籍貫分布情況，反思為官之“道”。如要走為官之“道”，經(jīng)濟是一定的基礎，基本溫飽問題都難以滿足的前提下又何談精神追求?！敖?jīng)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同樣適用于古代，物質條件的富足可提供安定的社會環(huán)境，世人可以有更多的閑暇時間廣結好友、以文會友。再者，文化氛圍濃厚、思想活躍也為世人走向仕途起到助推的作用。外在的社會環(huán)境很重要，相對安定的環(huán)境有利于文人們培養(yǎng)情操、創(chuàng)作文學作品。如若常受戰(zhàn)亂影響，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或者即使社會環(huán)境相對安定，但經(jīng)濟拮據(jù)生活艱苦，十年寒窗只為榜上有名，最終又有落榜的風險，這都很難順利地走上為官之“道”。而最為重要的還是作為主體的人，需要具備為官從政的天賦與興趣，這是決定其能否走穩(wěn)為官之“道”的關鍵所在。其自身無心從政，即使通過各種渠道為官，一生碌碌無為只為做官而做官，最終也只會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

進入仕途為官后，又是一個重要階段。為官者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德行、功績。要想得到中央的重用和百姓的擁戴，必須有政績。這就要求為官者不僅要有淵博的知識，還應有解決從政過程中實際問題的能力，懂得靈活變通。即使具備這一點也不能保證一定能官運亨通，也有可能因與自己有關系的人或者事件而被罰俸或罷官，而這些因素是不可控的。更不用說自身為官過程中有貪縱、腐敗、虛報功績等問題的了，一旦被人彈劾，除特殊情況，必被追究責罰。在其位謀其政，且不可尸位素餐。為官者如政績卓著必有升遷機會，期間如有過失輕則罰俸、罷官，重則斬首。如上文所述，時任云南巡撫的官員中有因勞累過度而卒于任上的，這種精神值得欽佩。但也有因個人過失而提早結束官宦生涯的，這與其個人有一定關系，同時也與一定的社會背景與環(huán)境有關系，實屬可悲但又摻雜著些許無奈。

最終為官者能夠順利致仕屬官途順利。為官兢兢業(yè)業(yè)者，在自己任內能夠為民請命、施行惠政，其即有升遷的機會。也有辛勞過度最后卒于任上的官員，此類官員既被朝廷表彰又為后人所欽佩。有的官員清廉一生，但最后可能禁不住誘惑而貪腐，一朝被彈劾聲譽毀于一旦。為官者最終的歸宿，主要取決于自己的身行，真正做到為民施政，不貪戀權勢、金錢，方能留名青史。

以籍貫分布為視角來探究明巡撫云南官員上任及去向，并由此想到為官之“道”。此處“道”指為官的階段歷程。真正的為官之道博大精深，非三言兩語能道清。翻閱和瀏覽史料中眾官員的為官生涯有所觸動，寫罷此文，深感為官也是一門學問。為官一定要正、要實、要活，否則必將被歷史所淹沒，為后人所恥笑。

[1](明)沈德符.萬歷野獲編[M].北京：中華書局，1959.

[2] (民國)吳廷燮.明督撫年表[M].北京：中華書局，1982.

[3](清)張廷玉.明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4.

[4] (明)張瀚.松窗夢語[M].盛冬鈴，點校.北京：中華書局，1985.

[5] 劉士嶺.試論明代的人口分布[D].鄭州大學，2005.

[6] 吳仁安.明清江南著姓望族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

[7](漢)司馬遷.史記·管晏列傳[M].北京：中華書局，1963.

[8] (明)王世貞.皇明異典述[M].北京：北京中電電子出版社，2005.

[9] (清)計六奇.明季北略[M].北京：商務印書館，1936.

[10]明實錄[M].臺北：中央研究員歷史語言研究所，1962.

Class No.:K248Document Mark：A

(責任編輯：宋瑞斌)

The Incoming and Whereabouts of Appointed Governors of Yunnan in the Ming Dynas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gional Distribution

Yu Taotao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al Tourism,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Liaoning 116081，China)

The governor system of the Ming Dynasty dated back to the times of Hong Xuan. Governors in the Ming Dynasty is of temporary dispatch. Yunnan is located in the Southwest in the Ming Dynasty, with the special geographical location. For it is near the border and barbarians to the rebellion, which is a serious threat to stability of the country. The central government dispatches officials to govern Yunnan from the first year of Zhengtong (the year of 1436).The regional distribution of of the appointed governors shows a certain law. From this perspective, we tried to interpret the governor system of the Ming Dynasty.

the Ming Dynasty; Yunnan; governor; native place

于桃桃，在讀碩士，遼寧師范大學歷史文化旅游學院2014級。研究方向：明清史。

1672-6758(2016)09-0043-4

K248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