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驕
他們同屬90后,在劇組里混跡了十幾年,亦有“老戲骨”“國民童星”等殊榮如影隨形,卻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成長經(jīng)歷。12歲憑借《家有兒女》中“劉星”一角爆紅的張一山,曾一度沉寂,但他抓住機會,用新作品證明了自己的演技,迎來了第二次走紅;關曉彤4歲半開始演戲,歷經(jīng)15年之久的演技磨礪,終于迎來了外界的認可。今年6月,關曉彤考入北京電影學院,成為張一山的小學妹。
張一山也給關曉彤自己的經(jīng)驗之談,“大學是人生很難忘的一段經(jīng)歷,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做一個簡單的人,不管是選擇在外拍戲還是在學校里讀書,只要遵從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就好?!?/p>
在眾多童星之中,他們有幸屬于突破重圍的一員。
對于童星光環(huán),張一山坦然“是一種捷徑”?!皠⑿菍ξ襾碚f是一個特別的角色,他可能改變了我的一生,讓我一直能在圈子里演戲。但是我覺得更多的是命運的安排,讓我可能這輩子就做演員。”
標題
關曉彤也“不會抗拒”童星的標簽。她始終相信靠演技征服大家,標簽自己會從身上消失,“不會一輩子都頂著童星的光環(huán)”。
在娛樂圈里,這些能夠脫穎而出的“國民童星”是個特立獨行的群體,他們成長在這個紛繁復雜的圈里,走著一條看似光鮮,但也危機重重的演藝之路。在被反復選擇和篩選的過程中,多少童星就此隕滅,成為懷舊感慨主題帖的主角。而這些成長起來的昔日童星,憑著自己一步一腳印的努力,加上不可或缺的“運氣”,正努力地殺出重圍,擺脫“童星”的標簽。
7月的象山,悶熱潮濕,地表溫度接近40攝氏度。張一山在這個浙江東部沿海小縣城已經(jīng)兩個多月,拍攝自己第一部古裝戲。
早上不到8點,張一山穿著白色背心,黑色運動短褲,腳踩人字拖,邁著外八字向休息區(qū)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走來。他的腿上、腳趾上都是被蟲子咬的成片紅紅的包,“又癢又疼,還不能碰?!彼贿呅÷曕止局?,一邊坐在塑膠椅子上,等著化妝師。
經(jīng)紀人往他的腿上涂抹白色的藥膏,他一直沒有說話,點了一根煙,然后低著頭發(fā)呆。剛剛發(fā)生的小插曲,讓他有點悶悶不樂。
早上剛來,張一山片場休息的簡易帳篷還沒有撘,劇組的工作人員跑過來,要把旁邊演員的帳篷移開,為張一山騰出地方。
張曉武急忙攔住工作人員說,“這哪行,用我們北京話說,這就是挑事,不能因為張一山一來就把人家?guī)づ癯妨??!?/p>
張一山連日趕戲,身體抱恙,爸爸張曉武來看他,“張一山從小體弱,經(jīng)常生病,家里不放心?!睆垥晕湓谙笊酱袅?天,每天都會到片場探班。父子倆在片場基本不交流,“怕影響他拍戲?!焙芏鄷r候,張曉武則是在距離片場100米外的休息區(qū),和助理、經(jīng)紀人閑聊。
張一山一直沒有搭腔,轉身回到車里,點著一根煙,等著工作人員拿帳篷,“我?guī)堃簧娇?0年了,從來沒看過他和別人發(fā)過脾氣?!苯?jīng)紀人張山說。
張山在張一山的事業(yè)上,扮演一個理性的舵手,在采訪、接戲、參加節(jié)目等諸多事宜上,他都會提出自己的想法;在生活中,他又是與張一山一起經(jīng)歷人生起起伏伏的十年之友,“人生能有幾個十年”,張山不禁感嘆。
在張一山讀大學期間,張山恰好在北影進修,兩人在隔壁班上課,課間休息的時候出來一起抽根煙,“一山,中午放學跟我走,公司有活動”,兩人碰完頭后再回各自教室上課。
張曉武對張山十分放心,“張山剛帶張一山的時候才十七八(歲),經(jīng)過這幾年的磨煉也變得成熟,他們倆像小兄弟一樣,一起成長。”
雖然劇組在很短的時間里解決“帳篷”的事情,但是要拆別人帳篷給自己,“特殊待遇”讓張一山有點不能接受,用他自己的話說,“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p>
化妝師拎著箱子趕了過來。粘頭套是一個繁瑣的過程,膠水要一點點粘在皮膚上,張一山的皮質(zhì)很薄,如果粘不好再撕下來,皮膚山會留下一片紅紅的印記。
今天要拍的這場戲,需要穿三層衣服,再配一雙厚厚的靴子。張一山抬著胳膊,站在兩個風扇中間,任憑服裝老師一層一層往他身上裹。
助理小邢雙手支著其中一個不穩(wěn)的風扇,“哐”一聲,風扇倒了,把手指劃出了血。
穿著厚重的戲服,頂著30厘米高的假發(fā),張一山慢慢地扭過頭詢問,“疼不疼?”
“沒事。”小邢邊吮著受傷的手指邊說。
助理小邢只有17歲,是去年張一山在黑龍江一個縣城拍戲時認識的群演。因為和劇組發(fā)生了小摩擦,小邢“反水”,為張一山抱不平。這給經(jīng)紀人張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隨著張一山的工作量加大,小邢就被張山找來當助理。
老實、肯干,但也有17歲孩子的貪玩。小邢經(jīng)常要被提醒倒水、拿劇本,甚至有一次看錯了通告,把第二天整天的文戲看成了武戲,使得張一山到了片場后不得不重新熟悉臺詞。和其他演員那些忙得團團轉的助理相比,小邢有時在拍攝間隙,“明目張膽”地躺在長椅上,吹著風扇呼呼地睡起來。但在張一山眼里,小邢就是他的“小哥們”,他不習慣有架子的生活,前者的大大咧咧反而讓他更自在。
拍戲的過程往往充滿了枯燥和等待,有時一個非常簡單的鏡頭,因為游客誤入,需要清場重來,如此反復。被迫叫停時,張一山會低頭瞄幾眼劇本,或者點一支煙,自己琢磨點什么。他很少玩手機和游戲,不拍戲時,他基本靠“發(fā)呆”和健身打發(fā)時間。
難得有短暫的休息時間,張一山通常會把“長袍大褂”從腿上拎起來,躲到風扇下面吹涼,自動屏蔽片場熱辣的短兵相接。偶爾有游客站在離片場100米外的警戒線處駐足,大喊“劉星”。從12歲到24歲,他的身上早已深深地打上了“劉星”的烙印。
雖然在拍完《家有兒女》之后,在外界看來,張一山?jīng)]有一個能讓大家“叫絕”的角色,但是他始終認為那是自己應該經(jīng)歷的,“我覺得自己不會一直在那個水平線上,我會讓大家再次關注我。”
機會來了。
2016年5月,張一山主演的網(wǎng)劇《余罪》播出,成為繼《盜墓筆記》《太子妃升職記》之后,又一點擊量突破30億的超級網(wǎng)劇,并以豆瓣高分收官,張一山也因余罪一角收割大量粉絲,而他以新一代“國民老公”的身份長期占據(jù)微博熱搜榜。
被稱為“國民老公”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這多尷尬啊,網(wǎng)上的事兒都比較夸張,過幾個月老公就換別人了?!睆堃簧揭贿呌檬志局^發(fā),一邊笑著說。
對于人氣突然暴漲,一度讓他有點不太適應——坐飛機會有粉絲混進頭等艙跟著,每天片場總有女粉絲帶著禮物來探班。
這種被關注也讓張一山覺得“很麻煩”。對他而言,演員只是一個職業(yè),“片場好好演戲,出了劇組要有自己的生活。”
與外界過高的關注度不同,張一山幾乎每天過著酒店、片場兩點一線的生活,窩在信息閉塞的小鎮(zhèn)子里拍戲,外界一切的評論仿佛和他都沒關系。
“小子,在這里踏踏實實呆兩三個月,熱度過去就好了?!卑职指嬲]張一山。
慢熱的性格雖然很難和不熟悉的人打成一片,但是在片場,張一山也會和周圍的工作人員耍貧。
“別顧著自己吃,給姐姐拿盒酸奶?!睆堃簧街钢浾邔χ硇⌒险f。
童年的關曉彤與她的媽媽李君
小邢從后備箱拿出冰鎮(zhèn)的酸奶,遞給記者。
“吸管呢?管和酸奶不是一體的?”張一山問。
“吸管讓我單獨放起來了?!毙⌒辖忉尩馈?/p>
“喲,你丫夠孫子的,怕我喝把管藏起來了是吧?!睆堃簧揭荒槈男?。
“你能喝涼的嗎?不能喝還有常溫的,我知道女孩子對飲品的溫度還是挺在意的?!睆堃簧睫D身問記者。
“夷吾(注:張一山在新劇中的角色)過來補一個鏡頭,下午就可以玩去了?!睂а萃ㄟ^對講機對張一山說。
“是可以回酒店玩嗎?”張一山從椅子上騰地站起來,一溜兒煙跑向片場。
距離張一山所在片場300公里外的橫店,關曉彤剛坐上車,準備前往10多公里外的山上拍戲。
“給你看我昨天吊威亞那段,飛來飛去,特有意思。”關曉彤邊說邊拿出手機。
“不疼嗎?”記者問。
“還行,就是特別勒,”關曉彤說,“我5歲拍廣告就吊威亞,現(xiàn)在都習慣了?!?/p>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是無聊枯燥的,關曉彤拿出iPad向大家安利自己最近看的韓劇,“這劇男主角特別帥,女主角特別瑪麗蘇,我希望以后的男朋友就是這種貓系男孩?!?/p>
有時她會躺在座椅上刷微博,然后突然冒出一句,“那誰誰是雙性戀吧。”嚇得一旁的經(jīng)紀人不斷給她使眼色,然而她卻一臉無辜地說,“我八卦一下都不行嗎?”
4歲半開始演戲,如今已有15年戲齡,80多部戲的高產(chǎn)秒殺了娛樂圈里很多的小花旦,從小“混跡”劇組的關曉彤和許多知名演員合作過。7歲時在陳凱歌導演的《無極》里飾演小傾城,12歲便開始和葛優(yōu)、舒淇、孫紅雷等一眾明星合作。即便“履歷”如此豐富,但在《好先生》播出之前,關曉彤一直待在大眾視線的邊緣。
《好先生》里的彭佳禾深入人心,讓關曉彤似乎一夜之間被人知曉。高考552分的文化課成績,也給她貼上了繼“國民閨女”之后另一個新的標簽——“學霸”。而她也身體力行地霸占微博熱搜榜好幾個月。
“現(xiàn)在我都不怎么更新微博,一上熱搜就有人說是我背后強大的團隊在操作,其實我根本沒有團隊?!标P曉彤激動地拍著大腿。
《好先生》之后,關曉彤獨挑大梁,不再飾演各種男主角的“閨女”,她開始和男主角上演虐心之戀,逐漸擺脫“童星”的標簽,肆無忌憚地秀著顏值和大長腿,和小鮮肉們談情說愛。
從小由低做起雖然很累,但是永遠知道自己的位置。沒有從小備受矚目的經(jīng)歷,沒有天之驕子的光環(huán),使得關曉彤“特別能認清自己”“沒有明星架子”。
“你胳膊都曬黑了,給你推薦一個一涂就變白的好東西。”關曉彤一邊對記者說,一邊從兜里掏出一管護膚品,往記者的胳膊上涂,“看,是不是特神奇?!?/p>
和很多知名的演員合作,讓關曉彤看到“他們很敬業(yè),沒有架子,平易近人?!边@使得關曉彤“對表演的第一印象就是好的”。“雖然也遇見很多不好的人,但媽媽會告訴我千萬不要成為那樣的人?!标P曉彤說。
漫長的車程結束后,還要徒步走七八分鐘的山路,才能抵達片場。
“剛下過雨,上山有泥,你這鞋不行。”關曉彤一邊在助理的幫助下?lián)Q戲服,一邊對探班的朋友說,“要不然你穿我的拖鞋上山,我這鞋在網(wǎng)上買的,19塊9?!?/p>
“那你穿什么?”
“我穿戲里的鞋,沒事兒,一會兒拍戲也得踩臟?!标P曉彤把拖鞋脫下來遞給對方,又遞過一張濕巾,“擦一下再穿?!?/p>
每天工作14個小時,在兵荒馬亂的片場里,關曉彤總是精力充沛。有時她會和同組的演員閑聊,把自己的零食分給大家,有時自己安靜地坐在椅子捧著東野圭吾的小說看?!拔揖吞赜胁?,備考那會兒在劇組里就是看不進去書,高考完事,就這幾天我看了兩本小說?!?/p>
緊張工作之余,每天下午還會有外教老師來片場,在拍戲間隙陪她練口語。雖然她總是嚷嚷著“好想休息一下,外教今天可以不來嘛”,但是外教一到片場,她便會全心投入,“我自己提出的要求,跪著也得練完吶,算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唄?!标P曉彤聳聳肩。
走紅之后,開始有粉絲探班,這是關曉彤以前沒有體會到的?!坝腥岁P注嘛,心里挺高興的?!?/p>
“你們心目中95后的明星是誰?”記者在橫店影視城里,和一群95后甚至00后的小演員閑聊。
“關曉彤”。大家?guī)缀醍惪谕暤卣f道。
《余罪》帶來的一夜爆紅,張一山早在12歲時就已經(jīng)感受過。
2003年,央視年度大戲《家有兒女》招募小演員。曾在2004年版《小兵張嘎》中飾演佟樂(張一山飾演)爸爸的李英奇,推薦張一山去試鏡。
試鏡當天,張一山只記得“人特別多,按照導演的要求表演了幾個情景”。
出來之后,父子倆上了車,沉默了一分鐘,張曉武開口,“怎么樣啊,小子?”
“爸,我感覺就是我。”張一山得意的表情讓張曉武記憶猶新。
過了半個月,《家有兒女》劇組打電話讓張曉武簽合同?!拔以缇桶堰@事給忘了,當時覺得根本不可能。放下電話確實是有那么一點點興奮?!睆垥晕浠貞浀?。
接下來的4年,張一山完成了《家有兒女》總共四部的拍攝,而他也因為劇中“劉星”一角,一夜間成了家喻戶曉的小童星。
“那會兒去游樂場玩,一幫孩子過來又簽名又合影。就寫張一山這仨字,手都僵了。”張曉武回憶,“想吃個漢堡都得打包回家?!?/p>
從一個普通的小孩兒到備受關注的小童星,這種反差讓張一山十分不適應?!疤貐挓?,很多人知道你是誰,會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你?!?/p>
和小伙伴一起玩耍時,他也不會提起拍戲的事,“那樣大家會覺得你在炫耀,而且我也不喜歡那樣。”
張一山覺得這種打亂自己生活的“紅”,沒有意義。從那時起,他給自己定下的目標是成為一個安分的演員,演一些自己喜歡的角色,不拍戲的時候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是一個會在劇組之外演戲的人,過度關注會讓我自己有一些別扭,我不喜歡那樣?!边@種在浮躁娛樂圈的知足常樂,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張一山之后的選擇。
經(jīng)歷《家有兒女》爆紅之后,張一山考入北京電影學院,和同時期出來的楊紫大量接戲維持關注度不同,張一山很少接戲,“我覺得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了,就應該好好享受大學生活,這是人生中很重要的四年,我想經(jīng)歷一下?!?/p>
雖然拍戲也在稀稀拉拉地進行,但出演的角色都不夠出彩,反響平平。那段時間,只能在“長殘的童星”里找到張一山的影子,甚至他也陷入外界“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魔咒中。但是他從不擔心,因為他相信“以后應該還會有人來找我演戲?!?/p>
回憶起那段在大眾視線外的生活,張一山并不覺得遺憾,“每一種選擇都很難說對錯,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失去了一些戲,但是得到了其他的東西,不能什么好事兒都讓我占著?!?/p>
張一山總是用“運氣好和把握機會”來形容每一次爆紅?!半m然事在人為,但有很多事情不是你自己能控制得了的,所以我從來沒有給自己定下特別大的目標,因為那會很累,我希望自己能夠過得開心一點?!?/p>
但好運來了,也得不怕吃苦,不留力,還得有狠勁。11歲進劇組,張一山從小就知道得能吃苦?!都矣袃号防镉幸粓鱿奶炫亩斓膽?,三伏天在帳篷里穿著冬天的衣服,張一山從小低血糖,在現(xiàn)場虛脫。但他不打退堂鼓,“我覺得這也沒多苦,都挺正常,真的?!?/p>
從小學了7年武術,吃苦的時候總能挨過去。人生的很多事情都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余罪》里所有的動作戲,張一山都親自上陣,“自己演的時候會有表演的狀態(tài),替身只是完成動作,會打亂自己的設計。所以覺得自己來比較好,這樣也不會給攝影師帶來麻煩,他怎么拍都行,不需要遮擋?!?/p>
第二季最后有一幕,余罪抱著定時炸彈沖向大海,在拍這場戲前,張一山因為吊威亞身上被勒出一道道血印,七月份的深圳悶熱,張一山全身濕透,擦傷處有輕微感染。醫(yī)生建議短期內(nèi)不要沾水,但為了把余罪命懸一線的效果呈現(xiàn)出來,張一山堅持不用替身,親自上陣,跳入海中。
這種盡善盡美,和他力求完美的性格密不可分。質(zhì)量和成本的對峙永遠無法調(diào)和。因為經(jīng)費的限制,很多場景不能還原,他努力為自己爭取。
有一場戲,劇本里設計的場景是在一個陰森森的空曠地下室,余罪被吊在懸梁上。但出于很多原因,場景最終設定在一個豪華的屋子里。張一山到現(xiàn)場后,發(fā)現(xiàn)連把余罪吊起來的懸梁都沒有,他較真兒起來,“什么時候能還原出那種場景,什么時候再拍?!?/p>
他的理解是,在那個關鍵的點上,余罪必須要經(jīng)歷一個特別危險的時刻,讓觀眾感覺到余罪出現(xiàn)危機,這個戲才有意義、有節(jié)奏,人物才成立。
憑借余罪一角,張一山又結結實實火了一次。余罪的“痞賤”和狡猾、被“迫害”入獄后得知真相的憤怒,臥底期間與毒販內(nèi)部各色人等隨機應變的周旋,被張一山演得活靈活現(xiàn),觀眾也看得入戲,大家在力挺余罪的同時,也在逐漸認可張一山的演技。
然而張一山并不是余罪一角最初的人選??紤]傳播的效果,導演張睿最初選定了一些小鮮肉,試了幾場戲,“總感覺怪怪的?!弊罱K敲定張一山,是因為“無論從形象和氣質(zhì),他都與這個人物很符合?!?/p>
張一山看過劇本之后,沒提什么要求就同意演了?!拔覍@個角色的信心是我能創(chuàng)作得很開心、很過癮。”聊起角色,張一山開始變得健談。
最后和傅國生對峙那場戲讓他印象最為深刻。那時他有一種很強的信念感,覺得自己就是余罪?!拔液蛷堝\程老師的節(jié)奏一致,兩人默契十足,他一個表情扔過來,我能用另一個狀態(tài)回過去,來來回回,導演也沒有喊停,那種感覺特別真實?!?/p>
這場戲拍了一天,拍戲前演員在一起改了兩個小時,呈現(xiàn)出劇本里沒有寫到的點?!拔覀儺敃r在現(xiàn)場拍完,就覺得挺喜歡的,而且,只要拍的都放進去了,沒有剪?!?/p>
余罪一角雖然給張一山帶來空前關注度,但對于外界的評論,張一山坦言“一點都不在乎。”他的信心,似乎從不源于外界的肯定,“我不是覺得自己的專業(yè)有多牛,而是我盡力了,別人說什么對我來說不重要?!?
再次走紅,張一山平靜很多,他能理解并適應人生里的起伏,“一個人不會永遠得意,也不會永遠失落?!彼踔梁芮宄嬖V自己,也許過幾個月會有其他人取代自己的熱度,“這是圈子里的規(guī)則”。
“從小我就沒什么夢想,因為夢想不太好實現(xiàn),”張一山坦然,“我覺得能干自己想干的事,開心一點,多活幾年,就是我最大的理想。”
在圈子里越來越游刃有余,做起事來雖然不能做到很好,但也能得心應手,張一山的自信慢慢被培養(yǎng)起來,“前幾天看了一個劇本,那個角色比余罪還狠,如果這個戲能演的話,我覺得下次你們還會來采訪我?!?/p>
和張一山不同,拍戲15年,關曉彤在18歲時,才迎來了自己的大紅大紫。
關曉彤第一次觸電時只有4歲半,被在劇中飾演男一號的爸爸關學曾“抓”劇組里充當小演員?!爱敃r我不知道自己在拍戲,也不知道電視上會播?!标P曉彤就這樣,誤打誤撞開始了自己的演員之路。
小孩子拍戲,無非就是哭和笑,為了呈現(xiàn)出真實的表演,媽媽李君也想出了各種辦法,“需要她哭,我就藏起來,她找不到我自己就急哭了,需要她笑,我就在地下?lián)纤_心,這樣表演就真實?!崩罹貞浀?。
也許是對表演有天賦,在每一次被嚇哭的時候,關曉彤也不忘把臺詞說出來?!堆睾3粮 返难輪T牛麗燕第一次見到關曉彤就感覺,“這孩子特別靈?!?歲拍《梧桐相思》,關曉彤在片場對媽媽說,“以后你不要嚇我了,我自己能哭?!迸牡倪^程中,她會想一些讓自己傷心的事情,然后眼淚刷刷往下流。
慢慢,關曉彤不再在父親的戲里演“女兒”,她開始接到各種成人戲的邀約,每次接到合適的劇本,李君就會為女兒打點好行李,帶著她前往片場?!澳菚禾貏e小,媽媽讓干什么就跟著去?!痹陉P曉彤的印象里,小時候的生活就是混跡于大大小小的劇組中。
說起小時候拍戲的情形,“那會兒條件哪像現(xiàn)在這么好啊,”關曉彤邊整理頭發(fā)邊說,“喲,說得我自己好像40歲了似的?!倍煸谛陆膽颍卤ɡ?,嘴都凍紫了,“媽媽把我抱在懷里,我自己也沒吵吵不拍?!?/p>
7歲時拍《無極》,她要吊著威亞,在間隔一米多寬的兩層樓高的高架上跳來跳去?!拔业礁呒苌线f給她一塊巧克力,孩子臉上還冒虛汗,我就安慰她不要害怕?!崩罹貞?。
別的小孩一吊威亞就開始又哭又鬧,關曉彤反倒安靜,在上面不出聲,試了幾次,覺得吊在上面像蕩秋千,自己玩得不亦樂乎,給導演省了不少麻煩。
回憶起小時候拍戲,關曉彤印象最深的就是和媽媽奔往劇組,“那會兒哪像現(xiàn)在啊,劇組恨不能派輛車來接,怕我跑了?!痹谕獾嘏膽?,晚上八九點鐘下飛機,媽媽一手拽著行李,一手牽著她趕大巴。最苦的時候,她連坐了兩天綠皮火車,“現(xiàn)在什么都記不得了,只知道那個窗戶好像能打開?!?/p>
記憶里第一次反抗,是小學四年級剛開學,媽媽給她接了《突然心動》,關曉彤一聽“哇”地哭了,“我想當小隊委,不想拍戲?!眿寢屬I來她喜歡的芭比娃娃安慰她,承諾明年開學的時候不再給她接戲,讓她競選小隊委。雖然心里不情愿,她半推半就,依然繼續(xù)拍戲。
這種對抗情緒一直持續(xù)到初中拍完《非誠勿擾2》,總有鄰班的同學過來打聽關曉彤是誰?!澳菚汗烙嬏摌s心得到滿足了,回來就和我說,以后有什么戲,我要有時間就接?!崩罹貞浀馈?/p>
隨著關曉彤的知名度慢慢打開,她開始接到一些節(jié)目的邀約。有一次,某檔節(jié)目把同一時期家喻戶曉的童星聚在一起錄節(jié)目,“他們對挺火的另外一個人特別好,對我就很冷漠,在臺下我坐著什么也沒干,就拿我開涮,我覺得特別委屈?!惫?jié)目錄制完,所有人一哄而上,圍著其他的小孩,“當時我在節(jié)目中還受傷了,也沒人來管我?!被貞浧饋?,關曉彤還一臉委屈。從那次開始,她覺得自己“一瞬間成長了”,她漸漸明晰娛樂圈里的規(guī)則,“要成為一個強大的人,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媽媽?!?/p>
關曉彤突然爆紅,得益于《好先生》里的彭佳禾的角色。彭佳禾的活潑和脆弱,被關曉彤充分展示出來。也是從這一部戲開始,關曉彤慢慢理解如何去演繹一個角色,她就帶著一種很強的信念感,“我就是彭佳禾”。有一場戲,陸遠買機票離開,彭佳禾找不到陸遠,情緒崩潰,拿著東西砸家,然后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大哭。最后發(fā)陸遠一條微信,叫了一聲“爸”。這段戲收獲一眾好評,被網(wǎng)友推至微博熱搜,“導演沒想到當時我倆哭得那么難過,那時候真是特別難受?!?/p>
《好先生》播出時,關曉彤以552分的文化課成績,被北京電影學院錄取。這讓她成為那幾個月的焦點人物。早在考試之前她就給自己定下目標,考上北影,文化課她覺得沒問題,但是她想考個好分數(shù),“臉上特有光?!?/p>
高三下學期回學校上課,“大家都學得很好,我特著急?!敝芤坏街芪逶趯W校上課,周六周日去補習學校補課,一天10小時,兩杯大杯的星巴克是標配,“還是困,眼睛都睜不開了。但是不敢睡,怕時間不夠?!?/p>
從準考證號出來的那一刻起,就被人發(fā)到了網(wǎng)上,“有人會比我更早知道成績。”這種壓力常常讓她負能量爆棚。有一天從補課學?;丶?,媽媽的一句“今天學得怎么樣,能聽明白嗎?”一下子就碰到了她的雷區(qū),她像爆炸了一樣,嚎啕大哭,“都別問我了,從我高考那天,別讓任何記者過來問我成績,我就不會有這么大的壓力?!?/p>
高考結束后,關曉彤身上又多了一個學霸的標簽,她慢慢被人賦予更多期望,對于走紅,家人教育她要坦然,“人就要既能高得上去,又能低得下來,要經(jīng)得住大起大落。”但對于這些,關曉彤似乎沒有考慮太多,“如果有一天跌落,我就可以出去旅行了?!爆F(xiàn)在,關曉彤的拍戲事宜,都是李君負責打理,所有的戲約她先來篩選,從彭佳禾角色開始,關曉彤的片約不斷,慢慢承擔起女一號,“曉彤從小一步一步走過來,走到今天我也替她高興”。李君一臉驕傲。
張一山從小在北京的胡同里長大,他的記憶里,每到天氣轉暖時,街坊鄰里都會搬出小板凳坐在門口,三五成群,下象棋,聊家長里短,小孩子們穿著背心大褲衩,在胡同里藏貓貓、踢足球,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走街串巷賣冰棍的小推車。如今成名,他依然住在北京西城一棟普通的回遷房小區(qū),從沒想過搬到高檔住宅,在這里每天一聽到“你丫”就倍兒親切。
也許是從小受家人的影響,張一山“對物質(zhì)沒啥追求?!奔幢愠擅?,他每到夏天也只是穿著大褲衩,踩著人字拖就出門。“現(xiàn)在有很多品牌贊助我,可以讓我上節(jié)目或者出席一些活動穿他們的衣服,我就省得自己搭配了,也省得穿自己的衣服了?!睆堃簧叫ΨQ。
拍戲時,張一山和大家一起吃劇組的盒飯,不拍戲在家,他經(jīng)常光顧的店就是樓下的吉野家,最愛西川面館的涼面,“基本上是在20塊錢、30塊錢之內(nèi)能解決的一些吃的?!?/p>
雖然拍戲十余年,但張一山的性格和心態(tài)似乎和充滿物欲的娛樂圈格格不入。再次回憶“誤入”演員的行當,他似乎陷入一場仲夏午睡的綺夢,人生在不起眼的節(jié)點上,發(fā)生了改變。
從小因為體質(zhì)偏弱,張一山被父親送到體校練武術,一練就是7年。每天抻筋壓腿,自己也不嚷嚷疼。武術班對面就是表演班,一天放學,張一山被對面的表演班朱老師看中,和張一山的媽媽說,“這孩子怪靈的,上我這學表演吧?!本瓦@樣誤打誤撞,張一山開始了表演的第一課。
在朱老師的推薦下,張一山到04版《小兵張嘎》劇組試鏡?!拔耶敃r心想準沒戲,把他送過去了,都沒上樓,在底下等他?!睆垥晕湎蛴浾弑P復這一場景時,仍然覺得不可思議。沒過幾分鐘,張一山蹦蹦跳跳地從樓上跑下來,“爸,導演讓你上去呢?!睆垥晕溷读藥酌?,跟著張一山上了樓。一進屋,徐耿導演就把張一山抱在腿上,“導演這可能么,這孩子行嗎?”爸爸仍然將信將疑?!拔覀冞@個電視劇,新增了一個小男孩兒的角色,這小子準行?!毙旃а莓攬霭褟堃簧降慕巧讼聛怼r隔多年,張曉武仍然感嘆,“這小子運氣好?!?/p>
兒童戲拍起來辛苦,但張一山從來不打退堂鼓,張曉武很清楚他的脾氣,“嘴上說沒事兒,但是在心里頭死撐?!?/p>
拍《小兵張嘎》時,一家人到白洋淀探班,“張一山從蘆葦蕩里光著腳丫子跑出來,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又瘦又黑,跟小泥猴似的,”張父回憶,“我們走的時候他也沒嚷嚷要回家,跟我們拜拜手說,‘你們走吧,不用擔心我。”
他出門發(fā)現(xiàn)沒帶鑰匙,折回房間取,從門縫看到張一山趴在床上哭。“挺可憐的,那次我真是又心疼又感動?!睆垥晕淙缃窕貞浧?,眼圈仍然微微泛紅。
《家有兒女》火了以后,張一山想當一名演員。張曉武和他嚴肅地談了一次,“你要是真喜歡這行你就干,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你一定要有文化,要像陳道明這樣,有文化有底蘊?!?/p>
隨后在眾多“爭搶”張一山的經(jīng)紀公司里,張曉武最終選擇了華誠傳媒——央視電影頻道下屬的一家央企,只因對方的一句話,“我們不指望孩子掙錢,就看中這孩子的天賦。”
對于張一山的每一次選擇,張曉武表示完全尊重,“他想做就做,不想做也強迫不來,整得孩子也不開心?!笔裁磿r候想接戲,接什么戲,“我不太干涉,但是大體上把控一下”。
從小凡事自己做主,使得老北京男孩小爺?shù)奶攸c在張一山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啥事他開心怎么著都行,他要說不開心,怎么勸都沒用?!苯?jīng)紀人說。
張曉武對張一山唯一一次“明令禁止”,是在張一山小時候玩電腦游戲的事情上。張父原本想讓張一山用電腦接觸一下新鮮的東西,但小小年紀的張一山便沉浸在電腦游戲中,“當時我就把電腦封箱了,現(xiàn)在還在家里扔著。”
直到現(xiàn)在,張一山家里仍然不用電腦,沒有Wi-Fi。在經(jīng)紀人張山眼中,張一山屬于典型的“老干部”——最近他才學會怎么網(wǎng)上支付。
對于張一山兩次爆紅,張曉武把一大部分原因歸結于“好運”——“確實努力,也稍微有點天賦,但是得承認,真是遇上了好機會?!?/p>
家人對張一山并沒有太高的期望,“他能掙錢養(yǎng)活自己就行,以后成家了生活穩(wěn)定就好?!?/p>
而同樣是地地道道北京人的關曉彤,出身于演藝世家,父親是演員關少曾,爺爺是曲藝泰斗著名的琴書創(chuàng)始人關學曾。從小關曉彤就對藝術頗有天賦,演員牛麗燕回憶,“那會兒去他們家吃飯,曉彤特別小,就能跟著爺爺唱兩嗓子?!奔依锼囆g氛圍的感染以及自身的天賦,關曉彤似乎理應踏上演員之路。
爸爸長年在外拍戲,無暇顧及家庭,關曉彤跟著媽媽李君長大。4歲半進片場,李君就教育關曉彤,“你是小孩兒,在劇組里看見長輩要先說話,不管是誰。”這使得她養(yǎng)成了習慣,現(xiàn)在每到片場,一下車她會主動和工作人員問好。
劇組魚龍混雜,從小李君也十分注意對關曉彤的保護,“拍戲來,拍完走,劇組的活動都很少參加。有的時候和劇組討論事情,我都把曉彤關屋里,不讓她聽,不想讓她過早接受成人的東西,對她成長不好。她的世界就是孩子的世界?!迸膽驅W習兩不耽誤,李君對關曉彤的時間抓得特別緊。還沒上小學時,關曉彤在外地拍戲,媽媽都會隨身帶著小學課本,在拍戲的間隙教她認字,做算數(shù)題。
五年級開始,家里定下規(guī)矩,外地的戲不接?!安荒艿⒄`學習”是李君的原則。一天如果只有一場戲,李君一定要導演安排在中午,“中午放學接她,把飯給她買好在車上吃,到了片場就開拍,拍完再送回學校,這樣上課不耽誤?!?/p>
家人對時間嚴格的把控,使關曉彤的時間觀念也非常強,盡管她十分向往散漫而自由的狀態(tài),但她沒辦法決絕地按下暫停鍵,“看著時間流逝特別心慌?!?月8日高考結束后,關曉彤便開始打點行李,10日抵達橫店,進入《軒轅劍之漢之云》劇組?!凹倨趯⒔齻€月,玩也是過,拍戲也是過,那就拍戲唄,省得荒廢?!边@部戲9月2日殺青,9月3日她要趕往學校,參加開學典禮。
“趁年輕吃點苦,老了就能輕松不少。”李君淡淡地說。
李君對關曉彤是出了名的嚴格要求。2014年拍《左耳》時,關曉彤飾演的蔣皎被綁架,拍攝地點在首鋼廢棄地,空氣中飄浮著石棉纖維,“身上癢癢的,好像有無數(shù)個細小的東西扎在皮膚里,像中毒了一樣?!碑敃r的場景,關曉彤仍然歷歷在目。為了呈現(xiàn)真實的效果,導演蘇有朋要求段博文把關曉彤真摔在地上,“當時穿著短褲,連拖帶拽的,腿都摔爛了,嘴里還塞著全是粉末的臟毛巾?!?
拍的過程中,關曉彤的肩膀磕到石頭上,“特別悶的一聲,大家都嚇壞了,”在場所有演員的情緒都特別真實,“我自己情緒也不用醞釀,真哭啊,除了被撕票,跟真綁架了沒啥區(qū)別?!标P曉彤回憶。這場戲從晚上一直拍到凌晨,李君在片場陪著關曉彤,“她摔一下,我心里也跟著咯噔一下,但是也不能說不拍了,演員苦是必然的,她還年輕,能扛過來?!?/p>
關曉彤的一天是從稱體重開始的?!耙欢ㄒ贤陰俜Q?!彼磸蛷娬{(diào)。每一次體重秤上顯示的數(shù)據(jù),都會讓她心驚肉跳。關曉彤清楚“演技好才能不被黑”,但是她也無法逃脫女藝人對外形近乎完美的苛刻追求。
雖然她現(xiàn)在172㎝的身高,體重才剛剛過百,但她要堅持瘦到九十幾斤。每天晚上收工回酒店,不吃飯,健身??刂撇蛔r吃一小口,李君也會在一旁提醒,“曉彤,不能吃太胖。”“拍《好先生》的時候,同組的江疏影、車曉每天要增肥,曉彤特別羨慕那種瘦瘦的女孩”,助理丹丹說。關曉彤笑稱,“我可以為角色付出很多,除了變丑和增肥?!?/p>
昔日的童星,深知成功路上,不只幸運二字。
關曉彤從不抗拒童星的標簽。但她始終相信靠演技征服大家,標簽自己會從身上消失,“不會一輩子都頂著童星的光環(huán)”。
而她的師哥張一山,多年前就悟出這個道理,“演戲就是要靠演技,而不是靠外界附加的東西,有演技才不會被淘汰。”
幾年過去了,當初張一山理想化的“宣言”,也不得不對娛樂圈興起的粉絲經(jīng)濟妥協(xié)。“人類都無法阻止粉絲帶來的票房”,這是粉絲帶來關注的真實寫照。業(yè)內(nèi)有人感嘆,“學好粉絲經(jīng)濟學,票房成績不用愁?!?/p>
年初管虎賀歲電影《老炮兒》中,張一山客串了一個小角色,全程5分鐘,三十幾句臺詞,卻將北京小痞子的油腔滑調(diào)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有網(wǎng)友說,雖然李易峰也在戲中貢獻了較之以往更為突破的演技,但如果讓張一山飾演曉波(注:劇中李易峰飾演的角色),或許能夠收獲別樣的效果,至少那一口京片子會表現(xiàn)得更加充分自如。
在娛樂圈混跡10多年,張一山越來越清楚曝光率和粉絲量對一個演員的重要性。再次爆紅之后,他不得不向現(xiàn)實妥協(xié),“不光要好好去演戲,也要好好迎合一下別人的胃口?!彼_始做一些自己原來不愿意做的事情,例如參加綜藝,做直播,接受各類時尚雜志的拍攝邀約?!拔也皇切□r肉,沒有那么龐大的粉絲群體,只能以這種方式,讓大家知道有我這個人,在選角色的時候可能會想到我。如果他們選定了我,那我只能靠我的演技征服他們?!?h3>那些80后90后的童星
金銘
出生日期:1980年11月19日
1989年,9歲的金銘出演電視劇《婉君》中的婉君一角,備受到觀眾喜愛。此后出演了一系列瓊瑤電視劇,有“永遠的童星”的稱號。成年后進入北京大學求學,畢業(yè)后重拾演藝事業(yè),除了在話劇團排演話劇之外,還擔任主持、撰稿人等工作。
楊冪
出生日期:1986年9月12日
1990年,正在參加小演員培訓班的楊冪被《唐明皇》的導演選中出演咸宜公主,從此走上了小童星的道路,之后與眾多大咖合作參與了不少電影拍攝。從童年到成年一直活躍在娛樂圈,2011年因為穿越劇《宮》而氣大增,一躍成為中國一線女星。
舒暢
出生日期:1987年12月1日
1992年,5歲的舒暢參演了個人的第一部電視劇之后進入了娛樂圈。少年時期的她,除了參演電視劇之外還發(fā)行個人專輯。2002年,未滿15歲的舒暢出演了《孝莊秘史》的一角而大獲好評。從讀書時期到現(xiàn)在,都一直活躍于娛樂圈。
釋小龍
出生日期:1988年1月6日
原名陳小龍,兩歲的時候拜少林寺第30代接法傳人釋永信為師,賜名釋小龍。1993年,與臺灣明星林志穎拍了第一部影片《旋風小子》,開始涉足娛樂圈。2009年,釋小龍在前往美國學習4年之后,重回演藝圈,借助《葉問2》重返大銀幕。
郝邵文
出生日期:1990年1月4日
3歲的時候拍攝了一個果汁廣告因而進入了娛樂圈。4歲的時候與釋小龍一同出演電影《新烏龍院》而聲名大噪,此外兩人還合作了多部電影。2003年因學業(yè)而停止演藝工作,于2009年復出,2010年參與了電影《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的拍攝。
楊紫
出生日期:1992年11月6日
2002年出演電視劇開始嶄露頭角,2004年,12歲的楊紫因為主演《家有兒女》中的“夏雪”一角而被觀眾熟知。讀書期間,楊紫邊進修學業(yè)邊忙于拍戲,名副其實的高產(chǎn)童星。在2016年播出的《歡樂頌》中,楊紫飾演邱瑩瑩演技開掛,驚艷到了觀眾。
徐嬌
出生日期:1997年8月5日
2006年,9歲的徐嬌被選中擔任周星馳電影《長江七號》的主角,并一舉成名,被譽為“星女郎”,此后還出演了一些電視劇。2013年前往美國留學的她,利用學習的空隙繼續(xù)承接一些演藝圈的拍攝和配音工作。
吳磊
出生日期:1999年12月26日
2002年,3歲的吳磊出演了第一部廣告,2005年,6歲的吳磊參演電視劇《封神榜之鳳鳴岐山》,從此片約不斷,參加了幾十部影視作品,2014年參與內(nèi)地電視劇《瑯琊榜》的演出而大獲好評,給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