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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限定符號與古埃及人的心理認(rèn)知研究*

    2016-09-01 03:25:04
    外國問題研究 2016年2期
    關(guān)鍵詞:構(gòu)詞古埃及船只

    王 海 利

    (北京師范大學(xué) 歷史學(xué)院,北京 100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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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限定符號與古埃及人的心理認(rèn)知研究*

    王 海 利

    (北京師范大學(xué) 歷史學(xué)院,北京 100875)

    古埃及文字是世界上最早的文字體系之一,它是由幾百個具有不同語義的符號構(gòu)成的符號系統(tǒng)。在古埃及文字中,單詞的結(jié)尾常常有一個(兩個、或多個)本身不具有音值,只表示對該詞進一步限定和補充的符號,埃及學(xué)者通常稱之為“限定符號”。本文通過對古埃及文字中的某些限定符號的系統(tǒng)考察和解析,指出限定符號可以為我們了解古埃及歷史、社會的變遷提供特別的視角,同時也有助于我們了解古埃及人的心理認(rèn)知特點,深刻理解古埃及文化的內(nèi)涵。

    古埃及文字;限定符號;心理認(rèn)知

    古埃及文字是世界上最早的文字體系之一,它是由幾百個具有不同語義的符號構(gòu)成的符號系統(tǒng)。在古埃及文字中,單詞的結(jié)尾常常有一個(兩個、或多個)本身不具有音值,只表示對該詞進一步限定和補充的符號,埃及學(xué)者通常稱之為“限定符號”(determinatives)。*關(guān)于古埃及文字中的限定符號的研究歷史,參見Orly Goldwasser,“A Comparison between Classifier Language and Classifier Script: the Case of Ancient Egyptian”,Gideon Goldenberg and Ariel Shisha-Halevy (eds.),Egyptian,Semitic and General Grammar: Studies in Memory of H.J.Polotsky,Jerusalem: Israel Academy of Sciences and Humanities 2009,pp.16-20.該術(shù)語最早由法國語言學(xué)家、古埃及文字的破譯者商博良(Jean-Fran?ois Champollion)提出。*商博良對限定符號問題十分關(guān)注,他在《埃及語法》一書中使用大量篇幅對該問題進行了探討。參見Jean-Fran?ois Champollion,Grammaire égyptienne,Paris:Didot, 1836,chapter IV,V,pp.70-160.其實,限定符號該術(shù)語是商博良從中文借用來的。當(dāng)然,中文的限定符號(部首)的使用,與古埃及文字中的限定符號的使用具有很大的不同。關(guān)于西方學(xué)者對漢字中使用的限定符號的認(rèn)識,參見Thekla Wiebusch,“Classificateurs et clés graphiques en Chinois”,F(xiàn)aits de Langues 14 (La catégorization dans les langues),Paris: Ophrys,1999,pp.133-142.

    長期以來,通常認(rèn)為古埃及文字中的限定符號只是提供一種“閱讀幫助”(reading aids),告訴讀者該單詞在語義方面的類別所屬。*Al.H.Gardiner,Egyptian Grammar,3rd edition,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57,p.31;James P.Allen,Middle Egyptian,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0,p.3;Wolfgang Schenkel,Tübinger Einführung in die klassisch-?gyptische Sprache und Schrift,Tübingen:Schenkel,2012,pp.49-51.然而,隨著對古埃及語言文字研究的不斷進展,埃及學(xué)者發(fā)現(xiàn)限定符號這一術(shù)語并不準(zhǔn)確,因為它們并不僅僅起到限定的作用。德國埃及學(xué)家申克爾(Wolfgang Schenkel)指出:“在第12王朝早期,大量的限定符號被引入到古埃及文字體系中來。它們的引入大大豐富了語義學(xué)的范疇,使得語義學(xué)范疇越來越細(xì)化?!?Wolfgang Schenkel,The Structure of Hieroglyphic Script,Royal Anthropological Institute News 15 (August 1976),p.7.埃及學(xué)者對于限定符號的認(rèn)識也逐漸產(chǎn)生了不同的見解:英國埃及學(xué)家加德納(Alan Gardiner)將限定符號稱為“屬類限定符號”(generic determinatives)。*A.H.Gardiner,Egyptian Grammar,pp.31-33.德國埃及學(xué)家埃爾曼(Adolf Erman)稱之為“所謂的限定符號”(Sogenannte Determinative)、*A.Erman,gyptische Grammatik,Berlin:Kessinger Publishing,1902,p.6.申克爾稱之為“普通語義符號”(Allgemeine Semogramme)、*W.Schenkel,Schrift,W.Helck and E.Otto (eds.),Lexikon der gyptologie.vol.V.,Wiesbaden Harrassowitz,1984,col.720.卡默策爾(Frank Kammerzell)也稱之為“所謂的限定符號”(Sogenannte Determinative),強調(diào)它的分類功能。*F.Kammerzell,Aristoteles,Derrida und ?gyptische Phonologie,Zur systematischen Verschiedenheit von geschriebener und gesprochener Sprache,Sesto congresso internazionale di egittologia.Atti,vol.II,Torino:Sesto Congresso internazionale di egittologia,1993,p.248.瑞士埃及學(xué)家洛普雷諾(Antonio Loprieno)稱之為“詞匯分類符”(lexical classifiers),*A.Loprieno,“Is the Egyptian Hieroglyphic Determinative Chosen or Prescribed?”, Lucia Morra and Carla Bazzanella (eds.),Philosophers and Hieroglyphs,Torino: Rosenberg & Sellier,2003,pp.237-250.強調(diào)它在語義學(xué)方面所發(fā)揮的作用。

    隨著現(xiàn)代認(rèn)知語言學(xué)研究的進展,埃及學(xué)者主張摒棄先前使用的限定符號,另使用一個新的術(shù)語“分類符號”(classifiers)取而代之,因為這些符號具有復(fù)雜而完善的分類功能。以色列埃及學(xué)家高德瓦瑟爾(Orly Goldwasser)最早提出將限定符號改稱為分類符號,她強調(diào)指出,古埃及文字中的這些符號既可以對名詞分類,也可以對動詞分類。*O.Goldwasser and Colette Grinevald,“What are ‘Determinatives’ Good for?”,Eitan Grossman,Stéphane Polis and Jean Winand (eds.),Lexical Semantics in Ancient Egyptian,Hamburg: Widmaier Verlag,2012,pp.17-53.她的弟子們將分類符號的研究進一步發(fā)揚光大,在國際埃及學(xué)界產(chǎn)生了廣泛影響。*O.Goldwasser,F(xiàn)rom Icon to Metaphor: Studies in the Semiotics of the Hieroglyphs,F(xiàn)ribourg:Fribourg University Press, 1995;Orly Goldwasser,The Determinative System as a Mirror of Word Organization,G?ttinger Miszellen 170 (1999),pp.49-68;Orly Goldwasser,Prophets,Lovers and Giraffes: Wor(l)d Classification in Ancient Egypt,Wiesbaden:Harrassowitz, 2002;Orly Goldwasser,“On the New Definition of Classifier Languages and Scripts”,Verena M.Lepper (ed.),After Polotsky: New Research and Trends in Egyptian and Coptic Linguistics,G?ttingen: Seminar für gyptologie und Koptologie,University G?ttingen 2006,pp.473-484;Arlette David,De l’infériorité à la perturbation.L’oiseau du “mal” et la catégorization en Egypte ancienne,Wiesbaden: Harrassowitz Verlag,2000;Racheli Shalomi-Hen,The Writing of Gods.The Evolution of Divine Classifiers in the Old Kingdom,Wiesbaden: Harrassowitz,2006.。法國埃及學(xué)家溫納德(Jean Winard)在新近出版的《古埃及圣書體文字》一書中也采納了“分類符號”(classificateur)*J.Winard,Les hiéroglyphes égyptiens,Paris:Presses Univ. de France 2013,pp.30-48.這一術(shù)語。高德瓦瑟爾這樣指出:“古埃及文字體系中運用了世界上目前所知道的任何文字體系均無法比擬的最為復(fù)雜的分類系統(tǒng)”。*O.Goldwasser,A Comparison between Classifier Language and Classifier Script: the Case of Ancient Egyptian,Gideon Goldenberg and Ariel Shisha-Halevy (eds.),Egyptian,Semitic and General Grammar: Studies in Memory of H.J.Polotsky,Jerusalem: Israel Academy of Sciences and Humanities,2009,p.16.因此,她認(rèn)為古埃及文字中的分類符號起到了精密的分類的功能,揭示了古埃及文化在知識構(gòu)成方面的體系,并對古埃及文字本身的語義起到了補充說明作用。這種認(rèn)識引起了國際埃及學(xué)者的高度關(guān)注,成為國際埃及學(xué)研究中的一個熱點和前沿問題。

    一、古埃及文字中的限定符號

    古埃及文字中使用不同的限定符號表示不同的意義。我們在此僅以表示“城市”的符號,*參見Gardiner Sign-list O49。以及表示“山地、外國”的符號*參見Gardiner Sign-list N25。為例。古埃及文獻(xiàn)中一些地名的書寫中常常使用該符號。關(guān)于這兩個符號的差別,可以援引古埃及文學(xué)《辛努海的故事》中的兩個句子進行說明。

    圖1表示“城市”和“山地、外國”的符號比較

    第一句中的“埃及”一詞的詞尾,有一個表示“城市”的限定符號。第二句中的“外國”一詞的詞尾,使用了表示“山地、外國”的符號。因此,“埃及”與“外國”的區(qū)別,在古埃及文字中可以十分清楚地區(qū)分開來。

    圖2古埃及地名“塞赫特·赫馬特”的不同書寫比較

    圖3古埃及地名“邁地尼特”的不同書寫比較

    由此可見,某些限定符號的變化為我們了解古埃及歷史與社會的變遷提供了特別的視角,同時也為我們了解古埃及人的心理認(rèn)知提供了幫助。下面我們以《能言善辯的農(nóng)民》中出現(xiàn)的相關(guān)詞匯為例,進行整理分類、比較歸納,解析不同的限定符號所蘊含的文化內(nèi)涵。此處選取該文獻(xiàn)中出現(xiàn)的4個符號,即表示“植物”、*參見Gardiner Sign-list M2。“顆?!?、*參見Gardiner Sign-list N33?!奥槿浮?、*參見Gardiner Sign-list G37。“船只”*參見Gardiner Sign-list P1。的符號為例進行解析。

    二、限定符號與古埃及人的心理認(rèn)知

    (一)植物符號

    表1:植物符號構(gòu)詞舉例

    顯然在古埃及文字中,各種陸生植物、水生植物,以及與植物密切相關(guān)的詞匯,都可以使用表示植物的符號構(gòu)成。如“柳樹枝”(序號5)“一根、一束”(序號2)“紙草卷”(序號1)。該文獻(xiàn)中出現(xiàn)的一些植物的名稱,對于我們現(xiàn)在人來講十分陌生,因此很難確切了解這些植物的現(xiàn)代名字。但是,正是由于古埃及文字中植物符號的使用,使得我們能夠辨認(rèn)出這些詞匯的大體意思。另外,表示植物的符號不僅可以構(gòu)成表示植物的名詞,而且還可以用作引申義構(gòu)成其他詞匯,如取草芥輕微之意,用來構(gòu)成形容詞“輕的”(序號8)。

    (二)顆粒符號

    古埃及文字中的表示顆粒的符號(該符號后面往往附帶三條豎線,表示復(fù)數(shù)),也是一個重要的構(gòu)詞成分。

    表2 顆粒符號構(gòu)詞舉例

    從上表中的詞匯來看,表示“顆粒”的符號可以構(gòu)成表示顆粒狀礦物質(zhì)的名詞,如“泡堿”(序號3)“食鹽”(序2)等,甚至還可以取其引申義,構(gòu)成“幾個、少許”(序號5)等詞匯。另外,該符號可能還可以構(gòu)成表示“果實類”的植物名詞。根據(jù)其上下文語境推測,它們可能是一些表示果實類的植物的名詞。

    (三)麻雀符號

    在古埃及文字中,麻雀符號是一個十分常見的構(gòu)詞成分,以它構(gòu)成的詞匯數(shù)量龐大,詞義豐富。該文獻(xiàn)中出現(xiàn)的麻雀符號構(gòu)成的詞匯歸納如下:

    表3 麻雀符號構(gòu)詞舉例

    續(xù)表3

    上表可見,古埃及文字中的麻雀符號構(gòu)詞數(shù)量之多令人驚嘆。它可以構(gòu)成:

    1.名詞:“寡婦”(序號8)/“孤兒”(序號27)/“傻瓜”(序號39)/“可憐的家伙”(序號15)/“悲慘者”(序號22)/“饑餓者”(序號10)/“可憐者,窮人”(序號21)。

    2.抽象名詞:“窮困潦倒”(序號14)/“沒有的東西”(序號16)/“邪惡”(序號18)/“虛弱”(序號7)/“苦難”(序號23)/“罪惡”(序號5)/“痛苦”(序號24)/“卑劣之行”(序號25)/“病患”(序號29)/“邪惡”(序號1、18)。

    3.形容詞:“狹窄的”(序號12)/“荒謬的”(序號17)/“失去的”(序號20)/“壞的”(序號3)/“一無所有”(序號38)。

    4.動詞:“搜刮”(序號11)/“損害”(序號19)/“打擊”(序號33)/“破壞”(序號31)/“減損”(序號34)/“欺騙”(序號36)/“損失”(序號28)/“沉船、擱淺”(序號2)/“做錯”(序號6)/“患病”(序號32)。

    由以上可見,該文獻(xiàn)中由麻雀符號構(gòu)成的詞匯均含有負(fù)面的、不好的、否定的意義。顯然,古埃及人將麻雀視為一種“壞鳥”。*A.Gardiner,Egyptian Grammar,p.471.遺憾的是,在保存下來的古埃及文獻(xiàn)中并沒有直接反映古埃及人討厭麻雀原因的資料。

    以色列學(xué)者奧爾賴特·大衛(wèi)(Arlette David)對麻雀符號進行了詳細(xì)的研究。*A.David,De l’infériorité à la perturbation.L’oiseau du “mal” et la catégorization en Egypte ancienne,Wiesbaden: Harrassowitz Verlag,2000.據(jù)她統(tǒng)計,??思{編撰的《中埃及語詞典》,*R.O.Faulkner,A Concise Dictionary of Middle Egyptian,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1.,以及埃爾曼編撰的《埃及語詞典》*A.Erman and H.Grapow,W?rterbuch der ?gyptischen Sprache,5 vols.,Berlin:Akademien-Verlarg, 1926-1931.中,共收錄了507個由麻雀符號構(gòu)成的古埃及語詞匯。按照古埃及語單詞所表達(dá)的詞意不同,她將由麻雀符號構(gòu)成的詞匯分為三類:第一類表示“低級、劣等”(infériorité)含義;第二類表示“擾動、破壞”(perturbation)含義;第三類表示“積極”(positif)的含義。*A.David,De l’infériorité à la perturbation.L’oiseau du “mal” et la catégorization en Egypte ancienne,pp.6-9.大衛(wèi)強調(diào)指出,在古埃及歷史上的第1—5王朝期間,麻雀符號并沒有任何表示否定、負(fù)面的含義,只是從第6王朝時期之后,麻雀符號才開始具有表示否定、負(fù)面的含義。*A.David,De l’infériorité à la perturbation.L’oiseau du “mal” et la catégorization en Egypte ancienne,pp.15-48.

    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呢?難道是因為麻雀的繁殖能力強,導(dǎo)致數(shù)量龐大,加上它們啄食谷物,給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帶來極大的破壞,因此被古埃及人所厭惡和痛恨,成為古埃及人心目中的一種“壞鳥”,從而使得麻雀符號發(fā)展成為古埃及文字中表示負(fù)面、否定意義的符號嗎?當(dāng)然,麻雀究竟是否可以定性為害鳥,似乎并不好下定論。因為麻雀啄食谷物,給農(nóng)業(yè)收成造成減產(chǎn),但是另一方面,麻雀也以蟲類為食,可以消滅不少害蟲,從而保證農(nóng)作物的產(chǎn)量。有趣的是,古今中外歷史上都曾發(fā)生過消滅麻雀的運動。1744年,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大帝(Friedrich II)下令懸賞消滅麻雀,一時間普魯士的麻雀幾乎絕跡(據(jù)數(shù)字統(tǒng)計,3天共殲滅麻雀40萬只),不久后普魯士發(fā)生了大規(guī)模蟲害,使得腓特烈大帝不得不收回成命,并從國外運來麻雀。*http://www.nabu.de/downloads/vogelschutz/jahresvogelbroschuere.pdf,Jahresvogelbroschuere,F(xiàn)reund oder Feind,p.14.巧合的是,中國現(xiàn)代歷史上也發(fā)生過視麻雀為害鳥,以消滅麻雀、老鼠、蒼蠅、蚊子為內(nèi)容的“除四害運動”,大量麻雀遭到捕殺。據(jù)數(shù)字統(tǒng)計,僅僅1958年3—11月間,全國共捕殺麻雀數(shù)量達(dá)19.6億只。*參見熊衛(wèi)民:《二十世紀(jì)五十年代的消滅麻雀運動》,《社會科學(xué)論壇》 2012年第8期,第179—195頁;雷頤:《麻雀有故事》,《炎黃春秋》 2009年第2期,第60—63頁。

    該文獻(xiàn)中麻雀符號的構(gòu)詞,很可能反映了古代埃及社會對農(nóng)業(yè)的依賴性。我們知道,人類早期的文明基本上都是農(nóng)業(yè)文明,通常發(fā)源于大江、大河流域,如古代埃及尼羅河文明、古代兩河流域文明,以及中國的長江、黃河流域文明。古埃及人對麻雀具有如此深刻的認(rèn)識,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古代埃及文明是一個典型的農(nóng)業(yè)文明,麻雀與古埃及人的生活和生產(chǎn)休戚相關(guān)。

    既然麻雀是一種威脅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害鳥為人們所痛恨,那么,麻雀符號為什么只是從第6王朝(或古王國末期)之后才開始具有負(fù)面的含義呢?大衛(wèi)提出了這樣一個假說:可能在古王國末期,埃及的生態(tài)環(huán)境發(fā)生了較大的改變,使得麻雀對埃及的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造成了嚴(yán)重破壞,從而使得古埃及文字中的麻雀符號,開始與“邪惡、損失”“小人物”(nds)等詞密切聯(lián)系起來。*A.David,De l’infériorité à la perturbation.L’oiseau du “mal” et la catégorization en Egypte ancienne,pp.54-55.但是,埃及的生態(tài)環(huán)境是如何發(fā)生改變的呢?證據(jù)何在?這些問題仍舊沒有解決。

    由此看來,古埃及文字中的麻雀符號積淀了豐富的文化信息,它與古埃及人的生產(chǎn)和生活密切相關(guān)。對麻雀符號的解析,有助于我們了解古埃及民族的心理認(rèn)知特點。

    (四)船只符號

    埃及文明得益于尼羅河的恩賜,尼羅河哺育了古老的埃及文明。早在古希臘時期的歷史學(xué)家希羅多德就指出“埃及是尼羅河的贈禮”。由于尼羅河貫穿整個埃及,使得埃及人的生活與尼羅河息息相關(guān)。古埃及最重要的運輸方式是尼羅河河運。因此,古埃及人擅長水上航行和運輸。古埃及文字中表示“船只”的符號是一個重要的構(gòu)詞成分。該文獻(xiàn)中由“船只”符號,或表示“船只零件”的符號構(gòu)成的詞匯如下:

    表4 船只符號構(gòu)詞舉例

    續(xù)表4

    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船只符號具有強大的構(gòu)詞能力,即使是表示船只零件的符號,同樣也具有一定的構(gòu)詞能力:

    1.構(gòu)成與“船只”相關(guān)的名詞:如,“船只”(序號號1)/“渡手”(序號11)/“狩獵者”(序號13)。

    2.構(gòu)成與“航行”相關(guān)的動詞:如,“向南航行”(序號7)/“航行”(序號12)/“逆流而上”(序號15)/“登陸、上岸”(序號14)/“航行”(序號12)/“迂回”(序號5)/“越過、渡過”(序號3)。

    屬于船只零件之一的“桅桿”符號,在古埃及文字中也是構(gòu)詞的一個成分。它可以構(gòu)成名詞:“船帆”(序號9)“順風(fēng)”(序號10)“喘氣”(序號4)“風(fēng)”(序號2、4)“寒冷者”(序號8);*“寒冷者”一詞,應(yīng)取自風(fēng)的引申義,即“受風(fēng)吹的人”。也可以構(gòu)成動詞:如,“卸掉”(序號16)。

    屬于船只零件之一的“船槳”符號,也是古埃及文字中構(gòu)詞的一個成分。如,它可以構(gòu)成“舵手”(序號6)一詞。

    顯然,船只符號是古埃及文字中的一個重要的構(gòu)詞成分。對于該符號的解析,有助于我們了解古代埃及人的日常生活。同時,也有助于我們了解尼羅河在古埃及人的心理認(rèn)知中所發(fā)揮的重要作用和影響。

    結(jié) 論

    總結(jié)上文所述,限定符號可以幫助我們了解古埃及語中同類詞匯、不同單詞之間的細(xì)微差別,以及使用不同限定符號的同一單詞之間的語義學(xué)差異,同時也有助于我們認(rèn)讀古埃及文獻(xiàn)中出現(xiàn)的新單詞,了解它們的基本詞義,尤其是不同的限定符號的使用,從而有助于進一步界定單詞的確切含義。因此,對古埃及文字中的限定符號的解析,其實是對古埃及民族心理認(rèn)知的考察。它有助于我們了解古埃及人的心理認(rèn)知特點,從而深刻理解古埃及文化所蘊含的豐富內(nèi)涵。

    (責(zé)任編輯:馮雅)

    2016-05-29

    王海利(1972-),男,山東泰安人,北京師范大學(xué)歷史學(xué)院教授。

    A

    1674-6201(2016)02-0078-09

    *本文部分內(nèi)容曾發(fā)表于《德國東方學(xué)會雜志》 2015年第165卷第2期,第279—302頁。參見Wang Haili,Chinese Approaches to Egyptian Hieroglyphs:Liushu and Bushou,ZeitschriftderDeutschenMorganl?ndischenGesellschaft,165:2 (2015),pp.279-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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