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波
[摘 要] 美國女詩人艾米莉·迪金森的詩歌可分為愛情詩、死亡詩和自然詩等等,從題材上而言,艾米莉·迪金森的愛情詩中單純表現(xiàn)愛情又和表現(xiàn)性愛的詩有所區(qū)別。結(jié)合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批評的“升華說”概念,對詩人所創(chuàng)作的情愛詩進行了解讀,詩人所采用的隱喻、象征等手法對情愛進行細致的描寫,表達了她對愛情和性的渴望。
[關(guān) 鍵 詞] 弗洛伊德精神;升華說;艾米莉·狄金森
[中圖分類號] I206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2096-0603(2016)24-0187-01
艾米莉·狄金森的情愛詩以女性視角為主,結(jié)合自身的經(jīng)歷對情愛進行描寫,她認為婚姻是一種犧牲,唯有單身才能表達情感上的獨立和實現(xiàn)藝術(shù)上的完整,在這樣的生活狀態(tài)下,詩人選擇用其最愛的詩歌進行情感表達與宣泄,滿足其對愛情或情愛的極大渴望,這既是心理上的慰藉,也是心理上的滿足。
正如奧地利心理學家弗洛伊德的觀點,其認為性欲是文藝創(chuàng)作的動因,在性欲長期壓抑得不到滿足的情況下,因此利用文藝創(chuàng)作達到宣泄的目的,并在其中獲取快感。弗洛伊德的“升華說”指出,文藝創(chuàng)作在本質(zhì)上就是一種受壓抑無法宣泄的性本能的升華結(jié)果,既滿足自己的本能欲望又將自己恪守在道德底線范疇內(nèi)。
在弗洛伊德看來,升華是性力向高級的轉(zhuǎn)換,“力比多”原本是低級欲望的動力,但是在升華的作用下其成為高級欲望的動力,升華就是性本能的轉(zhuǎn)向,將本能應(yīng)用于各種文明活動之中,文明成果便是本能升華的結(jié)果。因此,藝術(shù)創(chuàng)作不僅僅是單純地戀母父忌的俄狄浦斯情結(jié),而是經(jīng)過了升華作用,即創(chuàng)造了豐富的社會價值?;诎桌蚯閻墼娮髌?,這一理論的先進性得以彰顯,以“升華說”解讀艾米莉的情愛詩具有一定的現(xiàn)實意義和精神價值。
艾米莉情愛詩創(chuàng)作中,廣泛地選取大自然中的事物實現(xiàn)隱喻描寫,沙漠、大海、蜜蜂等都能成為其描寫男女之間情愛的意象,在其具體詩作中有把大海比作自己的愛人的,在I started Early-Took my Dog中,評論界有人認為其是對現(xiàn)實生活不滿,以此宣泄其不滿情緒,將自身的壓力釋放在詩歌之中,但有評論強調(diào)這是一種情愛的表達?!癐 started early/Took my dog/And visited the sea/The Mermaids in the Basement came out to look at me”,海底的美人露出水面,看著我,引誘著我。接下來詩中出現(xiàn)戰(zhàn)艦這一意象,詩人將其描寫成“伸出大麻般的手”靠近我,詩人在這里享受著相愛對象的吸引,當海水退下,它爬上我的鞋子,淹沒我的圍裙和腰帶,進而又沒過我的胸衣,一系列的暗示與隱喻,表達了詩人對情人的思念和對情愛的渴望。同時,在整首詩的結(jié)尾部分,“Until we met the Solid Town/ No one he seemed to know”則表達了詩人與情人分開的無奈之情,期待著在“陌生的小鎮(zhèn)”相遇,也展示了詩人對現(xiàn)實的無奈。
除大海之外,蜜蜂和花朵也是詩人隱喻愛戀和情愛的意象,在詩人的筆下它們化作內(nèi)心的欲望與渴求,并以藝術(shù)的形式得以升華,展示給讀者,使自身的情緒以合乎常理的形式宣泄。詩人在另一首詩中便將沉浸在愛情之中的人化作蜜蜂,“Come slowly, Eden/lips unused to thee/Bashful, sip thy jasmines/As the fainting bee”,這首詩中描寫了情人之間的害羞,如,蜜蜂親吻花瓣,興奮激動地近乎昏厥。接下來“Reaching late his flower/Round her chamber hums/Counts his nectars-enters/And is lost in balms”蜜蜂進入花叢,吟唱著,算計著,在滿目香艷中陶醉著、暢游著。初拾情愛之果難免會害羞,但果實的甘甜卻無法忘懷,甚至會讓你陶醉的近乎昏厥,詩人以自然為意象,將自身對情愛的理解通過蜜蜂與花朵這對親密無間的事物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仿佛生活中的情愛就是這樣,美好而又驚艷。
但是詩人在情愛的向往中也會恐懼,這或許源于其自身的生活狀態(tài),正如弗洛伊德所強調(diào)的只有受壓制的性欲才會尋求升華的機會。在其另一首作品中,艾米莉選取美麗的藍鈴花和蜜蜂,她在懷疑,當藍鈴花為它心愛的蜜蜂寬衣解帶后,它心愛的蜜蜂是否還會為它保持原有的虔誠與崇拜。這是內(nèi)心恐懼的回響,但即便恐懼詩人并沒有因此選擇離開,而是在懷疑在尋找,她的內(nèi)心極度渴望情愛的滿足。這或許就是真實的艾米莉,在其詩作中大自然就是生活的天堂,她的情愛渴望與性愛表達都能在大自然中找到意象,并通過自身文字或思想的升華表達得恰到好處,給人以真實的體會與感觸。
艾米莉最后過上了閉門謝客的生活,在品嘗過愛的甜蜜與奇特后,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孤獨。但是,在這樣的生活中,艾米莉的情愛和性欲必然會處于受壓抑的狀態(tài),根據(jù)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批判的“升華說”來講,詩歌創(chuàng)作便是其宣泄感情,獲取生活樂趣的最佳途徑。艾米莉在詩歌創(chuàng)作過程中就是在本能的作用下進行意象的選擇和情感的表達,讀者在閱讀過程中不難通過詩人隱喻性的描寫體會其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壓力與抑制,這是其詩歌的魅力所在,也是其快樂的源泉。于艾米莉而言,情愛是生活的甘露,也是其詩歌創(chuàng)作的本源,唯有這樣才能真正滿足其對情愛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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