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歷史記憶　架友誼橋梁
——江蘇省檔案局赴英國、荷蘭征集檔案紀實

江蘇省檔案征集考察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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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歷史記憶架友誼橋梁
——江蘇省檔案局赴英國、荷蘭征集檔案紀實

江蘇省檔案征集考察團

英國國家檔案館

2015年5月18日至25日，應英國檔案協(xié)會、荷蘭穆德威蘭市政府邀請，以江蘇省檔案局副局長顧祖根為團長的江蘇省檔案征集考察團一行5人，對英國和荷蘭進行了為期8天的檔案征集和學習考察。

一、征集目標及訪前準備

我們此行的目的是征集涉及江蘇的保存在英國國家檔案館、蘇格蘭國家檔案館、荷蘭格爾德蘭省國家檔案館的相關檔案資料，以及荷蘭水利世家特萊克家族保存的亨利克·特萊克個人檔案。

出訪前，我們與英國國家檔案館、荷蘭格爾德蘭省國家檔案館、荷蘭特萊克家族后人等進行聯(lián)絡和溝通，掌握并梳理了征集線索：一是清末民初英國來江蘇投資、合資建設項目，英國傳教士活動，南京下關電廠，渡江戰(zhàn)役時發(fā)生在江陰的英國軍艦“紫云英”號事件，以及反映太平天國時期社會情況等方面的檔案資料。二是荷蘭水利工程師亨利克·特萊克在南通工作和生活的個人檔案。1916年，年僅26歲的特萊克受近代實業(yè)家張謇之邀來到南通，使用當時世界先進的水利工程技術，在南通長江北岸筑建水楗，抑制了江水對堤岸的沖刷，解決了多年的水患。特萊克為南通水利工程日夜操勞，并對市政建設做出了貢獻。1918年8月，特萊克不幸感染時疫，因公殉職，年僅29歲。這位異國水利工程師修建的水利工程至今仍在發(fā)揮作用，南通人民尊他為外籍“大禹”。

出境開展征集工作不易，為穩(wěn)妥起見，我們將需要征集的相關資料目錄翻譯成英文，請對方根據(jù)我們提供的線索先幫助查找，確保有所收獲。特萊克個人檔案征集是此次活動的重點之一，為此我們專程赴南通查找有關特萊克的檔案資料，將他在南通受聘合同制作成仿真復制件，作為特殊禮物贈送其后人，表達一分敬意。

二、英荷檔案征集成果

此次境外檔案征集活動時間雖短，但由于前期準備工作較為充分，行程安排緊湊，所以活動開展得十分順利，收獲也頗豐。

（一）拜訪特萊克家族，復制了357張亨利克·特萊克先生百年前在南通活動的珍貴照片，生動再現(xiàn)了這位年輕的荷蘭水利專家為治理南通沿海水患努力奮斗的身影，進一步證實了中荷兩國源遠流長的友誼。通過這些照片的真實記錄，我們也看到張謇先生為實業(yè)救國所做的卓越貢獻。

（二）在荷蘭格爾德蘭省國家檔案館，獲贈乾隆三十二年（1767年）十月中國“粵海關稅務內(nèi)務府”發(fā)放的粵海關外洋船牌（通行證），以及介紹水利專家Joh.de Rijke.（亨利克·特萊克先生父親）在19世紀初期于中國上海等地幫助治理水患的檔案材料復制件共3份。

（三）在英國國家檔案館，復制了清朝政府與英國往來函件（照會）等檔案材料3份。另外還了解到在英國國家檔案館尚有涉及南京下關電廠、上海郊縣、英國“紫云英”號軍艦事件、太平天國時期英國傳教士、中英合資辦企業(yè)等與江蘇有關的歷史檔案，為下一步開展此類檔案的收集工作提供了線索。參訪英國國家檔案館和蘇格蘭國家檔案館，通過面對面的溝通，我們了解到其館藏中更多的涉及中國江蘇的歷史檔案資料，開放部分都可以網(wǎng)上在線查閱。

向荷蘭的穆德威蘭市市長贈送南京云錦

三、英荷檔案工作交流感受與收獲

（一）重視歷史文化，檔案館底蘊深厚

此次征集活動共走進三個檔案館：英國國家檔案館、蘇格蘭國家檔案館、荷蘭格爾德蘭省國家檔案館。三個檔案館古老的建筑、豐富的館藏、精細的管理給我們留下了深刻印象。

1.英國國家檔案館。英國的檔案管理屬分散式管理體制，沒有統(tǒng)管全國檔案工作的機構，各類檔案館之間也沒有法定的業(yè)務聯(lián)系。英國檔案機構主要有三種類型：官方的英國公共檔案館；半官方的如印度事務部圖書檔案館等；非官方的大學檔案館、教會檔案館、企業(yè)檔案館和私人檔案館等。

英國國家檔案館的建筑規(guī)模十分宏大，不是同一時期建造的兩幢樓均為多層建筑，總面積近7萬平方米。館區(qū)占地面積很大，有13英畝（約79市畝），顯得十分開闊。檔案館主體建筑前面是一個很大的水池，很符合中國的風水學“前有照，后有靠”，乍一看右邊的樓宇還真有點中國漢代建筑的風格。

英國國家檔案館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檔案館，歷史悠久。其前身是成立于1838年的英國公共文件館，1977年公共文件館在泰晤士河南岸、倫敦西南近郊的一個叫Kew的小鎮(zhèn)上建造新館。雖說是小鎮(zhèn)，但有被評為世界文化遺產(chǎn)的英國皇家植物園“邱園”，環(huán)境優(yōu)美，離地鐵站很近，交通十分便利。1995年檔案館擴建，新館是一座充分考慮到檔案保護需要和用戶便利的現(xiàn)代建筑，停車場等配套設施一應俱全。2003年，英國公共文件館與成立于1869年的皇家歷史手稿委員會合并成為今天的英國國家檔案館。英國國家檔案館的館藏十分豐富，館藏檔案時間跨度近千年，而且檔案的開放度很高。

2.蘇格蘭國家檔案館。蘇格蘭國家檔案館在蘇格蘭首府愛丁堡市，地處繁華街道的臨街位置。跟愛丁堡這座古典城市一樣，檔案館也是極具特色的古老建筑，1789年投入使用，為世界最古老的檔案建筑之一。蘇格蘭國家檔案館隸屬于蘇格蘭文化部。2011年，原蘇格蘭國家檔案館與原蘇格蘭注冊辦公室合并成蘇格蘭國家檔案館。

蘇格蘭國家檔案館

與英國國家檔案館不同的是，蘇格蘭國家檔案館對蘇格蘭的檔案工作具有領導地位。其主要職能：一是對整個蘇格蘭的相關檔案進行保管；二是對蘇格蘭其它檔案機構進行業(yè)務指導；三是對蘇格蘭公共信息、公共記錄的立法提供咨詢服務；四是開展檔案信息發(fā)布和利用服務工作。檔案館主要收集三個方面的檔案：一是法院和法律方面的文件記錄；二是蘇格蘭政府方面的文件記錄，以及英國政府駐蘇格蘭的部分機構檔案；三是私人有價值的檔案等。蘇格蘭檔案館館藏大部分是私人性質(zhì)的檔案。蘇格蘭檔案館很早以前就開展了私人檔案征集工作，并專門制定檔案征集的法律和政策。目前館藏檔案包括大公司、土地擁有者的檔案；具有重要貢獻的個人的檔案；還有不同社區(qū)、民間組織機構和教堂的檔案等。

蘇格蘭國家檔案館的閱檔大廳環(huán)境優(yōu)雅，一些涉及民生的檔案存放在大樓的穹頂大廳，約四五層環(huán)形排放。以顏色區(qū)分類別，綠色的為出生檔案，紅色為婚姻檔案，黑色為死亡檔案，一目了然。檔案館的硬件條件很好，走廊上巧妙地展陳著一些歷史檔案，像小品景觀一樣，點綴的效果非常好。

3.荷蘭格爾德蘭省國家檔案館?！帮L車王國”荷蘭歷來重視檔案工作，1814年獨立以后，在檔案工作上采取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取得了明顯的成效。荷蘭檔案工作在世界檔案史上占有重要地位。1891年成立了世界上第一個檔案工作者協(xié)會。1898年荷蘭檔案學家編寫的《檔案的整理與編目手冊》對來源原則進行了理論論證，促進了檔案學理論的發(fā)展。

荷蘭國家檔案館隸屬于“福利、衛(wèi)生和文化事務部”，保管著中央和省政府形成的具有50年以上的歷史檔案。國家檔案館分中央和省兩個層次。中央級檔案館的名稱是聯(lián)合王國總檔案館，位于中央政府的所在地海牙，負責保管中央政府機構和各部的檔案。

蘇格蘭國家檔案館閱檔大廳

荷蘭分為11個省，各省會均設有一個國家檔案館。我們這次去的是格爾德蘭省檔案館，在阿拉姆市。格爾德蘭省檔案館主要保存省政府機構以及設在省內(nèi)的中央機構的檔案。這些檔案包括：公爵、伯爵和主教的檔案；修道院、城堡主、省長、縣長和總督的檔案；女王特使的檔案；省議會、法院的檔案；律師和公共官員的檔案；私立機構和公司的檔案；個人的檔案，如洗禮、婚姻和死亡檔案等。此外，還保存有17—18世紀的登記室文件、19世紀的家譜檔案以及舊地圖。格爾德蘭省檔案館是一幢有三四百年歷史的古老建筑，館長約翰娜介紹，檔案館原為一富人私宅，房屋的結(jié)構沒有改變過，屋內(nèi)陳設很多都是珍貴文物，就連墻上的畫都是幾百年前的真跡。格爾德蘭省檔案館還把歷任館長的名字刻在石碑上，并鑲嵌在墻上展示。他們認為檔案館是歷史的守護者，更應該尊重和保護好自己的歷史。

（二）檔案館開放性強，文化休閑功能突出

英國在檔案公共休閑上獨樹一幟，檔案館與圖書館、博物館等文化休閑場所一樣，人們在閑來無事時，就會根據(jù)個人興趣進去消遣。英國國家檔案館的檔案開放程度很高，館內(nèi)的設施和布局也十分人性化：閱檔大廳寬敞明亮，桌椅寬大舒適，電腦等設備齊全；館內(nèi)餐飲、商店等服務設施齊全。人們到檔案館可完全憑自己的興趣，任意參觀、閱覽、購書和上網(wǎng)。

在英國國家檔案館里，我們看到了與國內(nèi)檔案館所不同的景象：孩子們或興趣盎然地挑選著各式紀念品，或沉浸在網(wǎng)上虛擬檔案展覽中；年輕人悠然自得地喝著咖啡，瀏覽著網(wǎng)上政務信息或查閱檔案；老人則漫不經(jīng)心地翻閱報紙和老照片，享受著一分愜意。

（三）值得學習借鑒的亮點和創(chuàng)意

1.別具一格的底圖檔案保護。荷蘭格爾德蘭省底圖檔案的保護讓我們耳目一新。同樣是夾裝圖紙的透明塑料保護膜，但他們的塑料膜上布滿了黃豆大小的氣孔。館長約翰娜介紹說，這種帶氣孔的塑料膜有適度的透氣性，更有利于檔案在庫房環(huán)境長期保存。

2.做工精良的檔案裝具。格爾德蘭省檔案館的密集架鋼材厚實，但設計精巧，搖動起來十分之輕便，看似簡單的東西卻蘊含著較高的技術含量。不銹鋼底圖柜的制作沒有整齊劃一，而是不拘一格，根據(jù)圖紙大小量身定制，擺放得十分妥帖。

3.專心致志的老年檔案志愿者。在英國，相比于圖書館等其它文化機構，檔案部門在開展志愿者服務方面處于領先地位。志愿者服務的開展與社會機構的支持有很大關系，英國不少與檔案相關的組織在推動志愿服務開展中發(fā)揮著積極作用，如英國國家檔案館之友、英國文檔協(xié)會和文化遺產(chǎn)彩票中心等。英國檔案志愿者中女性數(shù)量相對較多，她們退休后開始將生活重心轉(zhuǎn)移到休閑娛樂，利用檔案解決問題的難忘經(jīng)歷也是其成為檔案志愿者的原因之一。英國志愿者參與檔案工作的目的非常廣泛，如“對歷史感興趣”“提升檔案技能”“社交需求”以及“履行社區(qū)成員的義務”等。

在荷蘭格爾德蘭省檔案館，我們也看到了年邁的志愿者——一位老太太，在平心靜氣、動作嫻熟地修復著檔案。此情此景讓我們頗有感觸，國內(nèi)的檔案館也應該加強這方面的宣傳和引導，讓更多的老年人走進檔案館，了解豐富的館藏，找尋屬于他們的記憶，享受穿越時空的快樂。

4.富有創(chuàng)意的檔案修復小設備。在格爾德蘭省檔案館的檔案保護技術室，有一個類似機器人手臂，前端呈喇叭狀的簡易設備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大家好奇地圍著你一言我一語地猜測其功能，但誰也沒有猜中。工作人員告訴我們那是吸塵器，專門用來吸除檔案灰塵的。這款可以控制風力大小、自由伸縮的設備挺實用也挺“萌”的。

5.令人敬畏的庫房安檢區(qū)。格爾德蘭省檔案館設有庫房安檢區(qū)，面積近10平方米，四周墻壁為紅色，安裝有監(jiān)控攝像頭和其他安全監(jiān)控設備，給人的感覺就是“庫房重地，不得擅入”，是保證庫房安全的一道重要屏障。

6.方便節(jié)能的聲控感應燈。參觀格爾德蘭省檔案館讓我們印象深刻，館長約翰娜對館藏如數(shù)家珍，繪聲繪色的介紹中充滿著熱情。庫房安裝的是聲控感應日光燈，她邊走邊不時地拍一下手掌，人走到哪里光明就帶到哪里，既活躍了庫房參觀的氣氛，又節(jié)能環(huán)保，最主要的是減少了庫房的光照時間，保護了檔案。

與荷蘭的格爾德蘭省檔案館館長約翰娜等合影留念

7.內(nèi)容豐富的家庭檔案。特萊克家族的家庭檔案給我們留下深刻印象，內(nèi)容非常豐富，門類也比較多，記錄了各個時期的家族活動和成就。其中照片檔案尤其多，我們看到的就有幾大本，而且整理得規(guī)范有序。這個家族有著很強的檔案意識，當我們將當年張謇給特萊克的聘書復制件贈送給其后人時，他們激動不已：原以為當年張謇只是口頭上邀請?zhí)厝R克到南通幫助水利建設，沒想到還有正式的聘書。他們的表情告訴我們，這份家庭檔案新成員對于他們來說十分珍貴。

（四）檔案架起了友誼橋梁

格爾德蘭省檔案館館長約翰娜是一位充滿活力的中年女性，對我們的到訪給予了熱情接待和認真的準備。格爾德蘭省檔案館保存有一些荷蘭與清朝政府在政治與經(jīng)濟方面往來的歷史檔案，在我們到來前，約翰娜就調(diào)出一些放在接待室（也就是她的辦公室）。約翰娜介紹說她到過中國，也去過江蘇，她的兒子就在江蘇常熟工作，感受到中國發(fā)展很快，對中國的印象很好。她希望江蘇省能與格爾德蘭省加強聯(lián)系與合作，互通有無，讓沉睡的檔案喚醒共同的記憶，加深彼此的了解，讓友誼之花常開。有一個細節(jié)讓我們很感動，為迎接我們的到訪，約翰娜特意做了一個中文胸牌掛在胸前，一下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特萊克后裔對我們的這次到訪十分重視，作了精心的安排。在阿姆斯特丹一下飛機，我們就馬不停蹄地趕往特萊克侄女瑪瑞婭丈夫簡（JAN）約定會面的地點，開展第一場公務。見面地點是一個小港口邊的咖啡屋。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當?shù)氐氖虚L先生穿著隆重的禮服歡迎我們，并安排資深地方文化研究人員介紹當?shù)氐那闆r。當簡（JAN）指著窗外海堤上的一尊雕像介紹時，我們恍然大悟，原來坐在這咖啡屋里能夠看到海堤上的特萊克雕像。雕像是當?shù)卣疄樘厝R克樹立的，象征著中荷友誼。

瑪瑞婭的兒子伯爾尼也盛情邀請我們到他家做客。伯爾尼家住在風光旖旎的萊茵河畔，是一座石頭砌成的老宅，坐落在大花園的一角。伯爾尼說他們家與中國很有緣，他的曾外祖父、外祖父都在中國工作過，他本人是航模設計工程師，也與中國有合作，經(jīng)常到中國出差。伯爾尼還將我們帶到臥室，從寫字臺的抽屜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盒子，盒子里放的是一塊懷表。伯爾尼說，特萊克去世時很年輕，只有29歲，沒有成家，因此留下的東西很少，這塊懷表是他的重要遺物，準備明年參加特萊克到南通100周年紀念活動時捐贈給南通市。我們的到來讓他們一家非常高興，簡（JAN）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動情地說：“希望不要忘記特萊克，我們愛中國，希望荷中世代友好?！辈疇柲嵋患覉?zhí)意要留我們用晚餐。古樸客廳里豐盛的燭光晚餐，女主人圍上云錦圍巾時的燦爛笑容，忙得有點暈頭的簡（JAN）撞到門框時摸著腦袋憨態(tài)可掬的樣子……讓我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有一種力量在激蕩著我們的心靈——我們是檔案人，我們要擔負起文化和友誼使者的重任。

（五）拳拳報國心——華僑、留學生等給予熱情支持

此次境外檔案征集工作得到了海外華人和中國留學生的熱情相助。陳德樑先生祖籍廣東，是英國歷史上首位華人市長，曾在2008—2009年間當選倫敦紅橋區(qū)市長，相繼當選倫敦紅橋區(qū)區(qū)議員、內(nèi)閣議員，現(xiàn)為大倫敦英女皇代表紅橋區(qū)副官。陳德樑是本次考察英國國家檔案館的聯(lián)系人。陳先生做事十分認真，為接待我們，之前可謂做足了功課，在他的幫助下我們了解了英國的檔案管理體系、國家檔案館的基本館藏情況，特別是獲得了一些很有價值的有關江蘇的檔案史料信息。陳先生叮囑我們要多關注英國國家檔案館網(wǎng)站，因為上面會不時發(fā)布一些開放檔案的信息。他表示會主動關注有關中國的一些檔案資料，也將會不遺余力地幫助我們開展海外檔案征集工作。

格爾德蘭省檔案館的老年志愿者

此次兩國之行中，我們的司機、翻譯都是中國人，有的還是在校的留學生。雖說如今國外到處都有中國人，但萬里之外的異國他鄉(xiāng)，他們看到我們時仍情不自禁地流露出親近之情，熱情地向我們介紹這些國家的政治經(jīng)濟以及地方風土人情，加深了我們對英荷兩國的了解，對我們“入鄉(xiāng)隨俗”開展檔案征集工作提供了很大的幫助。由于大量歷史檔案資料散存在境外民間，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檔案資料的征集難度越來越大，因此，主動加大宣傳力度，積極爭取一些國際友好人士、華人華僑、留學生的關心和幫助，構建境外檔案征集網(wǎng)絡，拓展民間檔案征集渠道，顯得十分的重要和迫切。

（六）發(fā)揮合力效應，取得事半功倍的成效

近些年來，境外檔案征集工作越來越受到重視，我省一些地方檔案部門圍繞當?shù)刂行墓ぷ?、重點工作，緊密結(jié)合本地區(qū)歷史，從館藏實際出發(fā)，陸續(xù)開展了境外檔案征集工作，取得了很好成效。這也為我們檔案部門今后進一步開展境外檔案征集工作積累了經(jīng)驗，探尋了路徑。本次境外檔案征集工作之所以成效顯著，得益于“全省一盤棋，上下聯(lián)動，形成合力”指導思想的落實。如對于特萊克檔案的征集，江蘇省、南通市、港閘區(qū)檔案局館三級聯(lián)動，圍繞征集主題深挖館藏，互通有無，整合資源，并在南通市與特萊克家族建立聯(lián)系的基礎上，省檔案局檔案征集考察團與特萊克家族進行了多次溝通，建立了互信，為征集工作的順利開展奠定了基礎。因此，我們要進一步完善區(qū)域合作機制，建立省市縣境外檔案征集信息交互機制，及時互通情況，利用各自掌握的境外檔案信息資源優(yōu)勢，開展線索協(xié)查，減少征集成本，提高境外檔案征集信息的精準度和實效，實現(xiàn)共享互贏，豐富“大檔案”內(nèi)涵，切實推進區(qū)域“大檔案”格局的構建。

四、進一步加強海外檔案征集工作的思考

（一）加強領導，建章立制，實現(xiàn)海外征集工作常態(tài)化。我國是一個歷史悠久的文明古國，檔案工作源遠流長。近代以來，我國有相當珍貴的檔案被外國列強以不同方式掠取至國外，目前全球4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200多個博物館、檔案館存有中國文物、檔案，流散在海外民間的可能更多。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持續(xù)增強和國際地位的不斷提高，一些流失海外的珍貴文化遺產(chǎn)開始以不同方式和途徑陸續(xù)回歸。國家檔案局、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曾通過有關渠道赴英國、美國、俄羅斯收集流失的與中國有關的檔案，山東省青島市檔案館、威海市檔案館曾赴德國、美國、日本、英國等國家征集歷史檔案，積累了一些好的經(jīng)驗和做法。江蘇省海外征集檔案工作剛剛起步，應借鑒他們的成果經(jīng)驗，制訂海外征集歷史檔案相關制度，成立全省歷史檔案海外征集領導小組，使海外征集工作逐步走上有序化、規(guī)范化和常態(tài)化。

（二）構建網(wǎng)絡，調(diào)查摸底，有的放矢地開展海外征集工作。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的迅猛發(fā)展，世界變得越來越小，國際間交流變得更加快捷便利。我們要充分利用網(wǎng)絡平臺，通過登錄相關公共網(wǎng)站，以最低成本去發(fā)現(xiàn)散落在海外的中國歷史檔案線索，通過分析篩選，確定征集目標，而后有序推進。同時，要充分利用海外華僑、留學生、海外學者等有利資源，發(fā)現(xiàn)更多征集線索。中國海外華僑至少有3000萬人，在外留學生和海外學者也逐年增加，他們長期生活在國外，對那里的情況比較熟悉，同時對中國的文化比較了解，通過他們可以更準確地發(fā)現(xiàn)當?shù)赜嘘P江蘇歷史檔案的線索，有針對性地開展海外檔案征集工作。

特萊克家族后人展示部分家庭檔案

伯爾尼家500年老宅

（三）保障經(jīng)費，多方支持，推動海外征集工作持續(xù)發(fā)展。海外征集歷史檔案是檔案工作的重要內(nèi)容。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增強，檔案工作國際合作與交流不斷加深，檔案工作者要順應時代潮流，擔負起文化交流與合作使者的神圣使命。不同于一般的國內(nèi)征集，海外征集工作從發(fā)現(xiàn)目標線索、信息分析篩選、海外溝通聯(lián)絡到實地考察征集，周期長，范圍廣，涉及人員多。其中海外實地征集環(huán)節(jié)尤為重要，需要與征集對象進行文化交流和情感互動，只有在相互信任建立友誼的基礎上，才能獲得成功。因此，開展海外檔案征集活動需要經(jīng)費的支撐和多方面的有力支持。海外征集工作是一項長期任務，為推進該項工作，一是建議申報海外歷史檔案征集經(jīng)費，并列入年度預算，切實保障經(jīng)費；二是爭取外事工作等有關部門的支持，根據(jù)海外征集工作的特殊性，適當延長活動時間，以期取得更好效果；三是加強與黨史、方志、博物館、高校等單位的聯(lián)系與溝通，進一步整合資源，全面系統(tǒng)地掌握相關史料信息，推動海外征集工作走向深入。

海外檔案征集工作是一項崇高的事業(yè)，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我們相信，在社會各界的熱情支持和檔案部門的齊心努力下，在“大檔案”理念的驅(qū)動下，江蘇海外檔案征集工作一定會取得更多成果，煥發(fā)出新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