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無論在什么地方總是好的,但北方的秋卻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深情。
那清,是清晨起來,鋪了滿地的槐樹的落葉,像花而又不像,腳踏上去,聲音也沒有,氣味也沒有,只能感覺出一點點極微細極柔軟的觸覺??雌饋砑扔X得細膩,又覺得清閑,古人所說的梧桐一葉而天下知秋的遙想,大約也就在這些深沉的地方。
那靜,是陶然亭的蘆花,釣魚臺的柳影,西山的蟲唱,玉泉的夜月,潭拓寺的鐘聲。周日的清晨,拿著一本書,走出家門,數一數闊葉草上的露珠,靜對著草叢中一朵不起眼的小菊花,自然而然地感覺到濃濃的秋意。
那深情,是秋雨,經過一天的醞釀,天空像是破開了一個口子,雨就這么淅淅瀝瀝下起來了,過不了多長時間,風過云輕,太陽甩掉了灰蒙蒙的斗篷,露出臉來。人們陸續(xù)走出家門,遇見熟人,微嘆著互答著說:“唉,這天兒可真涼了?!薄翱刹皇敲??一場秋雨一層涼了!”
無論中外文人學士,描寫秋的文字特別多,不過以蕭瑟、清冷的居多。南唐后主李煜是這樣寫的: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但也有面對秋色,抒發(fā)另一種情感的,如劉禹錫,他寫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同樣的景致,不同的心情。
北方的秋啊,無論你怎樣,我都一樣欣喜接納,我愿像古人一樣,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中國人民大學附中中學早陪六年一班 郭奧
(責任編輯 趙艷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