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7日,北京市西城區(qū)人民法院對“狼牙山五壯士”中的兩位英雄葛振林、宋學義的后人葛長生、宋福保起訴《炎黃春秋》雜志社前執(zhí)行主編洪振快侵害名譽權、榮譽權案作出一審宣判,判決被告洪振快立即停止侵害葛振林、宋學義名譽、榮譽的行為;判決生效后三日內,被告洪振快在媒體上刊登公告,向原告葛長生、宋福保賠禮道歉,消除影響。
法院經審理認為,“狼牙山五壯士”及其精神,已經獲得全民族的廣泛認同,是中華民族共同記憶的一部分,是中華民族精神的內核之一,也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內容。被告洪振快發(fā)表的兩篇文章在無充分證據(jù)的情況下,多處作出了似是而非的推測、質疑乃至評價,通過強調與主要事實無關或者關聯(lián)不大的細節(jié),引導讀者對“狼牙山五壯士”這一英雄人物群體及其事跡的細節(jié)產生質疑,從而否定主要事實的真實性,進而降低他們的英勇形象和精神價值。因此,被告實施了侵害名譽、榮譽的加害行為。此外,案涉文章經由互聯(lián)網(wǎng)傳播,產生了較大的影響,傷害了原告的個人感情,傷害了社會公眾的民族和歷史情感,同時也損害了社會公共利益。
法院認為,被告作為生活在中國的一位公民,對“狼牙山五壯士”的歷史事件所蘊含的精神價值,應當具有一般公民所擁有的認知。對“狼牙山五壯士”及其所體現(xiàn)的民族精神和民族感情,應當具有通常成年人所具有的體悟,尤其應當認識到案涉文章的發(fā)表及其傳播將會損害到“狼牙山五壯士”的名譽及榮譽,也會對其近親屬造成感情和精神上的傷害,更會損害到社會公共利益。被告有能力控制文章所可能產生的損害后果而未控制,仍以既有的狀態(tài)發(fā)表,在主觀上顯然具有過錯,應當承擔侵權責任。
法院認為,被告采用了侵害他人名譽、榮譽權益和社會公共利益的方式進行所謂“學術研究”,否認狼牙山五壯士英勇抗敵的事實和所表現(xiàn)的大無畏精神,其所主張的言論自由明顯不足以抗辯其侵權責任的成立。
依據(jù)上述理由,法院作出一審判決。
(新華社供稿)
相關鏈接
巍巍狼牙山 永駐壯士魂
狼牙山戰(zhàn)斗是一場力量對比懸殊的較量。
1941年9月23日,日軍包圍了狼牙山下的南淇村和北淇村,以活埋、槍挑、剜心等殘忍手段,殘殺了兩個村子的數(shù)百名群眾,并放火燒毀了兩個村子的大部分房屋。據(jù)日軍方面的戰(zhàn)史記載:此次秋季“掃蕩”作戰(zhàn),“方面軍為了消耗、困死該地區(qū)的共產勢力,以主力參加作戰(zhàn),采取了徹底的封鎖和消滅共軍及其根據(jù)地的行動”。
9月24日,日、偽軍出動3500余兵力,分多路合圍、“清剿”狼牙山區(qū)。當時,轉移至狼牙山的群眾、游擊隊和黨政機關有幾萬人。晉察冀軍區(qū)第1軍分區(qū)得知此情況后,于當夜以第3、第20團猛攻管頭、北婁山、松山和周莊一線,成功地調動了合圍狼牙山區(qū)的敵人,使九蓮山至沙嶺子一帶出現(xiàn)了大約二十里寬的口子,從而使被圍軍民得以從日軍合圍圈的這個缺口中向外轉移。
9月25日拂曉,合圍、“清剿”狼牙山區(qū)的日、偽軍出動500多人向狼牙山龍王廟、棋盤陀等地進攻。為拖住敵人,掩護根據(jù)地黨政機關和群眾轉移,晉察冀軍區(qū)第1軍分區(qū)第1團第7連在一部分民兵的配合下,利用狼牙山的險要地形,靈活地打擊敵人,并在敵人必經之路埋下了地雷。在棋盤嶺,第7連指戰(zhàn)員與日軍展開了殊死較量,連長劉福山負傷。由于傷亡較重,在完成上級交給的掩護突圍的任務后,指導員蔡展鵬率第7連主動轉移,并按照邱蔚團長的指示,留下第6班斷后。第6班班長馬寶玉帶領葛振林、胡德林、胡福才、宋學義4人立即在老道庵山口設伏,打擊敵人,隨后邊打邊往山上撤。已經打紅了眼的敵人緊追不舍。最后,馬寶玉等人將敵人引向了狼牙山的一處絕境——小蓮花峰的牛角壺。這里三面是懸崖絕壁,只有他們上來的這個方向有條能夠攀爬的小路。在子彈、手榴彈打光,日偽、軍追蹤而至的情況下,馬寶玉等5人誓死不屈。為了不讓武器落入敵人手里,他們毅然將槍支摔毀,繼而跳下懸崖。班長馬寶玉,戰(zhàn)士胡德林、胡福才壯烈犧牲,副班長葛振林、戰(zhàn)士宋學義被山腰樹叢掛住負傷,經營救脫險。后他們5人被譽為“狼牙山五壯士”。
(作者潘澤慶,系軍事科學院軍事歷史和百科研究部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研究室助理研究員)
責任編輯 馬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