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第一個黨組織
——中共洛陽小組的創(chuàng)建

牛建立，陳彥橋2（.洛陽理工學院　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部，河南　洛陽　47023；2.河南科技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河南　洛陽　47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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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研究

河南第一個黨組織
——中共洛陽小組的創(chuàng)建

牛建立1，陳彥橋2
（1.洛陽理工學院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部，河南洛陽471023；2.河南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河南洛陽471023）

［摘要］1920年，馬克思主義開始在洛陽傳播。在隴海鐵路大罷工開始后，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領導下，洛陽工人團結一致，眾志成城，取得罷工的勝利，馬克思主義進一步傳播，并與工人運動相結合。罷工取得勝利后，其領導人游天洋、白眉珊、王福順先后加入共產(chǎn)黨，成立河南第一個黨組織——中共洛陽小組，開始黨的創(chuàng)建活動，河南的革命運動進入到一個新的階段。

［關鍵詞］中共洛陽小組；游天洋；隴海鐵路大罷工

20世紀20年代初期，洛陽是豫西地區(qū)的最大城市，也是隴海鐵路上的重要城市，有鐵路工人幾千名?！拔逅摹边\動爆發(fā)后，洛陽的青年學生和工人群眾積極參加反帝愛國運動，抵制日貨。在新思想的影響下，馬克思主義開始在洛陽傳播。隴海鐵路大罷工開始后，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領導下，洛陽工人團結一致，眾志成城，取得罷工的勝利，馬克思主義思想進一步傳播，并與工人運動相結合。罷工勝利后，其領導人游天洋、白眉珊、王福順先后加入共產(chǎn)黨，成立中共洛陽小組，這是中國共產(chǎn)黨誕生僅5個月后在河南乃至中原地區(qū)成立的第一個黨組織，河南成為內地成立共產(chǎn)黨組織較早的省份之一。隨后河南的黨組織如雨后春筍般建立起來，河南的革命運動進入到一個新的階段。關于中共洛陽小組的創(chuàng)建，學術界研究成果很少，僅有1篇介紹性文章［1］，幾乎是空白。我們對此進行探討，請學界專家批評指正。

一、馬克思主義在洛陽的傳播

十月革命成功的消息傳到中國后，中國的先進知識分子開始認識到只有走俄國人的道路才能解放中國，這是社會主義思想在中國傳播的主要原因?！拔逅摹边\動中，先進知識分子看到了工人階級的力量，開始在工人中傳播馬克思主義。

游天洋、白眉珊最早在洛陽傳播馬克思主義。游天洋，1919年畢業(yè)于北京鐵路管理學校，1920年由羅章龍介紹參加了北京大學的 “馬克思學說研究會”，開始接觸馬克思主義。游天洋的思想進步很快，認識到“組織群眾是革命事業(yè)的根本戰(zhàn)略，勞動群眾尤是革命的先鋒隊伍”［2］，于是他決心做喚醒民眾的工作。1920年底，游天洋任隴海鐵路洛陽車站員司 （工程師）。1921年秋，他被聘為 《工人周刊》發(fā)行員和特約通訊員，他利用進步書刊，如 《共產(chǎn)黨宣言》《工人周刊》《新青年》、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出版的 《勞動周刊》、北京出版的 《晨報》等，向工人傳播馬克思主義。游天洋、白眉珊等革命知識分子還與工人打成一片，向工人宣傳馬克思主義，啟發(fā)他們的階級覺悟。游天洋在向工人講解 “勞工神圣”時說：“我們工人經(jīng)常挨打、受氣、吃不飽、穿不暖，像牛馬一樣。但是，正是我們的勞動，才創(chuàng)造了世界。我們勞苦功高，頂天立地，是勞動神圣的工人。為什么還要受這些資本家的壓迫和剝削呢？就是因為帝國主義、洋資本家、封建地主、軍閥們勾結在一起，欺負咱們工人?！薄艾F(xiàn)在北邊有個俄國，那里工人們已經(jīng)團結起來把地主、資本家打倒了，工人們再也不受壓迫剝削了。咱們工人也要團結起來，反對、打倒壓迫我們的家伙?！保?］10隴海鐵路洛陽同人俱樂部成立后，負責人邀請一些熱愛工人階級解放事業(yè)的志士向工人宣講 《工人周刊》《勞動音》《勞動周刊》等刊物上的重要文章，以淺顯的語言向工人宣傳革命理論：工人是世界的主人，如果沒有工人制造機器、修建鐵路，就是玉皇大帝命令那些官老爺下來，也當不成鐵路督辦；即使有了鐵路、火車，沒有工人去開，火車也不會跑；世界上的財富是工人創(chuàng)造的，工人是社會的主人，是工人養(yǎng)活資本家、軍閥、官僚，而不是資本家養(yǎng)活工人，等等。針對工人文化水平低，很多人不識字的實際情況，白眉珊等知識分子開辦工人夜校，一方面教工人識字，一方面講授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理論。通過宣傳、傳播馬克思主義，洛陽的工人階級和勞動群眾的階級覺悟迅速提高，革命情緒高漲，革命意志越來越堅定，強烈要求團結起來與帝國主義、軍閥和資本家斗爭，維護自己的合法權利。馬克思主義的傳播為中共洛陽小組的成立奠定了思想基礎。

二、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隴海鐵路大罷工

1921年，東起徐州、西至觀音堂的隴海鐵路通車。在修筑鐵路的同時，在沿線大站均設立了鐵路機修廠，其中1910年在洛陽建立的鐵路機務修理廠 （西廠）最大，時有工人千余名。另有洛陽工務段修理廠（東廠），工人約500名［3］11。當時，隴海鐵路由比利時、法國資本家和北洋軍閥直接控制，工人毫無民主權利和自由，甚至失去起碼的人格保障，隨時都有被驅使、禁錮、打罵、開除的可能。在這樣的背景下，工人工作時間長，勞動強度大，工作條件差，工資收入低。洛陽西廠工人的工資在全隴海鐵路，甚至在全國鐵路中都是最低的，而鐵路上的外籍雇員的工資是中國工人的幾十倍乃至上百倍。尤其是法國人若里，自1921 年3月任隴海鐵路機務總管后，對工人苛虐尤甚。因此，在工人中蘊藏著極深的民族仇恨和階級仇恨，反抗時有發(fā)生。

1921年11月5日，洛陽鐵路工人成立 “隴海鐵路洛陽同人俱樂部”。在成立大會上，工人們選舉王福順、王恩義、胡長青等為負責人，工人每人每月出半天工資作為活動經(jīng)費 （約120元）。俱樂部以維護工人利益為宗旨，積極開展各種活動。其一是宣傳革命道理，啟發(fā)工人覺悟。其二是開辦免費子弟學校、附屬夜校補習班，方便工人夜晚學習文化。補習班由曾經(jīng)在北方勞動組合書記部勞動補習學校當過教員的白眉珊任主任。其三是發(fā)動工人，開展斗爭。隴海鐵路大罷工爆發(fā)后，罷工工人以俱樂部為中心，團結一致，對敵斗爭。游天洋從俱樂部派出代表赴開封、徐州等地聯(lián)絡，發(fā)動工人同資本家進行堅決斗爭。其四是關心工人切身利益。同人俱樂部的成立及其開展的大量活動，宣傳了無產(chǎn)階級革命理論，對提高工人階級覺悟、增強工人團結、維護工人利益、促進工人對敵斗爭等發(fā)揮了積極的作用。

資本家對工人的殘酷剝削和壓迫，早就引起工人的強烈不滿。1921年11月17日早晨，洛陽西廠副廠首比利時人狄孟違反規(guī)定，苛虐工人，用手杖打傷馬玉田等人，工人們怒火中燒，群起罷工，并向隴海鐵路當局提出撤換狄孟等要求，限3日答復，否則將于20日起動員全路罷工。11月19日，洛陽東廠工人為聲援西廠工人，毅然罷工。兩廠工人聯(lián)合起來來到洛陽道尹衙門請愿，要求趕走法、比帝國主義分子。游行工人高舉 “苦海無邊”等標語，高呼 “打倒列強”等口號，顯示了用馬克思主義武裝起來的工人階級的力量。

游天洋號召工人們團結起來，進行更堅決的斗爭。俱樂部研究決定立即派出工人代表分赴隴海鐵路上的重要車站聯(lián)絡工人，請求支援。同時在東、西兩廠進行嚴密組織，成立罷工委員會及糾察隊，規(guī)定不準任何人上工，一切后果由俱樂部負責。工人代表們所到之處，控訴了法、比帝國主義的殘酷壓迫及工人的悲慘生活，講述了洛陽工人同帝國主義分子的英勇斗爭事跡，隴海鐵路全路工人紛紛表示支持洛陽工人的正義行動，與帝國主義作堅決斗爭。

1921年11月20日，隴海鐵路反動路局對罷工工人的正義要求置之不理，隴海全路機務工人立即發(fā)表《警告全國各路同胞同業(yè)弟兄們墾乞救援》宣言書，列舉法國資本家若里苛虐工人的10大罪狀，并莊嚴宣告：工人 “不能忍做亡國奴之恥，作無人格之工人”，為 “救同人，爭人格，不受外人無理之欺凌”，決定全路聯(lián)絡，實行總罷工，“請各路同胞同業(yè)弟兄體恤苦況，憐憫援助！”［4］4于是隴海鐵路工人大罷工爆發(fā)。

隴海鐵路大罷工得到了中國共產(chǎn)黨的正確領導。1921年11月20日，隴海鐵路工人大罷工的消息傳到北京后，當晚中共北京區(qū)委在李大釗主持下立即召開緊急會議，做出3項決定。第一，以北方勞動組合書記部名義派人前往洛陽與隴海鐵路罷工指揮機關聯(lián)絡，對罷工給予幫助；第二，北方勞動組合書記部準備力量，在時機許可時派一個組前往洛陽協(xié)助工作；第三，通知各工會公開捐款援助隴海鐵路罷工，并通電各公眾團體支援［4］7。同時，會議決定派北方勞動組合書記部主任羅章龍前往洛陽，指導罷工運動。

11月22日，羅章龍到達洛陽，與游天洋連夜商討局勢，擬訂了 “堅持罷工、爭取勝利”的斗爭方案：其一，選出7個有代表性的罷工中堅分子組成中心行動委員會，領導罷工運動；其二，加強罷工中工人的團結，經(jīng)濟公開，一切日常工作經(jīng)過民主討論而定；第三，堅持條件，非達目的不止；第四，歡迎書記部派人指導全路工作［4］7。23日早晨，游天洋召開罷工委員會緊急會議，通過了上述方案，還決定：擴大與充實工人隊伍，各地都應成立糾察隊、宣傳隊，使罷工隊伍莊嚴而有秩序；設立互濟機構，籌集款項，購儲糧煤及日用必需品，必要時開辦救濟飯館，為長期罷工作準備。最后罷工委員會分別發(fā)表告工商學各界人士通電及告軍警、士兵與警告旅客書，說明原因，曉以大義。會后罷工委員會派人到東廠、西廠慰問罷工工人，宣傳罷工委員會主張。游天洋在洛陽指揮罷工，羅章龍由王福順陪同前往開封，解決隴海鐵路開封工會問題，貫徹北方勞動組合書記部關于隴海鐵路大罷工的決議。

中國共產(chǎn)黨號召其他鐵路工人積極地援助隴海鐵路工人的罷工斗爭。1921年11月22日、23日，京漢鐵路長辛店工人連續(xù)召集秘密會議，討論決定：寫信給隴海鐵路洛陽工人，要其堅持到底，并準備在經(jīng)濟方面給予援助；寫信給隴海路駐京辦事處，促其早日圓滿解決問題，否則京漢鐵路工人將與隴海鐵路工人一致行動，作為他們的后援；寫信給京漢鐵路的鄭州工人，堅決拒絕調遣路工到隴海路的陰謀［3］8。京漢路、津浦路工人發(fā)表聯(lián)合聲明表示，將捐助8個月錢糧支援隴海鐵路工人的斗爭。其他地方的工人和正義人士也伸出援助之手，有力地支持了隴海鐵路工人大罷工。

帝國主義和封建軍閥用各種卑鄙手段破壞工人罷工，但罷工工人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領導下威武不屈，眾志成城，決心不達目的決不上工，并發(fā)表第二次宣言，再陳若里的罪惡。隴海鐵路督辦施肇曾赴鄭州、開封游說，想分化工人，但工人不為所動。11月26日，督辦不得不答應工人提出的全部條件。至此，隴海鐵路大罷工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正是有了中國共產(chǎn)黨的的堅強領導，才使隴海鐵路大罷工得以順利進行，才有了全國工人階級的支持和聲援，使罷工工人有了堅強的后盾，隴海鐵路大罷工取得徹底的勝利。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隴海鐵路大罷工的勝利為中共洛陽小組的成立奠定了階級基礎。

三、中共洛陽小組成立

隨著馬克思主義在洛陽的傳播和洛陽工人運動的發(fā)展，并與之結合，特別是隴海鐵路大罷工的勝利，中國共產(chǎn)黨在洛陽建立黨組織的條件已經(jīng)成熟。李大釗、羅章龍介紹游天洋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并要求他在中原地區(qū)發(fā)展黨組織。1921年12月24日，游天洋介紹白眉珊、王福順入黨。游天洋、白眉珊、王福順成立河南第一個黨組織——中共洛陽小組，游天洋任組長，白眉珊、王福順為成員。白眉珊是晚清秀才，河南洛陽人，機智多謀，決策果斷，胸懷坦蕩，品德高尚，在工人中威望很高，深得工人信任，在中國勞動書記部領導的洛陽隴海鐵路勞動補習學校任負責人兼教員。在隴海鐵路大罷工期間，白眉珊積極地參加組織工人工作和宣傳工作，為罷工的勝利作出重要的貢獻，罷工勝利后他被選為隴海鐵路全路工會秘書長。王福順是隴陽鐵路同人俱樂部的負責人之一，在洛陽隴海鐵路大罷工的宣傳、組織中起了重要的作用。不久，中共洛陽小組發(fā)展工人積極分子王恩義入黨。

中共洛陽小組是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5個月后，在河南乃至中原地區(qū)成立的第一個黨組織，揭開了中國共產(chǎn)黨在河南建黨活動的序幕，河南因而成為全國建黨較早的省份之一。中共洛陽小組成立后，河南的工人階級有了凝心聚力的領導核心，有了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有了明確的奮斗目標，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當時雖然只有數(shù)名黨員，但它代表著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成為河南反帝反封建的領導力量，給河南其他地區(qū)創(chuàng)建中國共產(chǎn)黨組織帶來了積極的影響，河南各地建黨活動如火如荼地開展起來。黨組織在中原大地如雨后春筍般迅速發(fā)展，河南的革命運動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一）領導隴海鐵路大罷工取得徹底勝利

中共洛陽小組創(chuàng)辦刊物 《隴海路大罷工》，宣傳黨的主張，培養(yǎng)工人積極分子，凝聚工人力量。同時發(fā)動工人捐款，聯(lián)絡各路，準備繼續(xù)與隴海鐵路反動路局作斗爭，若兩個月期滿后仍不撤掉若里，即舉行第二次罷工。1922年1月15日，隴海鐵路總工會在開封召開全路代表會議，決定先上書催促。北京軍閥政府交通部對此置若罔聞，隴海鐵路督辦施肇曾又以暫留若里試用6個月為由，搪塞敷衍工人。2月7日，全路工人再次上書，發(fā)表宣言，宣布若里罪狀，并通知各路聲援，并聲稱，若2月10日前不正式答應工人條件，工人將再次舉行總罷工。在中國工人階級的強大力量面前，施肇曾答應所有條件。至此，隴海鐵路大罷工取得徹底勝利。

（二）聲援香港海員罷工和二七大罷工

1922年1月12日，深受英國帝國主義當局和船主資本家壓迫的香港海員開始罷工。中共洛陽小組領導洛陽鐵路工人參與發(fā)起 “香港海員罷工北方后援會”，支持香港海員罷工，并在工人兄弟中組織募捐，幫助香港海員度過困難。1923年2月1日，京漢鐵路總工會成立，但遭到吳佩孚的破壞。為抗議吳佩孚的鎮(zhèn)壓，京漢鐵路總工會宣布全路總罷工。2月7日，吳佩孚又對罷工工人進行血腥屠殺，制造了震驚中外的 “二七慘案”。“二七慘案”發(fā)生后，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領導下，隴海鐵路總工會全力支援，向當時軍閥政府 “國務院”“交通部”、中國各報館及勞動界各團體發(fā)出通電，指出：工人罷工是 “行為正當，應允許工人要求，望主持正義速為解決，若事再遷延，則全工團，必須一致行動”。中共洛陽小組也發(fā)表通電，支援京漢鐵路工人罷工運動。

（三）開展勞動立法運動

1922年8月，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發(fā)布了 《勞動法大綱》（草案），向各地工人團體征求意見，并號召各地工人團結一致，轟轟烈烈地開展一次要求取消治安警察法和由國會制訂的勞動法規(guī)的運動，爭取工人的合法權利。中共洛陽小組領導洛陽工人作出積極的響應，認為 《勞動法大綱》所規(guī)定的條款切實地反映了工人階級的根本利益和迫切要求。中共洛陽小組認為，我們工人深受資本家壓迫，而政府卻無表示保護勞工之意。中共洛陽小組聲明指出，袁世凱統(tǒng)治時以治安警察條例束縛工人自由，現(xiàn)值工會復會之時，制訂憲法之日，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遂為工人請愿規(guī)定了勞動法，其所擬法案大綱，是根本保護工人的憲法，為徹底的明見，治病的良藥，此為本會全體工友所以死力爭也［2］26。之后，游天洋、王福順等4人赴北京參加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組織的勞動立法活動。

（四）挫敗隴海鐵路反動路局分裂工會的陰謀

隴海鐵路大罷工的勝利沉重地打擊了隴海鐵路反動路局和比利時及法國帝國主義等中外反動勢力，他們對游天洋和工人的工會恨之入骨，想方設法搞陰謀破壞。隴海鐵路反動路局多次對游天洋軟硬兼施，都毫無收效。反動路局就收買一部分工人上層，從同人俱樂部中分裂出來，與游天洋等共產(chǎn)黨員搞對立。如俱樂部發(fā)起者楊保善等人成立了和同人俱樂部分庭抗禮的 “研究會”，拉攏部分工人，挑撥是非，使洛陽鐵路工會組織漸趨瓦解。不僅洛陽鐵路工會是這樣，隴海全路亦出現(xiàn)了類似的情況。游天洋目睹罷工勝利成果這樣被工賊蹂躪破壞，非常氣憤，遂領導共產(chǎn)黨員和工人中的堅定分子同 “研究會”進行堅決的斗爭。1922年冬，游天洋為工人利益而奔走呼號，因過度勞累而病世。游天洋的逝世極大地震動了洛陽及隴海全路工人，他們也逐漸認清了工賊的面目和反動路局的陰謀，群情悲憤，誓言團結一致維護工人階級的利益。中共北京區(qū)委和勞動組合書記部專門組織隴海鐵路工人代表在鄭州召開追悼大會，紀念游天洋，號召工人團結一致。中共洛陽小組在洛陽再次為游天洋召開追悼大會，并憤怒地譴責工賊叛徒，使洛陽分工會得以鞏固，挫敗了隴海路局分裂工會的陰謀。

綜上所述，“五四”運動后期，馬克思主義開始在洛陽傳播；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隴海鐵路大罷工的勝利，促進了馬克思主義進一步傳播，并與洛陽工人運動相結合，在此基礎上成立了河南第一個黨組織——中共洛陽小組，開始中國共產(chǎn)黨在河南的創(chuàng)建活動，河南的革命運動進入一個新的階段。

參考文獻：

［1］馬國福.中共洛陽小組：河南第一個黨組織［J］.協(xié)商論壇，2011（7）：51-52.

［2］李予村.琦瑰磊落的一生——記早期北方工人運動領導人游天洋［J］.革命人物，1986（2）：16-19.

［3］中共洛陽市委黨史研究室.中共洛陽黨史（第一卷）［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1999.

［4］中共洛陽市委黨史研究室.中共洛陽黨史專題（1921-1949年）［M］.北京：中國文聯(lián)出版社，2000.

［責任編輯：慶來］

［中圖分類號］K2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3652（2016）02-0045-04

［收稿日期］2015-11-05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標項目“中共黨史資料的收集、整理與研究”（10&ZD057）。

［作者簡介］牛建立，男，河南確山人。博士，講師。主要從事中共黨史、中國近現(xiàn)代史研究。